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偶回舊地
（本書叱利北首發縱橫中文網，請支持正版，關注縱橫中文！）
??上回說到，若通掐訣閉氣，就到了那貓妖身後二十幾米。這距離，若通的五雷法肯定夠不著了。不過他也有絕招，飛劍之術。我們交代過，這把木劍，那是二先生煉製的法器，也是實驗性質的，裏麵記載了一些符法，還有幾個使用這劍的法術。二先生當初那是做實驗一樣，也沒想著以後要給誰，若通是機緣巧合，得了這把劍。二先生本來就喜歡若通，一看這孩子，真個機緣不淺，既然他拿著了，那就給你吧，暗暗催動法術，就把劍裏麵的幾個小法術，若通能練的，激活了。若通拿著劍一練，就感覺記憶裏麵就有了這些法術一樣。不過呢，他到底本事還不到，記得有這個法術，不過是也沒研究，也沒練過。以後他練到他師父那個程度，這飛劍對他就不叫什麽事了。現在那還不行，不過腦袋裏一下就冒出來這個，我還有個飛劍的絕招啊，這個距離，那是夠的上了。怎麽使來著？若通貓在草叢中，把使飛劍的口訣在心裏過一遍，然後符法也過一遍，大概齊差不多了，靈不靈呢？先試試唄。輕輕扭了扭身形，斜著靠在地上，嘴裏麵念動口訣，手上就在劍身上畫符。不一時，施法完畢，若通就感覺這木劍裏麵，靈氣湧動，好像有了生命一樣，躁動的不行，在手裏這劍也見輕，仿佛自己能漂浮起來一樣。若通一看，行，這法術有效，你看，我那是誰啊，第一次使，這就能成功。行了，你這妖怪，先吃我一劍。
??騰一下站起身形，右手托劍，劍指二十幾米外的那隻大貓，左手再使一符，口中叫到：去！左手同時一揮，那木劍，就像是炮彈一樣，蹭就一條線，奔那隻貓去了。若通現在可開著法眼呢，這劍一出去，就覺得劍身五彩霞光閃動，靈氣暴漲，可不得了。這要是打上了，別說貓妖，比你再厲害十倍的，那都跑不掉。若凡在山頂上，見師兄貓在草後麵，突然站起，手中木劍奔那隻貓就去，若凡嚇了一跳。我的媽呀，都知道若通師兄這兩年本事長的厲害，觀裏的師兄們，嘴上不認輸，背後那都是不得不服。可是沒想到，他連飛劍都會啊。聽說過啊，這修仙，有修劍仙的，你看，八仙裏的呂洞賓，那就是劍仙，最後那是禦劍飛行啊，祭起寶劍來，千裏之外，那是取妖魔首級啊。這若通師兄真了不得，小小年紀，就會飛劍之術了，不服不行，看來還真要跟他多學學。若凡一邊亂想，一邊就看，這一下的效果如何，他也開著法眼啊，就覺得威力不小，那隻貓妖，定是難以逃脫。
??可是這若通，到底沒正經練過這招。使是使出來了，準頭那是差點。這飛劍之術，驅劍飛行，那隻是第一步，難的是後麵，瞄準，還有自動回來。你想，這劍那都是法寶，就飛出去，鐺一下，要是打不著呢？別說千裏之外，就是一公裏之外，那也要把劍先弄回來啊。不然就一下，打著了還行，打不著，直接報廢一把寶劍，那練來有什麽用？所以啊，飛劍難的是在後麵。這瞄準也是，真到了若通師父那份上，要使這法術，首先就要分析對象的魂魄，把特性記住了，再附在劍上，就像巡航的導彈，寫進去各種的程序一樣，這劍自己就知道我奔誰去。若通這些都不會，驅劍前飛，就大概指了個方向而已。那能打準嘛？不過要是那貓不動，雖然直接打不準，單就靠木劍上麵的雷法威力，也能把它震死。可是這貓好歹是妖了，若通蹭一下站起來，貓就覺得身後這氣不對，它是才修煉的小妖，也不知道探一探啊，怎麽反擊啊什麽的，就是本能的覺得，不對，危險。危險怎麽辦？跑啊。你想，貓那多靈活啊，何況這還是成妖的貓。一弓腰，抬腳就躥出去了。這速度，林小強那也要服氣的。這一躥，若通的劍就刺了一個空，一陣法力爆炸，劍就直挺挺插進地裏。貓是受驚了，一溜煙，往山下就跑，若通一看，嘿，怎麽還沒打著？這個氣啊，你還跑，等著我的。大步上前，拔出木劍，回頭一看若凡，追！
