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海撈針

  正在駕駛艙駕駛著魚皇的女婉也注意到了海魈那邊的動靜，於是也跟著上前查看情況。


  “這個人就是厭魔島派來的殺手嗎？”在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女婉問海魈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人，把他交給官府嗎？”


  海魈回答道：“等靠岸之後就放他回去吧。”


  女婉為海魈的決定感到吃驚，難以置信地說道：“可他是來殺你的人啊，你真的打算放過他？”


  女婉的問題也是韓龍的疑惑，他帶著狐疑的目光看著海魈，想聽聽他的想法。


  “雇傭殺手，說白了本質和士兵是一樣的，拿了主子的錢替主子辦事，受到別人的指使而已，殺之無用。當然，這麽做也是為了避免某個心懷天下的人說我濫殺無辜。”海魈說著眼睛瞟了一眼韓龍。


  “啊，我的火丸和瞬息弩！”女婉把殺手包袱中的用於偽裝用的衣物扔了出來，把自己的東西打包上肩。心情大好的女婉對眾人說道：“好了，我們別管殺手了，趕快去尋找導致幻氣的地裂吧，我們眼下的目標是消除幻氣！”


  眾人不再遲疑，各自回到船邊尋找從湖底冒出的氣泡。不過對於偌大的大野澤來說，尋找這樣的氣泡無異於大海撈針，為了避免船員們看漏了氣泡，女婉特意放慢了魚皇的速度，與船員們一起尋找氣泡的所在。


  人目之所及的範圍十分有限，眾人齊心搜尋，但費了兩個時辰卻依舊一無所獲。而在搜尋的過程中，幻氣的影響持續不斷，眾人時不時便要去洗臉來緩和幻覺的出現。


  “女婉，大野澤縱橫如此寬廣，我們恐怕找上十天都無法找到地裂處，我們是不是有些盲目了。”韓龍遠眺著整個大野澤，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的確，我們眼下隻能猜出幻氣應當產生於大野澤的某處中央地帶，可是我們無法測出空氣中幻氣的具體含量來尋找地裂的具體方位，真是令人氣惱！”女婉雖然嘴上說著氣惱，臉上卻是一副有氣無力的神情。


  韓龍抬眼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對女婉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點燃火把，最後做一次搜尋，實在不行今日便放棄吧。”


  女婉輕輕點了點頭，讓船員們點燃火把，做最後一次搜尋。


  海魈打了個嗬欠，走到韓龍身邊，道：“找了這麽久，還是什麽都沒看到嗎？”


  韓龍搖了搖頭，問海魈道：“你呢，看到了什麽？”

  “我？我在和殺手談心呢。殺手的心事挺沉重，他在成為殺手之前經曆了許多事，往事曆曆，如數家珍，雖是一些稀鬆平常的小事但也值得令人回味。就是在中了幻氣之後，他時不時地說著胡話，破壞了談話的氣氛，真是讓人敗興。”海魈麵帶遺憾地說道。


  “我們都在這裏尋找地裂，而你卻在和殺手閑聊？”韓龍的話語中透露著不滿。


  “海某隻是在開導殺手，怎麽就成了閑聊了呢？再者，海某好像也沒有義務來幫你們瞎找吧。”海魈趴在船沿邊看著湖麵，問韓龍道：“你們航行的路線是如何的呢？”


  韓龍雖不知海魈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不過依舊給予他回答：“由於女婉放慢了航行的速度，所以我們仍然在往北航行，這裏應當還是大野澤的中央地帶。”


  海魈直起身來對韓龍道：“讓女婉往後退，再往前是不可能找到地裂的。”


  “欸，你是怎麽知道的？”


  海魈回答道：“女婉不是說過了嗎，幻氣能溶於水，並減小水的浮力。換句話說，越靠近幻氣的產生處，幻氣溶於水的量越多，水的浮力越低，那麽在船體邊的吃水線也就越深。你看看現在的船體，它此時的吃水線低於帶有水漬的最高位，這就意味著我們正在遠離地裂處。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讓魚皇返回吃水線最深處，再調轉船頭往東西向前進，不過在往東西向前進之前，我們需對吃水線做一個標記，如果之後的航程吃水線要高於這個標記，那就說明我們找對了方向，反之，我們則要調轉船頭。”


  韓龍恍然大悟道：“確實如此，你怎麽不早說呢？”


  海魈微微一笑，道：“海某以為這點常識你們多少都知道，在下豈敢班門弄斧啊。”


  “行了，不和你貧嘴，我這就讓女婉調整航向。”


  女婉在聽了韓龍的解釋後，一邊罵著海魈故意耽誤自己時間，一邊掉頭駛向新的航線。


  三刻之後，有船員喊道：“船頭右前方發現大量氣泡湧出！”


  女婉心中暗喜，將魚皇緩緩往氣泡處靠近，並命令道：“準備砂石袋！”


  待魚皇停穩之後，女婉繼續下命令：“拋擲砂石袋！盡量對準氣泡的出現的地點拋，確保完全封堵缺口！”


  船員們兩兩合作，將一袋又一袋砂石拋入地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