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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來打官司玩玩吧

  美國,密歇根州,底特律。 

  地上磚瓦遍地,路上行人稀少。 

  不過奧本山花園公墓依然美不勝收。 

  夏湘雲此次美國之行就是為了給韓江龍上個墳,畢竟是親兄妹,血濃於水。 

  可是進去后,她一直在觀察四周,走了很久,依然沒有發現韓江龍的墓碑。 

  「哥呀,我這記性啊真差啊……居然忘了你在被埋在哪了。」 

  可是她腳下站的地方連個墳都沒有,只有一大堆散落的樹葉。這樹葉下面好像有字。 

  撥開一看,下面居然用油漆寫著一句讓人氣憤的話:「夏湘雲,你哥哥已被我們抄墳了,我痛痛快快地把他的骨灰扔進了河裡,你最好不要找我理論,否則我會把你和葉小薇剁成殘廢。」 

  這段文字下面還有一個署名——「愛新覺羅恆義。」 

  夏湘雲整個人都崩潰了,雙腳一軟跪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她拿出了手機,給小薇打了個電話。 

  「小薇,咱哥的墳被抄了……」 

  電話那頭的小薇雙手顫抖,手機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撿起手機后,小薇吃驚地問道:「姐,你沒騙我吧?」 

  「我說的是真的,是一個叫恆義的人乾的。」 

  小薇吃驚了一陣子,而後雙眼微潤,哭著說道:「怎麼可能!啟惠的爸爸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什麼?」夏湘雲沒料到小薇會這麼說。 

  「恆義是啟惠的親生父親。」 

  聽到小薇再次這麼說,夏湘雲唇齒緊咬,憤怒地將手機摔碎在地。 

  「啟惠……你搶走了我的男人,你爸又抄了我哥的墳,我和你們這對狗父女不共戴天。」 

  發生了這種事情,淚腺發達的她當然會哭,可這次不一樣,她把淚珠憋進眼睛里,瞳孔里冒出復仇的神色。 

  「夏湘雲,你不能哭,不能軟弱,軟弱的人沒資格向那群惡人討說法。」她對自己說道。 

  翌日,夏湘雲坐上了飛機,回到了香港。 

  一進家門,桃桃就急沖沖地拿著無線電話跑到她面前。 

  「小薇剛才打了個電話來,要你回國后馬上聯繫她。」 

  夏湘雲壓了壓怒火,的確當時太生氣了才會砸手機,以至於小薇有什麼要說的都沒聽到。 

  「喂!小妹!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夏湘雲問。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哭聲,小薇一邊擦淚一邊說:「姐,你千萬不要找恆義理論,咱惹不起她。」 

  「我們哥哥的墳被抄了,你居然說這種話!」夏湘雲怒火攻心,險些暈倒。 

  葉小薇猶豫了幾秒,嘆了口長氣。 

  「好吧,既然你想爭一個公道,那我這個做妹妹的會跟隨你,但是,希望我們都能活得好好的。」 

  「小薇!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希望我們活得好好的,你說清楚!」夏湘雲疑惑不解,小薇的語氣貌似有點悲壯。 

  「不要多問了,我陪你去送死就行了。」 

  夏湘雲顯然還不知道恆義的身份。不過她從小薇的言語間猜測出一絲蹊蹺,再加上恆義留下來的那句威脅的話語,夏湘雲越發覺得這個恆義很危險,於是改了口。 

  「小薇,姐姐我不想牽連到你。所以我不會急著找到恆義,但是他抄了咱哥的墳,我不會原諒他!等有了機會,我會好好收拾啟惠和恆義。」 

  吃完飯的時候,桃桃和梨梨一直感覺夏湘雲不對勁。 

  夏湘雲身上那種人畜無害的氣質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氣。 

  「她怎麼了?感覺好冷。」 

  「不知道。」 

  吃完飯,夏湘雲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梁風臨打來的。 

  於是她二話不說,直接掛了電話,還把梁風臨的手機號都刪了。 

  過了沒幾天,她正式宣布回歸歌壇,開了一場復出演唱會,在富湘市舉行,梁風臨只好買票參加。 

  演唱會完畢后,他準備回香港,卻被梁風臨攔住了去路。 

  梁風臨撇了撇嘴角,淡定地說道:「夏湘雲,我知道你已經沒有興趣和我談感情了,那麼我們就談談生意吧。下個星期六,來我曠怡集團拍廣告怎麼樣。」 

  夏湘雲冷冷一笑:「我可不記得我和你有什麼生意可以談,至於什麼廣告,我才不會拍,你放棄吧。」 

  臨走前,梁風臨冷冷地說了一句:「那麼你就等著負法律責任吧。」 

  夏湘雲始終么有想通風臨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她現在對於梁風臨已經沒有感覺了,沒有感情,那就生意都不要談。 

  於是第二個星期六,她根本沒回富湘。 

  甚至之後的一個月都在幫愛徒梁超出第一張新專輯。 

  可是,當梁超小有名氣后,她卻接到了法院的電話。 

  梁風臨把他告進了法庭,七天後在富湘中級法院開庭,她是被告。 

  「梁風臨!你太讓我心寒了。」 

  桃桃和梨梨坐在旁邊安慰她。 

  「放心吧,你又沒做錯事情,他告不倒你。」 

  懷著滿腔憤怒,她一個飛機坐回了富湘市。可是下了飛機,竟發現梁風臨站在機場大門口。 

  「你終於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連法院都不放在眼裡。」梁風臨嘴裡在嘲諷,但嘴巴卻是彎出了新月般的弧度,甚至渾身上下一點怨氣都沒有,這哪像是原告啊? 

