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日日青樓醉夢中,不知樓外已春濃
藏嬌樓其實是一艘船,不過很大,剛才我們乘船有路過的。於是弘晝和我找了一葉小舟,來到藏嬌樓。我辦作小廝,和楚桂兒他們幾個跟上。
那裏燈紅酒綠,雖然皇室有明確規定,皇室成員不能去青樓,可是這怎麽管得了呢?弘晝還叫上了弘曕,這哥倆兒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喲?嫂子怎麽在這裏?您不是被禁足了嗎?”弘曕問。
“我不跟出來怕是你五哥不願意回家了吧?”我道,“你們兩個既然要尋歡作樂,難道害怕我打擾你們的雅興?”
“不是的嫂子!”弘曕賠笑解釋著,“難怪五哥不讓我叫上……”
弘晝看了他一眼,弘曕馬上閉嘴,我可窮追不舍:
“叫上誰?說!不說的話,我就算拚上這條命也要告發你們!”
“是……是永璧。”弘曕道,“您知道,我們兩個人年齡相仿,就是一日之差,因此想要叫上他,可是五哥不準……”
“弘晝!”我憤怒地看著他,“誰叫你帶壞兒子的?你再敢,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別別別!以後我不敢了行嗎?”弘晝道。
“這還差不多。”我道,“上船吧,我倒要看看你們男人的地方有什麽玩的。”
上了船,那裏有一些買吃的地方,最繁華的就是藏嬌樓。老遠就聞到了胭脂水粉的味道,完全掩蓋了美食的氣味。樓上有一些花姑娘在揮手捐招攬客人,還隱約可以聽到裏麵花姑娘與尋歡男子的“交流”之聲。門口有一群豔麗的花姑娘招攬客人,聲音柔媚入骨。
“客官,這邊請~唉喲公子,您終於來了,人家等得花都謝了~公子,您討厭~大公子,您終於來了~”
“你們喜歡這樣的?”我專注著她們,暗下決心打算好好學習學習。
“天下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弘晝道,“走,我們進去,我可是聽聞那裏麵的容月姑娘可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六弟,這一次,我請!”
“五哥這麽大方?想是活喪賺了不少錢吧?”弘曕問。
“沒事,用的是你上一次給的那幾千兩銀子!”弘晝道,“走啊!”
我們進了藏嬌樓,先是坐在下麵的座位上,此時一位老媽媽歡天喜地地走過來,估計是這裏的老鴇。
“二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奴家是這裏的媽媽,公子們可以叫我花姨!”
“這裏有些什麽貨色?”弘晝問。
“喲,一股京腔兒,您二位是從京城來的吧?”花姨問。
“知道我哥倆兒是京城來的,還不趕快找些好看的過來伺候啊?”弘曕儼然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翹起一個二郎腿,“小爺我有的是錢!”
“既然你有錢,你請。”弘晝道。
“五哥,您不是剛剛……”
“唉呀,兄弟二人計較什麽呢,你覺得你嫂子會準我花錢?”弘晝道,“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
“是,我把您當五哥,您把我這個六弟當兒子。”弘曕道,“我付錢,行了吧?”
“姑娘們,都過來,伺候伺候二位爺!”花姨道。
花姑娘們一擁而至,手上端著酒,幾個人攀上去。我看著他們,咳了幾聲,他們馬上有所收斂。
“六弟啊,我們在這裏若是你嫂子知道了,估計咱們兩個就回不去了。”
“嫂子也是心大,放我們哥倆兒出來玩,我們……可不能太過分了。”弘曕道。
“放心,您家的奶奶一定找不過來!再說了,既然二位爺都來了,已經對不起奶奶了。就算奶奶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啊!”花姨道,“二位爺放心享受,隻要有錢,還有什麽事是我們藏嬌樓做不到的?二位爺,不如嚐試一下我們的招牌特色,甜言蜜語?”
“甜言蜜語?這是什麽?”弘曕問。
“就是讓姑娘們口含蜂蜜伺候二位爺啊!”花姨道,“您二位是京城的,本來我原價是一個人收三百兩,今日打個折,一個人二百五十兩!”
“還有什麽招牌菜?”
“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姑娘,可以辦作歌舞姬,還有巾幗將軍,各種形象,一人三百兩。”花姨道。
“我聽聞你們這裏有一位容月姑娘,長得貌比西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重要的,還可以籠絡人心。我們聽聞皇上南巡嘛,就在這兒附近,肯定會有官員來此,我們想要讓容月姑娘發揮一下,將所有的大人都留住。我們給一萬兩白銀!”弘晝道,“我們二人雖在京城,不過在這裏有一位富豪親戚,我們想要進朝廷當官,隻能這樣。若是辦成了,再加一萬兩銀子。將來,我們還會讓藏嬌樓在京城開放,幫您招攬更多客官,您就等著發大財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容月姑娘!”花姨興高采烈地道離開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啊?你們是來行歡作樂的嗎?”
他們笑而不語,弘晝拿出一塊代表欽差大臣身份的令牌,我才明白他們是公務在此。
許久,一陣香風襲來,一位妙齡少女款款前來,行禮道:
“容月給二位爺請安。”
我打量了她一下,的確是一個美人。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皮膚白皙,又有一絲紅潤,青絲如瀑,自然垂落。一對蛾眉掛在桃花眼之上,鼻子高挺,嘴唇紅潤。姿容窈窕,走起路來也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想必花姨已經告訴容月姑娘我們的目的了吧?”
“容月知曉,剛剛來了一群達官貴人,停口音,想必是京城的。”
“好,你看好他們,若是還有人來,你也要抓緊了!”
“是。”容月道。
不久,已經到了三更天,這裏的客人還是往來不絕,花姨又問:
“二位爺需不需要……”
“不用了,若是放走了一個,我哥倆兒或許就當不成大官了,您也發不了財了。”弘曕道。
花姨感覺是這個道理,於是暗自離開。
“待會兒,你把頭埋低,衣服穿好,一會兒皇兄要來。”弘晝道。
“皇上也要來?”我吃驚。
“皇兄聽聞官員時常違背祖製來尋歡作樂,於是讓我們找出這些官員。”弘晝道,“我們兩個屢屢再犯,皇兄早就無奈了,所以讓我們兩個來找人。”
“原來如此啊。”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