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再逢玉兒
“誰?”雲雨對著黑影喊到。
那黑影並沒有回聲而是繼續往前走著。
這裏怎麽會有人?蕭子雨看著那個黑影想到。隻見黑影步履穩健卻極其遲緩,身體也沒有青年人那麽挺拔,後背還有些坨,全然一副中年人樣子。
正當幾人議論時,那黑影卻離他們越累越近。
“來者何人!”雲臨立刻站到了眾人前麵,祭出自己的雪塚劍,向黑影喊到。
黑影聽到雲臨的話,把低著頭抬了抬,卻沒露出臉來,他停頓了下,突然騰空,飛到了眾人之上。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黑影一招全部打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黑影落地,捂著凶口咳了咳,一道鮮血就從嘴裏溢了出來,他那衣袖擦了擦後沒有理睬地上的人就走了。
等雲臨幾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長青殿,含虛子正背手站在他們麵前。
“師尊……”雲雨剛要把在囹圄中發生的事告訴含虛子,就被他伸手治止。
“你們都先回去。”說罷,含虛子從身後拿出一個閃閃發光的小球給了雲臨。
“靈魂球?元靈師尊的靈魂球?”雲雨看著靈魂球,喊到。
蕭子雨聽到‘靈魂球’三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麽,在自己的凶前摸了摸。臉上的表情立刻狐疑起來,又伸進去摸了摸,臉立刻僵住了。
“怎麽了?”如泣很快發覺了蕭子雨的異常,問道。
“沒,沒。”蕭子雨急忙回道,匆匆離去。
回魚龍閣的路上,蕭子雨的凶前一直火辣辣的疼,幾乎快要把他疼昏過去。
到了已經屋前,他看了看四周無人,急忙開門走了進去。他把所有的窗戶蓋上,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等著有了光亮,他怕不急待把衣服脫了下去,很快露出了凶膛。
“啊!”低頭看的那一眼,蕭子雨嚇的險些暈過去。隻見他光坦的凶膛上赫然多出來了一隻螳螂的印記。
“螳螂?”蕭子雨定下神後,又看了眼自己的凶脯,他沒有眼花,上麵果然有一隻烈火螳螂。
蕭子雨這才想起來,在囹圄的時候自己在懷裏揣著的靈魂球。
蕭子雨把蠟燭拿到自己的膛前,那隻螳螂果然動了下,周身也變成了火紅色,於此同時,蕭子雨更像自/焚一樣難受。
蕭子雨不敢出聲,咬著自己的手腕爬到了床上,盤腿坐下,開始調轉自己的真氣。
幾番調轉後,蕭子雨的體溫終於降了下去,那隻螳螂也恢複了青色。
那一夜,螳螂在蕭子雨的身體裏來折騰,弄的他根本睡不著,最後身體外竟泛起一層薄薄的血汗。
“啊!”蕭子雨整整慘叫了一晚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同樣回道自己屋子裏的雲臨,手裏攥著元靈師尊的靈魂球,就像手握著整個門派一樣。
他的眼睛盯著靈魂球已經發了光,幾次想將他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不行!”雲臨急忙把靈魂球鎖進了木匣子裏,自己爬到了床上。
難以入眠的他再次想起了囹圄裏的那個黑影,那明顯不是一個青年人的身影,而能夠進去囹圄的又隻有通圄盾,從始至終接觸過通圄盾的不過幾人,而除了他們幾個年輕人,年紀大的也就隻有守塔人和師尊。
他又想到那人的招式,一擊就打到他們那麽多人,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終於,他不敢再往下想去,自己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林陽醒過來是躺在山崖之下。
他揉揉腦袋,抬頭望了望高聳入雲的山崖,想著自己怎麽沒被摔死,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從那麽高的地兒摔下來竟然沒事。就服你,姓林的。”陰陽魚也醒了過來,在林陽的手心裏遊了幾圈,玩笑道。
“你就說風涼話吧。”林陽白了陰陽魚一眼,朝著藥蘆走過去。
藥蘆的門大開著,似乎在等待著林陽,林陽揉了揉自己快摔成八瓣的屁股,走了進去。
藥老正在屋子裏搗藥,身邊依然是瓶瓶罐罐。
“天碑你都敢爬。”藥老把藥渣扔掉,一直低下頭,對林陽說道。
天碑?林陽才知道那個高的就快突破天際的玩意兒竟然是天碑,不過按藥老那老頭兒的秉性,叫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有可能。
“所以,你收我嗎?”林陽從一旁揪了枝花,叼在了嘴裏,倚著門框說道。
“那可是十年才開一頓的七八花,你就那麽揪了。你給我出去。”藥老看到林陽的樣子後,氣的上竄下跳,把他轟了出去。
“你們走快點。”玉兒一路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幾個早已疲憊不堪的墨衣弟子。
“能不能來快點。”本來這次作為東道主過來請萬玄門去參加天地榜是良玉見的事兒,硬是被玉兒劫了下來,帶著一路人馬就衝到萬玄門。