??說完也不管若凡了，提著劍，殺氣騰騰，跟著貓跑的方向，就追下去了。這貓也不會隠氣，跑過的地方，妖氣一時那都散不了，若通開著法眼，跟著這妖氣就往下走。若凡一看，追唄。背著大包，屁顛屁顛就跟著若通往下跑。若通這也是一時興起，非要想在若凡麵前露臉。你想，就是平常，別說一般人，就是專門練短跑的，能跑得贏大狼狗嘛？那位說這有輕功啊，輕功有沒有，有，不過這凡人的本事，再怎麽著也不能超越物理原理啊。所謂的輕功，說白了，到最後也就是幾點，肌肉的爆發力，持久耐力，還有平衡性。你沒力量，一米你都跳不過去，那還跑什麽？對不對，耐力也一樣啊，所謂的梯雲縱，七八米的牆，一腳一腳蹬著就上去，你到了一半，腿上沒力氣了，啪就摔下去。還有平衡和技巧，比如壁虎遊牆，那主要是看攀爬技巧了，手抓哪兒，腳蹬哪兒，講究著呢。所以說凡人練輕功，大不了能練到現在那些練跑酷的那樣，那輕功無非到那個程度就了不得了。林小強當初的本事，就算是到頂了。真要超越這個地步，那就靠修煉了，比如若通的師祖，那氣功，都練到什麽地步了？可是即便是他，要想和妖硬比速度，也是休想。若通現在才到哪兒啊，哪能跑得過這成了妖的貓？一口氣追下來，妖氣還在眼前，曲曲折折，繼續前進，可是這口氣徹底喘不過來了。不行了，跑不動了，必須要歇一歇了。
??後麵若凡也跟上來了，兩人繼續休息。
??若凡就說了，師兄，你還真是厲害啊。在觀裏的時候，就聽得那些師兄們說的熱鬧，也沒見他們哪個真抓個妖滅個鬼的，無量天尊，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師兄，你連飛劍都會啊，看來，就算要趕上玄同大師伯的本事，你也用不了幾年了吧？
??這人哪有不喜歡被人誇的，何況這還是若凡的真心話。若凡啊，是沒見過什麽世麵，今天算是見到了點真玩意兒，那是打心裏佩服若通。他這一捧，若通心裏樂開了花，說句文點的話，就叫做飄飄然起來。
??那是自然。師弟，現在要論真本事，他們我還真就一個都不服。說的好聽有什麽用，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就今天這又是鬼又是妖的，換成他們，誰敢上？
??對。我說師兄，照你這麽練下去，那以後是不是玄同師伯就把掌門傳給你了？
??無量天尊。胡說什麽。這掌門師兄的位置，那肯定是若塵師兄的。我們這些師兄們，你說，從小到大，也就若塵師兄對我們最好。就他才是當師兄的樣子。要是說以後誰能當掌門師兄，除了他，誰我都不服。
??也是也是。你還記得不？那年我們淘氣，把玄武殿的燈打碎了，差點沒燒起來。我當時就想，完了，這下要被師伯和師父打死。沒想到，最後是若塵師兄站出來，說是他不小心。你知道嘛，看著他罰跪，我幾次都想找師父坦白算了。
??記得，我怎麽記不得呢。我們不是還給他送吃的去嘛？他就望著我們，就說了一句，你們啊，以後少淘氣吧。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們自從那件事之後，不就老實多了嘛？
??哎，哪兒還有臉淘氣啊。嗯，師兄，你說道對，要是別人來當掌門師兄，我也不服。咦，要是若塵師兄當了掌門師兄，那你怎麽辦呢？
??我？我就幫他啊。就像玄真師叔幫我師父一樣啊。
