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地榜 十八
如泣貼在林陽的背後,感受著他那熟悉的溫度,漸漸的紅了臉,慢慢把手伸到了前麵,保住了林陽的腰。
“林陽,你知道嗎?修仙人也是可以結婚的,明年我剛好十八,到了能嫁人的年齡。”如泣緊緊的摟住身前的男人,生怕他會再次跑掉。
林陽聽了如泣這話,原來想動的腿突然像灌了鉛一樣,無論如何也挪不開步子。
“如泣,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林陽說這話時,腦子裏想的全是小薇的那張臉。
如泣沒坑聲,依舊抱緊了林陽。仿佛這樣就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現在跳的有多快。
“那個故人也像你這樣抱過我。”說完,林陽轉過身來,刻意和如泣拉開了距離。
“隻是……”林陽的話還沒說完,如泣就墊其腳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這一吻很短暫,又很漫長,自從來到這塊大陸,林陽經曆的隻有各種各樣的痛苦,像這般溫柔的碰觸還是第一回,這種感覺如同失而複得,帶來的全是欣喜。
等林陽反應過來,如泣已經跑遠了,留下一個羞澀的背影。
林陽擦擦嘴角,想了想之前走過的路,又想了想離去的如泣和同樣用情深重的玉兒,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他推開房門時,撲麵而來的腳臭令人作嘔,他捂住鼻子,默默的把房門關上,心想早晚要把蕭子雨那小子整殘。
“我叫林陽。”出於禮貌,林陽放行李前還是對床上的男人說道。
“程七。”
借著油燈微弱的光,林陽看清了這個舍友的臉,那是一張十分俊俏的臉龐,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微張的嘴,儼然一副十七八的少年模樣,因為在睡覺長發披散在兩側,姿勢很是懶散。
“呶。”程七指了指自己傍邊的床示意讓林陽睡下。
林陽放下行李,熄了燈躺在床上,卻怎樣也睡不找覺。
“你也是萬玄門的?”程七突然問道,仔細聽聽會發現這個少年的聲線很成熟,聲音也格外低沉。
“嗯。”這般情景林陽想起了自己上大學時的舍友,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個地方生活的怎麽樣。
“我是回春門的,小門派就我一個參加天地榜,團戰也沒參加,這幾天一直在衍月門附近遊玩。”程七接著說道。
這讓林陽想起了自己不得不隱藏身份偽裝成魚目參賽的日子,那張玉兒討來的麵具帶著真的很不舒服,不過更不舒服的是要在一眾熟人麵前裝不認識,想想都覺得那個時候有多蠢。
這時,許久未動的陰陽魚突然有了反應,它在用力的撞著林陽的手心,比之前在夷南之界遇到冰蟬絲惡獸時還要猛烈。
“怎麽了?”林陽在自己的意念裏問道。
陰陽魚沒回話,隻是一味的撞著林陽的手心,用力的搖晃著尾巴,企圖從裏麵逃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林陽知道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一間屋子,不能明目張膽的陰陽魚說話,幾次問它沒有反應後,林陽索性攥上了拳頭。
程七發現林陽一直不說話後,拿眼睛往他的方向撇了幾眼,除了看到了一張眼神空洞的臉之外什麽也沒察覺到。
“我睡了,明天上午沒有比賽,要不要去後麵的紅山玩。”程七問道。
回過神兒的林陽也沒聽清程七具體說的什麽匆匆應了聲後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地榜個人賽正是拉響,之前團戰的隊友一下子變成了對手,這也是天地榜的精彩之處。
一大早,各門派就接到了個人賽的比賽規則。個人賽采取隨機賽製,也就是說抽簽抽到誰就和誰打,贏的人進入下一輪,輸的人直接淘汰,第一輪和第三輪皆為一局定勝負,第二句則和往常一樣,分成三局,三局兩勝製度。
“果然和往年一樣。衍月門雖然是東道主也不敢太過造次啊!”天地榜的規則曆來是東道主製定,說是隨意製定規則卻沒幾個人動過最開始萬玄門定的規則。
“大家吃完飯,就過去抽簽,另外顧齊留下。”含江子看過規則後對眾人說道。
“師父,你找我?”聽了含江子剛才的話,顧齊飯也吃不下去就急忙過來找他。
“師尊吩咐,個人賽第三輪盡量不讓你和雲臨遇到。即便遇到……”含江子看著自己的愛徒,再也說不下去。
“退……退賽……”顧齊吞吞吐吐的說道。
