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女人如飲料
「女人像飲料一樣,有的女人是醉人的美酒,有的女人是提神的咖啡,而我梁風臨最喜歡夏湘雲這種又純又白的牛奶一樣的女生。」說罷,風臨將奶瓶項鏈的瓶塞打開,從抽屜里拿出牛奶倒了進去,然後將瓶塞塞緊。
夏湘雲一把揪了揪他的耳朵:「又純又白?你是在變相罵我又蠢又白吧!」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既然牛奶已經倒進微縮版的奶瓶中了,我得給這副奶瓶項鏈取個好名字,就叫風起雲湧之戀。」梁風臨得意洋洋地說道。
夏湘雲皺了皺眉,想到了自己和秦天朗那慘絕人寰的初戀,於是否決道:「不!愛情是經不起風起雲湧的,但可以在雲淡風輕的好天氣中滋長,我不希望什麼風起雲湧,只希望雲淡風輕。」
梁風臨愣住了,溫柔地揪了揪她的臉:「哈!怎麼這麼文藝,今天吃了什麼葯?」
夏湘雲紅著臉笑了笑,雙手抱住了梁風臨:「如果我是純牛奶,你能否做一個奶瓶,永遠裝著我,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
梁風臨聽懂了夏湘雲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要讓他和她去同一個城市上大學。
「沒問題,花江市是我故鄉,我也會去那裡讀大學,我們永不分離,就算這個世界風起雲湧,我也在所不辭!」
兩人幸福地抱在了一起。
時間一晃,一節晚自習在聊天中過去了。時間又晃,兩節晚自習在群嗨中過去了。時間再晃,放學了,時間晃呀晃,到了凌晨點,夏湘雲回到了家裡。
夜半的鐘聲徐徐傳入耳朵,夏湘雲翻開了日記,工工整整地寫著:「風臨,謝謝你今天的禮物,其實我不是什麼純牛奶一樣的女生,為了不讓你費心,我隱藏了很多關於我的過去,如果能瞞你一輩子當讓更好,如果瞞不過你,也許雲淡風輕之戀會變得風起雲湧。」
合上了筆記本,她深深嘆息,屋子裡燈光消失后,她靜靜地睡去。
這麼多年了,過去的事情卻像魔鬼一樣經常侵襲她的夢境,今夜月光皎潔,卻擋不住噩夢再次將過去重播。
夢境里,是幾年前父女分別的畫面。
夏聰手上戴著手銬,不舍地說道:「小雲,爸對不起你。」夏聰忍不住小聲哭著。
夏聰為了彌補他們欠秦家的債,無路可走,只有從事為人所不齒的工作。偷竊一家豪宅后他被發現了,前科也被查得一清二楚,他被判了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爸爸,媽媽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不在我怎麼辦。」她抱住夏聰,傷心欲絕。
「這個臭婆娘……不過沒關係,記住爸的話,你要好好活下去。」
還有一大堆話要說,卻被獄警打斷了:「時間到了,走吧!該去服刑了!走了走了!」
儘管很捨不得,但父親卻漸行漸遠,離開了她的視線,那一刻,她的眼眸泛起了洪水。
回到家裡,她推開了家門,只剩一個孤苦伶仃的她和一間空蕩蕩的住房。要不是讀初中的時候校長和班主任援助,她或許早就輟學了。
這些都是她的過去,如今卻出現在她的夢裡,昏暗的屋子裡,眼淚劃過臉龐,落到了枕頭上。這就是為什麼她洗枕巾比任何人都洗得勤。
夢已在最悲傷的時候醒來,第二天起床,她發抖的手上握著一塊破爛的鏡子,眼睛已經發腫,枕頭上依舊殘留著鹹鹹的味道。
不知不覺天又亮了,一醒來了就聞到枕頭上有股難聞的鹹味。
「我真是個奇葩,睡著了都能哭。」
她認真地洗著枕巾,一不注意居然遲到了。
來到學校的時候,操場上已經坐滿了人,她偷偷地從教室里拿來了椅子。
距離高考還剩40天,今天是誓師大會。
每個班都有自己的口號,一個比一個牛。
終於輪到3年22班了,梁風臨高舉班牌,大聲吼道:「考場如戰場!戰場任我闖!如果有人把我擋!我就送他去墳場!」
隨後3年22班的所有同學都跟著大聲喊道:「殺!殺!殺!」台上的所有領導都被雷住了。
這是什麼口號,三年22班你們是要去打仗嗎?年級主任很想衝上去給梁風臨一耳光,但他不敢,因為梁風臨模擬考試是全校第一名,連校長都敬他三分。而且梁風臨有著流川楓的長相和櫻木花道的脾氣,年級主任要是惹了他,不僅會被他打死,還會招到全校女生的白眼。
高昂的氣勢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輪到了校長講話:「同學們請坐。」
台下的同學們很自覺,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
由於老婆生小寶寶了,班主任去了醫院,梁風臨負責維持班上的紀律,但他只是在操場上走來走去,根本不管紀律,反而走到夏湘雲旁邊搖她的椅子。
夏湘雲一陣驚慌:「你幹嘛?!」
