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曠神怡的地方
今天的梁風臨看上去十分精神,似乎昨天晚上睡得很充足。他站在小區口,推著一輛銀白色的自行車大叫:“夏湘雲,快點!”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該告訴我了吧!”夏湘雲快步趕來,手中還提著自己的書包。
“我不是說過我要帶你去個心曠神怡的地方嗎!你背什麽包袱?把書包放回去!”梁風臨的話就像聖旨,她乖乖地地把書包放在了門衛那裏,然後氣喘籲籲地跑回來。
不管夏湘雲問幾次,梁風臨依舊會回答她,目的地是個心曠神怡的地方,似乎十分神秘。
單車穿過了街景,穿過郊區,馳騁在鄉間小路上。
夏湘雲木訥地盯著路邊的告示牌:“前方三百米,菜壩。”
“我說……我還以為是什麽心曠神怡的地方啊,原來你是帶我下鄉啊!”夏湘雲暗叫不妙,心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總不能去種田吧。
最後他們停在一個牧場的大門前。大門前寫著四個大字:“曠怡牧場”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夏湘雲疑慮了,難不成梁風臨是帶她來放牛的?
“你進去不就知道了麽?”梁風臨微笑著推開了門,此時正好有員工趕著奶牛走出來,還向他問候了一聲。
夏湘雲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片遼闊的草原。曠怡牧場?難道這就是他說的那個心曠神怡的地方?真是美輪美奐。
牧場很寬,心也寬了很多。
牛兒哞哞叫,小羊任意跑,頭上燕飛高,腳下踩青草。真的是個心曠神怡的地方。
夏湘雲伸了個懶腰。“風吹草地喜羊羊。”
“是風吹草低見牛羊。”
牧場的大門口有一間馬廄,其中一隻高大的白色駿馬見到梁風臨就一陣嘶鳴。
一走進馬廄,梁風臨就給那隻最顯眼的白馬喂了一根胡蘿卜。
“這是我姐姐的馬,名叫帥鍋,年齡比我還大。”
“帥鍋,趴下。”白馬就乖乖地伏在地上。
“原來靜姐平時都在這兒工作啊,今天她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來?”夏湘雲問道。
“她昨天晚上已經跳槽了,別說這麽多了,上馬吧。”梁風臨給馬兒裝上了馬鐙。
夏湘雲有點小激動,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騎這麽駿的馬。
“對了,來到這個地方就得有個樣子。”梁風臨從牆上拿起兩頂牛仔帽,將其中一頂蓋在夏湘雲的頭上。
“你怎麽亂拿別人東西啊?”
“沒有啊,這頂帽子是我的,你頭上那頂是我姐姐的。”
聽梁風臨這麽一說,夏湘雲開始猜測這個牧場和梁風臨的到底是什麽關係。
梁風臨和夏湘雲共騎一馬,帶上牛仔帽,還是真有點牛仔哥和牛仔妹的味道。
聊著聊著,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間洋房前,那洋房高高地俯視著整個牧場。
門前的搖椅上躺著一個臉部很美的男生,和梁風臨相比,他身上完全找不到陽剛之氣。他的睫毛很長,蓋住了迷迷糊糊的雙眼。他穿的很隨便,拖鞋牛仔褲,很輕鬆,衣服不知道是睡衣還是襯衣,靜靜地安眠。
那男子留著碎發,鼻子挺挺的,如果說梁風臨是帥得掉渣的話,他就是帥得掉骨灰。
“這頭死豬是我表哥李瑞月,別看他長得帥,其實非常能吃能睡。”梁風臨介紹了一下,然後走到搖椅後麵,猛地一推。李瑞月差點摔了一跤,
“風臨,你怎麽來啦!我的美夢啊!都被你毀……”話還沒說完,李瑞月瞥到了梁風臨身後的夏湘雲.
“你是?”
夏湘雲禮貌地低下頭自我介紹。“我是梁風臨的同學,我叫夏湘雲。”
梁風臨湊到李瑞月耳邊,悄悄地說道:“她是我的女英雄。”
“嗬嗬,這樣啊,我懂。”李瑞月衝著梁風臨壞笑。
“你們先在這兒聊聊天吧,我去找姨媽和姨父談點事情。”說罷,梁風臨走進了洋房。
李瑞月一看就知道梁風臨找他媽是為了給夏湘雲介紹個在牧場兼職的工作。
夏湘雲卻毫不知情,坐椅子上,不知道該和李瑞月談什麽,但是一分鍾後她開口問道:“這個牧場的老板是你嗎。”
李瑞月悠閑地閉上了雙眼,說道:“老板不是我,我是學音樂的,大學剛畢業呢,回來玩玩而已。老板是我爸媽,也就是風臨的姨媽和姨父。”
在那棟洋房裏,梁風臨坐在大姨媽和大姨父麵前,那認真的表情讓他的姨父有點淡淡的不爽。
大姨父盯著他的臉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問出了口:“讓她每個星期隻在周末上班,還讓我開出一個月三千的工資,憑什麽?”
“就憑她是個不想吃軟飯的好姑娘!”梁風臨大聲喊道,然後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大姨父剛喝進嘴裏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可是,就算這樣,也不是讓我給他開這麽高工資的理由!如果他每個星期隻上兩天班,我還給她一個月開三千元的工資,其他員工會怎麽想?”大姨父無奈地搖了搖頭。
“姨父,我之所以會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她是我的女英雄!”梁風臨嚴肅而又認真地說出了重點。
聽到梁風臨這句慷慨激昂的話,大姨父一下子變得驚訝無比。“女英雄?”
“是的……昨天她為了保護我,幫我擋刀子,耳垂被切掉了。我……所以……我。”
姨父壞笑了一下,關切地問道:“那麽你小子表白了嗎?”
“暫時還沒有。”梁風臨弱弱地回答。
“好吧,我答應了,你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哦。”一直沉默的大姨媽突然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也許是因為梁風臨去世的老媽,還有姐姐都在牧場工作過,由於親緣關係,姨媽和姨父答應了梁風臨看似無理的請求。
“我一定把他追到!”梁風臨感激地鞠了一躬。
“那女孩叫什麽名字?”
“她叫夏湘雲,絕對是個值得我喜歡的好女孩。”
姨媽望了望窗台上的花朵:“香芸?那不是你母親最喜歡的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