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歸去來兮

  “請問姑娘找誰？”


  ??“我找你們這主事的！”


  ??“姑娘請隨我來！”


  ??果然是臨川城最大的青樓，不隻裏麵的環境氣派，連裏麵的小廝都十分溫文有禮。


  ??小廝敲了敲門，不久一個紫衣女子開了門，這女子氣度非凡，雖然眼角有些皺紋，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琴姑姑，有客人找你！”


  ??“好，你且下去吧！”


  ??小廝幫忙關上門便離開了。


  ??“請問姑娘與這位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果然是常年混跡歡場的人，眼力毒辣，並不會如外麵的人一般認為秦樓是女子。


  ??“琴姑姑，我們姐弟二人初到此地，來找您不過是想來混口飯吃！”


  ??“哦？那請問姑娘打算如何混飯吃？我們清風閣不養無用之人！”


  ??顯然這琴姑姑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更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既然大家都這麽開門見山，白蘇自然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麽了。


  ??“我們打算來此登台賣藝，必為您吸引來更多的客人！不過我們隻賣身不賣藝！”


  ??“咳咳！”


  ??秦樓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琴姑姑聽聞也忍不住打趣道。


  ??“姑娘說笑了，姑娘若是去賣身恐怕我們清風閣就沒生意了！”


  ??白蘇這才聽出這句話的歧義來。“不對不對！是賣藝不賣身！說錯了說錯了！”


  ??“那姑娘姐弟二人打算如何登台賣藝？”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家弟弟生的美，便讓他扮作女子在前吸引客人，而我則在屏風後替他唱歌！”


  ??聽了白蘇這個法子，琴姑姑卻是微微顰眉。


  ??“令弟扮作女子尚可，可姑娘這歌能否吸引人就不一定了，畢竟我們清風閣的歌姬也是遠近聞名的。”


  ??聞言白蘇卻是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姑姑聽聽不就知道了！”


  ??見白蘇這麽有信心，她便讓白蘇跟她來了她們清風閣專門練歌的房間。


  ??秦樓在外等候著，心裏卻是沒什麽底的。


  ??不是他不相信白蘇，而是這麽久以來白蘇就沒有做過一件靠譜的事，讓他不得不懷疑待會他們可能會被轟出去。


  ??半晌後，白蘇跟琴姑姑終是出來了。


  ??“姑娘這歌還真是別致！”


  ??“這麽說姑姑是同意了？”


  ??“這是自然。”


  ??“多謝姑姑！”


  ??顯然事情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她們相談甚歡。


  ??很快他們便被琴姑姑派來的丫鬟帶去休息了。


  ??吃飽喝足後，白蘇躺在床上感歎道。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秦樓十分的想不通白蘇的歌竟能打動琴姑姑，按理說琴姑姑在歡場待了多年，什麽曲子會沒聽過，怎會輕易被白蘇打動。


  ??“白姑娘，你給琴姑姑唱的究竟是什麽歌？為何她那般滿意？”


  ??“一首民謠罷了！我把給詞寫給你看看，你到時候記得對對口型！”


  ??當然是很特別的這裏不曾出現過的歌了，論歌喉她自然是比不過別人的，所以隻能另辟蹊徑了。


  ??“好！”


  ??因今夜本來登台表演的姑娘臨時來了貴客，琴姑姑便直接安排了他倆上場。


  ??沒多做介紹，隻說清風閣新來了位歌姬。


  ??秦樓戴著麵紗撫琴起調，屆時便傳來了一陣沙啞獨特的嗓音。


  ??餘音嫋嫋我看了太多熱鬧


  ??看一塵不染的白紙都變得浮躁


  ??善者寥寥在泥沼之中煎熬

  ??而置身事外的君子在一旁冷笑


  ??沒完沒了的暗箭持續叫囂


  ??怕沒人注意到他們得意著作妖

  ??紛紛擾擾這人間缺個公道


  ??我辭三界別五行自顧去逍遙

  ??此去必經年荒野寒暑換紅顏

  ??往事散雲煙十寸光陰換一錢


  ??隻身山水間耳不聞惡語閑言

  ??舉頭問蒼天何時得以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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