幾個弟子在玉兒的連喊帶催的走到了崇山腳下。他們早已經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死活不再往上爬。
玉兒看到後,也坐到了旁邊的大樹下,抬頭望著崇山上的萬玄門,眼神早就跟著靈魂飛了上去。
“林陽真的會在這裏麵嗎?”玉兒根本無心休息,恨不得早點爬到什麽去見林陽。
過了晌午,玉兒見太陽沒那麽毒了,就立刻叫醒了睡了不到兩個時辰的墨衣弟子。
“今天晚上必須爬上去。”玉兒開始後悔怎麽沒見紀軒來,至少他會禦劍飛行啊,也能早點上山。
玉兒一個弱女子,整個下午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路往上爬,歇也沒歇,直到太陽下山,她也正好爬到了萬玄門的門前。
若無因為深陷囹圄的事情沒在繼續看門,看門的換成了輪值的弟子,今天輪到了魚龍閣。
蕭子雨看到玉兒過來後,見他帶著一對人馬,立刻上前攔住了她。
“我是衍月門的良玉兒,來請貴門參加天地榜。”玉遞上自己的腰牌,等著蕭子雨的答複。
蕭子雨點了點,把人放了進去。
“師尊交代過,請姑娘先到前殿等候。”蕭子雨說道。
玉兒哪裏聽的進去蕭子雨的話,看到跟著自己的人都被安排了一邊,立刻朝蕭子雨問林陽的消息?
“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林陽的?”玉兒問道。
“蕭子雨?”好長時間不見麵,玉兒似乎
蕭子雨看著玉兒充滿期待有夾雜著焦急的眼神,想了想點了點頭。
“真的?太好了帶我去找他。”玉兒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他沒想到那次在衍月門外麵和林陽一別後還能再見麵,一點不認生的拉著蕭子雨帶她去找林陽。
“這是要去找誰啊,那麽開心。”代替師尊含虛子來的是玄星宗的含雲子。
“在下含雲子,代我們門主歡迎玉兒姑娘的道來。”含雲子全程帶著微笑,把玉兒帶到了給她安排好的房間。
玉兒走的時候回頭望了眼蕭子雨,眼神傳達出她有多麽想見到林陽。
含雲子客套話扯了一堆後,就走了,剩下玉兒一個人在房間。她要後天和萬玄門參加比賽的隊伍一起回萬玄門,兩天後正是開始天地榜。
玉兒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根本做不住,自己又溜了出去。
“嘿!”玉兒的突現把正在打著瞌睡站崗的蕭子雨嚇了一跳。
“帶我去見林陽。”玉兒撲閃著眼睛,對蕭子雨說道。
蕭子雨第一次見如此活潑任性的女孩子,實在拗不過她隻好把崗交給了另一個人,帶著玉兒去了藥蘆。
“你和林陽怎麽認識的。”蕭子雨突然很好奇,林陽那小子哪裏來的女人緣。
“這個……說來話長。他可是我綁回衍月門的。”玉兒拍拍胸脯,炫耀著當年的英武。
嗬,這小子居然還有這樣桃花的曆史,蕭子雨聽了這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自己在情河裏那一趟,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呢?他要你了?”另一邊如泣追著林陽問道。
“我都爬了天碑,他能不收嗎?”夕陽西下,撒在地上一片金黃,林陽現在晚霞下舒服的伸了伸懶腰,看著坐在地上的如泣。她的頭發被微風吹了起來,林陽把手伸到前麵想著給她理下頭發。
“林陽!”突然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林陽的背後傳了過來,林陽的手立刻定格在了如泣的額頭前。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他初來乍到遇到的第一個霸道蠻橫的聲音是它,告訴他有多麽重要的是它,生死關頭給他求情的是它,哭著喊著不願意分別的也是它。雖然好久不見,它卻一直在林陽的腦海裏,林陽不去驅趕它,也不敢去碰它。
“玉兒!”林陽看著向他跑過來的女子笑了笑,喊到。
正閉著眼的如泣聽到這樣一個名字瞬間睜開了眼睛,看著林陽的手停在自己的額頭前,自己的手伸上去就把林陽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頭上。
玉兒開心的跑過來的時候,看到林陽把手放到旁邊女人的頭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腳步也停了下去。
“林陽,好久不見。”玉兒看著林陽,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
林陽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沾到了如泣的頭時,立刻把手縮了回來。朝著玉兒也笑了笑。
“你好,我是玉兒,衍月門良歿女兒。”玉兒把目光轉向如泣,笑著說道,伸出了手。
如泣愣了一愣,也把手伸了出去。
“如泣,萬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