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未來如何
“昀兒，母親不怪你……。”
“但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一句女子嘶啞的乞求聲，不斷的在腦中響起，兩隻血手上不停的往地上滴著血，一滴，兩滴，聲聲都是那般清晰。
“啊…！”
阿醜呼的一下驚醒過來，額上突來的汗，將她的鬢發都黏粘到一起。
抬頭所望正是漆黑的夜，封霆他們都已在阿醜身邊沉睡，阿醜從地上站起，搖搖晃晃的走到湖邊。
望著這平靜的湖麵，那顆心更加煩悶。
阿醜彎身不斷的向自己的臉上撲著水，動作越來越急，
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還有那天親眼所見的變化再一次湧上阿醜的思緒。
“不要再纏著我了，真的不要在纏著我了。”
阿醜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她多想忘記，自己的記憶一向不是特別好，可這件事為何記的就是那般清楚。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是誰，我隻想最簡單的活著，不要再出現了，一切都不要再出現了。”
阿醜趴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阿醜的思緒才漸漸的平穩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阿醜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一轉頭身後正站著個人。
“啊…！”
剛剛站起的阿醜下意識的跌坐在地上，封霆快步上前，蹲到阿醜身邊。
“你沒事吧？”
“沒……，沒事。”
因為突來的驚嚇，阿醜的話音都格外的顫抖。
“你，你怎麽在這？”
封霆並沒有回答阿醜，而是先反問了一句。
“你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
阿醜看著封霆的麵色，警惕的開口。
“你……你一直在？那下仙剛才說的話，戰神都聽見了？”
封霆扯起一側的嘴角，無奈的笑了笑。
“你說的那麽大聲，本神想聽不見都難。”
阿醜深呼了一口氣，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將頭低到腿裏。
“你……，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封霆癡笑一聲，扶著地麵緩身坐到阿醜身旁。
封霆輕扇著折扇，麵色平淡，不似阿醜這般驚慌無助。
“沒什麽想問的，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說。”
阿醜抱著雙膝，微低的聲音中夾著哽咽。
“下仙不是壞人，真的不是，下仙也很困惑，很多事情在心裏好像有了答案，又似乎沒有。”
封霆歎了聲氣，抬頭望向今夜的月色。
今日萬裏無月便顯得天色格外的黑沉，但還有著點點星光在努力的照亮夜空。
“想不懂就不要再想，就像民諺所說橋到船頭自然直，很多事情都自有因果。”
“那戰神懷疑過下仙與魔尊雙昀的關係嗎？”
阿醜抬頭看向封霆，那泛著點點淚花的眼睛也不知期待的是什麽樣的答案。
封霆淡淡的點了點頭。
“本神曾經懷疑魔尊雙昀或許是躲在你的身體裏，現在似乎越來越肯定。”
“為……為什麽？”
封霆輕拍著手中的折扇，回憶著阿醜之前麵帶著恐慌的樣子。
“好比今日，你居然會比本神提前感受到危險，按理來說憑你的仙法是遠遠不夠的。”
阿醜再次將頭低了回去，時間在兩人之間靜止，四周在無一點聲響。
本知阿醜突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噌的一下抬起身來。
望著封霆的眸子是阿醜從未有過的認真嚴肅。
“如果……，下仙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下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一定要想辦法殺了下仙，下仙不想做一個壞人。”
封霆側身撫上阿醜的肩膀，他的目光格外柔和卻也十分堅定。
“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本神會幫你的，本神一定會把你變回來。”
“為什麽？”
阿醜不解的開口，封霆的語氣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客套敷衍，阿醜感受得到他語言中的份量。
“你是高高在上的戰神，你何必對下仙有那麽多的不一樣。”
封霆盯著阿醜的雙眸，那雙如夜明珠般深邃和明亮的眸子，將封霆的深情映的那般清晰。
“如果本神說本神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阿醜扯了下嘴角，將頭別到一旁，完全的不相信。
“戰神真會開玩笑，您是想著逗下仙開心吧。”
阿醜瞥了一眼封霆，心虛的低下頭。
“下仙有什麽好的，一天沒心沒肺，傻裏傻氣的，有些時候連下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就是沒有憂愁。”
看向湖麵中倒映的人兒，自己的生命本來的樣貌或許比此刻的湖水還要死靜。
可是……，突然的闖入像一塊巨石讓這片湖水有了難以承受的波瀾。
阿醜抱緊了身子，用雙腿抵著下巴。
“當然，除了阿政和魔尊雙昀這兩件事。”
阿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感傷。
“其實有的時候，下仙都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封霆輕笑一聲，眸子越發深邃。
“說起來你或許不信，其實連本神自己也很難相信。”
“本神總是覺得我們除了在曆劫台之外還是見過的。”
“所以本神總覺得現在的你這不是真的你，你應該是一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女子。”
“你有你的溫雅寧靜，也有你的活潑好動，你有對世界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去愛他，你會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會想要給所有人溫暖。”
阿醜搖了搖頭，麵色帶著哀傷，卻又不知為何要哀傷。
“這肯定是錯覺了，下仙真的沒那麽複雜。”
“你願意給本神一個機會嗎？”
封霆突然抬手捧上了阿醜的臉。
“一個……，被你了解和喜歡的機會。”
阿醜將身子往回縮，從封霆的手裏退了出來，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什麽是喜歡？”
阿醜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喜歡？不，下仙好像並不知道什麽是男女的喜歡，哪怕是對阿政也隻是單純的虧欠。”
“曾經喜歡的感覺過了忘川好像都忘了。”
阿醜的手無力的捶到地麵，這個詞語讓阿醜好陌生。
“本神怎麽忘了，你的情根受堵，是不會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