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雷霆大怒
叔叔當著她爺爺的麵說她玩物喪誌,她的爺爺暴怒,訓斥了她一頓。更致命的是,對陳家有所求之人則將此當成突破口,不斷有人給她送來各種名貴的禮物,都是與養兔有關或者擦邊的,或者送來其他小動物。
有心之人的各種小動作,終於讓陳欣慈的爺爺雷霆大怒,當眾要殺了她的兔子,那一次,陳欣慈很有勇氣,用自己羸弱的身子擋在了爺爺的麵前,終於以挨了陳家爺爺一個耳光告終,替兔子擋了一劫。
陳欣慈的奮勇和愛心換來了有心之人的變本加厲,無意中,陳欣慈聽到了她的叔叔打電話,原來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她的同學是受自己叔叔的指示特意送陳欣慈兔子的,就是為了讓她失去陳家爺爺的寵愛。
當晚,陳欣慈對著一窩兔子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陳欣慈親自將一鍋燉兔肉端到了飯桌上,當眾一口一口地吃,麵無表情。
自此,陳欣慈再沒有養過小動物,連植物都沒有養過。
陳欣慈說,那一窩兔子已經成為了爭權奪利的道具,已經被玷汙了,她不想因為幾隻兔子連累了自己的父母,惹自己爺爺生氣,她不希望自己淪為笑話,更不希望自己淪為有心之人的棋子。
陳欣慈麵帶著微笑,擦了一下眼角的晶瑩,對梁牧說,“那是我養的兔子,養了一年多了,我將它們當成了自己的兒女,我是哭著殺它們的,但是,我吃的時候沒有一滴淚,我不敢哭,我也不想哭。”
陳欣慈頓了頓,麵色鐵青,直愣愣地望著梁牧,“你說,我是不是很冷血,是不是很變態?”
梁牧莫名有點心酸,甚至想伸手撫摸陳欣慈的腦袋,將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
梁牧想了想,“我很明白你的心情的,這就是生在那種家庭的悲哀和無奈吧。”
陳欣慈直愣愣地望著梁牧,“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對家裏充滿了怨恨,但是又無法割舍。想逃離自己的家,卻又渴望被認可。”
“我……”梁牧想說,我不是,可是莫名有點心虛,隻能沉默以對。
陳欣慈有點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說這些事,沒有其他意思的,你不用介意。”
梁牧點了點頭,“我知道。”遲疑了一下,望向陳欣慈,很堅定地說,“你放心,這一次,我會幫你的,我會帶著你找到你想要的茶種的。”
陳欣慈遲疑了一下,低著頭,輕聲地說,“謝謝。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退路了,如果無法扭轉局麵的話,我們陳家可能會倒了。”
梁牧愕然地望著陳欣慈,想不到情況竟然如此嚴重,他想說安慰的話,卻無話可說。
陳欣慈低著頭,慢慢地吃著幹糧。
梁牧打開了自己沉重的背包,在陳欣慈好奇的目光中,用繩子將帳篷懸的四個角以及帳篷頂綁在了樹丫上,一個懸在半空的帳篷赫然具現,梁牧搭上一個繩子編製而成的梯子,將氣墊放到帳篷裏麵去後,對著陳欣慈一笑,“這就是你今晚休息的帳篷了,你進去試試吧,放心,很穩固的,既不會掉下來,也不會搖晃。”
“這是……”陳欣慈抬著頭,走來走去地打量著,“我從來不知道帳篷還可以這樣綁紮呢!”
梁牧笑了笑,“這是我專門設計的,你別往了,我是一個建築設計工程師,帳篷也是用來住的,嚴格上也屬於我的技術範圍內。”
陳欣慈抿了抿嘴巴,“那你呢?”
梁牧拍了拍睡袋,笑著說,“我用這個就行了。”說著,梁牧抬頭看了一下半空中的帳篷,“這玩意帶著不輕鬆,我可帶不了兩個。”
陳欣慈望向梁牧的背包,背包依然是鼓鼓當當的。
陳欣慈疑惑地說,“裏麵還有什麽法寶?”
梁牧笑了笑,“你以後會見識到的。你是第一次來這山,不明白這山上的複雜以及危險性。”
梁牧解釋道,這裏已經是半山腰了,蛇蟲鼠蟻會多了很多,甚至可能有野獸,所以無法像昨晚一樣用睡袋來簡單對付。將帳篷懸在空中,就不怕一般的蛇蟲鼠蟻甚至野獸的侵襲了。
陳欣慈皺了皺眉,“那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