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一個夢
周新海愣了一瞬,麵前的陳可兒竟然讓他有些陌生起來,這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怨婦。
和周新海心目當中,那個善良大方的少女完全的不同。
但是,周新海也沒有多想,畢竟死的是陳可兒的父親,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周新海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再加上,養父母對自己很好,如果有一天,有什麽人對他們不利,恐怕周新海也會受不了,到時候,指不定還有比陳可兒更加極端的做法,所以他完全能夠理解陳可兒的心思。
“可兒,你父親發生了什麽事情是意外死亡的嗎”周新海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心疼麵前的女人,想要了解她的一切:“我能幫你做什麽”
聽到這話,陳可兒眼底一亮:“害死我爸爸的人叫周凱雯,你認識麽”
周凱雯
周新海一怔,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白天來醫院看診的那個女人。
因為同樣姓周,所以,周新海便有些印象:“好像我的病人之中,有一個人是這個名字,隻是並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她二十六歲,長得瘦瘦的,臉上還有一道刺青”陳可兒料定了這些特征,一定會讓周新海想起來:“是不是她”
“好像她的臉上確實有一道刺青,可兒,她就是害死你父親的凶手不會吧”周新海想起了那個柔軟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的情況不太好時,哭著求他救救孩子,眼眶都紅了。
讓周新海實在是很難將陳可兒口中那個仇人的形象和這樣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並不是別的,而是,很顯然的不搭。
於是,周新海問道:“可兒,你是不是弄錯了她真的害死了你的父親”
“我怎麽可能會弄錯”陳可兒知道陳鬆不是周凱雯所殺,可是現在,為了報仇,什麽假話都能說,一心想要找周凱雯報仇,所以,在周新海的麵前,將白的也能說成是黑的:“我確定,就是她害死我父親的”
頓了頓,陳可兒接著說道:“新海,既然她是你的病人,你願不願意幫幫我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懷孕了”
“我”聽到這話,周新海猶豫了。
他是一名醫生,而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並沒有害人這一條。
很顯然,陳可兒所說的這種“幫”,極其有可能會讓一條生命隕落。
果不其然,見周新海猶豫,陳可兒忽然氣呼呼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周新海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說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想讓我和你談戀愛,可是,你卻連這點兒小忙,都不願意幫我,我可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這話,陳可兒抬起腳步,扭頭就跑。
周新海一慌,連忙快走兩步,拽住陳可兒的手:“這怎麽能相提並論呢可兒,我對你的心是真的,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陳可兒皺著眉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需要你做別的,隻需要讓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不出來,這樣我就和你結婚,我爸爸的仇我就一筆勾銷,你不是婦產科醫生嗎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簡單的吧”
“我”周新海突然發現,他猶豫了。
聽到陳可兒說的這話,他竟然有些期待結婚這件事情。
陳可兒見周新海愣在那裏,滿臉為難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踮起腳尖,在周新海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周新海的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他伸手,撫摸著剛剛被陳可兒親吻過的地方,一種奇怪的觸感,好像順著這個位置,瞬間彌漫開來,讓他身心都愉悅了起來。
這時,陳可兒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滿臉的心痛。
在周新海還沉浸在剛剛的那個吻,無法自拔的時候,陳可兒一臉痛苦的說道:“今天之後,你就當沒有見過我,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各自生活吧,我希望你忘記今晚,咱們發生的這些事情,說過的這些話,再見。”
說完這話,陳可兒沒有片刻的停留,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卻剛好將這一切都讓周新海看到。
周新海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針給紮了,陳可兒這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他抬起頭看,看向黑漆漆的天空,才恍然發現,今天晚上,竟然沒有一顆星星。
“好,我答應你。”周新海盯著陳可兒逐漸遠去的背影,說道。
因為背對著對方,所以,周新海並不能看到,陳可兒在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時,嘴角勾起的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周凱雯shu28從醫院回到家裏以後,躺在床上便開始呼呼大睡。
醫生再三囑咐她,這周一定要按時吃保胎藥,必要的時候多休息,一個星期以後,去醫院複查胎兒的情況。
周凱雯自然是不敢馬虎半分,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
房間裏麵黑漆漆的,餘遠恒回來的時候,看到周凱雯竟然在房間裏午睡,微笑著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他盯著周凱雯看了兩秒鍾,忽然一掀被子,也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周shu29凱雯正在做夢,她夢到這一胎是個兒子,隻是夢裏的兒子比尋常的孩子看上去要瘦小一些。
周凱雯心疼極了,小心翼翼的蹲下來,看著麵前的小不點兒,十分忐忑的懇求道:“寶寶乖,千萬不要離開媽媽,媽媽愛你,你知道嗎還有爸爸,爸爸也很愛你。”
“媽媽是什麽”夢裏的小家夥嗓音奶聲奶氣的,看起來隻有兩歲大小,眨巴著一雙懵懂的眼睛,無辜的看著她。
shu17周凱雯這才發現,這個小家夥竟然長得比較像她,模樣大約有六七分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一動,就好像是一座山塌下來了一般,直接將孩子給嚇的消失了。
周凱雯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身旁,餘遠恒正將手撐在枕頭上,盯著自己看。
很顯然,剛剛夢裏的那一座山塌下來的動靜,是餘遠恒上床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