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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司明海挨揍

  司明海安頓妥當弛佳靈,已經夜深兩點鍾了。回了臥室,我沒有一點困意,往床上一坐,看著他換上浴袍去洗澡。


  我看著時鍾秒針滴答滴答轉過,眼神開始渙散,麵無表情的看著牆上的掛鍾愣神兒。


  弛佳靈昏倒了,司明海抱著她回房間,家庭醫生興師動眾的替她檢查完,沒什麽大事。弛佳靈太激動了,氣血上揚,衝到腦門上她有些微窒息的傾向,大腦缺氧就昏了。


  司明海親自喂她喝藥,弛佳靈說她睡不著,他就拉著她的手哄她入睡。我大眼瞪著看著他們倆,內心開始懷疑我跟來是否有錯?眼前的情景好似他倆是夫妻,我是空氣。


  弛佳靈脖子裏掛著的那條項鏈,熠熠發光,閃得我眼睛疼。她左手牽著我的男人,右手緊緊攥著曾經專屬於我的項鏈,她還不滿意。一定要做出副你儂我儂生死不離的樣子給我看。弛佳靈握著項鏈的銘牌,和司明海修長白皙的手掌相合,眼睛脈脈含情,就差配字幕打出‘我與你誓不分離’幾個海枯石爛的老套字眼了。


  司明海頎長的身影從我眼前走過去,他腰間圍著浴巾,半裸著上身,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疏於鍛煉身體,腹肌從標準八塊縮減隻剩了六塊,不完美了,不過湊合看吧,還算養眼。擱在平時我一準揩油,外加得瑟的點評說他水平下降了。如今,隻能眼睛裏看看,心裏默默想想就算了。


  我不敢嫌棄司明海,這小子現在桃花運正當紅,身邊離最近的弛佳靈虎視眈眈,我哪裏有資格嫌棄?


  “筱羽你見我睡衣了沒有,櫥子裏怎麽沒有了?”司明海翻翻找找,睡衣就是不見蹤影,他頭也不回地開口詢問我。他的睡衣他不放好,問我,我哪裏知道睡衣放在什麽地方。


  “我沒見,不知道。應該在櫥子裏吧,你再找找,好好找找。”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心裏依然憤憤不平糾結臨走時,弛佳靈親昵的央求司明海給她一個晚安吻。司明海倒是沒有吻,他敢!我石化一般杵在他身後,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留著以後冒險使,才不會浪費在這種花裏胡哨的桃色事件上。不過我不在時,就沒人證明他怎樣做了。


  司明海找了一圈沒找到,他轉身出了衣帽間,走到我跟前,笑著說:“你手裏攥著的不是我的睡衣嗎?故意逗我呢?”


  我低頭看看手心裏揉成一團的睡衣睡褲,奇怪睡衣什麽時候跑到我手裏來的呢?

  “喏,給你。”


  司明海接過睡衣,他解開睡衣前襟兩顆扣子,一套頭穿在身上,想也不想就脫掉浴巾,在我麵前換睡褲。


  我眼睛餘光掃到這一幕,腦袋迅速憋向另外一邊。沒好氣的說他:”司明海你怎麽能當著我的麵換褲子呢?你知不知羞啊。“


  司明海一愣,他旋即笑道:“你害羞了?又不是沒見過,都老夫老妻了,你還介意這個啊?”


  “結了婚你也不能這麽不講究吧,我好歹是女人,你尊重一下我,不行嗎?”


  “那好我以後注意,行了吧。小女孩兒。”

  我剜了他一眼,伸手掐他腰上的肉。


  司明海略抬著下巴,伸出食指勾起我的下頜,神色輕薄。


  我打掉他的手,心有嫌隙的說:“你洗手了嗎就碰我。剛剛還跟弛佳靈郎情妾意,十指相印,現在你想怎麽樣,用牽過她的手摸我嗎?對不起,我有潔癖,精神潔癖。”


  司明海垂下頭,坐到我身邊,妥協的求饒:“筱羽,別說這個了好嗎?我對不起你,我做戲做的太真了,逢場作戲不帶感情不可能的。可是我跟你保證此情非彼情。你其實心裏清楚得很,求你別一遍遍的事後拿來揶揄我的。算我求你,你再借這個跟我鬧,我真的會崩潰的。”


  “真的?”我偏著腦袋斜睇他。


  司明海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發誓說:“真的我敢發誓,我要是不瘋,就讓你變成個小瘋婆子。”