  夏湘雲恨了他一眼。 

  「梁風臨,你守在這兒等我,就是為了嘲諷幾句嗎?想吵架的話,還是在法庭上吵吧。」 

  夏湘雲拖著行李,冷漠地略過梁風臨的身邊,卻聽到身後再次傳來梁風臨的聲音。 

  「如果是吵架的話,當然是要去法庭,所以說,我今天到機場,不是為了和你鬥嘴,而是為了接你。」 

  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原告接被告,這實在是太罕見了。 不知梁風臨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葯。 

  夏湘雲將腦袋轉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側臉上只能看到一雙仇恨的眼睛。 

  「我不用你接,還是去接你的新娘吧。」 

  梁風臨腹黑一笑,完全沒在意夏湘雲說的話。 

  「夏湘雲!你最好和我調解,否則明天法庭上有你受的。」 

  「我沒有干過犯法的事情,明天你輸定了。」 

  梁風臨,撇嘴一笑:「別那麼自信,你要是不調解的話,你明天你肯定會輸在法庭上。」 

  不過梁風臨卻是一隻目送著夏湘雲離開,直到夏湘雲消失在街角。 

  夏聰為夏湘雲打開了家門。 

  「你怎麼回來了?」 

  「和梁風臨那賤胚打官司,所以才回來的。」 

  「是嗎,梁風臨該為他的背叛復出代價了。」 

  「告就告,誰怕誰。」 

  於是第二天,梁風臨坐在原告席上,意味深長地笑著。 

  夏湘雲坐在被告席上,膽戰心驚地望著梁風臨的律師——律法大亨何以堪。 

  法官滿頭黑線地盯著梁風臨,他告夏湘雲,居然是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相比梁風臨,法官對夏湘雲更是無語,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居然還要拒絕調解。 

  法院其實不止一次打電話給夏湘雲,叫她和梁風臨調解,可是每次都沒等工作人員說明梁風臨告她的理由,她就大喊一聲她就掛了電話。以至於那雞毛蒜皮的小事是什麼,她其實根本不知道。 

  開庭不久后,夏湘雲徹底被雷成了灰,梁風臨之所以告她,居然是因為被她咬過兩口。 

  「梁風臨!我覺得你真的很無聊!」她大聲嚷嚷。 

  然後,法官宣布夏湘雲賠梁風臨醫藥費兩千元,精神損失費一千元。 

  法官對最後的判決更是無語,這點錢對於梁風臨和夏湘雲來說,都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是梁風臨卻說:「你不用賠了。」 

  夏湘雲頓時冒火:「你有病吧!千里迢迢地把我從香港叫回來打官司,現在我要賠你錢,你決然又不要了,你是在耍我嗎?!」 

  不知怎的,梁風臨卻濕了眼眶 

  「如果不叫你打官司,我用什麼方法讓你回來?」 

  「夏湘雲,你不用陪我精神損失費,因為我知道,這比起我給你帶來的精神損失,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知道就好。」夏湘雲說道,但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認錯后,便張不開嘴去罵他? 

  「別走,好嗎?」他幾乎就快哭了。 

  「我走不走,不是你能決定的。」說罷,她轉身離開。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步伐,梁風臨把眼淚給憋了回去,霸氣外露地喊道:「夏湘雲!你要是敢離開富湘市半步,我絕對讓你惹上更大的官司!」 

  夏湘雲回過頭冷著眼笑了笑:「我期待下次的官司比這次更有趣。」 

  於是乎,她又飛到香港去了。 

  夜晚時分,梁風臨站在天台上,背對天上繁星。 

  「小雲,既然你不想聽我解釋呢,事到如今,我只有耍點手腕,才能把你留下來。」 

  天很黑,但遠遠沒有梁風臨的腹那麼黑。 

  於是乎,夏湘雲惹上了第二場官司,她又是被告,梁風臨又是原告。 

  這次的官司,相比上次來說更壯觀,貌似真的是場大官司。 

  「夏湘雲,我要和你決鬥。」梁風臨笑了笑,說道。 

  夏湘雲已經無語了。「我暈,為什麼他總能找到理由來告我。」 

  「夏湘雲,這裡面裝著你犯法的全部證據。」梁風臨拿出一個文件夾,但是……他臉上卻掛著一抹玩笑般的笑容。 

  他怎麼會用一場官司欺負一個弱女子,他只是想留下她,官司只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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