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衣少女
但是栗邵伯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栗邵伯甚至認為,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前麵一定有什麽在等著他們呢。
又往前走了一截路,栗邵伯仿佛聽見了什麽聲音,叫停了眾人。“前麵有打鬥的聲音,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先過去看看。”說完,栗邵伯便飛身離開了。
朝著識海裏那個最強大的生命氣息的地方飛了過去,栗邵伯感覺到了危險,但是他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現在必須要去。要不然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偷偷的靠近了那個地方,栗邵伯並沒有一開始就衝上去,在旁一觀察,發現居然是剛剛先行離開的那個黑衣少女在與一個體型碩大的怪物在搏鬥,眼見著那少女就要落入危險之中了。
栗邵伯看了眼還跟在自己身邊的鯪鯉,然後蹲下身,從懷中取出來那個一直被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鳳凰蛋。
“小鯪,我就這樣叫你吧,聽著,現在情況很危急,但是我必須上前救她,要不然我良心不會安的。但是我不能帶上你,小鯪,我是相信你的本領的,所以。你帶上這隻鳳凰蛋,然後離開,去找洪野,跟著她,但是蛋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如果我沒事的…話,我就一定會把你送回家,如果我沒有回去,就讓洪野送你回去吧。照顧好小鳳凰。”
說完,栗邵伯就讓鯪鯉離開,轉身飛入了黑衣女子與怪物的戰圈中。原本壓力很大馬上就要頂不住了的黑衣女子,在栗邵伯一加入進來之後似乎又恢複了活力一般。又重新與那怪物戰鬥到了一處。
雖然他們之間都沒有說話,但就像是配合了無數次的老朋友一般無比的默契。眼神的交流對方也能立馬就懂,一時之間兩人與那怪物站得也算是旗鼓相當了,難分勝負。
栗邵伯一邊在和黑衣少女抵擋著怪物的攻擊,一邊又用精神力想要與識海中那個已經變得通紅了的靈魂溝通。但是正處在憤怒之中的怪物已經完全忽視了那一點點的友好的信號,它隻知道眼前這兩個無知的人類,居然妄想要挑戰它的底線,實在是不可以饒恕,攻擊愈發的猛烈了起來。
原本還處於平衡的狀態一下子便被打破了,栗邵伯與黑衣少女也越來越吃力了。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麽。於是兩人一邊打一邊退,栗邵伯更加使力,將那怪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然那怪物就一直在盯著栗邵伯打,連它麵前的對手少了一人都沒有發覺。
栗邵伯一直往後退著,直到身後抵住了一顆大樹,那怪物一掌就將樹給劈開了,幸好栗邵伯及時退開了,繞到了怪物的左側,給了怪物的左胳膊一劍。那怪物發狂了,更加生氣的追著栗邵伯,但是突然,那怪物腳步一陣,隻見它的臍下三寸的地方正插著一把劍。
原本那怪物皮糙肉厚,即使是劍刺中了它,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但是那臍下三寸,正是它的命門之處。
原來剛剛在打鬥的過程中,栗邵伯與那黑衣少女發現了這怪物的命門之處,於是就讓栗邵伯吸引怪物的視線,而黑衣少女隱到一旁,暗中等待機會,隻等到那怪物因為被刺傷了,一時生氣,就對命門的防護不如以前那般注意了。
沒想到,就這一瞬間,便被黑衣少女鑽了空子,瞅準了時機,一招,便結果了那怪物。
怪物終於身死倒下了,而栗邵伯和黑衣少女也已經失了最後一絲力氣,一瞬間兩人也是同時癱軟到了地上,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開口了。
“你……”
“你……”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說了兩句話都這樣撞上了之後,他們也不開口了,反而就是這樣大笑了起來。笑他們的劫後餘生,還是笑互相狼狽的樣子已經不知道了。
正在這個時候,栗邵伯識海裏傳來了一句話:“你現在沒事了吧,可以自己送我回去了嗎?”
栗邵伯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愣,轉頭向四周望去,但是卻什麽都沒有看到,這小心翼翼的語氣不是鯪鯉的嘛,自己不是讓他先離開了,難道他沒有離開反而就藏在這裏嗎?
