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決戰五 魂歸蒼茫
林陽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能將牽靈絲打出來以實屬不易更不要提把他們栓在幾個祭司靈魂之上,但如今這個緊要關頭,即便沒有把握他也必須要試一把能係住一個靈魂是一個。
“泣兒,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拿自己的生命的冒險!”說罷,林陽將如泣攙扶到一邊,自己再次回到了那祭司麵前,這次他沒有任何的劍拔弩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勢,相反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在原地不斷地調轉真氣衝刷仙源。
配合著他頭腦中的秘訣,林陽很快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中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絲狀物,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蜘蛛一樣,可以輕易的將絲吐出來。
而那個祭司呢,才不管林陽閉不閉眼,看到他突然不動了,就直接抽出長劍朝著他捅了過去。
此時的林陽是感覺不到疼痛,即便他感覺到疼痛後,他也不能輕易移動,眼看牽靈絲就要係在眼前這個祭司的身上,他絕對不能移動不然就會功虧於潰。
可祭司的長劍卻筆直的紮進了林陽的身體裏,那自帶三重火焰的長劍很快在林陽的身體融出一個血洞,鮮血不停地流下,很快淌成了一片血泊。
見林陽不動,那祭司便用力將長劍抽了出來,片刻沒等就往著林陽身體的另一側紮了過去,正當他想握住劍柄開始攪動的時候,他突然感到有什麽東西牽製住了他,令他沒活動一下都要用巨大的力氣。
係上了!林陽終於送了口氣,卻也感覺到了他身體上那兩個血洞帶來的疼痛。他隻能強忍著疼痛,躍到空中,念動秘訣開始為牽靈絲不停地輸送力量。
終於,那牽靈絲起了作用,祭司明顯感到了異向,
林陽見焚靈術起了作用正想著在打出更多條牽靈絲連同其他是四個祭司一起牽製時,那受傷的祭司突然回到了其他四位祭司身邊,五人很快再次融合到一起。
正在運功的林陽突然感到自己身體四周刮起了狂風,另他完全無法集中精力係那牽靈絲。
原來是合體後的祭司被林陽惹怒後,開始報複他,先是朝他伸出一隻胳膊,就製造出了一陣旋風,將林陽吹的七暈八素。
之後那祭司雙手並攏打出了一個巨大的虹,虹有一座山那樣高,之間祭司推著那虹把它丟給了毫無防備的林陽。
“噗!”林陽明顯抵擋不住一個虹的力量,被撞到在地。
這時,祭司再次發力,幻化出無數把鋒利的匕首,一揮手就像林陽扔了過去。林陽無力躲閃每一刀都紮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傷的傷痕雷雷。
這時,一直被林陽安置在一旁的如泣終於看不過去了,隻見他走到林陽身邊,沒再像之前那樣抱著他的身體痛苦,而是很冷靜的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
“林陽,現在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說罷,如泣揚起了匕首。
“如泣!”林陽聲嘶力竭的喊道,卻還是隻能看看著如泣手握匕首把自己的心髒挖了出來,那一刻如果她不是修仙人恐怕早咽氣了吧。
如泣看著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林陽,朝著他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而後把手裏還在跳動著的心高高的舉了起來。
“林陽,如果有來生,我一定還會找到你!”說罷,如泣念動了隻有她知道的咒語,她手裏的心髒倏地開始發起光來,那光越來越明亮,如同一個星辰一般很快將整個極寒之地籠罩。
此時的林陽已經快要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之間他仿佛看到如泣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裂縫,裂縫裏隱隱約約的透出些許光芒,如果他沒有想錯,那個就是如泣用生命打開的蒼茫之界。
合體後的五大祭司再次沉寂了下來,現在出現在林陽麵前的就是一個低著頭,現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辛逸臣’。而林陽被五大祭司的力量所傷後,癱倒在地,即便陰陽魚極力挽救,依舊沒治好他千瘡百孔的傷。
眼下蒼茫之界開了,可誰又能將這五大祭司驅逐到裏麵去呢?很顯然還是如泣,隻見她伸手將自己的心固定到裂縫麵前,拖著自己瘦弱的身軀一步步的向‘辛逸臣’走去。
她要做的很簡單,不過是將這頭‘惡獸’挑醒然後用自己當誘餌把它哄騙進蒼茫之界中。
沒有心髒支撐著的如泣,臉色煞白,走路搖搖晃晃她知道他們修仙人身體裏最主要的就是那塊仙源,即便沒了心髒,有這仙源在她也能存活片刻。也就是這片刻,她可以講五大祭司驅逐進蒼茫之界。
想罷,如泣便抽出了自己的若煙長劍,稍微用了功法,就把長劍戳進了那祭司的身體裏。
“哼……”祭司明顯被挑醒,看了眼前的弱女子一眼,沒來得及分身就想一拳頭上去打死她。
可如泣反應迅速的躲開了,即便這一動幾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氣,但她還是躲開了,並且把自己的身體移動到了裂口那裏。
惱羞成怒的祭司想都沒想直接衝著如泣就衝了過去,當然還有她身後的裂縫。“小丫頭,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說罷,祭司一個掠影直接從如泣身邊滑過,掠進了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蒼茫之界裏。
