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原諒那個女人
桃桃和梨梨這兩個白富美也覺得自慚形愧,原來夏湘雲可以這麼美。
以前姐妹花認為夏湘雲和葉小薇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總覺得小薇總要比她美上百倍,現在終於找到原因了——她不擅長打扮。
梨梨吐了個槽:「都說世界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今天算是見識了。你說你又懶又丑為什麼大帥哥梁風臨偏偏看上了你呢。」
夏湘雲嘚瑟一笑,意思很明白——不管我是醜女也好,美女也罷,這是女豬腳該有的艷福。
因為和小薇分離的時候,腿上留了個很長的疤,都不敢穿短褲短裙,一點女人的性感的沒有,現在冬天了,穿上這身精緻的冬裝倒是美的不可理喻。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果然是褪去了灰塵的灰姑娘。
哦對了,現在衣服有了,還差個首飾。
她從褲兜里拿出了以前送給他的迷你粉水晶奶瓶項鏈。
「女人如飲料,男人如瓶。」想起了梁風臨對他說過的這些話,倍感溫暖。
桃桃幫她理了理衣領,說道:「今天晚上赴宴的時候,你就這身打扮去見我老爹。」
「今天晚上我們就在寢室里等你,你和我爸聊完后就回寢室,咱三最後斗一次地主。」
夏湘雲有點疑惑:「你們倆不陪我一起去。」
桃桃和梨梨頓時停止了嬉笑,沉默了片刻。
「我后媽也會來,我不想見到她。」
夏湘雲本來不想再問為什麼,畢竟是桃桃和梨梨的家事。
可是桃桃和梨梨覺得夏湘雲這種閨蜜值得作為自己的傾聽者,就講起了她們當年的故事。
其實桃桃和梨梨也跟梁風臨一樣,幼年喪母。
她們八歲的那一年母親走了,父親也就下定了去去香港發展的決心。
父親終於闖出了個名堂,開了個很出色的唱片公司,捧紅了很多明星,贏得一身功名,還取了個漂亮的女人當后老婆。
她們讀初三那年,父親想把她們接到香港去,恰好又撞到了給她們母親遷墳的日子。
桃桃和梨梨本來對后媽的感覺不好也不壞,但遷墳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桃桃和梨梨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遷墳的時候,桃桃和梨梨的后媽打翻了她們母親的骨灰盒,那天風很大,只撿回了一個杯子那麼多。
從此桃桃和梨梨對后媽厭惡至極。
桃桃和梨梨不想和后媽住在一起,就沒有和父親一起搬到香港去,讀大學之都住在四川老家。
聽了桃桃和梨梨的家務事,夏湘雲搖了搖頭:「何必呢,你們后媽肯定不是故意的。」
桃桃和梨梨嘆了口氣:「哎,我們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但……還是……覺得自己沒法原諒她。」
「原諒了一個人之後,感覺很好哦。」夏湘雲說道,原諒的感覺,她深有體會,特別是原諒梁智霄后,所有的憤怒貌似都煙消雲散了。
桃桃和梨梨卻不這麼認為,反駁道:「得了吧,你原諒的是自己未來的公公,我們不一樣。」
「不扯這個問題了,總之今晚你你回來陪我們鬥地主。」
「好的,那我先去做準備了。」夏湘雲關上了寢室門。
出門的時候外面有幾個男生一直都盯著她看。
小雲,的確是個美女,只可惜這些年生活所逼,無心打扮,不過現在,灰姑娘已經蛻變。
夏湘雲正在為接見以後的老闆做準備,與此的同時,千里之外的香港機場又是另一番情景。
檢票口,桃桃和梨梨的父親張金山,手裡拿著票,望向她的夫人唐蘭。
「你再考慮一下吧,真的要面對她嗎。」
唐蘭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不想再縮頭縮腦了,就算她罵我也好,我也認了。」
不一會兒飛機起飛了,經過幾個小時,他們到了花江。
張金山訂了個包間,點了個酒席。
此時已是夜晚七點鐘。
夏湘雲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來到了酒店。
桃桃發來了簡訊:「22號,別走錯了。」
她看了一眼簡訊,數著數字來到了門口,推開了門。
「請問是張總嗎?」
「哦,小夏你終於來了。」
夏湘雲很禮貌地鞠了個躬。
張金山笑了笑:「何必行此大禮?某些人受不起。」說罷轉頭望向唐蘭。
「呵呵,有什麼受不起的。」夏湘雲疑惑地望著唐蘭,不知這人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唐蘭埋著頭,不敢看夏湘雲的臉。
「聽我那兩個笨蛋女兒說,你已經下定決心和我們簽約了是吧。」
夏湘雲點了點頭:「哦呵呵,是的。桃桃和梨梨她們對我很好哦。」
「那麼咱們今天就只聊點生活,吃完了簽合同就是了。」張金山站了起來。「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倆……好好聊聊。」
