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這就是閨蜜下
“此話怎講?”
“因為弛佳靈看我不順眼,易拓跟kiong畫才大賞的主負責人相識,所以弛佳靈就假借易拓的手,在我的事業上加了點石頭磚瓦的障礙物,讓我無處可去。你也知道法國kiong的名頭有多響,他們一發話,對設計業就是指向標。我被kiong否定,你覺得哪家設計公司敢要我?”
“哦,這樣啊。弛佳靈這女人夠狠的呀。明明是她勾引你老公,怎麽她還理直氣壯的整起你來了。”
“這還沒完呢。我估計當初廣候設計肯錄取我,一方麵是我太優秀了,”我看著畢佑凝噴出嘴裏的果汁,頓了頓,遞給她一張餐巾紙,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說道:“另一方麵呢,就是廣候設計的老總施銘翰,他跟弛佳靈有過節。這對男女啊,報複手段相似度極高,有一拚。”
“等等,施銘翰不是咱們光北大學的學長嗎?你當時跟我說他的時候,態度可沒這麽排斥,怎麽他招惹你了?”
“我瞎了眼了。行不行?”我歎了口氣,唏噓道:“人心隔肚皮,我哪裏曉得施銘翰是什麽樣的人啊。乍一聽他是同校學長當然會感到很親切了。可是我懷疑他得知我跟弛佳靈認識,以為我和她是朋友,才跟我套近乎的。不然我進公司那麽久,他怎麽早不提他跟我有同校的淵源。說來話長,施銘翰也夠可憐的,他被弛佳靈傷過。傷得還不輕。這不,這次壽宴上就鬧翻了,廣候設計跟弛晨定製這兩家設計業的前浪後浪爭鋒,有的好戲看咯。”
“你這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壞樣兒,這兩家公司打起來,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什麽好處,隻不過我不喜歡弛佳靈。而且施銘翰在壽宴上把我當槍使。所以我記恨他。施銘翰想擠兌弛佳靈,把我拎過去給司明海當靶子,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了。隻怪我當時反應不夠靈敏,不懂得場麵上的虛與委蛇。施銘翰一個激將法,我就乖乖就範了。”
“明海跟你生氣了?”
“有點。他一看我跟施銘翰作伴出現在他和弛佳靈眼前,他的臉都綠了。你懂那種感覺嗎?我覺得像施銘翰帶我撞破了司明海跟弛佳靈的不正當關係。其實我當時真沒有懷疑,我滿腦子就是司明海跟我說過的話,他要我相信他,從結婚到現在,他一直強調的就是要我相信他。好像我做得很差,一直在懷疑他。”我的情緒漸漸低落,思緒飄到司明海最近幾天心不在焉的表現上,一時恍惚,差點把方姨是司明海母親這種事脫口告訴畢佑凝。
“筱羽,”佑凝見我情緒不對勁,她輕聲打斷我。
想了想我終究忍住沒說,這畢竟是司明海的私事,他的隱私我不能向別人提起。因為這是他的難言之隱,現在也是我的了。
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我要說的就這麽多。現在我在弛晨定製挺好的,偶爾還能跟明海一起上下班。不過他兩頭跑,累得很。回到家倒頭就睡了。昨天他忙司氏的一個項目,晚上在書房熬夜,後來我半夜三點鍾忽然醒了,進去書房一看,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你很心疼明海吧。”
“不知道,我看到他累的樣子,心裏很難受。我不曉得我們的生活壓力有那麽大嗎,至於他這樣子拚命。明海眼睛裏有我看不到的東西,他一直努力的在追尋,我快跟不上他的腳步了,我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他不肯停下腳步歇一歇。可是明海卻不給我機會,他根本不知道我多想跟他一起去拚一些什麽,或者幫他承擔些什麽。他以前總叫我在原地呆著,好好等著他回來。現在呢根本懶得管我了,不管我做什麽,想什麽,他連問都不問一聲。我跟他結婚了,他的事還是他的事,我始終參與不進去。佑凝,我很惶恐,萬一有天他累了,跟我說,希筱羽,你走吧,離開我,我看見你覺得煩。我真怕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挽回。就因為我什麽也不知道,所以我沒把握。”
“你跟明海說過你的想法嗎,他知道你的害怕嗎?筱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搖了搖頭,慘然一笑。
“對不起,我胡思亂想了。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心裏很亂。沒事的,我靜一靜就好了。”
“我看明海確實該好好陪陪你了,他有多長時間沒出來跟咱們一起吃飯了?”
“好久了,久到我想不起來上次聚會是在什麽時間了。別說你沒見到司明海,我這個當人家老婆的,也快忘了自己老公長什麽模樣了。說到這兒了,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前兩天發生的事兒,我去醫院看完爺爺回家,七點多鍾快八點了,經過飯廳的時候,太奶奶在吃飯,就叫我一起吃。司明海急匆匆從樓上奔下來,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就要出去,他臨走時跟我說好久不見。那天明海回來換身衣服而已,換完衣服他有個應酬要出席。在見到他時,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打過照麵了。往往是他到家了,我睡著了。我睡醒了他已經走了。所以他在我醒著時,就有一次機會跟我說話,還說了四個字,好久不見。嗬嗬,好久不見,佑凝,你不覺得好笑嗎?”
“筱羽,你別這樣子,你這樣要哭要笑的樣子讓人很心疼。”
“是嗎,那我應該趕快叫司明海過來,我要問問他,見了這樣的我,他到底心疼不心疼。”
“我幫你打電話。”
“畢佑凝你應該攔著我點兒,萬一我情緒崩潰了,要跟司明海離婚,一準兒是你攛掇的。我就奇怪了,為什麽每次一跟你出來吃飯,我的情緒就慢慢不對了,我感覺你有種讓別人想起不快樂的本事。”
“因為我很直率,所以你們也得坦承。真誠地麵對自己的真心,沒什麽不好。”
“說的也是,也許我們都虛偽太久了。我跟司明海也是,連場溝通都沒有。我完全該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他再不回來見我,以後就別想見到我了。”
“我支持你。就這樣幹,嚇嚇他。”
“佑凝你怎麽每次都由著我胡來呢?”
“因為我是你的死黨,我不容忍你,誰還包容你?”
“這就是閨蜜,可以神經質還在一起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