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能沒有你
“她沒做錯什麽,你為什麽要害她!”
“我也沒做錯什麽,可我為什麽要去承受這些!我要你們都去死。”
說到這,女鬼再也承受不住,她控製著林相思的身體不斷向前跑著,最後跳了下去。
如果說上次是林相思二十二年來經曆過最恐怖的事情,那這次就是刷新著她的記錄。
林相思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向前衝,最後躍起,強烈的失重感讓她頭暈目眩。
“難道我就這樣死掉了麽?我的爸爸媽媽,我的朋友們,還有韓雲祁。”
麵對死亡,林相思緊閉雙眼,準備迎接落地帶來的衝擊,雖然沒跳過樓,但是跳樓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這是一瞬間,似乎一切不那麽重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相思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啊!”她看到萬丈高樓就在自己的腳下。
恐懼感這才慢慢攀上她的大腦。
“韓雲祁!我還不想死!”這一時刻,她的腦中沒有別人,隻有那個側臉很帥,撓著鳥窩頭還有點討人厭的韓雲祁。
“如果不想死,那就抓緊,你這麽胖,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你還是那麽討人厭。”林相思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有一絲溫暖,好像春天一般的溫暖。
“想救她!不可能!”緊接著,林相思覺得腳下一緊,好像有什麽東西抓住了她的腳。
韓雲祁手中的重量一瞬間增加了許多,細密的汗珠從韓雲祁頭上冒出。
“韓雲祁,你放手,這樣下去咱們兩個都會沒命的!”林相思瞬間就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我不放!”韓雲祁反而抓得更緊。
“你為什麽不放!你個討人厭,自以為是的家夥,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了。”林相思用手去扣韓雲祁的手。
在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的隻有一個人,很顯然這個人就是韓雲祁,林相思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害死韓雲祁,他已經這麽可憐了,我怎麽忍心讓他陪我!
“你個大壞蛋,你快放手啊!你再不放手我就跟你絕交!”林相思這時已經泣不成聲,她現在那裏還有對死亡的恐懼。
早知道就不應該跟著他來到這裏,我現在成了一個拖油瓶,我會害死他,對不起,對不起。
“誰讓你是我的社員,我會保護每一個愛好天文,喜歡我眼睛顏色的人,如果你死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喜歡我眼睛顏色的人了,所以振作點!我不能沒有你!”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林相思的臉頰,不知究竟是汗還是淚。
林相思突然感覺到抓住自己的韓雲祁是那麽的可靠,
他的手是那麽溫暖,如果我能夠活下來,真想嫁給他。
陽光灑在勒的發青的手臂上,林相思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的淚痕,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好。
“天亮了!”
頓時,林相思覺得腳下一鬆,韓雲祁用左眼看到那個女鬼早已消失不見。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林相思拉了上來,兩人就這樣躺在天台上任由陽光照在身體上。
“第一次覺得陽光這麽溫暖。”
“陽光溫不溫暖我不知道,但是你很沉我算是知道了。”韓雲祁揉了揉酸痛的肌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哼,不理你了。”林相思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心裏卻泛起一絲小甜蜜。可能這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不理我真是太好了,下次你也別跟來了,省的我還得救你。”
兩人沒有再多的言語,隻是靜靜的躺在天台上,感受太陽的溫暖和彼此的呼吸。
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就這樣睡著了,等林相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看不到韓雲祁的蹤影。
“這家夥,又把我一個人扔下了。”林相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樓去了。
剛到樓下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熟人,正是韓雲祁和秦滕。
“死雲祁,你跑到哪了,害的我一頓找。”林相思沒好氣的跟韓雲祁嘟囔著。
“我去哪還需要跟你匯報?真有意思。”
“呦呦呦,這是小夫妻吵架了吧,呦呦呦,我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了。”秦滕彪悍的身體配合著賤賤的語氣動作,真讓人萌生出一種打死他的衝動。
“秦滕,問你一件事,你處理的案件裏有沒有一個身材消瘦,丹鳳眼,高鼻梁,櫻桃嘴的一個女生。”
“你問這個幹嘛?”
“這個你就別管了,告訴我就行了,範圍是在一年左右,死因是自殺,而且就在這座教學樓。”
“這個今天恐怕還不能給你答案,我需要去警隊的檔案庫裏找找。”
“需要幾天?”
“一天足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辦事你難道還不放心,那我就不打擾你倆嘍。”
“秦叔叔,你說什麽呢!”林相思一臉嬌羞的給了秦騰一記空氣粉拳。
“哈哈,我都懂,年輕人的世界。”言罷,秦滕也模仿林相思給了她一記空氣粉拳。
韓雲祁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翻著死魚眼說道:“兩個傻子。”
“韓雲祁,我問你,你之前在天台上說的話算不算數。”林相思一臉期待的問道。
“什麽話?我有說過什麽麽?”韓雲祁還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林相思。
“當然了,你難道不記得跟我說你不能沒有我麽?”
“傻子才說過這種話。”韓雲祁聽到這句話相當的不屑,好像完全不記得這就是自己說過的話一般。
“好吧。”林相思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不這樣想。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收了你,你逃不過我的五指山了,哈哈哈。”微風徐徐,柳絮飄飄,春天,這是一個談戀愛的好季節。
韓雲祁向前走著,林相思就圍著他轉呀轉呀,一路上少不了歡聲笑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對羨煞人的情侶。
時間像沙子一樣在指尖流逝,風吹走了細沙,卻留下了手對沙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