如泣見祭司衝進去了裂縫中,立刻跳起來把半懸在空中的心髒摘了下來。
“林陽,林陽,快看。我打敗祭司了!”如泣拿住自己還在跳動的心髒,對一旁的林陽大喊道。
那裂縫正好是在一片懸崖處,如泣剛說完話,正想著把心髒放回原處時,突然從裂縫裏伸出了一隻手。那隻手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抓住了如泣的裙擺。
而這時聽到如泣聲音的林陽也醒了過來,如泣本想給他看的是她把祭司關進了蒼茫之界,卻沒想到林陽看到的確實一隻凶狠的手不停地拉扯著如泣的身體,試圖把她一起拽入蒼茫之界。
林陽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看到那道裂縫漸漸閉和了,那截露在外麵的胳膊因為裏麵身體部分的停止運轉沒幾秒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炸的血肉模糊。
如泣呢?被那隻胳膊拉扯的她在胳膊炸裂後,她也失去了全部的支撐,掉進了萬丈深淵裏。
“泣兒,泣兒!”林陽終於能動了,他伸出手抓著眼前的地皮一點點的往懸崖邊緣移動,等他終於移動到懸崖邊上時,卻再也看不到如泣的身影,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也許還有川流不息的河流,總之他是見不到如泣了,這不是他第一次離開如泣,可當他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後,他還是放聲的大哭了起來。
“如泣,如泣,如泣。”他望著崖底,錘著地麵,朝著下麵大聲的喊道,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很快他的嗓子啞了,再也喊不出聲音,可他還是不停地望著那崖底,想著他的如泣會飛上來,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不過他知道,那不可能了,如泣剛剛挖了心,身體肯定被大傷,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自己爬上來的。
終於,林陽閉上眼睛,挪動了自己早已經麻木的雙腿,半個身體空出去,最後也掉進了那萬丈深淵之中……
前秦國內,司徒寇還沒從那天晚上蕭子雨的逃跑中反應過來,想了很久隻好開口問國師。
“國師,那蕭子雨到底是如何被劫走的?”明顯,司徒寇現在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好想辦法繼續拿住蕭子雨。
“陛下,隻是一隻烏鴉撞到了我的夜明珠上,其餘的事屬下也不清楚啊。”國師身為魅,最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他知道隻要他說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腦袋明天會搬家。
“來人啊!給我把當晚在冷玉宮看到那小子離開的人都抓過來!朕倒要看看他難道還是插了翅膀飛了不成?”司徒寇聽了國師的話,明顯更氣了,對著下麵的侍衛吼道。
皇帝的命令沒人敢不聽,沒等一會兒,那些那天晚上參與逮捕蕭子雨的禦林軍就全部被帶到了皇帝的大殿中。
“朕問你們,那晚蕭子雨那個逆賊究竟是怎麽逃走的!”司徒寇之所以這樣問,完全是因為那晚他的記憶裏隻有一片刺眼的光芒,以及逃走之前蕭子雨的狼狽樣子,至於蕭子雨怎麽突然消失,他一點也不清楚。
同樣,其他的士兵也被白離順手消了記憶,有的甚至忘記了當晚行動是為了逮捕蕭子雨,可在皇帝麵前又不敢不說實話,隻能一個個的把自己記憶消失的事全說了出來。
“失憶?”司徒寇聽到這個詞,抓起龍案上的竹簡就朝著為首的禦林軍扔了過去。
“這麽扯的由頭,你是在說給朕玩笑聽嗎!”司徒寇龍顏大怒,對著眾士兵吼道。
看到聖上發怒,幾位士兵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最後還是掌管禦林軍的陳捷將軍冒死站出來說了一句話。
“陛下,這些士兵的確忘了當晚的事啊!”陳捷和蕭子雨年齡相仿,其父親是在蕭旌亭被滿門抄斬後繼任兵馬大將軍的蘇北王,陳守林陳將軍,他說這話時,兩腿打著顫,吞吞吐吐的生怕惹到聖上。
陳捷這話一出,司徒寇才開始半信半疑?“國師,那是什麽東西讓朕的這些士兵喪屍了記憶呢?”說罷,他又將目光轉向了國師。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國師當然明白,他當然清楚司徒寇這樣說話的原因,便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眾人前,稟告道。
“全是蕭子雨那逆賊的邪術,恕小的無能!”說罷,啪一個響頭。
司徒寇聽到這個令自己如此滿意的聲音,假裝嗬斥了國師幾聲,就立刻擬旨,全國繼續通緝逆賊蕭子雨,讓陳捷當場傳了下去。
“師父,你這是何必呢,幾百年來我們魅族和他們人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你放著好好的……”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國師抬手製止。
“魅族如果想要強大必須依靠人族,所以我才會千方百計的接近司徒寇那個蠢家夥。”
“此話……怎講?”少年明顯沒有聽懂國師的話,繼續問道。
國師沒在回答少年的話,而是轉了個彎告訴了他蕭子雨逃走的那晚有墮魔穀的人出現,並最後交代他查清楚,那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為什麽她的暗鴉竟然能夠撞斷他夜明珠發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