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山救如泣
自從前幾日中了門主的吞日決,林陽明年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了好多,體內丹田之處一直會有氣在翻滾,他是現代人,對於這種現象用自己學到的解釋不了,隻能是在這個混沌大陸特有的。
轉眼,玉兒已經進那個山洞半個月了,林陽還不見她出來,衍月門裏也沒有她的消息,就著了急,在責怪著門裏的人怎麽那麽沉的住氣時,一個人去了那個山洞所在的紅山。
上次和門主來時,也不覺得遠,這次自己走倒覺得遠了好多,門裏最近都在忙第二次比武,也沒人顧及到他這個閑事兒姑爺,他也樂的自在,走著走著哼起了小曲,臆想這自己離開衍月門後的生活。
紅山之所以叫紅山,是因為每當傍晚,夕陽西下之時,山體會呈彤紅色,讓人詫異之時不禁稱讚大自然的神奇。
衍月門裏也有人告訴林陽幾百年年前修仙魔在此山上大戰,雖然最後仙界勝了,但傷員慘重,仙人將領血流成河,從山頂流下,染紅了整座大山,從那天起,每當日落之時,此山便會呈現這種異像。
這些隻是衍月門的門生所知道的,仙人此戰損失慘重,眾仙班都空缺出來。這才有人混沌世界中普通人們對神仙的向往,和繁瑣複雜的修仙。
走著走著,林陽就到了那個山洞旁邊,從遠處看,洞口依舊被巨石封著,走近去聽不到任何聲音,林陽還用力推了推那些石頭,如他所料,石頭紋絲不動,洞裏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此時他竟開始擔心起玉兒來,他知道他自己那天是被那個把他當成自己未婚夫的那個女人感動了,有那麽幾秒他真把自己當成了臨安。
林陽深深的歎了口氣,打算離開,他剛轉過身就聽到自己旁邊的灌木叢中有動靜,他想著可能是兔子之類的動物就沒理睬,隻到他聽到幾聲微弱的“救命”,他才趕緊朝灌木叢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灌木叢旁邊就他就看到那裏麵隱隱約約躺著位水青色衣衫的女子,腰間係著的那條墨綠色宮絛十分眼熟。仔細看看,她已經遍體鱗傷,在灌木叢中動彈不得,嗓子裏哼著救命的聲音,頭發沾著血液粘在臉上。
上半身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臉色白的像張紙,再加上那張好看的臉蛋,令人格外憐惜。林陽又走進了幾步,徹底看清了那張臉,那是張他無法遺忘的麵容,它的每一寸皮膚都深深的勾著林陽的靈魂。
“小薇……”林陽不禁叫出了聲兒。
“不,不是小薇。”林陽又看到那女子的目光,那目光像是凝固了一樣,積聚著怒火,恨不得把自己麵前的大山看穿。
再怎麽說林陽也是個男人,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那人還長著一張和小薇一模一樣的臉。
“姑娘?”林陽試圖叫醒女子,拍了拍她的臉幾下後看她未醒就把她扶了起來。
“姑娘?”她傷的真的很重,胳膊上的關節已經骨折變形,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她怕是疼過去的。林陽把她抱在懷裏,想著自己來時的路。
林陽雖然對方向感不太明確但也不至於路癡,找到個下山的路還是能做到的。太陽很快下了山,天空中開始出現幾顆星星,林陽又半日未進米水,又抱著個女人早就累的精疲力盡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林陽看到一棵果樹就朝它撲了過去,先是摘了幾顆果子,然後靠在了樹幹上。“這裏的女人都那麽沉嗎?”林陽一邊啃著果子一邊看著旁邊的女子想到。
他搖了搖肩膀,正要起身繼續走時,離他不遠的小樹林裏傳來了腳步的聲音。那些步子很急,朝林陽襲來。林陽環顧四周,又看了眼懷裏暈過去的女人一個機靈背著女子爬上了果樹。
