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踏浪而歌
星空門的人目光射在魏鵬飛臉上,魏鵬飛臉頰火辣辣的,全身如針刺般疼痛,本以為沒人知道張蚣被他給殺的事情。
哪知運氣如此之背,他的屍體這麽快就被找到,想要嫁禍給荊玉鳴,反倒被他反客為主,真是讓人鬱悶啊。
他血紅著眼睛盯著荊玉鳴,發出野獸般的怒吼之聲:“荊玉鳴,就因為我得罪了你,你才如此誣陷我嗎?”
“是不是誣陷你,等會你不就知道了嗎?”荊玉鳴淡淡的笑著,將目光射在膽怯的李若藍臉上:“季喃喃和你是不是朋友?”
李若藍見荊玉鳴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眼中光芒清澈明亮,紅著臉頰道:“我和喃喃是好朋友。”
荊玉鳴知道她膽子很小,柔聲問道:“晚上是誰將她約出去的。”
魏鵬飛剛準備說話,荊玉鳴反手就是個耳光,將他打倒在了地麵:“李姑娘,你隻管說,我絕對不容許他嚇唬你。”
李若藍抬頭看著荊玉鳴,眼中淚光瑩然,咬著嘴唇道:“昨天晚上喃喃被魏鵬飛叫出去之後,就在沒有回來了。”
星空門主臉色陰沉之極,不用猜想都知道張蚣死在誰的手中:“魏鵬飛,你將事情的始末給我交代清楚吧。”
魏鵬飛臉上露出死灰之色,無力軟倒在了地麵,將嘴唇咬出鮮血:“張蚣仗著他父親是大長老,三番幾次的羞辱我,欺壓我,我早就無法忍耐。本來我借助他對付荊玉鳴,哪知他不是荊玉鳴的對手,將怒火撒在我的身上,當著眾位師兄師弟的麵上打我耳光,我晚上就利用漁馨兒將他引出來,他果然中計,我和季喃喃就聯手將他給殺死。”
星空門主怒聲道:“將他關在水牢之中,等大長老回來之後,在處置他吧。”
有個弟子麵帶微笑:“門主,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廢除他的神田為好。”
“你說的有道理。”星空門主周身淡淡的元氣繚繞,指尖射出道虛幻的尖刺。
魏鵬飛見到那弟子臉上的笑容若有若無,嘶啞叫道:“湛龍,這個時候你還落井下石,真是卑鄙無恥啊。”
忽然體內傳出砰地一聲悶響,神田崩碎而開,全身元氣消散,身體空蕩蕩的,從此就成為了廢人。
他眼睛布滿血絲,成為了廢人,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啊。
荊玉鳴聳肩笑道:“我幫你們找出了凶手,沒事的話,就告辭了。”
漁馨兒眼睛微紅,拉住了荊玉鳴的手掌:“荊大哥,你就不能留下來幫幫我嗎。”
荊玉鳴搖頭笑道:“我會幫你解決那個潑皮無賴的。”
漁馨兒哽咽道:“那你會去星平海會嗎?”
荊玉鳴笑了笑:“這麽大的事情,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啊。”
他轉身走出了大殿,連星空門主都沒有看一眼。
星空門主沉聲道:“荊玉鳴,你若是走出大殿,我女兒和你就再無關係。”
他本來想說,你走出大殿,我就不會將女兒嫁給你,不過這話他不好意思說而已。
荊玉鳴淡然笑了笑,來到海島邊,緩步向海中走去。
星空門的弟子見到他踏浪而行,才知道他的實力多麽可怕,紛紛驚呼道:“他是虹橋境的強者。”
星空門主見到荊玉鳴頭也不回的離開,神色愈加冰冷起來,內心甚是不悅:“本來我很看好你,但是你太囂張了。”
漁馨兒冷冷道:“爹,你可不要做出什麽讓人後悔的事情啊,荊大哥這人交情是交情,你若是想殺他,會付出慘痛代價。”
她和荊玉鳴相助這麽久,早就摸清楚荊玉鳴的性格,他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若不是父親如此剛愎自用,怎會是這樣的結果。
星空門主一言不發,回到大殿中,取出蟒皮鞭,刷的打在魏鵬飛臉上:“我是那麽看重你,但是你卻那麽的無知無畏,荊玉鳴這樣的人,是你能得罪的嗎?”
魏鵬飛聽見了臉骨破碎的聲音,滿嘴都是鮮血,若是修為還在,倒是能硬抗,現在成為廢人,身體孱弱,臉頰都被打爛,發出嘶啞的慘叫之聲:“門主,求你饒過我,我知道錯啦。”
荊玉鳴踏浪而行,淡淡的海風迎麵吹來,浪花朵朵的綻放而開,鋪天蓋地的潮水席卷而來,便將他給吞沒。
周圍的漁民,見到他被海水吞沒,紛紛驚呼道:“快跑。”
海水落在海麵上轟隆隆作響,冒著藍色氣泡,他從海底再次出現,便在海中踏步而行。
忽然波濤洶湧的海麵上走出個衣衫襤褸的老者,隻聽他作歌曰:“鯉魚躍龍門,一朝成至尊。星龍在西方,秘術此中藏。”
聽著老者的話語,荊玉鳴沉思起來,這老者告訴他,星龍殿在西方,大喜道:“前輩等等我。”說著便追了上去。
那老者仿佛入踏平地般,在波浪起伏間縱橫跳躍,輕易就將荊玉鳴甩掉,荊玉鳴怎麽追趕都追趕不上。
很明顯那老者是位高手,茫茫的海水在席卷,水霧彌漫之間,已經沒有了那老者的身影。
荊玉鳴想找個人問問那老者是誰,但是方圓百裏之內,沒有半道身影,分清東西南北之後,就向西方掠去。
星空島在海的邊緣,沒有什麽妖獸,走到海中心之後,就見到無數妖獸翻波躍浪,浪潮仿佛要席卷天際。
遠處的浪潮之下,停泊著幾艘巨艦,甲板上的少年男女,圍觀著幾個赤身壯漢,在海麵上和妖獸搏鬥。
最小的巨艦,裝扮得甚是精致,旗杆迎風飛舞,旗麵上繡著隻巨大的鳳凰,甲板上站著個少年女子,尋思道:“去星龍殿,柯刀鋒又會糾纏我,我須得找個少年堵住他的口才行。”
她的目光四處逡巡,就見到海麵上站著道黑影,巨浪將他給吞沒,輕輕笑道:“那人真是個呆子,找這樣的人做擋箭牌,就算柯刀鋒殺了他,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巨艦快速向荊玉鳴駛去,在荊玉鳴麵前停了下來。
她銀鈴般笑道:“這位小哥,你也是去星龍殿嗎?”
荊玉鳴被潮水吞沒,衣衫濕透,模樣甚是狼狽:“我確實是去星龍殿,姑娘也是去星龍殿嗎?”
那少女笑吟吟道:“我也是去星龍殿,你若是不嫌棄的話,跟著我一起去吧。”
“多謝了,恰好我不知道星龍殿的位置。”荊玉鳴輕輕一躍,便爬上了甲板,動作看上去毛手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