  “你,過分了。欺人太甚你司明海。”我對著他咬牙切齒。趁他不注意抓住他的手臂,下嘴就咬。


  司明海推我的肩膀,我就哎喲哎喲叫不停。他以為我腦袋疼,就不敢動了。忍著疼被我咬住。


  “你數小狗的。”司明海抽氣聲兒說道:“下次我去家庭醫生那裏跟他要一把牙鉗,你一張嘴露出一排小尖牙的時候,我就拿武器自衛。”


  “你去吧。拔了我的牙,你到時候跟我接吻的時候,哼哼,肯定沒有我有牙齒的時候刺激。”


  “沒事兒,我給你買副假牙戴上。”


  “你真陰險,虧你想得出來。”


  “無毒不丈夫。”


  鬧完了,我把司明海推倒在床上,腦袋靠在他懷裏,手指在他的肩膀上畫圓圈。一邊畫一邊顧自跟他說:“你今天在書房裏被罵,我在外麵跟太奶奶唇槍舌戰。我輸了,你那邊戰況如何呢?”


  “堅守陣地,寸步未讓。”司明海有些驕傲的說。


  “爺爺沒敲你嗎?”


  司明海起身卷起褲腿,他的膝蓋下方出現一大片青紫的印記。我摸著他有點腫了的小腿,心疼的說:“怎麽弄的?爺爺踹你了嗎?”


  他‘撲哧’笑出聲,伸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肩頭,調侃我說:“希筱羽爺爺坐輪椅好多年了,你又不是沒見過。他拿什麽踹我啊?”


  我眯著眼睛煞有介事的說:“龍頭拐杖!”


  司明海白了我一眼,他推開我說:“去,麵壁思過去。我不要跟一個智力上有缺陷的人呆在同一張床上。”


  “那為什麽不是你離開,幹嘛要我離開?”


  司明海抱著小腿,絲絲吸著涼氣說道:“我是傷員,我腿受傷了,走不動路。”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作昏眩狀,嬌喘著嚷道:“啊,不行了,我頭昏昏的,明海快來扶人家一下嘛。”


  司明海冷冷觀望,他陰陽怪氣的說:“你沒有演戲的天賦,下次演這種苦情柔弱的戲碼,先去拜佳靈為師,跟她學會怎麽裝嬌憨了再跟我這兒班門弄斧吧。”

  我抿著嘴偷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一瞬間的感覺而已,我覺得司明海現在一肚子壞水,他憋著壞的樣子真是太招桃花了,我見慣帥哥型男,還是不由自主拜倒在他的睡褲之下。


  我雙手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吻住他的嘴唇。不輕不重啃了他一口,抹著嘴滿意的說:“不錯,很好吃。”


  司明海目露不善良的光,他突然欺上身來說:”那要不要繼續?“


  我乖乖坐正,抱著頭,認慫:“我不敢了,我錯了。我腦袋上有坑,我不招惹你了下次。等我腦震蕩好了,隨你處置。”


  司明海訕訕打斷我:“好了,每次都這一套說辭。希筱羽你再敢勾引我,你試試。我不管你缺不缺氧,一定把你按在我身下,先吻你吻個幾小時再說其他。”


  “是,是,我如果再犯,你就這樣懲罰我好了。”


  司明海哭笑不得,他沒好氣的揭穿我的說辭:“明明不會有下一次。你說下一次,這都說了都少遍了。每次還不是一樣,下次之後還有下次。總之你就是仗著你傷沒完全好利索,誘引我,完了你吃幹抹淨了,拍屁股走人,留下可憐兮兮的我去衝冷水澡。”


  我笑嘻嘻的湊上去給他揉肩捶腿,一不小心按在腫塊上,司明海迅速抽回自己的腿,摟住我跟著他一塊躺到床上。


  他刮了刮我的小鼻子,說:“我可不敢讓你再伺候我了。本來一瘸一拐勉強能走,享受一次你的按摩服務,結果癱了。唉,你呀你,就不是伺候人的命,天生是讓人伺候的命。”


  我尷尬的嘟著嘴,心裏不讚同司明海的評價,卻又無從反駁。想了想還是作罷,繞回正題上。


  “你腿上的傷到底怎麽弄的?”


  “不小心磕到了。”司明海語氣淡然,一帶而過。


  我不依不饒比他說實話:“你騙人,昨天晚上還沒有呢,下午你跟我在一起時也沒事。難道是弛佳靈瞪你的時候,她的眼神太具殺傷力了,無形中傷了你的腿?”