張金山出出后,夏湘雲疑惑地望著唐蘭,不知道和她有什麼好聊的。
「夫人……你怎麼不說話啊?」
唐蘭沉默了幾秒,才弱弱地問候道一句:「最近……你過得好嗎。」
「好,很好。」
唐蘭依舊埋著腦袋:「你……難道不討厭我?」
夏湘雲遲疑了,討厭?為什麼要討厭。突然想起了桃桃和梨梨給她講起的童年的故事,以為自己似乎明白點什麼。
「哦,怎麼可能,你放心,桃桃和梨梨誰然嘴巴子是賤了一點,但她們絕對沒有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成見。」
誰知唐蘭居然說道:「我對不起桃桃和梨梨倒也沒什麼,我對不起的人是你啊。」
說罷,唐蘭終於給了夏湘雲一個正面,然後摘掉了眼鏡。
那一刻,夏湘雲錯愕了,眼眶裡的眼淚幾乎要滴下來。
「媽媽……」夏湘雲捂著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金山一直躲在門背後偷聽,隨後他走開了,也罷,就讓他們母女倆聊聊吧。
「五年了,……整整五年……。」
見到唐蘭最後一面是在五年前夏聰進監獄的那天。
當年唐蘭說了一句:「都是夏聰造的孽。」然後就不知所蹤。」
唐蘭重重地跪在了夏湘雲面前。
「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起來吧。」夏湘雲擦了擦眼睛,扶起了他。
「如果是以前,要是你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是你的親女兒。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並不是我親媽,你能養我這麼多年我就該知足了。」夏湘雲給唐蘭拍了拍褲子。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夏湘雲點了點頭:「當年你說都是爸爸造的孽,我當時聽不懂。現在我懂了,要不是爸爸把我領養回來,我也就不會到你們家,也不會和秦天朗談戀愛,家裡就不會欠債,爸爸也就不會做賊,也就不會坐牢,也就……」
「你別說了,你越自己攬責任,我越慚愧……」唐蘭捂住了夏湘雲的嘴巴。
「好吧,總之我原諒你就是了。」夏湘雲沒有再說下去「
唐蘭自慚形愧:「你這麼容易就原諒我了,是真的想原諒我,還是我在你心裡已經渺小得算不上個事兒?」
唐蘭居然會這樣想,夏湘雲頓時有點想笑,說道:「你好歹養了我這麼多年,怎麼會算不上個事兒?渺小的是曾經發生的那些事。做過的事情,造成的後果已經無法挽回,你還不如放下曾經,好好跟張總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張金山以為會出什麼大事,於是耳朵貼門,卻沒有聽到爭吵聲,反而聽到她們在聊生活。
「媽,你老實告訴我,張先生之所以要簽下我,是不是你在背後下功夫啊。」
「你放心吧,你是靠實力上位的。」唐蘭笑了笑:「你在萬里花海駐唱的視頻在網上瘋傳,就算我們不要你,其他唱片公司也會搶著要你,幸好你給了我們一個面子。」
門外了張金山鬆了好長一口氣,沒有發生戰爭,太好了,是時候進去了。「看來一切都很平安,那麼好吧,小雲,咱們就先把賣身契簽了吧,剩下的時間我們只談生活上的事,你媽其實很想了解你。」他從包里拿出了合同。
夏湘雲盯簽了命后,張金山拍了個手。「服務員,我們可以點餐了。」
「今天點餐輪不到你。」結果唐蘭奪走了菜單,問道:「小雲,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呃……一個……」
唐蘭投上很鄙夷的一瞥:「廢話,當然是一個。你去把他叫來,一起吃飯,今天你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們說了算。」
夏湘雲拿起手機給梁風臨打了個電話:「我媽請我吃飯!叫你也來,不來回去有你好受的!趕快點。」
梁風臨此時正在圖書館,什麼?又要吃?什麼?丈母娘?這個人物終於出現了?
張金山和唐蘭看傻了。
「你男朋友該不會是耙耳朵吧。」張金山玩笑道。
「搞快的!太陽風酒店,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否則……否則……否則我不敢怎麼樣。」
唐蘭呵呵直笑:「呵呵,原來我女婿不是耙耳朵啊。」
梁風臨到場的時候,張金山看著勞力士手錶:「是半個小時之內出現的,果然還是耙耳朵。」
「什麼耳朵?」梁風臨沒怎麼和四川人打過交道,不知道耙耳朵是怕老婆的意思。
夏湘雲開始了介紹:「這是我媽,這是我媽的現任老公,也是桃桃和梨梨的爸爸。」
梁風臨頓時昏倒,她的背景也太奇葩了,親生父母是烈士,養父養母離婚後養母的新老公居然是桃桃和梨梨的爸?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