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相認
江龍偷渡回了美國。
為了不被血刀堂發現,他帶著墨鏡和眼罩,還把衣服上的帽子蓋在頭上。
一到底特律,就看到到處都是舊房子,滿目瘡痍。
血刀堂在這裡紮根很久了,現在這個城破產了,維護治安的人非常少。
「站住!」巷子很黑,一搶劫犯迎面走來,手伸進了包里,不知是摸刀還是摸槍。
江龍也將手放在包里,他手裡沒有槍,因為他不是以射擊見長,他的專業是秘密暗殺。
就在歹徒摸出手槍的一瞬間,他拿出釘子卡住了手槍的擊錘,然後來了個過肩摔,然後一招十字鎖把歹徒制服了。「老子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你恐怕連子彈都沒見過。」
歹徒灰溜溜地跑了,江龍拿出隨身攜帶的繩鏢纏住了歹徒的腿,拉著歹徒往警察局走。「來,咱們一起去自首。」
兩個白人警察正在聊天。
「本來說今年清剿血刀堂的,結果現在這狀況,警力根本不夠。」
江龍湊到警察背後,說道:「沒關係,我會幫你們。」
自首后,江龍把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我現在已經不是血刀堂的人了,而且血刀堂於我有殺父殺母之仇,請允許我協助你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沒有犯人參加行動的先例。」警察說道。
「沒有我協助,你們就是再過個幾十年也剿滅不了血刀黨。」
這句話,說得警察有點動容。
江龍訴說完自己的曾經后,警察們終於對他有了信任。
江龍深深地鞠了一躬,「請允許我和你們一起參加行動,有我對血刀堂的了解,而且現在正是最佳時機,只要二十個警員就能搞定他們。」
總警司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雖然沒有犯人參加行動的先例,但是現在警力空虛,只有變通一下了。
「血刀堂有好幾十個巢穴,沒隔一段時間都會換基地,所以警察很難找到他們。但是,每一年的今天,他們都會把收來的苗子進行蠱試,以選新人。除了高層都會參加,至於高層呢,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聚集在……」
聽了江龍的介紹,總警司安排了戰術,於夜晚時分出動。
江龍之所以請求警察帶著他一起行動,是因為有些人必須死。
那一晚,槍聲不斷,血刀堂高層躲進了檔案室,江龍踢開了們,將他們全部射死了。
「江龍!你這個叛徒。」
「我不是江龍,我叫韓江龍。tom,你的死期到了。」
「什麼,你不姓江,你姓韓,那……我知道了……沒想到我們的人里,居然有當年的暗殺目標。」
你知道得太晚了,江龍舉起槍把血刀堂老大爆了頭。
掃射中,檔案四處飄飛,一紙契約落到了江龍面前。上面寫著他們一家的名字,父母的名字上已經划傷了叉,唯有韓江龍,寒江雪(夏湘雲),韓江雨(葉小薇)還沒做記號。
契約已經失效了,買兇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但下面還有一大串殺手的姓名,其中一個名字上已經劃了叉,那個人就是江龍小時候幹掉的那個。「原來如此,是這些人殺死了我的父母啊。」
江龍指著契約上自己的名字。血刀堂的高層這下算是明白了。
江龍雙眼冰冷,把血刀堂高層殺了個一乾二淨。
走出檔案室的時候,當年殺死自己父母的其餘幾個人正好出現在巷道理。
「江龍,居然是你!」
「不對,我是韓江龍,是當年沒殺成的那個男孩。」江龍把他們都殺了,自己也身中數彈。
戰鬥結束后,警官找到了他。
他握住了警司的手。「******@qq。收件人……小靜,就說我愛他,但是……對不起……她,找到夏聰和……葉敬優,現在是時候……小雲和小薇相認……」
他狂吐了一口鮮血,閉上眼前最後一句話:「爸,媽……我雖然走錯了路,但最後很勇敢,算不算沒有給你們……抹黑?」說罷,他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新聞聯播報導了這場戰鬥,梁希靜恰好正在看新聞。看著江龍冰冷的遺體,她用了兩包餐巾紙都沒止住苦澀的淚水,最後是哭暈在家裡面。
終於明白離別時江龍為什麼說:「我配不上你。」
最崩潰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小靜,我愛你,但是對不起你。小雲和小薇正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找到夏聰和葉敬優,現在是時候讓她們相認了。我們是韓氏烈士的孩子。」彌留之際的遺言,說不了太多,即使經過警察的整理也就是那麼短短的兩句話。
看到了江龍的遺言后,梁希靜連續幾天都沒吃飯,餓得只剩骨頭。
工作上也是力不從心。
上班的時候,梁智霄拿出一張設計圖批評道:「小靜,你怎麼了,這不像是你的水平啊。」
