第四百三十章 受傷
王遲頓時發出一聲冷嘲,吩咐一個叫孫來的人去外面守著周陽,免得他再進來破壞他們的好事兒。
確定沒有人會再來打擾,王遲才轉頭轉頭看向凌一諾,「美女,你乖乖的,我保證不傷了你!」
凌一諾已經絕望,目中突然閃過一抹決絕,雙腿用力一蹬,腦袋的向著牆上撞去。
「我去!」王遲立刻撲過去,用力一拽少女。
凌一諾頭堪堪撞在牆上就被扯了回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王遲,「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二叔一定會殺了你們!」
「本來看你是個嬌小姐,咱們也想溫柔點兒,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也別怪咱們不客氣!」王遲陰冷的道了一聲,也不管凌一諾的雙腳還被繩子拴著,用力去褪她的褲子。
凌一諾一邊扑打,一邊尖聲喊叫。
雖然這邊都是廢棄的屋子,很少有人來,但王遲也怕她叫聲引來過路的人,忙用破布又了她的嘴,剛要把她的雙手也捆了,就聽外面「啪」的一聲,隨即傳來周陽的慘叫。
他臉色一變,匆匆起身出去,只見有人從二樓的窗戶翻身而入,一腳踹在孫來的頭上,直接將孫來踹出去三米撞在對面的牆上!
孫來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而旁邊周陽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中,捂著腦袋的手滲出血來,他已經嚇傻了,縮在牆角一動不敢動
王遲也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舉著一張椅子對著跳窗進來的人扔過去。
男人一腳將椅子踢碎,一臉青胡茬,面如冷煞,「凌一諾呢?」
另外一個叫趙永的人從樓下跑上來,手裡拿著一把小臂長的尖刀,王遲也拿出之前準備的木棍,兩人一起向著來人衝上去。
周陽嚇的四處逃竄,左閃右躲,最後躲到綁著凌一諾的房間里,用力的插上了門。
王遲早些年做過武替,會一點功夫,但在司焱手下沒過去兩招,便被司焱一掌甩出去,撞在窗戶上。
趙永的刀子也已經被司焱踢飛,嚇的只知道往桌子底下鑽。
司焱掃了一眼,大步往剛才周陽逃竄的屋子走去。
房間門被反鎖了,司焱鐵青著臉,抬腿狠狠一踹。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司焱卻是臉色頓變。
周陽綁了凌一諾的手腳,將她帶到窗戶上,正要把她扔下去,他滿臉的血,一臉猙獰和恐慌。
他嚇壞了,慌亂之下,竟然想殺人滅口!
「凌一諾!」司焱喊了一聲,縱身撲過去,想抓住凌一諾的腿。
然而已經晚了,凌一諾只來得及回頭看了司焱一眼,便大頭朝下,直接被周陽推了出去。
司焱已經撲到了窗前,幾乎是同時,王遲也到了身後,舉起手裡的刀子,瘋狂的插向司焱的后心。
司焱此時此刻眼裡都是凌一諾,雙手一按窗戶剛要翻身而下,王遲的刀子也到了。
因為司焱的這一躍,刀子從後背滑下去,「噗」的一聲扎進他后腰。
司焱吃痛,回身一腳將王遲踹飛,動作未停,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窗戶下面是影視城借著以前的河道重新拓寬修建的護城河。
凌一諾被從二樓扔下來,直接掉進河裡,「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少女直直下沉。
她本來會游泳,但是手腳被捆著,再厲害的人也無計可施。
冰冷刺骨的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凌一諾心裡的恐懼到達了極點,她無法喊叫,無法自救,只能屏住呼吸,看著自己不斷的下沉。
腦子裡漸漸缺氧,胸口像要炸了一樣,就在凌一諾憋氣憋到了極致的時候,突然聽到水面上又一聲重響,她豁然睜眼,驚訝的看著男人向自己游過來。
男人身形矯健,一雙黑眸像是穿透黑夜的星辰,剎那間,驅走了黑暗和她心裡的絕望。
嘴裡的破布突然被水流沖開,她一時沒忍住,張嘴呼吸,頓時嗆了一口水,鼻喉間翻江倒海的脹痛,她一直看著不斷向她靠近的那雙眼睛,卻很快沒了意識。
司焱見少女身體突然不動,心裡一沉,一把將她撈在懷裡,奮力往岸上游。
「嘩啦」一聲,兩人破水而出。
上了岸,司焱把她平放在岸上,拍了拍她的臉,急聲喊道,「凌一諾,凌一諾!」
她上身只穿著弔帶,一身雪白的肌膚被凍的像冷玉一樣沒了血色,司焱脫了自己已經濕透的衣服圍在她身上,雙手放在她胸前用力的按壓、
「一諾!」
他頭髮上不斷的往下滴著水,一邊按,一邊喊她的名字。
「咳」
凌一諾突然噴出一口水,沒睜眼,只痛苦的皺眉。
司焱卻長長的鬆了口氣,又用力按壓了兩下,讓她把胸腔的水都吐了出來,才停下,「凌一諾!」
凌一諾慢慢清醒,渾身凍的打顫,微弱出聲,「司老闆、」
「沒事兒了!」司焱抬手拂了一下她臉上的水,用衣服給她裹緊。
「冷,冷!」凌一諾臉色透白,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司焱想也沒想,伸臂把她抱在懷裡,幫她搓了搓一下手臂,「一會兒就好了!」
凌一諾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像是受傷的小鳥一樣埋在他胸前,強烈的男子氣息裹著淡淡煙香順著她的呼吸往鼻子里鑽,她突然很安心。
樓上傳來打鬥聲,很快王斌從旁邊的衚衕里跑出來,急急向著兩人奔來,「老大,小諾!」
司焱聲音沙啞冷厲,「我們沒事兒,報警吧!」
王斌在兩人身上看了看,放下心來,拿出手機報警。
司焱用自己的衣服把凌一諾裹緊,打橫抱起來,大步往之前周陽他們藏身的院子走。
他的外衣給了凌一諾,裡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血和水混在一起順著衣角往下滴落,王斌走在後面,看到落在青石板上的血水,頓時愣了一下,
「老大!」
司焱回頭,見他往自己腰上看,皺了皺眉,冷聲道,「先回去再說!」
王斌臉色不好,滿眼擔憂,卻沒再多說什麼,只大步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