含江子看著四下無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顧齊看到師父點頭,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比起上一次的傷心這一次他更多的憤怒,為什麽團戰時自己為了門派的聲譽那麽拚命,個人賽還要退賽,讓給雲臨,就連比試的機會也不給他,他好歹是入門最久的弟子,為什麽要被這樣不公平對待,顧齊越想越生氣,從未生氣的他一掌將自己麵前的桌子劈成了倆半。
“齊兒,師尊隻說是對你好,師父相信你的實力,沒必要非要什麽第一。”含江子也不能理解師尊的做法,隻能盡自己所能的安慰顧齊。
顧齊聽了這話,拿拳頭砸了砸桌子,大吼了一聲,格外憤怒的離開了。
林陽第一場抽到了七劍幫的人,而如泣第一場就抽中了玉兒。
“可以啊!這下有好看的了,情敵相見你死我活,肯定比顧齊和雲臨打還有謔頭,哈哈。”剛和林陽見麵,蕭子雨就調侃道。
“瞎說什麽。”林陽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如泣對蕭子雨說道。
“本來就是,你問程七他新來的都知道你們三個的事。”蕭子雨繼續強詞奪理的說道。
難得上午沒有比賽,昨天又贏了比賽,雲臨決定帶著如歌,如泣雲雨幾人出去遊玩,正好碰到路上的林陽,因為有如泣的存在,即便有人不想和他們走到一起也不可能了。
“去紅山玩吧,我聽說那邊可有意思了,傍晚的時候整個山峰都是紅的。”蕭子雨建議道。
眾人看衍月門附近實在沒什麽有意思的地方可以玩,隻能跟著蕭子雨上了山。
雲雨看到紅山陡峭的山峰,又看了眼昨天剛立功的蕭子雨,把同行的陳言叫道了一邊。
在這個季節,紅山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確實讓比賽勞累了幾天的弟子們心曠神怡,隻是對於在這裏有太多回憶的林陽來說,遊玩起來並沒有那麽輕鬆。
上山的路很陡,很長,眾弟子皆為修仙人,身強體壯的,倒沒有什麽感覺到累,隻是程七越走越慢,最後掉到了隊伍的最後麵。
“程七,沒事吧?”程七畢竟是其他幫派的人這裏又隻認識自己一人。林陽想到著,走到了後麵問道。
程七搖搖頭,沒說什麽話咬了咬牙繼續往前麵走。
“可以歇息會兒嘛。”
好在天公作美,爬上山來也沒有那麽的熱,弟子們算是真正的放鬆了一回。
眼看到山頂了,雲雨和陳言從隊伍後麵走到了前麵,蕭子雨的附近。
“不得不說,衍月門後麵有這麽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也是好事。”一路跟著雲臨的如歌終於找到了一句話說。
雲臨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後沒再離如歌,走到一片安排眾弟子休息。
“大家停留一會兒就下山吧,下午還有比賽。”
眾人聽了雲臨的話,拉幫結夥的很快散開了,林陽要和程七在一起,蕭子雨又時刻粘著林陽,雲雨和陳言見狀就跟著蕭子雨走到了林陽一邊。
“林陽?”雲雨一看到林陽就會相到藥老的離開,說話的語氣怎樣也好聽不了。
林陽看到老冤家雲雨過來,特地往一旁避了避,怕影響眾人出來遊玩的好心情。
“林陽,躲什麽啊,你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含江子師叔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裏,還裝什麽柔弱啊。”雲雨卻對林陽步步緊逼,直到把他逼到距離山崖隻有幾米的地方。
“你要幹什麽?”看到林陽有難,程七第一個站了出來,攔住了雲雨。
“程七,別理他!”林陽早看透雲雨,對麵前的程七說道。
林陽話音剛落,雲雨就讓陳言一掌把他打飛了出去,落到了懸崖邊上。
“救命啊!”陳然隨即大喊起來,很快把正在看風景的眾人引了過來。
“雲雨,你怎麽了?快回來。”看到躺在懸崖邊上的雲雨,如歌急忙叫道。
“是林陽,他突然一掌將雲雨打了出去。”陳然順水推舟說道。
“不是林陽!”這時,程七再次站出來解釋道,他沒想到堂堂萬玄門竟也用這樣粗劣的手段害人。
林陽本就不得人心,百口難辯,如泣見狀也開始為林陽解釋,雲臨吐出一口血,裝成傷的很重的樣子蒙騙眾人,陳然添油加醋,煽風點火,這樣弟子們竟都開始相信是林陽出手將雲雨打飛了,一時間議論紛紛,很是嘈雜。
“好了。林陽,蕭子雨你們幾個去把雲雨扶起來,這事回去解決!”雲臨大喊一聲,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陽聽了雲臨的話,不顧如泣的勸阻,帶著蕭子雨,程七就走到了雲雨身邊。
“怎麽回事!”林陽剛接近距離懸崖隻有幾公分近的雲雨,未來及蹲下,就感受到腳下一股力量正拉扯著他的整個身子,三人一下子失去重心掉到了懸崖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