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白骨之後再無夫人 一
對於自己剛才的一擊,被白起躲了過去,這令梁隋不由得睜大了眸子,仔細的將白起再次打量一番。
梁隋說道:“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一念斬’竟然被你這小子躲了過去,不簡單。”
白起穩住了身形,身子作防禦狀,以防這情緒不定的梁隋再次揮劍斬人。
可惜,半響之後,“梁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白起定睛一看,伴隨著對方大笑的過程中,原先“梁隋”的身體被自己摧毀著差不多的樣子,此刻竟然在哪些破損的部位有些一團團的黑色魔氣附著在表麵。
那些斷了的,破了的,裂開的傷口以及殘肢一點點的被那些黑氣所恢複著,最終,除了衣物的破損之外,肉體上竟然完好如初的樣子,而且那些裸露在外麵的肉體看起來更加的強壯,突兀起來的青筋更加的有爆發感,白起心中驚訝,這家夥的黑氣簡直就是變相的興奮劑,不講道理。
白起不由得再次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看著梁隋再次像是發了魔怔一樣,對於“瘋子”要保持距離。
突然,梁隋周身魔氣四起,將周邊的沙石卷動,就連同地麵開始了晃動,頃刻間,地麵多出皸裂,像是坍塌了一般,而天空中的暗黃色的厚雲以梁隋的身為中心點,攪動著的氣流颶風一樣,形成巨大的渦流向著梁隋的身體卷動而來。
白起心中大駭,這家夥要幹什麽?那道要將這個世界摧毀?感受到那來自梁隋造成的氣勢磅礴,如同敬天畏地之勢,就連地麵站立不穩趕忙飛了起來的白某人也不由得震撼,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有這般力量。
整個天空都被梁隋所操控著,這一影響就連剛剛進入到青銅殿內的兩大勢力沙盟和夜盟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股魔意的強大氣息。
一幹人等都急急忙忙的停下腳步,感受到這股令人畏懼的氣息,就連那一直臉色沉悶不愛說話的魔騰都為之動容,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嘴裏竟然久違的突出一句話:“這……這是?”
一旁的鬼岱看著那驚慌失措的魔騰,心中為之震驚,急忙傳音道(此刻即便是兩大勢力明麵上的合作,但是真正的遇到事情自然是另說的了):“怎麽了?你感受到了什麽?”
片刻之後,鬼岱心中傳來一道聲音:宗主,我們……要不撤吧,老夫覺得這青銅殿不是我等這些勢力所沾染的。
此話一出,讓鬼岱比剛才感受到那股震驚攝人心魄的氣息還要驚訝,因為自己身旁的這位魔宗宗主可是做事從來不會因為對手的實力而猶豫,而且從未如此失態過。可現在,對方竟然建議自己撤退,這無異於是一種打擊。
鬼岱心中以為自己幻聽了,急忙回音道:魔騰,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空手而歸?而且,若是我等退縮,以後流沙兩大勢力就變成一個了,我鬼王宗就成了別人茶飯之餘的笑柄了,老魔可要慎言啊!
魔騰也是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後果可想而知,但是剛才所爆發出來的那股氣息,過了這麽久,魔騰真的依舊是心有餘悸。
鬼岱抬頭向著那強烈的氣息擴散而來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眯了眯眼,袖筒裏的手指不斷的摩擦著,像是思惆著什麽。
對於鬼岱和魔騰二人的商榷,在不遠處一旁的烏雲闕等人自然是沒有注意道,因為那波及到這裏的強大氣息也讓沙盟的人心中震驚不已,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看來青銅殿不是想象中那麽好闖的。
這時,烏雲闕目光凝視著,然後轉頭看向鬼岱天邊開口說道:“鬼王,對此你怎麽看?”
“嗬嗬,烏大長老,我們既然選擇了來到這裏,就要想清楚,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價,而且,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因為這異常情況而退卻,若是這樣反倒最後成了天下眾修士的笑話了。”鬼岱直接將結果說死,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心,但是不甘心歸不甘心,也要懂得審時度勢,當然,這度勢則需要一些人來開個頭,自己可不想當出頭鳥。
此話一出,老成精的烏雲闕自然是聽出了鬼岱的心思。
還沒等待烏雲闕開口,一側的陳賀先插話說道:“鬼王可是好氣魄啊,看來我沙盟的人也要好好學習學習你這般大無畏精神,要不這樣,既然鬼王身兼三宗之主,又是夜盟的盟主,自然要起到帶頭的作用,所以還請鬼王打頭陣,為我等修士做個榜樣!”