  司明海輕聲哼笑著,被我無厘頭的問話搞得十分無奈。他說:“爺爺扔書砸的。一摞書。硬皮的。精裝的原版書,質量好的沒話說,當然,拿來當手榴彈扔出去,殺傷力也不小。”


  “你沒事吧,你怎麽不知道躲呢?我記得你身手很敏捷的,不可能躲不過去。你是故意讓爺爺扔書砸到你的,明海,為什麽要故意受傷呢?”


  司明海摸摸我的頭,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際。安撫我說:“沒事兒,根本不疼,你就別跟著心疼了。我皮實得很,不是紙紮的一碰就破。筱羽,笑一個。”


  “我笑不出來,沒見過主動讓別人打的人,這次開眼了。”


  “躲不過的。遲早得來這麽一下子。早受晚受一樣得受,所以長痛不如短痛。我跟爺爺是觀念上的不同,他認為男人環肥燕瘦,三妻四妾很正常,我自己不這麽覺得。我有你一個此生足矣。”


  “什麽意思,爺爺逼你娶二房了?天哪,這算重婚罪吧?”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司明海,聽著他稀鬆平常的語調,好像他多幾個女人根本不算個事兒似的。

  “或許普通人娶兩個以上的女人,叫重婚罪,但在司家這種情況普遍的很。外媒常常爆料司家一些人的行事,他們中有很多不隻有一房,有人甚至三房四房。隻要正室不動,司家的男人在外麵花天酒地,養小的,幾乎已被外界認同。”


  “這是什麽家庭啊,真夠混亂的。”


  “你才知道啊。就上次我帶你見的司家的一個叔叔,還記得嗎?頭發掉得沒剩幾根,胡子卻留了一大把,你還說人家頭發的營養給胡子供應了,所以頭發掉光了的那位。他的正式結發妻子兩年前病逝,他沒再娶妻,三個兒子都比我大,他就在家裏名正言順養了四房沒名分的妻子。”


  “哦,那個老頭啊。他要那麽多女人幹嘛,應付的過來嗎?”我訕笑著諷刺道。


  “這我就不曉得了。總之爺爺說讓我接納弛佳靈,弛晨定製名正言順跟著歸屬司家。我打一開始就說過,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別人不要想幹涉我的婚姻。可是爺爺似乎強硬慣了。我起初還跟他講講道理,到後來忽然想,爺爺這麽些年的執拗脾氣,不可能被我三言兩語翻轉。我索性就不講話了。他自己說了半天,說弛晨定製的未來規劃,司氏吞並弛晨定製之後版圖的擴張,等等一些宏偉壯闊的藍圖。結果說著說著問我娶不娶弛佳靈。我說‘不娶’,他說了那麽多話,被我麵無表情的兩個字噎了回去。換成是我的話,估計也氣瘋了。所以被我無視了的爺爺惱羞成怒,揣起一摞書朝我砸了過來。我一看書都偏離軌道了,沒準砸不到我,這多可惜,我不能讓爺爺白費力氣扔一趟吧。畢竟這麽大年紀的人了,所以我一咬牙,挑了最重的一本書,抬腿趕了上去,結果就光榮負傷,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司明海謔笑著調侃自己被揍的經曆,他心口落下一塊大石,神采竟有些飛揚。


  “你是不是早就期待這一天趕快到來了,這算是對過去的了解嗎?”


  “恩,是對我年少時的懵懂情感做正式的告別。我之前離開家的時候,就該約出來佳靈,好好長談一次。可惜那時候太年輕,隻顧著自己,根本考慮不到別人。”


  “人總會經曆過青春年少的曲折,才能成長為一名有責任有擔當的成熟人士。恭喜你司明海,你現在從不熟變成熟人咯。”我調侃他,故意逗他笑。


  “爺爺是不是覺得你這次回來,心裏多少會對弛佳靈牽掛放不下,所以他才想撮合你跟弛佳靈舊情複合吧。”


  “不知道,爺爺比較重視弛晨定製是真的。他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我跟他說,弛晨定製最終歸屬權一定屬於弛佳靈,跟司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爺爺念著跟弛家老爺子的舊情,不要臉世交家朋友的小孫女都欺騙,這樣很不道德。”


  “你這麽直白的跟爺爺說話,怪不得爺爺會生氣。你不回婉轉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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