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猜
你猜?
“不知前方道友來此何事?這般行為怕是有失風度啊。”白起頓了頓嗓門,回過神來語氣中很是明確的帶有一些生氣的意味問對方。
不單單是對方這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白起等人的背後,人嚇人嚇死人。更可氣的是,對方二話無言,站立在車頂,雖然蒙著臉麵,但是那孤傲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對白起複雜的韻味,似是嘲諷,又或者是一絲無視眼前人。
白起等了半響看對方依舊不言不語,而且那種眼神在白起心裏越想越是燥心,這人簡直是狂妄的一匹,白起用最後的僅剩的耐心問了一句:“你就是那個不長眼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在這裏礙人眼!”
毫不客氣的對著對方一頓冷嘲熱諷,說實話,這大半夜的換成誰,碰著這種事情都是一肚子火氣,而且對方態度如此不堪,白起欲要準備與對方幹一架的節奏。此時,也沒有醉意,利用靈力將那酒氣給逼了出來,形成水汽化為無有。
對方似乎是看見了白起需要這般打架的衝動,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就是白起啊?看來也不怎麽樣啊,被那個什麽秀的吹上天了,嗬嗬。”
“嗬嗬?臥槽,你竟然偷聽監視我,真的是可惡至極,竟然有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當。”白起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將對方那麵巾給撕下來,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模狗樣”。
“偷雞摸狗?你倒是看得起我了,我又沒偷你的雞,摸你的狗頭,拿來的像你說的這麽不堪。血口噴人倒是一溜一溜的。”對方似乎怕是暴露了身份,竟然將聲音也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聽不出性別來,而且,黑色行頭將自己身材包裹的變了樣,一看都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什麽都沒做,隻不過想要找你商量個事,借你身上的東西一用。”那道黑衣人明目張膽的說明來意,讓白起不由得冷靜下來。
“哦?借東西,我跟你素不相識,而且想你這般行為,借?不可能的,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什麽身份?”白起內心明白,對方這般有恃無恐,怕是有接應的人或者說還有其他人在暗中,自己利用念力,無形的散開,方圓幾裏進行“地毯式”的查看,隻不過並沒有什麽所獲。當然,這也無法說明沒有異樣,或許對方修為更高,或者有特殊借助的外物,能夠掩蓋,自己的念力無法掃描的到。
“咯咯咯,你真是個有趣的家夥,放心,本人看上的東西,還沒有人從我從中溜走。”原本對方的聲線並不是很清晰,但是這麽一笑,完全暴露出來,看來對方根本不用宗擔心自己想要的拿不到手。
白起輕哼了一聲,嘲諷的說道:“我以為是個鬼,沒想到原來是個女鬼,在老子這裏興風作浪。*的,看招!”白起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既然對方來路不明,而且還明目張膽的跟自己“借”一樣東西,這讓白起借著酒勁,直接衝動般的,攻擊向對方。
看著白起“一言不合”就就開打,對到也是眉頭一挑,很是嫵媚的柔笑道:“哎吆,沒想到小家夥你這麽暴躁啊,這脾性,我喜歡。咯咯咯……”說完扭動著那因為裹布而“變了樣”的身腰,從馬車頂棚一溜煙兒的飛竄向旁邊歇業的酒樓二層屋簷角處。白起右腳使勁蹬這地麵,向對方奔去,口中念訣道“摧禦掌”!右手順勢打向那道身影,手掌上泛著白色的氣芒,凝實而又給人一種危險的臨近,手掌擦過的空氣,獵獵作響,“呼呼”的,掌中並凝聚出一顆圓潤的球狀氣流,“哧”的一聲,眨眼間,轟在了那位神秘女子的位置,眼看著距離對方不到半步,那女子直接雙手合十,手掌快速的掐決,“嗡嗡~”,一瞬間,形成一道牆麵,白起攻擊過去的球體氣流直接轟炸開來,將那酒樓的房簷直接打通半徑兩米左右的“牙印”來,而那女子站的地方卻依舊一動不動,而且白起說著腳下看去,對方站立的那個點,正好是房簷伸出來的一條木樁粱,支撐著對方的身體。
“哼,雕蟲小技,再來。”白起身形一轉,向著左邊的馬車頂飛跳了上去,接著再想那女子的身處之地,直接以肉搏的方式,接近對方。
白起雙掌凝聚靈力,化作雙刃刀,左右手臂提起,向著對方刺去。
那位神秘女子也不甘示弱,手掌看似緩慢的伸出,但是那手中突閃的光芒浮現在這街道,在這一塊地方,顯得光亮耀眼。
那是一塊黑色的鍾,如同深淵,如同虛無中出來的厚重而又宏偉之象。上麵雕刻著一幅山河圖案,飛禽走獸皆在其中,栩栩如生,但是因為這鍾,漆黑如墨的身色,完全與白起手上的光芒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白起內心不由得驚歎,這神秘女子竟然還有這般寶物,而且來曆很是不凡。
“噹!”悠長而又宏厚的撞擊聲,正是白起雙手凝聚的靈力與那鍾體相碰撞在一一起,發出的巨大聲響。
那鍾體態僅僅半個成人高,懸浮在那女子的身前,但是,與白起相撞在一起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另一個,真真切切的,自己隻不過是那巍峨大山中的一粒豆大的石子,與其相撞完全就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白起被那神秘的鍾硬生生的撞退,直接向著後邊的街道如同流星落地,順著地麵直勾勾的摩擦,將地麵的青磚擊穿長達十幾米的距離。說是撞退,倒不如說白起壓根就沒有碰上對方的鍾體,而且那鍾蘊含的特殊意念,在雙方觸碰的那一瞬間,將自己直接“扇”了出去。
身後那一堆碎裂的磚石,彌漫著灰塵,白起被那道強悍睥睨的力道撞擊的身體五髒六腑疼痛欲裂,不由得咳嗽著,吐出來的血液中混雜著碎肉,雙手小臂已經變了形狀動都動不了,白起如同癱瘓在地的傷病者,眼巴巴的看著那灰塵散盡出現的一道身影。
白起咽了咽卡在咽喉出的血液肉絲碎塊,忍著傷痛,吃力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因無果的,你到底是誰?”
那位神秘女子看著白起傷成那樣,不由得語氣中帶有一絲同情,附下身腰蹲了下來,從白起的胸口的衣物內,伸手將一件儲物袋給拿了出來,搖了搖,像是做遍了無數次的慣犯,掂量著自己的戰利品。
那神秘女子口吐香氣,猶如蘭香悠悠的說道:“你猜?”
白起被對方這麽一反問,內心更加鬱悶,口中不由得再次吐出一大灘血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你……你狠!”
“哎呀,別生氣,這儲物袋的東西你有暫時用不著,說不定過些日子,這東西自然會回來,當然,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還回再見麵的。”那女子言語之中很是淘氣調皮之意,隻不過,在白起聽來,那隻是赤,裸,裸的嘲諷,聽得心比傷還要痛,這對方竟然厚顏無恥的說以後還回見麵,真的是氣煞人。
“哎呀,竟然來人了,好了,本人該辦的事也辦完了,我們……下次見?”那女子似乎是給白起說,又像是問白起。
白起眼睛大愣愣的盯著對方,就這麽走了,身子不由的向前抬起,可是因為自己用力過猛,沒想到氣血湧上心頭,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