??嗯，對。我們都幫他。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才是最厲害的。剛才飛劍那一下，真帶勁。師兄，等下我們是繼續追這個貓，還是往回走啊？
??要是若通是一個人，這就算了吧，這貓妖，跑的太快了，確實是追不上啊，抓不住就抓不住吧，現在真沒有這個本事。可是被若凡這麽一番吹捧，若通心說，真要是現在就說不追了，那若凡會不會對我產生失望啊？剛才我法眼看來，這個貓妖也沒什麽本事，大概也就當初那隻耗子一樣，拿下它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哎呀，剛才還是過於謹慎了，我該再摸近一點，悄悄布下陣法才對啊，那樣不就已經把它搞定了？嗯，就這麽辦，靠的近點，拿陣法把它先圈起來，再施展法術。它再跑，巢穴也就是在這附近，跑再快，又能跑哪兒去？反正這妖氣還在，繼續追，把它老巢找到，來個甕中捉鱉，豈不更妙？
??想到這裏，若通一拍大腿，追，今天我還非把這個妖滅了不可。
??那就繼續追唄。順著妖氣繼續往前走，剛開始那妖氣還是順著石板路走的，轉過兩座小山，一拐彎，就上山了，那就都是泥路，再走一截，這貓就不沿著路跑， 野地裏哪兒方便哪兒去，不是鑽草叢，就是過樹林，這都沒路了。也就是若通和若凡，從小在觀裏，那是在山上野慣了的，走起這山路來，倒不是特別的費勁。深一腳淺一腳，有時候就是手腳並用，還是跟著貓妖留下的氣息繼續前進。不過若通心裏是暗暗叫苦，為什麽，貓妖跑的快，他們走的慢，這貓經過這地方的時間離得越久，剩餘下來的妖氣那就越淡。越往前走，若通感覺這妖氣就越淡，就我們兩個這行進的速度，恐怕妖還沒追上，這妖氣先散盡了，到那時候，怎麽找？
??心裏發急，腳下就加勁，可是這都沒有路啊，就是在荒山裏走，到處都是草，枯枝，還要小心蛇，根本就走不快啊。心裏越急，腳步還越不穩，一不小心，就被草藤扮了一跤。若凡連忙過來扶他。若通站起來，望著前麵淡若遊絲的妖氣，這才猛然想起來，這是哪兒？我們就知道往前趕了，等下我們怎麽回去啊？
??幾步走出樹林，再一抬頭，好嘛，這都是中午了。四麵一望，一點人煙都沒有。若通這下心裏有點慌了。為什麽，現在感覺那是真餓了啊。昨晚上鬧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就沒吃飯，這一上午，都在走路了。若通剛才一抬頭，都有點眼冒金星了。算了吧，這貓啊，看來我們那是追不上了，它愛往哪兒跑往哪兒跑吧，先要想辦法分清方向，找點吃的東西啊。不過這話若通可不敢跟若凡明說，我們迷路了，你看怎麽辦？那不是讓若凡瞧不起嘛？
??若通歎口氣，師弟，這妖氣越來越淡，在這山裏，我們那是肯定跑不過這貓了。你餓不餓？
??餓，我都快沒力氣說話了。師兄，既然追不上，那就不追了。我們先找個什麽地方，喝點水，吃點東西吧。
??好，今天就先放它一馬，我們這就找地方吃東西。
??找地方，說的簡單，上哪兒找去？這荒山野嶺的。若通硬著頭皮，還要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去理會這妖氣到底如何，換個方向，就往山下走。他跟二先生雲遊那一年，還是學了點東西，這路啊，一般都在山下，這是丘陵地帶，路呢就是在山間蜿蜒，找平緩的地帶走，除非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沒有說一條直線上山又下山的。往山下走，找平緩的地麵，說不定就能找到路，有了路，那不就好辦了嘛？
