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重巽渙泮
水鼠王帶領著水鼠們背對著光球,咬破後窗快速跳出窗戶。
“快,快跑!”裴徽在道路後方繼續釋放光球阻擋水鼠。
水鼠們遇見光球便分道而走,路上的野貓見到如此眾多的水鼠,受到了驚嚇,早已沒有了捕鼠的心態,一心逃竄。
曹孚見身邊的裴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於是關切地問道:“裴刺史,你還好吧?”
裴徽喘著氣,艱難地說道:“呼……老了,比不上……你們小夥子……呼呼……你們不用等我……先走……我隨後跟上……呼呼……”
知道裴徽聚光術的能力後,曹孚並不太擔心,於是說道:“那好,裴刺史,你自己小心!”
隨後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們全速前進!”
然而曹孚沒想到自己還是比水鼠慢了一步,陷阱已經被觸動,留下了一地的屍體。然而這些屍體並非是水鼠的,而是被水鼠所驅趕的野貓,那些野貓代替水鼠承受了這一切。
此時水鼠王領著水鼠群就在曹孚麵前,水鼠王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曹孚仍然能看出水鼠王的殺戮之意。
水鼠王抬起頭靜靜地與曹孚對視一會,隨後低下頭,露出了帶血的門牙,帶領所有水鼠向曹孚飛奔而去。
曹孚知道自己此時已經無法逃脫,隻能與水鼠殊死一戰,雖然最後的結局可能會很慘。
眼見水鼠來到眾人跟前,此時突然平白升起一陣強烈的旋風,將水鼠群瞬間刮起,水鼠王努力壓低身子,然而還是無法承受如此強烈的風力,與水鼠們一並飛上了天。
水鼠們飛到了一定的高度後,突然風力消失,所有水鼠重重摔落,登時殞命。
唯有水鼠王還殘存一口氣,緩慢呼吸著,但氣息微弱,也無力掙紮。曹孚提劍而上,在水鼠王身上補上一劍,徹底斷絕了它的性命。
韓龍走上前,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道:“幸好來的及時,要再晚來一步,我的重巽渙泮便要波及中山王了。”
“文公子,你怎麽回來了?”曹孚驚訝地看著韓龍。
韓龍答複道:“在下今日在路途中偶然有感,從裴刺史傳授的獨化論領悟出了重巽渙泮這一套功法,這套功法可無風自啟,感知並掌握風的流動,從而達到精準製敵的功能。想著可以借此來相助中山王對付水鼠,於是我先行趕來相助,毌丘伯伯隨後就到。”
曹孚慶幸道:“多虧了你及時趕到,替本王化解了這次危機,本王很是感激。”
韓龍笑道:“中山王客氣了。”
曹孚道:“文公子,今日請在王府中暫歇,待明日本王有東西要交與你。”
見曹孚說得神秘,一時好奇心起,於是點了點頭。
裴徽趕了過來,輕輕喘著氣對韓龍道:“我看見水鼠突然被一陣烈風刮飛上天,就知道一定是文公子你趕來了,恭喜你從獨化論中領悟出了新的功法。”
韓龍謙虛地說道:“一切全靠裴刺史點撥。”
裴徽讚賞道::“文公子悟性高,能向文公子傳授獨化論,也是我的榮幸。”
翌日,韓龍跟著毌丘儉一同再次向曹孚辭行,臨別之際,曹孚遞給韓龍一份特殊的通關文憑,道:“文公子仗義相助,消滅水鼠王,救了包括本王在內許多人的性命,本王特賜你這份通關文憑,用以通往範陽郡地界。”
韓龍接過通關文憑,隨意看了看後,疑惑道:“咦?這份通關文憑還加蓋了中山王璽的金印,一般通關文憑的審查何須如此嚴苛?”
曹孚解釋道:“日前大將軍司馬懿已經在幽州查到了厭魔島叛軍和鮮卑人勾結的證據,而幽州作為魏國防備鮮卑的邊陲,自然難逃責任。陛下下令在幽州嚴查鮮卑奸細,範陽郡涿縣作為幽州的州治,便首當其衝。眼下範陽郡采取了戒嚴管控的措施,重新整頓範陽郡內務,尋常外來百姓嚴禁踏入涿城一步,除非你的通關文憑上印有王府的金印。”
“原來如此,多謝王爺為在下提供方便。”韓龍感激道。
拜別曹孚後,韓龍與毌丘儉及其行伍一同往幽州而去。
在路途中,韓龍不忍欺騙以誠心相待的毌丘儉,於是向毌丘儉吐露了實情,向他承認自己眼下逃犯的身份。
“原來那位使者韓龍就是你啊!”毌丘儉驚奇之後,又陷入了矛盾之中:“可是你怎能違抗聖旨,叛軍的行為大逆不道,豈可對他們心生憐憫。小鴛,你好糊塗啊!”
韓龍從未後悔過放走女婉的決定,因此他的臉上毫無悔意,隻是淡然說道:“毌丘伯伯,眼下我向你坦白這一切並不是指望你能夠救我一命。我一個死罪逃犯,隻要你將我帶回洛陽交給陛下,必將是大功一件,就算是我獻給毌丘伯伯的一份見麵禮吧。”
毌丘儉瞪了一眼韓龍,道:“你毌丘伯伯豈是為了功名而出賣故友之人!你以文鴛之名先隨我前往幽州避禍,來日等待時機,我再向陛下說情,為你減輕刑罰。隻是眼下你切莫自暴自棄,你要相信你毌丘伯伯,一切都交由我來解決!”
“好,毌丘伯伯,我都聽你的!”毌丘儉的態度令韓龍受到了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