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可言說的情愫
然而,餘家二老看著陳可兒離開餘家,互相對視了一眼。
“今天這件事情,你怎麽看”餘老太太問餘老爺。
餘老爺摘下老花鏡:“我能怎麽看咱們的孫子,自然不能被人奪走”
“誰問你這個孫子不能被人搶走,我難道不知道麽”餘老太太瞪了餘老爺一眼:“我是問,陳可兒這個女人,你怎麽看”
聽到這話,餘老爺這才皺了皺眉頭,雖然早就已經不過問集團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沒有老糊塗,對於陳可兒這種人,年輕的時候見得太多了,對方幾乎說一句話,他就能猜出來對方的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
隻見他搖了搖頭:“急功近利,用心險惡,不怎麽樣。”
“那這門婚事呢”
餘老爺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配不上咱們遠恒。”
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餘老爺當然希望餘遠恒找一個更好的女人,更何況,娶妻娶賢,憑借餘家的權勢,完全能給餘遠恒找一個更賢惠的女人。
餘老太太這時讚同的點了點頭:“和我想的一樣,這個女人,近幾年一直在咱們麵前賣好,殊不知狐狸尾巴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來了,我想,是時候解除這門婚事了。”
“解除婚事”餘老爺愣了愣,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婚事早些年定下來的,如果突然解除,會不會對公司”
“你怕什麽”餘老太太橫了餘老爺一眼:“如果是錯在咱們,對公司當然有影響,可若是錯在他陳家,關咱們什麽事兒咱們可是受害者,她陳可兒這幾年做的壞事何止一件”
“可咱們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該結婚了”
“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餘老太太胸有成竹道。
“如果遠恒的心裏真的還裝著那個女人,不一定會答應。”餘老爺小聲嘀咕了一句,自己兒子,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餘老太太這時徹底怒了:“你怎麽不往好處想要你這樣說,就讓那個女人進門得了當年冒充陳家的女兒嫁給咱們遠恒,誰知道她現在的心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餘老爺這下徹底不說話了。
陳惜雯燒的昏昏沉沉,半夜似乎退了燒,她清醒了一些。
房間的燈隻留了一小盞,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下意識的去看身旁的孩子。
安安竟然沒在房間裏,她立即坐起來,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幾乎是同時,床上另一個人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
餘遠恒的臉上還有幾分困倦,整個人倒是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淩厲,他似乎沒有睡好,眼底多了一層灰白,卻一絲一毫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一看到餘遠恒,陳惜雯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拿被子捂緊了自己:“你怎麽在我的房間”
餘遠恒聽到這話有些好笑:“你的這整個房子都是我的,你睡在我的房子裏,你也是我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發了什麽瘋,竟然守在床邊,等著陳惜雯退燒,或許是因為知道了這些年,她被冤枉後的愧疚之情在作祟,又或許是因為對她的感情裏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陳惜雯被餘遠恒的這種強盜邏輯給氣笑了,不想半夜在這裏和他吵,她靠在床頭上:“安安呢她睡覺向來不離開我的。”
“睡著了,怕你傳染給她,我就把她安排在了其他房間裏。”
聽到這話,陳惜雯鬆了一口氣,餘遠恒是安安的親生父親,她倒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做什麽對安安不利的事情。
“既然如此,時候不早了,我要接著睡了。”說完,陳惜雯像是一隻泥鰍一樣,直接滑到了被子裏麵。
等了兩秒鍾,房間裏沒有動靜,她又忍不住睜開雙眼。
餘遠恒正保持著坐在床邊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大半夜的,這樣實在是有些嚇人,陳惜雯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麽”
“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誰料這時,餘遠恒突然朝著陳惜雯湊近。
男人的雙手撐在床上,將她禁錮在雙臂之間,兩個人隻有咫尺之距,距離近到男人灼熱的呼吸全部都撲撒在了臉上。
在這樣萬籟俱寂的氛圍裏,陳惜雯清楚的感受到心跳加快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
因為她是躺著的,而男人是坐著的,這個視角看上去有一絲絲的壓迫感。
“我想看看,你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餘遠恒慢慢湊近,將唇貼在陳惜雯的耳廓上。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在寂靜的空氣之中,那樣清冷的嗓音,就像是將一個個字敲打在陳惜雯的心間。
他的語調,驟然一聽,像是在說著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陳惜雯下意識的縮了一下,伸出手,在餘遠恒的胸口推了一下。
她連忙把頭縮進了被子裏,給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我這裏發什麽神經”說完,她轉了個身,背對著餘遠恒,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跳動的頻率有些不太正常,“咚咚咚”就像是要狂奔出來了一樣。
餘遠恒又盯著陳惜雯的背影看了幾秒,才緩緩離開了房間。
確定男人的腳步聲走遠了,陳惜雯才敢轉過身來,睜開雙眼。
房間的門關著,而她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段時間,在餘家公寓和餘遠恒的相處,讓她有些迷茫了。
怎麽在她的認知裏,這個男人和從前冰冰冷冷的樣子有些不太相符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總感覺餘遠恒看她的眼神裏,摻雜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情愫。
難道是因為那天他們發生了關係
陳惜雯終於在胡思亂想之中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
除了被打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之外,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倒是全都好了。
陳惜雯從房間出來,剛好撞到了同樣從房間裏出來的餘遠恒。
“下午,你帶著兩個孩子,去海皇大酒店。”餘遠恒一邊理了理西裝的袖口,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