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謊言揭穿
待呂偉走後,宮政的拳頭用力的砸在木桌上,白皙修長的手上青筋暴起“這個老東西”
顧思從後麵走出“想必他是為了《桑田注》”
“哼,這個老東西,賊心不死,本座絕對不會放過他。”
“主上息怒,多行不義必自斃,呂偉一定會受到報應的”高照從一旁附和。
宮政緩了緩怒氣,轉頭看向顧思“對了,你剛才說夏阿醜怎麽了”
“回主上,屬下剛才見了夏阿醜,他並不認得屬下,而且得知屬下身份後也並無討好之意”
“哦,你說會不會是他故作不識”宮政的手摩擦著下巴,勾起玩味一笑。
“這,主上,屬下覺得這夏阿醜不過是個地痞小兒,不足掛齒”
“何以見得”
“屬下本想與他製造偶遇,但未曾想卻正巧看到他在那裏調戲女人,屬下與他言語之時他所說的也不過是一些無賴之言罷了”
“調戲女人”宮政聞言緩身坐下“哈哈哈,這個夏阿醜”
看到宮政的眼色,高照講起他前幾日的調查“夏阿醜,是夏邑的獨女,母親在她很早的時候便去世了,一直與父親在清水鎮相依為命”
“這夏阿醜是女人”顧思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她抓鴿子的技巧極為熟練,我們在清水鎮消失的信鴿必是與她有關,而且此人極善偽裝,還特別耐得著性子,看似與世無爭,但今早本座親眼所見她在記關於八大門派的信件”
宮政回想之前的場景,眸色不禁暗了幾分,還從來沒有一個細作讓他如此頭疼。
“原來如此,那主上還將他安排在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不,本座就是要讓她露出狐狸尾巴”
“那主上,四夫人怎麽辦,是否要屬下在動一次手”高照從旁說道。
“不,先留著她,此刻她若出什麽事,呂偉定能猜出是我們所為,當下最要緊的是《滄海注》的事情,各大門派必會得知消息,趕去清水鎮,我們也要加緊忙了”
“那屬下立刻動身前往清水鎮”顧思從旁詢問。
“不不不,此事,本座要親自去”
顧思聞言急忙勸住“這萬萬不可,外有武林勢力虎視眈眈,內有呂偉狼子野心,此去實在是過於危險”
“是啊主上,正如左使所言,此去實在是危機重重,而且還有夏阿醜在”高照也是滿臉擔憂。
而宮政的話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座要帶著夏阿醜”
高照滿臉驚訝“這豈不是將行蹤光告天下”
“沒錯,所以哪一派來刺殺,夏阿醜便是那一派的人”
“可主上,屬下認為這還是太過危險”顧思左思右想還是不太讚助宮政所為。
“夏阿醜不是一般的細作,如今她在明本座在暗,所以務必要調查出他的真實身份,此棋固險但收益卻大”
宮政站起拍了拍顧思的肩膀“左使不必擔心,高照會全程保護本座,在通知我們清水鎮的人暗中保護,是不會有事的”
“可,主上”顧思本想繼續勸阻,但宮政的眸卻充滿了自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到顧思妥協後,宮政轉身到一旁頗有些猶豫的張口“左使,本座還有件很重要的私事想要托你去辦”
“請主上吩咐”
“你知道本座一直都有一件心事”
“主上說的是”能讓宮政猶豫不決的隻有一件事。
“沒錯,本座近來得知本何姐是桐鄉鎮人,所以本座想把本何姐的事托付與你”
“主上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烈日一點點的爬上天空的最高處,將大地籠罩在懷裏,然而有些地方卻永遠在光明之下。
阿醜手拿托盤,小心翼翼的走到宮政書桌前“主上,請用膳”
“這天盡頭可都熟悉了”宮政一邊看著書,一邊拾起阿醜拿來的糕點。
“李姑姑說,明日再帶屬下去其他的地方看看,這天盡頭可真是太大了,都趕上清水鎮了”
“嗯”宮政剛做簡單的應答,突然將手中的食物扔掉在地,一隻手扶著書案,另一種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看起來痛苦不堪“咳咳咳”
高照從一旁拍著宮政的後背“主上,你怎麽了”
“主上,主上,這”阿醜也慌了神。
高照突然怒氣的指著阿醜“夏阿醜,你居然敢毒害主上”
“高照你傻呀,我如果要毒他,怎麽可能在我拿的糕點裏下毒,這不是昭告天下我是凶手嗎”
“你”高照一時無言,看著高照愣在原地,阿醜急忙對高照喊著“愣著幹嘛,找郎中啊”
“你不就是郎中嗎”
“我”阿醜來不及解釋,推開書房的門便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著急的喊著“快來人啊,主上中毒了,快來人啊”
不知為何不過須臾之間宮政中毒一事便人盡皆知,不過宮政中毒事關重大,所以宮政除了呂偉不見任何人。
在宮政的房間裏隻有夏阿醜,高照,宮政,呂偉四人,阿醜雖然自認為此事與自己無關,但難免有心人推到他身上,所以隻站在遠處觀望。
宮政虛弱的躺在榻上與榻前的呂偉囑托天盡頭的事物。
“主上,你先躺下”見宮政要起身,呂偉急忙伸手攙扶。
“叔父,侄兒已沒事了”那張俊氣的臉此刻格外蒼白,皓齒外的唇好像浸泡進紫色的顏料。
“都這麽嚴重怎麽能說沒事”呂偉拉著宮政的手,眉頭緊鎖,憂愁不堪。
“叔父,郎中說侄兒的毒很厲害,最好好生靜養,侄兒也打算這段時間閉關修煉,好好清理體內的餘毒,所以天盡頭的事物,便要全全委托叔父了”
宮政剛話音剛落一口鮮血便噴出在地,“咳咳咳”
“主上放心,屬下定不辱命”
“嗯,咳咳咳咳咳咳”見宮政血咳不止,呂偉不敢打擾宮政休息,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出,但阿醜卻看見他轉身時的得意。
待呂偉退出,阿醜將倒好的水拿到宮政麵前。
“主上,你要不要喝點水呀”
宮政並沒有接過水,而是伸出手臂,虛弱的對阿醜說“夏阿醜,你來給本座看看,本座身子怎麽樣了”
“啊”阿醜雖然心裏慌亂,但麵上還故作鎮定,他蹲在宮政床邊,一手搭在宮政的手腕中間,照著宮政剛才所言,信誓旦旦的說著“誒呀,主上,這下毒之人還真是惡毒,這毒屬下從未見過,還好主上身體硬朗,屬下覺得主上應當閉關修煉,好盡早排盡體內餘毒”
“一派胡言”剛才虛弱的聲音此刻卻是血氣方剛,那個麵色蒼白的人從床上坐起,用著那雙冷厲的眸盯著阿醜。
阿醜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冰湖,嚇到跌倒在地,一旁還有水杯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