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就是割舍不下他
莫氏公寓……
“千潔，看你眼神那麽呆楞，你在想什麽啊，你是在想江卓耀，還是在想江卓賢？”莫晨曦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微笑，輕輕地拍了拍坐在沙發上的顧千潔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現在……我的心好亂……”顧千潔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肩膀。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莫晨曦問道。
“晨曦，你放心，我不會在你的公寓裏，打擾你太長時間的，我會走的，我會永遠地離開這座充滿著我痛苦回憶的城市。”顧千潔的眼神像瞬間失去了焦距一樣，茫然地看著前方。
“有句話說得好，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當初我沒有因為想要成功，想要成為江海集團的女主人選擇卓耀，我一定現在還好好地和卓賢在一起，也許，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那麽多的事，是我太貪心了，是我太自私了，是我想得到更多的東西，結果反而失去了所有……”顧千潔的嘴角囁嚅著，一字一句地說著，她的這些話好似是說給莫晨曦聽的，又好似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千潔，人生沒有回頭路，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你為什麽一直要活在過去痛苦不堪的回憶裏，不往前看呢？也許就在前麵，光明、幸福、鮮花、掌聲……通通都在等著你……”莫晨曦一下子按住了顧千潔的肩膀，用一種滿是欣賞她的眼神看著她。
顧千潔也抬起頭，仔細地盯著莫晨曦的雙眼，突然間，她覺得，莫晨曦和過去的江卓賢好像。因為江卓賢在以前，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在她把她童年不幸的遭遇講給江卓賢聽的時候，她那個綁架勒索殺人犯父親，還有被迫去夜店賣身又離家出走的母親，講著她自己的遭遇的時候，顧千潔在江卓賢的麵前，痛哭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江卓賢，就是像現在的莫晨曦一樣，按著她的肩膀，用一種欣賞她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千潔，你為什麽一直要活在過去痛苦不堪的回憶裏，不往前看呢？也許就在前麵，光明、幸福、鮮花、掌聲……通通都在等著你……”
莫晨曦衝她說出這一翻話的時候，她眼前就仿佛產生了幻覺一般，仿佛站在她麵前的不是莫晨曦，而是過去的江卓賢。
見顧千潔一直盯著自己，眼睛都一眨不眨的，莫晨曦突然撲哧一笑，笑出了聲來：“喂！顧千潔！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啊？我莫晨曦是不是長得太帥，把你迷住了？幹脆，顧千潔，你來做我的女朋友吧！好不好？”
“喂！莫晨曦！你開什麽玩笑啊！”聽到莫晨曦這麽說，顧千潔連忙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如果我說，我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呢！顧千潔！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莫晨曦一下子握住了顧千潔的手。
“莫晨曦，你這是做什麽？我們萍水相逢，你能這麽幫我，我很感激你，可是，自從卓耀去世後，卓賢因為仇恨，性情大變了之後，我發覺，我似乎已經失去了去愛別人的能力了，晨曦，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隻能對你說一句，抱歉！”顧千潔低垂眼簾道。
“盡管現在卓賢因為卓耀的事，特別恨我，可我，還是割舍不下他！”顧千潔慢慢地說道。
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閉上眼，過去的事情又都像放電影一樣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來，卓賢，喝咖啡！”
“哎呀，卓賢，你的嘴角沾上咖啡漬了！”
夏雨萱用自己的嘴輕輕地舔舐掉了江卓賢嘴角處的咖啡漬。
這個時候，江卓賢看到了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外麵的顧千潔，為了故意報複一下顧千潔拋棄自己，選擇江卓耀。
江卓賢一下子攬腰抱住了夏雨萱，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捧住她的臉，開始狂熱地吻她的唇，他就把懷裏的夏雨萱，想成了當初和他熱戀的顧千潔。
夏雨萱也被江卓賢那狂熱的吻，給嚇了一大跳。
江卓賢吻了夏雨萱許久，才終於離開了她的唇。
看到自己曾經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熱吻，站在門外的顧千潔再也忍不住了，她連忙板著一張臉，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江卓賢的麵前：“江卓賢，你這是幹什麽？你是在報複我選擇卓耀，是不是！”
“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江卓賢的前女友啊！拜托，顧千潔，你搞清楚你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你隻是我的“前”女友而已，咱們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和哪個女生好，我和哪個女生接吻，我和哪個女生親熱，你，管得著嗎？”江卓賢死死地瞪著顧千潔，他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他恨她，無情地拋棄了他，選擇了他的哥哥。
“是，江卓賢，現在你要幹什麽，我作為前女友是管不著，可是，你要和女孩子親熱，也得分個時間場合吧，現在是上班時間，這裏是公司，你這樣子奔放，是不是有點兒太不雅了？”顧千潔抱著雙臂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她已經和江卓賢分手了，可是當她看到江卓賢和別的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很生氣！
“嗬！這裏是江海集團，這是我們自己家開的公司，再說，你也沒有正式嫁給我哥，你還不是我的嫂子，我做什麽，還論不到現在的你來指指點點吧？”江卓賢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把懷裏的夏雨萱抱得更緊了。
