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都是要倒大黴啊
阿貓阿狗?
眼見著這轉學生沒理會自個兒,徐生臉上閃過一絲實質的慍怒,然而還未等他發作,便又聽見對方若有所指的這麽一句。
周圍已經有學生反應過來,沒有偷笑,隻是一臉震驚地望著許天。
這哥們牛批啊,當著徐生和張牧的麵還敢這麽嘲諷?
“你TM的在說誰?”相比較徐生,張牧的脾氣就要暴躁許多,他臉色一拉,怒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拳腳好一點就了不起了?”
許天笑了笑,依舊未曾看這兩人一眼,隻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寧沫怡,意思隻有一個——讓我送你回家麽?
不想給許天再惹什麽麻煩的後者深吸了一口氣,繼而也與之對視道:“那就走吧。”
“誰準許你們走了?”
眼見連著寧沫怡都一副不理睬的樣子,張牧上前幾步,手指頭想要往許天心口上戳,卻又想起這小子能打的事情,連跆拳道社社長常為都被他輕鬆搞定,心中升起懼怕之意,一米八幾的個頭便又退了退,接著故作一臉凶狠地問道:“我小弟是你打的吧?”
“算上慕兮雪和寧沫怡的事情,再加上現在罵我們兩個,嗬……現在的轉學生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讓你跪著求饒?”
他最後一句話聲音有些壓低,似乎是顧慮到周圍圍觀的學生們,畢竟光天化日,這麽多人聽見他威脅人,也委實容易給人抓到把柄。
“跟先前那兩個不知所謂的人一模一樣的作風,看來他們還真是你倆的小弟。”側過頭來的許天,渾不在意地衝他一笑:“你有什麽能耐都可以使出來,我接著就是。”
“不過,要是像之前那樣再找些人過來……徒勞之舉。”
他說著,眼眸忽然稍稍眯起。
眼前的張牧,頭頂血光之氣相當濃鬱。
而徐生,則是印堂有黑霧籠起。
這兩個家夥……近期都是要倒大黴啊。
“徒勞?”張牧拳頭緊緊捏起,冷哼一聲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有防備……能打七八個十幾個有什麽的,有本事打幾十個?”
“那你試試好了。”
察覺到對方昔日種下的因如今即將收獲“果”,許天擺了擺手,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什麽。
頭一次被自己不屑的人輕視,張牧和徐生心裏頭久違的暴怒感早就齊齊飛起,如果不是打不過對方,說不準他倆現在就並肩上了。
眼見著許天帶寧沫怡揚長而去,周遭圍觀的學生們也都迅速散開,誰也不想觸張牧和徐生兩人的黴頭。
“這小子真的狂。”張牧麵色陰沉如水。
“他有那身手,覺得咱們叫的人應付不了他,也實屬正常。”徐生倒是稍微冷靜一些,“我爸手底下有個以前打過黑拳的老手喬叔,可以叫他去試試。”
“一個人?能行麽?我聽說他是一根手指頭就把常為給放倒了。”張牧皺起眉頭來,再怎麽說常為也是市青年跆拳道比賽第三名,含金量還是不低的,被對方一手指頭就給放倒……
第八十三章:多找些人
那樣的身手,單憑借想象,即便是絞盡腦汁,張牧也實在是找不出來什麽恰當的形容詞。
他對於能打的人,印象也隻是停留在常為以及其他武術社社長身上罷了。
然而現在突然冒出來的許天,將自己認為的這一個能打的人給輕鬆撂倒,而且用的也隻是一根手指,就跟拍電影或者武俠小說似的,那常為身上好歹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肉,說倒下就倒下,如果不是之後特地跑過去確認雙方不是演戲之後,張牧恐怕到現在都難以置信。
他現在也有些後怕,剛才一時氣昏了頭,兩個人就跑過來找這小子麻煩,萬一他被嘲諷得不耐煩了當場動手怎麽辦?
就自己哥倆這副被掏得一幹二淨的身子骨,能打得過他?
一想到這裏,張牧的怒氣倒是逐漸被懼意所取代。
徐生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冷笑道:“說實話,我見過他和我爸的保鏢對打過,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常為?嗬,他在咱們大學裏頭也許是挺厲害,可能贏過他的人那簡直多了去了,要是讓他和喬叔試試,同樣也是一回合就可以撂倒他!”
“一根手指頭?嗬,說白了就是巧勁,我聽喬叔提起過這個,沒什麽了不起,隻是看著唬人,真要打起來估計也就那樣,說不定咱們不請喬叔,多請點小混混,照樣擺平他!”
“真是這樣?”張牧的眼睛吃驚地瞪大,心裏頭反而沒有那麽怕了。
“這還能有假?”徐生眼睛眯成一條縫,陰冷得像是一條毒蛇:“會點巧勁,的確有兩把刷子,尋常小混混沒法子擺平他也是真的,可咱們要教訓人,也不止是這一條路……待會兒我就給喬叔打電話,這小子今天必須跪在咱們麵前認錯。”
“我要讓他知道,什麽樣的人能惹什麽樣的人不能惹……還有他們看中的女人,一樣也是如此。”
“還是你有主意。”張牧歎服了一句,他家裏頭可沒什麽打黑拳的老手,那些個保鏢倒是挺厲害,可他老子不讓他叫那些人出來幫他,故而隻能請一些小混混。
“行了,咱倆先去醫院裏頭看看高崎那小子,聽說挺嚴重的,也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扛過來。”徐生擺了擺手,繼而轉了話風。
“他是某些事情過度了,這小子一向是沒個節製……嘿,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張牧聞言,注意力頓時集中到了這個話題上:“還在重症病房觀察呢,危險期都沒脫離。”
“昨天見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還跟咱們兩個嘚瑟說有機會追慕兮雪了……現在,人進了病房裏不說,慕兮雪還跟這個突然出現的轉校生……哼,反正他高崎是不靠譜了,隻能讓我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徐生語氣譏誚道。
張牧點頭如搗蒜,繼而又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多找些人,這樣鎮得住,也保險點。”
徐生眉頭一皺,還想再反駁,忽而又記起先前常為說話時的心有餘悸,也隻能不悅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