梁希靜狠了梁智霄一眼:「老爸,以前你總是嫌棄夏湘雲的出生,處處阻礙她和風臨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嗎?夏聰只是她的養父,她其實是英雄的孩子,其實她的出生比任何人都高貴。你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梁智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像個老年痴獃一樣木訥地站在梁希靜背後。
「居然有這種事,怪不得老葉知道現在都不肯和我聯姻,原來小薇和夏湘雲是親姐妹……」梁智霄如患痴獃。
夏聰本來還有十天的刑期,但警察局得知夏聰收養烈士後代的善舉后,便提前放了她。。
出獄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梁希靜和葉敬優。
「老夏,我們一起去花江,想必你也很久沒看到自己的女兒了吧。」
「嗯。」
「那麼,我們明天啟程。」葉敬優轉過頭,發現梁希靜正在哭,滿臉都掛著傷心的淚水。
「這個,你拿著。」把江龍離開時給的信封拿給梁希靜后,葉敬優拍了拍她的肩膀。
梁希靜摸了摸淚珠兒,可打開信件后,卻又哭得傷心欲絕。
紙條上滿是江龍用心書寫的字跡,可是鹹鹹的淚珠卻蓋住了那一抹墨香。
「小靜,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想必你已經也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了。謝謝你當年的300個饅頭,我無以為報。你是我喜歡過且唯一喜歡的的女人,自此以後,你要好好地活著,不用對我太過留戀,我期待上天給我一個更適合你的男人,不必像我這樣健壯,儒雅就好。不必像我這樣善於隱瞞,老實的男孩才最適合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未來的老公是能讓你戒煙的那個人。珍重。」
看完這些,梁希靜哭暈在地。
第二天,也就是梁希靜,老夏和老葉到花江的那天,夏湘雲和葉小薇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跑來,叫她們到現代烈士紀念碑前等著。
她們問了一萬個為什麼,老師的回答是:「別問這麼多,去等著就行,有驚喜。」
「驚喜?」梁風臨聽到這兩個個字后,決定逃課,和葉小薇一起看個究竟,但他沒想到後來夏湘雲也來了。
紀念碑前的國旗杆下面站著兩個很帥的軍哥哥。市公安局長站在紀念碑前好不威風,一大群警察前排起了整齊的隊列,向夏湘雲和葉小薇敬禮。她們受寵若驚之餘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過了沒幾分鐘,梁希靜帶著夏聰和葉敬優趕到了。
「爸!你終於出來了!」夏湘雲抱著夏聰,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公安局長念起了他的台詞,先是「親愛的同事們¥%&%&」客套話一大堆,然後才進入了正題:「前公安局長韓釣夫婦,為國家安全事業做出寶貴貢獻,卻遭奸人暗算,留下遺孤三人。為尋親妹,其子韓江龍誤入歧途,然命終時助美國警方一臂之力,並獻出生命,亦是烈士之風。」
梁風臨,夏湘雲和葉小薇聽蒙了。「什麼?龍兄沒有了???」
局長又念道:「花江人士葉敬優,富湘人士夏聰,收養烈士遺孤有功……」
葉小薇頓時啞口無言,驚慌失措地衝上將台。
局長說著說著沒聲音了,「是誰搶走了我的麥克風?」
小薇疑惑地對著話筒講道:「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和小雲不是韓警官的孩子。」
局長:「沒搞錯,早就想讓你們相認了,只是沒有機會。」
小薇詫異地望著夏湘雲,她居然面不改色。
夏聰從後面拍了拍夏湘雲的肩膀:「小雲,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啊。」
夏湘雲轉過身抱住了夏聰:「爸爸,自從媽媽拋棄我們不知道去哪兒后,我就一直在懷疑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後來遇到了小薇,發現她小腿上的胎記和我的一模一樣時,我更懷疑了。現在真相出來了,我一點都不吃驚。」
夏聰拍了拍夏湘雲的背:「孩子,你們小腿上的不是胎記,是疤,你們出生的時候是連體嬰兒。」
小薇走下講台,望著夏湘雲,心裡滿是酸楚。「梁風臨,我都決定要和小雲爭你了,為什麼現在告訴我,我們是親姐妹?」小薇心裡這樣想著,不敢面對夏湘雲。
以前關係是好朋友,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一邊做情敵一邊做朋友之類的話。現在成了姐妹,還能說一邊做姐妹一邊做情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