陳賀開口言語,直接將鬼王的心機駁了回去,畢竟陳賀也看到前方的出現的峽穀,兩側延綿不絕的陡峭山峰,一處險要地段,這份危險之地,身為幾大頭領之一的陳賀自然是不像帶頭趟這趟渾水,所以,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請命鬼岱,讓他來做著“先鋒官”。
當陳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現在鬼岱左側的許無賴壓住自己心中的憤懣之意,也是開口責問道:“陳老賊,你是真的越活越臉皮厚啊,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就別搞那些幺蛾子,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前往,為眾人打個前鋒,夜盟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隨著許無賴的“一致對外”的暗意,也讓陳賀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真的是嘴上功夫甚是了得。
“好!好!好!……”
夜盟的眾人高亢的聲音,傳遍周圍,一瞬間提升起來的氣勢直接碾壓了沙盟一方。
陳賀也沒有廢話,直接展開身形,周身氣勢磅礴湧動,散發火焰一般的光芒,遠遠的都能夠感受的這股來自靈魂的炙熱,仿佛要以一人之氣勢欲壓夜盟眾人。
眼瞅著陳賀二話不說,打定了以行動來告知許無賴,老夫與你去又有何方!身為許州之主,許無賴也不能落下風頭,腳下淡黃色的光芒順勢而起。
二人一前一後,向著那如同犬齒一樣峽穀口飛掠而去。
……
與此同時,梁隋攪動著這片天地,地麵黃沙四起,塵土飛揚,天空,風起雲湧,暗無天日,仿佛這天地要在梁隋的力量下結合起來。
白起不知道眼前的這魔鬼發什麽瘋,雙手遮擋在眼前,其實在那混亂的情況下,白起早已靈力外放,形成一道保護層,將自己保護再內,可即便是如此,也抵擋不了那強悍的氣流吹動,像是刀子一樣,也會劃破這屏障鑽入進來。
不得已,白起急忙落了下來,與白某人匯合。看著臭道士那早已施展手段,用他那神秘的寶貝(拂塵)上的纖絲想煙花一樣散開而又墜落形成一道密不可分的網狀的屏障,雖然有間隙,但是,這縫隙卻無視“梁隋”所散發的那些強勁氣流。
沒有理會白某人的手段,白起抬頭望著天空,懸浮在那的梁隋此刻如同兩個極端的接觸點一樣,上方是厚重流轉的雲在颶風的卷動下形成的漩渦呈倒三角,下方飛沙走石那西瓜大的石頭在氣流中轉動,極速的狀態下與空氣摩擦出“吼吼”的低沉聲音,像是猛獸在怒吼著。
整個場景就像是中婭沙漏一般,在這片空間中更加瘋狂卷動,肆意妄為。
那像是沉浸在自身力量狂暴的梁隋此刻眼色猙獰著看著下方的白起二人,眼神中似乎透露著嘲諷,甚至是不屑與無視。
梁隋開口說話道:“嘿嘿,你小子叫做白起是吧?似乎在這家夥的腦海中對你的印象非常非常的痛恨,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而且,這家夥的腦海中有關於你體內神秘東西的執念,隻不過在我吞噬這家夥的時候,對方竟然懂得自毀,將一部分記憶給破壞掉,這倒是讓本王有些可惜了。”梁隋一邊說話一邊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處,示意白起這之前的肉體的主人腦海中所殘留的記憶。
白起心中大驚,差點忘了這一茬事情,自己體內的廣陵琴到現在也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反而被著神秘的魔氣侵占身體與意識從而了解到了自己體內的存在。
那梁隋眼神中透露這凶光,仿佛對於白起這個特殊的獵物很是感興趣,但是,在他眼裏,再多的興趣都不去死亡的快感舒服,所以,在梁隋的心裏,他並沒有想想著如何活捉白起,而是之間將其殺死,在研究他體內的東西。
冷冷的看著白起,
梁隋周邊湧動的氣流漩渦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在這一刻,梁隋所控製的這片天空就連時間也隨他掌控。
白起看著梁隋的身體如同淩空踏步走階梯一般,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這裏走來,似乎對方每走一步,眼神中的嗜血之意更加濃重,每近一點,臉上的殺機更加的瘋狂。原本那殘破不堪的衣物,在那魔氣補丁下,無風自動,渾身上下透露這一股魔的邪惡,魔的嗜血。
白起突然意識到,自己除了咽口水喉結動了動之外,身體被禁錮在了這一刻,就連體內靈氣的動用也無法動彈半分,額角那豆大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滾燙下來,嘀嗒在衣服上,竟然滴濺出一朵朵的小浪花。
一旁的白某人在那圍成一道屏障的纖絲裏麵,突然伸出手來,將纖絲剝開,探出頭來,看向怎麽突然沒有任何動靜的四周,卻發現那梁隋距離自己隻有幾米遠,黑暗透徹的眸子的看著自己,像是對白某人的這舉動有些稍微的驚訝。
沒有理會白某人的動作,梁隋的身體快速的移動到白起麵前,那舌頭此刻竟然像變異一樣,變得又長又猩紅,伸出來舔了舔白起麽臉頰,像是要享受這份意外的驚喜。
而此刻,白某人一旁,看見梁隋這般舉動,當即出手,揮動拂塵向著梁隋的腦袋直射而來。
眼看著那細如銀針的纖絲快要刺向梁隋的時候,那梁隋左手輕輕的,隨意一揮,那些纖絲像是被停了幀數一般,定格在與自己腦袋三寸之處,左手再輕輕一擺,白某人的身體像是被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撞擊向遠處,連滾帶爬的在倒退的過程中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手中的拂塵纖絲也像是被強力生生震散,掉落在地麵,這般無形的攻擊,讓白某人口中狂噴血肉,肋骨都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不知道斷了幾根。
此刻,無視掉白某人以後,梁隋左手停在白起心髒的位置,那手指指甲像是一根根三寸的短刃,一點點的向著白起的心髒位置紮了進去。
白起感受到那來自肉體上刺烈的疼痛,想要大聲吼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裏像是卡了什麽東西一般,堵塞著。
隻是不斷的幹咽口水,動彈不得,白起心中是真的是萬馬奔騰一般,這青銅殿仿佛就是自己的歸宿,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就在那尖銳的指甲插進白起肉體一半的時候,突然,憑空出現一道聲音,這聲音像是有磁性一般,將白起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何方魔穢,在本夫人的地盤撒野?”說話之人是一位俏麗女子,一襲丹青色的紗衣,臨空起舞,像是舞蹈在荷塘中的**了的蓮花,給人一種聖潔不可玷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