梁風臨一下子正經起來,表情異常認真:「你眼睛怎麼腫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哭了,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要瞞著我。」
她揉了揉眼睛:「沒有,只是睡晚了,別擔心。」
「風兄你別肉麻了,小雲是穩進音樂學院的人了,昨天晚上肯定是玩了個通宵的英雄聯盟眼睛才會腫的。」團支書一把拉開了梁風臨修長的身軀,被擋住的學校領導從新進入同學們的視野。
「真的是這樣?好吧,記住,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第一時間告訴我。」梁風臨耳語道,很溫柔,很體貼。
話剛說完,手機響了,鈴聲是新聞聯播的開場曲。
快步走出操場后,梁風臨接了電話:「喂,姐,我開誓師大會呢,有事快說。」
電話里傳來了梁希靜的聲音:「晚上老爸子要到我們家來。今天晚上你就不上晚自習了,,到寢室收拾好東西就回來。」
「好吧,下午我會回來的。」梁風臨掛掉了電話。
開完誓師大會,梁風臨背著書包拉開了辦公室大門,準備向黎老師請假。辦公室里和教室里完全是兩個概念,由於空調大開,涼爽極了。
「老師,我想請個假。」
本以為憑藉出色的成績可以順利地讓老師點頭,卻不料班主任一陣大罵:「請個屁的假!剛才夏湘雲請假,現在你又要請假,不準!」
梁風臨一陣納悶:「好端端的夏湘雲請什麼假?」
黎老師老師向他胸口錘了一拳:「我看你兩個小傢伙是要請假出去約會吧!」
梁風臨傻笑道:「不是,我這次請假真的有事,@#¥%&&#¥@¥#¥……我答應你下次三診考全市第一。」
糾纏神功一發,班主任被整崩潰了:「好啦!受不了你,看在你們都是穩上大學的份上我允許你們請假出去約會,不過以後還是要乖乖聽話好好複習!」
「我真的不是和她去約會……」梁風臨再次強調。
話還沒說完,手機又響起了新聞聯播。
「喂!姐!我馬上就回來了。」說罷他腳底抹油,騎車衝出了學校。
街景慢慢地后移,他心中不斷重複著兩個疑問:「老爸子找我究竟什麼事?小雲請假又是為了什麼。」
夜晚時分
飯菜已經做好,梁希靜和梁風臨站在陽台上,一輛新車闖入了他們的視線,車停在樓下后,梁智霄走出車門。
「上次看到他坐的還是蘭博基尼,沒隔多久,居然換成老師來撕了。土豪就是土豪。」梁風臨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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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的母親為了不給他們留下經濟負擔,毅然選擇放棄治療。
以梁智霄的實力,完全可以幫他們一把,但是誰叫夫婦二人已經離婚了呢。在童玲狐狸精的慫恿下,梁智霄袖手旁觀。
遇到這種事情,梁希靜果斷和梁智霄斷絕了父女關係。
做了那種讓子女眼睜睜看著母親病死了事情,梁智霄當然也不是問心無愧。
梁風臨本來也是對梁智霄狠之入骨,過了沒到五年,他居然跑到公司里要求和梁智霄談判,而且他居然通知了梁希靜。
梁希靜憤怒地從大學里跑出來,到了公司門口,看到梁風臨和梁智霄一口兒子,一口老爸地叫著,恨不得衝上去給梁風臨兩耳光。
「老爸,你先走吧,不然姐姐會打死你的。」
梁智霄愧疚地笑了笑,跑了。
梁希靜果然是給了梁風臨一耳光。「你這個沒血性的孬種,你不是我弟弟。」
梁風臨捂了捂臉,居然還了一句:「你這個不成熟的傢伙,虧你還比我大五歲!」他指了指路邊的椅子。「你給我坐下,老老實實給我聽著。」
梁希靜愣住了,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個成熟男人的形象。
梁希靜憤怒的尖屁股差點把椅子坐穿。「行!你要是說不出個名堂,我和你斷絕姐弟關係,以後自己到外面謀生!」
梁風臨嘲諷地說道:「不要動不動就斷絕關係!你傻球啊!」
傻球?梁希靜愣住了。
「你以為老爸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你傻球!」
梁希靜被噴了一臉口水,又傻球了。
梁風臨眼神犀利,彷彿洞察了古今中外。「老爸之所以對媽媽見死不救,是童玲那個混蛋在搗鬼!老爸也是受害者,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你說梁智霄也是受害者?你他媽糊塗。」梁希靜破口大罵。
「傻球!」梁風臨又罵出了這句話。梁希靜無語地盯著他,怎麼又傻球了。
梁風臨理了理思緒,解釋道:「童玲之所以教唆老爸不給媽媽治病的錢,其實是在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