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容置信
梁牧微微一愣,無聲地退了出去。梁牧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潛意識很認可很同情曹洛英。
“把門關上!”屋裏傳來曹洛英的聲音。
梁牧關上了門,坐到了石椅上,木然地望著門口。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曹洛英才打開門走出來,徑直走到梁牧的對麵坐下。
梁牧打量著曹洛英的臉色和眼睛,她的臉色如常,眼睛也沒有哭過的痕跡。
曹洛英沒有理會梁牧的小動作,冷冷地說,“給我說說他的事情。”
梁牧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曹洛英看了梁牧一眼,“什麽都行,想起什麽就說什麽吧。”
梁牧頓了頓,開口了,他說的是梁耀鬆壽宴時候,梁廣晏展現的父愛如山。
或者對於梁牧來說,那是他一生中想記住的有關父親的唯一記憶了。
梁牧說著,曹洛英不是插幾句話,逐漸地,變成了曹洛英給梁牧說梁廣晏的事情了。
過了很久,曹洛英往了一眼屋子的門口,問道,“你知道我今天因何而來嗎?”
“你是為了吊唁我父親而來的。”
曹洛英冷笑一聲,“幾件破衣服,有什麽值得吊唁的?”
曹洛英望向梁牧,“我是為了你而來的!”
梁牧一驚,臉色極力保持鎮定,“我想我沒有值得曹大小姐關注的地方。”
曹洛英望著梁牧,淡淡地說,“梁耀鬆壽宴的那晚上,梁廣晏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照顧你。”
梁牧忽的站了起來,不容置信地望著曹洛英。
曹洛英瞥了梁牧一眼,“這麽多年以來,他借酒澆愁,苟且偷生,應該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吧?當你展示了你獨當一麵的能力的時候,他就放心了,唯一支持著他活下去的執念消失了,他整個人也就跨了。”
梁牧頹然地坐下,“我果然是一個災星,我爸是因為我才死的。”
曹洛英的聲音有點哀傷,“其實,他那樣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生不如死,死了或者是解脫吧。”
梁牧失魂地望向曹洛英。
曹洛英沒有理會梁牧,徑直說道,“他給我打電話,隻說了一句話,就是讓我照顧你,說完了就掛上了電話了。我有點懊惱,可是我無法拒絕他。”
曹洛英望著梁牧,“你對於他來說,你是南宮嵐的兒子,對我來說,你是梁廣晏的兒子,我無法拒絕。”
梁牧雙手掩上了眼睛,淚水由指縫中滲出。
曹洛英帶著梁牧回到了靈堂,走到梁耀桐的麵前,冷冷地說,“曹家和梁家的協議是否依然有效?”
梁耀桐鐵青著臉點了點頭。
曹洛英露出一絲冷笑,“好,既然這樣,那我要求協議馬上執行!梁牧今天就跟我走。”
當初曹家和梁家的協議就是梁牧長大後,必須到曹家為仆。
“不行!”梁耀桐本能的拒絕,“這是梁廣晏的葬禮,作為他的兒子的梁牧不得離開一步!”
曹洛英冷冷地說,“狗屁的葬禮!幾件破衣服就能夠替代梁廣晏了嗎?我認可這個靈堂,我認可這口棺木,我可以將它當成是梁廣晏,那麽,他和曹家定下的協議,在他的靈堂之前執行,最合適不過了!”
在梁耀桐說話之前,曹洛英冷冷地說,“梁叔叔,你可考慮清楚,你現在有拒絕的資格嗎?如果梁家不按照協議執行,我將發動曹家所有的力量,讓梁家萬劫不複!”
梁耀桐暴著青筋地對著曹洛英吼道,“梁家從來不向任何人屈服!”
曹洛英冷笑,“是麽?”
梁耀鬆連忙上來扯了扯梁耀桐的手臂,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梁耀桐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梁耀桐的臉頰跳躍了一下,才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希望曹家信守承諾!”
曹洛英淡淡地說,“今天之後,曹家將不會再打擊梁家的產業。”
曹洛英是曹家的掌權人,她的話就相當於曹氏集團的話。
曹洛英沒有理會梁耀桐的臉色,向著梁牧看去,“梁牧,你清楚了吧?從今之後,你就是我曹洛英的兒子了!”
梁牧沒有意外,點了點頭。畢竟曹洛英對於梁廣晏的真心是不會假的,梁牧不忍心拒絕,不忍心破壞她最後的一個念想,曹洛英想著通過梁牧維持著於梁廣晏的聯係。
梁耀桐冷哼一聲,但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