“雨萱，我好喜歡你的金色大波浪卷發，充滿了歐美範，不像某人，一頭直發，土了吧唧的！”江卓賢瞥了一眼顧千潔，邪魅一笑。
“江卓賢，你……”
“雨萱，你身上的香水味是香奈兒五號，這種香水味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高貴，性感，不像某人，身上總是一股百雀羚、大寶的味道，要多土就有多土！”
“還有啊，雨萱，你的胸部真是豐滿，看著就很迷人，不像某人，是個飛機場！”
江卓賢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千潔。沒錯，顧千潔身上的特點，江卓賢記得特別清楚。
“卓賢，你太過分了！”顧千潔的眼裏含著淚花，她連忙捂著嘴，離開了江卓賢的辦公室，她沒有想到，江卓賢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故意報複她，還故意說那樣子的話來氣她。
她以為，選擇了卓耀，就等於選擇了江海集團女主人這個身份與地位，可是，她就是忘不掉江卓賢，她就是忘不了他，看到他和別的女生親熱，她還是會吃醋，有的時候，她真的特別討厭這樣口是心非，腳踏兩條船的自己。
當晚，她去了酒吧，坐在吧台上點了一杯一杯的紅酒，買醉。
看著一杯一杯瘋狂地喝紅酒，而且一言不發，滿麵愁容的顧千潔，酒吧老板一下子把顧千潔手中的紅酒杯奪了過來：“這位清純漂亮的小姐，這種酒鬼式的喝點，不適合你。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你給我！”顧千潔又把酒吧老板手中的紅酒杯搶了過來，把杯中所有豔紅色的酒，通通地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有什麽困難，說來我聽聽，我或許不能給你實際性的幫助，但是，我或許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和建議。”酒吧老板熱情地說道。
“有人說，愛情和理想是不能夠切割的，愛情就是自私的，專一的，獨一無二的，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更是不可以切割的。因為繁體字的愛，中間是一個心字，心切了，人還能活嗎？但是我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手拋棄了自己的愛情，我放棄了原本那個很愛我的男朋友。可是現在，我看到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和別的女生親熱，我的心，又好痛！”講到此處，顧千潔眼裏含著淚花，再一次地喝了一整杯紅酒。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小姐，你為什麽不能誠實地麵對自己的心呢？你首先就要搞清楚，自己第一想得到的是什麽？是男朋友的愛？還是你那些所謂的理想？既然，那個男人真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你為什麽不試著再爭取一次呢？坦誠地麵對他，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既然你現在也後悔了，那，為什麽不試著去和他重歸於好，破鏡重圓呢？”酒吧老板認真地說著。
“重歸於好？破鏡重圓？可是，是我先放棄他的，他現在，還會和我重歸於好，破鏡重圓嗎？”顧千潔瞪著淚眼，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酒吧老板。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拿出勇氣來，勇敢地去追求屬於你的幸福吧！”
酒吧老板最後給她說的這句話，一直回響在她的耳邊。
“卓賢，你可要把人家畫漂亮一點兒喲！”
“放心吧！我保證我畫中的你，比現實生活中的你還要美！”
看著穿著白色露胸無袖連衣裙，披散著金色的大卷發，踏著米白色的高跟鞋，坐在凳子上，給江卓賢當繪畫模特的夏雨萱，顧千潔雙拳緊握著，她慢慢地走到了正拿著畫板，拿著鉛筆的江卓賢麵前。
“卓賢，我有些話，要對你說！”顧千潔開門見山道。
“什麽話？沒見我正忙嗎？”江卓賢看也沒看顧千潔一眼。
“江卓賢，現在你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是嗎？”顧千潔用手指著夏雨萱道。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都可以琵琶別抱，我難道就不能移情別戀了？”江卓賢抬起頭，一臉戲謔地望著顧千潔。
“卓賢，今天來，我就是要來誠實地麵對我自己的心，我承認，我忘不了你，我割舍不下你，看到你和別的女生在一起親熱，我還是會吃醋，卓賢，我還是愛著你的，至於選擇卓耀，那是我一時糊塗，卓賢，你原諒我這一次的任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就當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好不好？就算你要我放棄現在江海集團室內設計師的身份，跟著你一起出去邊旅行邊給你做繪畫模特，我都願意！”顧千潔眼裏噙著淚水，一下子拉住了江卓賢的手臂。
“嗬！嗬嗬！顧千潔！你不覺得你今天來對我講這些話，很搞笑嗎？你是不是覺得把我們兩兄弟玩來玩去的，很有意思啊？拜托，顧千潔，我們兩兄弟是兩個人，我們又不是兩件商品，讓你挑來撿去的！拜托，顧千潔，你認真一點，專心一點好不好？愛情不是遊戲，不是讓你來隨意玩弄的，你這樣三心二意，搖擺不定，腳踏兩隻船，到底想幹嘛？”江卓賢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卓賢，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一次，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心裏話！”
“顧千潔，既然你選擇了我哥，那我求求你，好好地去愛我哥好不好！我哥是個工作狂，他把太多的時間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他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怎麽接觸過女性，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我哥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江卓賢看著顧千潔，冷冷道。
看著江卓賢那雙冷冰冰的眼睛，顧千潔頓時心裏一痛，但是她又強忍著眼淚，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她沒有說話，轉過身戴上了墨鏡，緩緩離去。
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淚，再一次地滑過了顧千潔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