就在栗邵伯向四周望去的時候,他腳邊的泥土被撥開了一點點。察覺到了什麽的他一低頭。便對上一雙明亮的小眼睛。
“是讓你自己先離開去找洪野,你怎麽還在這裏。這裏很危險的!”因為有些急切。所以栗邵伯的語氣並不是很好,鯪鯉聽完就覺得委屈了。
“可是我不想去找別人,他們也根本聽不懂我的意思,沒有辦法理解我,而且小鳳,它也不想去找別人。”說完,將它自己保護的好好的鳳凰蛋拿了出來,遞給栗邵伯看。
栗邵伯一查看,發現原本已經強了不少的鳳凰蛋裏麵的氣息又弱了起來,於是趕緊的在裏麵輸了一些真氣,結果沒想到那些居然被那隻蛋一絲不剩的吸收了,心中大喜,察覺到蛋的氣息稍微強盛了一點之後又不斷的在後悔,自己以前,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
等他覺得真氣傳輸的差不多了,已經遠超一隻蛋能夠承受的範圍了。栗邵伯就停止了繼續傳輸真氣。重新將那隻蛋放進了自己懷裏。
栗邵伯做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瞞著那個黑衣少女。很奇怪的,栗邵伯在其餘人的麵前都從來沒有將這隻鳳凰蛋拿出來過,可是現在,雖然是穿山甲將它遞過來的,但是栗邵伯有無數的機會就這樣將蛋藏在懷裏不讓那女子看到的,可是栗邵伯沒有,他還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甚至在少女眼中對著那蛋輸送真氣。等做完了這些,栗邵伯便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這隻是一個自己見了兩麵的人,但是他卻奇怪的覺得將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她麵前一點危險都沒有。連他自己這會兒都已經沒有辦法理解自己了。
於是在黑衣少女的眼中,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與一隻長得很像穿山甲的動物,對視了幾眼之後。從那隻穿山甲那裏接過了一個蛋。黑衣少女能察覺到真氣的流動,所以她也能感覺出來那男子在跟那隻蛋輸自己所剩不多的真氣。輸完了之後甚至將那隻蛋,又放回了自己的懷中。
黑衣少女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將這個蛋看得這麽仔細,還向這隻蛋中傳送了真氣,難道這是什麽很寶貴的蛋麽?寵物蛋?可是看起來依舊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蛋而已。
將蛋放到了自己懷中的栗邵伯又看了幾眼,然後一抬頭發現黑衣少女正疑惑的看著自己,於是對著她笑了笑,但是並沒有解釋。反而開口問道:“姑娘為何惹上了這怪物?”
那黑衣少女聽見栗邵伯這樣問,不覺得又想起了剛才的那驚險的一幕幕,然後又想起了自己先前遇到的事,一時之間覺得很是生氣。
“我原本是想著現在出去到衡水山莊時間剛剛好,而你們人太多了也許一路走來會出現很多的問題,而且我也一直習慣一人獨行。於是便一人獨自離開了。可是剛走了沒多久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女子,懷中抱了個孩子,一看見她便向她撲了過來,嘴中叫著救命。”
“我問她發生什麽事了,他也不理我,就一個勁的在那裏發抖,還一直再說救救我。我湊上前一看,結果卻發現她懷中抱著的並不是孩子。原是一隻不知道是什麽的小動物。”
“我大驚之下詢問那到底是從何得來的,結果沒想到那女子竟然將那包裹著動物的毯子往我懷裏一扔,人便跑開了。剛要去追,結果卻發現了這怪物,原來那小動物竟與這怪物長的一模一樣,我便知道了那小動物就是眼前這怪物的孩子。”
“那怪物衝過來的時候雙目赤紅,看起來像是因為憤怒而發了狂的樣子,一過來就衝我打,我將那小動物遞給他,但是它也是毫無反應了。”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這動物是自己懷中之物的母親,看見自己抱著自己的孩子,可能確實會很生氣。可是在它向我打過來了之後,我並不想與之發生矛盾,於是便躲開了它,將那小動物置於地下,想要將那小動物還給它。”
“又想到可能會用布包著的話它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孩子,雖然說這種可能幾乎是沒有的,但是我還是存了半分僥幸,就將裹著那小怪物的布包扯開了,但是一扯開我就知道那怪物為何如此的生氣了。”
“因為布包著的,僅僅隻是一個頭顱了而已。這小怪物,早就被人殺了。在看到的一瞬間我就想逃,可是這怪物已經因為喪子之痛徹底魔化了。根本沒有讓我離開的機會,而且如果一旦我逃了,這隻魔化了的怪物,還不知道會傷害多少的動物。”黑衣少女說完這句話,就看向了一旁已經倒地的大怪物,眼裏盛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