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修正道
隨即,鬼便把目標轉向了韓雲祁,他感覺到雖然韓雲祁能看到自己,但是他不能殺掉自己。
有的時候鬼就是這種,又聰明又傻的生物,他明明知道道長能夠降服住自己,把目標轉向韓雲祁是聰明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白胡子道長能夠出手相助。
隻見那隻鬼,猛的撲向韓雲祁。
韓雲祁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麵!他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不斷的向後退。
“休傷我徒兒。”隻見清燭一個箭步便來到了那男鬼的麵前,緊接著,清燭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咒符,扔向男鬼。
誰知那男鬼竟然有些修為,一張咒符竟然沒有解決掉。那男鬼咿咿呀呀的叫著,好像承受了非常大的痛苦。但是清燭哪裏管這些,直接拿出了桃花劍,一劍刺中了男鬼的心髒。
男鬼眼中還帶著驚恐,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殺掉。
但是修道之人畢竟不是是為了殺鬼,更多的是要將這些鬼超度,送往西方極樂世界。
清燭這一劍並沒有完全的殺死男鬼,他還給男鬼留了一條性命。
“妖孽,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通往西方極樂世界進入輪回,還是要在這裏被我殺掉。”
男鬼的靈智似乎還不夠健全,他隻能不停的搖著頭卻不能說話。
“既然如此,貧道問你,如果你覺得可以便點頭,如果覺得不可以便搖頭。”
隻見那鬼點了點頭。
“貧道問你,是否願意進入輪回重新投胎?”
那男鬼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貧道隻能讓你灰飛煙滅了。”說罷,便便舉起了桃木劍。
說是遲那時快,隻見兩隻小鬼護在了男鬼的身前。
這兩隻小鬼似乎也沒有什麽靈智,但是他們卻知道保護男鬼。
“想必這就是你的孩子了吧?”
男鬼點了點頭。
“你就是因為這個,而到處害人的?”
男鬼又點了點頭。
“可憐之鬼必有可恨之處,縱使我今天放過你們一馬,你們以後為了食物也會害人性命,今日,我便你們上黃泉。”
那男鬼不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著兩個孩子,眼睛緊閉,似乎正在接受上天的審判。
隻聽清燭念了一段複雜繁瑣的咒語。
“往生咒。”
往生咒三個字剛出,隻見那男鬼和兩個孩子便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師傅,你為什麽要送走他們?讓他們在這裏生活不好嗎?”韓雲祁看著清燭,這一刻,他似乎覺清燭不近人情。
“那你是覺得我亂殺無辜了?”
“是,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他們雖然是鬼,但是卻跟我們有一樣的情感,我們沒有權利就隨隨便便的就送他們離開這個世界。”韓雲祁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徒兒你不懂,如果今天我不收了他,那他們以後也會害更多的人,而且他們沉迷於人世間不肯往生,這對於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那也不能隨便就送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存在本就不應該,你知道嗎?他們如果出現在人類的身邊,人們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死亡,那你覺得我應不應該送走他們?”
韓雲祁沉默了,他突然覺得在人和鬼之間做一個選擇真的好難,或許,把這些鬼魂送到陰間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韓雲祁不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坐下來,像清燭一樣打坐。
看到此情此景,清燭便知道韓雲祁是想通了。
其實在清燭幼年的時候,他也曾經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如果一個鬼什麽都沒做,他們沒有害人,那我們是不是也要送他們去往生?
在這個世界上,人和鬼,注定不能存在一起。
韓雲祁知道自己不能心軟,畢竟以後自己也要獨立處理這些問題,如果沒有師傅在場,韓雲祁很難能夠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如果因為自己的心軟而釀成大錯,韓雲祁會內疚一輩子的。
這個夜晚無疑是沉重的,但是在韓雲祁的心中卻打開了自己對道法的另一扇大門。
其實清燭早就知道這個山裏有這樣一家鬼,他便是要把道教中最不近人情的一麵展露給韓雲祁,隻有通過了內心,他才能成正法,修正道。
一夜無話,清風吹動著剛才男鬼站的地方呆呆的看著,他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才能讓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受到傷害,就好像剛才保護男鬼的兩個小鬼一樣。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林相思,不知道林相思現在正在幹什麽,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
看著自己沒有信號的手機,韓雲祁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下了手機,便睡著了。
第二天,韓雲祁早就已經恢複往日的神采,一路上,韓雲祁向清燭,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好像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就這樣,兩個人下山,但是山下的城市卻完全不是韓雲祁的城市。
這個城市裏沒有林相思,沒有舅舅也沒有妹妹,有的隻是一群陌生人,和一群陌生的鬼。
“徒兒,接下來我們的糧食就要靠別人給的施舍救濟來維持生命。
“師傅,要不要這麽慘?我可是隨身帶著錢和信用卡,其實咱倆完全不需要過得這麽慘。”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信用卡和錢包。
“不可,聽說過朱門酒肉臭嗎,在這世界上,一切的金錢和美女,都在腐蝕著你的精神,腐蝕著你的信念,腐蝕著你的意思,想要走正道,就要拋開這一切。”
“我知道了,師傅,對了我曾經聽你說過,在傳授我道法之前要做七七四十九場法事對吧。”
“不需要四十九場,當初我身體弱才需要做四十九場法事,而你隻需要七場。”
“是因為我的身體還算強壯麽?”
“非也,隻是因為你之前往生了不少的靈魂,已有功德,這四十九場法師本就是為了增加你的功德,而我接下來的七場法事是為了讓你看明白如何做法事而已。”
“徒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