他畢竟是山裏的娃子,爬樹抓泥鰍簡直輕車熟路。沒幾下他就爬上了那棵枝葉茂盛的大樹。
“白護衛也是有必要對那美人下那麽重的手嗎?”不久,三個人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林陽躲在樹上偷聽他們說道。
“她是萬玄門的人,你一個墮魔穀的管她幹嘛。”另一個人說道。
“可惜嘍,身段還是不錯的,你看看她打那些魔僵的時候,簡直是英姿颯爽。”第一個人繼續說道。林陽聽著兩人的對話,看到他們一身黑的衣服,想必他們就是所謂的反派了,林陽是個死板的理科生,世界觀很簡單,非好即壞。
二人走後,林陽就又不是抱著如泣跳了下來。時候不早了,他該回衍月門了。
一路上,林陽都在想著‘萬玄門’這三個字,不時的低頭看看懷中女子,見她的眉宇間自帶一股英氣,雖看著羸弱卻極有震懾力。這該是一個怎麽的地方,能讓原本嬌弱的女子成這種樣子,真的巾幗不讓須眉。想著想著。林陽就到了衍月門的大門前,雖是晚上照舊有幾人在門前看守。
林陽在不遠處的石像後扔了顆石頭,弄出點動靜,那愚蠢的看守果然都朝聲響之處走了過去,大門空了,他一個未過門的姑爺就這樣抱著一陌生女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大門。他住的西院,除了大小姐玉兒平時也沒幾個人進來,雖然院落不大房間卻不少,除了林陽住的正屋外,後麵還有幾排房子,有的住著雜役,大多閑置著,林陽找了間掩蔽的屋子把懷裏的女人放了進去。
自從藏了個女人,林陽這一天可有的忙活了,以前成天滿府邸的找秘籍,偶爾偷學點三腳貓功夫,現在每天都要往女人的屋子跑,送飯送藥,還不能讓別人發現。
某日,林陽照顧完女人後,照舊在府裏瞎逛,這幾日他已經把整個衍月門摸了個門兒清,這無非是個修仙門派,人人想著成仙,每天拚命練習,也有人出府去曆劫曆難,試著提升修為。雖是修仙卻不同於一般門派,它更像一個龐大的家族,至少幾個長老級別的人物都姓良,說白了就是良家人收了一堆徒弟罷了。
自從玉兒走後,天氣就沒怎麽放過晴,自從那天比武完後,門主也沒怎麽出現過,連武場上倒是還有人多是墨衣幫的弟子,那群穿紫衣服的人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說沒,墮魔穀那邊又有動靜了?”幾個練武的弟子休息時間聊到。
“誰說的?”
“紀大哥他們看到的,聽說墮魔穀的白夜都出來了。”
林陽聽到兩人的談話,咳了一聲,告誡他們不要以訛傳訛,就快速跑回了女人的屋子裏。他確定好外麵沒人就關上了門,坐到了桌子旁邊。
“白夜是誰?”一杯酒下肚,林陽終於發現了那兩個弟子話裏的重點。他雖名義上是衍月門的姑爺,理應是跟良家親近的人,可這點事情卻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玉兒也好,管家也罷。想到這,他才發現自己在這龐大的衍月門中竟一無是處。
他轉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真的太想小薇,無論是眉眼還是樣貌。這時的他盯著女子入了神兒,絲毫聽不到門外麵的聲音。
“姑爺,姑爺。”是仆人的聲音,林陽回過神兒來,走到女子身邊拉上了床上的帳子,匆忙的走了出去。
“怎麽了?”他照舊一副主人口腔,即便他是個外人。
“門主要處置陳晉了。”仆人的話音看似很慌張,拱著的手也在打顫,
“為什麽?”林陽畢竟親眼目睹了那場比武,還未等紀軒出來,陳晉就用了不知道什麽招數把紫衣幫的一名弟子打了個落花流水。那招式他似乎在那裏見過畢竟他快要把門主房裏的藏書看完了。
“聽門主那邊的下人說,因為他偷學了地煞決。”仆人回道。
“地煞決?”林陽口裏小聲念叨著,他應該是沒見過的,因為這個招式就是那本他一直在找的秘籍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