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銀狐死因
躺在地上唇色發白的男人,前幾天還在和韓雲祁鬥智鬥勇。
正是那隻狡詐的銀狐。
韓雲祁湊上頭去看,見他整個身體都有些浮腫,皮膚帶著被水長期浸泡的褶皺,明顯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他是怎麽死的?韓雲祁心中有些疑惑。
“看出點什麽來了沒有?”秦騰站在他身邊問他。
“不好說。”韓雲祁搖了搖頭,起身看著他。
“不過這個人,”韓雲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銀狐,“幾天前我還和他交手過,狡猾,自負,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是自殺。”
秦騰轉頭衝那邊勘察現場的幾個人喊道:“來幾個人先把屍體給運回去!然後請法醫來給屍體屍檢!”
韓雲祁看了看周圍:“走,讓他們在這再找找有什麽線索,我們回去看看這銀狐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到警局,法醫傑克已經開始給銀狐的屍體進行檢查。
秦騰跟著韓雲祁回了辦公室,拿起韓雲祁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說這銀狐是怎麽回事?”秦騰問道。
“上次我們去抓他的那批人皮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推測他是顆廢棋。”韓雲祁敲了敲桌子,不得其所。
“一顆廢棋,難不成他手裏有什麽他們那邊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才被人這麽快殺人滅口?”秦騰猜測。
“我分析過這個人的性格,陰險狡詐,同時也極其有手段,還有些自負。”韓雲祁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手裏真的有什麽重要的把柄可以威脅他得罪的人,那他一定不會任由別人在這幾天內殺了他?”
兩人一問一答,迅速的分析了好幾種情況。
韓雲祁有些苦惱,這幾派勢力各有各的心思,他們警方卻連這些勢力裏究竟有哪些人都弄不清楚。
兜兜轉轉,幕後一直有一隻手在操控著所有人。
“韓隊,秦隊!結果出來了!”
韓雲祁站起來,和秦騰對視一眼,迅速的往法醫部門趕去。
“沒有其他的DNA,我猜這個人要不是自殺,要不就是殺他的人手法極其高明。”
傑克摘下手套,看著麵前的韓雲祁和秦騰。
“所以從他的屍體上查不到任何的證據?”秦騰不相信。
傑克點了點頭,“你們也是見過不知道多少屍體的人了,不信你們再進去好好看一看,看看能找出什麽線索。”
說著指了指門裏。
秦騰還想再說點什麽,被韓雲祁拽了拽衣角,搖了搖頭。
“我之前已經看過一遍了,從外部看看不出任何有用的證據。”
傑克頷首,轉身走進了停屍間。
秦騰撓了撓頭,被韓雲祁拖著繼續往辦公室走。
“韓雲祁你這是什麽意思!”秦騰一把甩開韓雲祁的手。
韓雲祁聳了聳肩:“法醫既然現在檢查不出任何線索,那我們就隻能從嫌疑人關係上找線索。”
“行行行!我再帶著人去找一遍線索!”秦騰告饒,帶著幾個警察轉身出了門。
韓雲祁滿意一笑,回到辦公室又整理了一遍已有的人物關係。
徐強,一方勢力,剛剛從警局逃出去,據情報目前應該是逃亡美國。
銀狐,另一方勢力,販賣人皮,目前死亡原因不明。
同時韓雲祁往紙上又畫了一個圈,重重的打了個問號。
銀狐背後,還有什麽人?
韓雲祁百思不得其解。
“韓隊,相思姐又來看你了!”韓雲祁正往紙上一點一點的填補著已知信息,一個腦袋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韓雲祁一個筆蓋扔過去,來起哄的小警察笑著逃開。
林相思倩麗的身影走了進來,韓雲祁把筆放下,含笑看著她。
“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嗎?”林相思坐到韓雲祁的桌前,看了看他鋪在桌上的一大片紙。
韓雲祁沉默的點了點頭,用拇指在太陽穴上揉了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別太費神了,哪個案子不是一步一步的查出來的。”林相思勸他。
韓雲祁撐頭看她:“相思,你心思一向細膩,不如你來給我分析分析。”
林相思點點頭。
韓雲祁把自己剛剛畫的圖一點點展示給她看,試圖讓她分析出點什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無論是從外部還是讓法醫通過DNA檢查,都找不出這個銀狐的死亡原因?”
韓雲祁講完,林相思擰著眉問道。
韓雲祁看著她,對她的疑惑表示肯定。
“那你有沒有做過這樣一種假設,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原因被仇家或者放棄他的上頭殺了呢?”
林相思撥弄了兩下手中的杯蓋,做出最不合理的猜測。
“我建議你再去仔細檢查一遍,把你覺得和殺人無關的一些身體部分都列入檢查範圍。”林相思說。
韓雲祁沉眸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
“相思,謝謝你,你在這等一會兒,我等會兒回來找你!”
說著韓雲祁站起來,大步朝外麵跑了出去。
林相思在他身後溫柔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傑克,快快快!我們再去把銀狐的屍體檢查一遍!”
韓雲祁衝進傑克的辦公室,把傑克拖了出去。
兩人圍著銀狐的屍體從頭檢查到尾,依舊一無所獲。
“你確定?”
傑克質疑的看著韓雲祁。
“當然!”韓雲祁一瞪眼,“你再好好看看!”
傑克低頭,突然韓雲祁叫了出來。
“等等!你看那!”
傑克用鑷子從銀狐的腦袋裏抽出一根長達十公分的針。
頓時間,韓雲祁和傑克的臉色都變了。
“誒!韓雲祁!你把我支出去查線索,你在這看出什麽來了?”
秦騰出現在門邊,見兩人拿著一根長針,相對望著。
韓雲祁招手讓他過來。
“你們覺不覺得,這根本不像是殺人?”
秦騰聽完,摸著下巴看著傑克手中的長針。
“相思也是這麽跟我分析的。”韓雲祁點點頭。
“根據我推測,這更像是一種儀式,而不是他上頭的人給他的處罰。”
秦騰端詳了一會兒銀針和銀狐頭上幾不可見的傷口,低聲對韓雲祁和傑克說。
一時間,幾個人的眼底都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