??不一會下到山腳，若通想的還真沒錯，這山上沒路，山下真就有路了。不光是路，還是條石板路。不過，這路看來已經是很久沒人走了，完全淹沒在草叢裏，不仔細看，都看不見。找到了路就好，若通還要寬慰若凡，你看，這不是路了嘛，順著這路走，前麵自然就會有人家了。我們身上有錢，到時候叫人家隨便給我們做點什麽，不就行了。那就走吧，順著這埋在草叢裏的石板路往下走，越走若通越感覺不對，越走越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到轉過了兩座山，前麵一段路開始是上山的路了，若通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通往鬧耗子那座橋的路嘛？
??哎呀，沒在地圖上查過，我們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不過若通倒是心頭大定。來過就好辦。我想想，這一段路，嗯，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一段路，那是在我們借宿的那兩位老爺爺老奶奶家和那座石橋之間。這方向嘛，我看，去那石橋，這兒應該是下坡，回來好像才是上坡，嗯，不錯，看這樣子，我我們這還是奔著那兩位老人家家裏去了。哈哈，這下可行了，那兩位老人家，又善良又熱情，看來，吃喝是沒問題了，今天晚上的休息都有地方了。時間還早，帶若凡去看看我當初抓那個耗子精的地方？算了吧，今天雖然沒丟臉，可是也顯什麽本事，何況現在又累又餓，拉著他再十幾裏地過去，好像有點不對啊。算了，就算要去，那都要先去老爺爺家，吃飽喝足，休息夠了，明天再去也不遲。走，先到老爺爺家裏蹭一頓飯去。
??想到了這裏，那是嘴裏也不渴了，肚子也不餓了，腿上也不酸了。若通昂首挺胸，大踏步前進。若凡在後麵直喊，師兄，你慢點啊。
??加油，再有幾裏地，那就有吃的喝的了。
??一鼓作氣，照著記憶，就來到了那老兩口的房子那裏。遠遠一看見這房子，若通才叫做心花怒放呢。不說好吃好喝，起碼是有吃有喝了呀。可是走到了麵前一看，若通下巴差點掉地上，心就涼了半截，這房子沒人了。
??房子住沒住人，那還不是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房子，現在裏外長著雜草，窗戶也破了，灰塵蜘蛛網也到處都是，一看這樣子，那就是好久沒人住了。哎呀，這是什麽情況，老爺爺老奶奶呢？搬走了還是不在了？無量天尊，無量天尊，肯定是搬走了，肯定是搬走了，他們那麽慈善的人，那一定是長命百歲的。這肯定是他們那個兒子把他們接過去了。太乙救苦天尊，一定是的。
??若通稽首念叨一通，若凡趕上來一看，啊，師兄，就這破房子啊？你不是說有吃喝嘛？哎呀，我可被你騙了。撲通一下，若凡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無量天尊，這裏確實有人家啊，我沒說錯吧？不過人家搬走了，那我哪兒知道呢。就算是道法通玄，那也算不出來這事啊。這路程我記得清楚，從這兒出去，那還要走大半天呢，我們今天那是走不出去了，看來隻有在這兒睡一晚上了。行了，別攤著了，先起來，看看能找到點有用東西不。
??若凡嘟嘟朗朗站起來，兩人在屋簷下找塊幹淨點的地方，把背包先放下，這就進屋，尋寶一樣，看能找出什麽東西來。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