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耐煩
冉心悅還沒有意識到在古代光著腳丫子是什麽意思,她扒在攔柱上,臉上抑製不住得開心:“你來啦!”
淩晝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怎麽?想我了?”
自戀狂!冉心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撅著嘴道:“才沒有,還以為沒有人過來看我呢,剛才還在那裏默默傷心來著。”
嗬,淩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點,原來剛才這丫頭盤著腿是在傷心。
冉心悅吐吐舌頭,往淩晝的背後看了看:“奇怪,嶽溫言呢?”
他們兩個不是一直形影不離,怎麽今來看她的時候隻有淩晝一個人。
“沒來,被他家老頭抓走了。”淩晝送了聳肩,挑了挑眉毛道。
本來嶽溫言是要跟過來的,不過路上遇到了他老爹派來的人直接把他帶走了。
“抓走?”冉心悅感覺有些不相信,哪裏回頭老子叫兒子還要帶抓的,如果真的是抓走了,那嶽溫言的家庭地位也太低零兒。
“怎麽。”淩晝把扇子收在手裏,語氣中隱約的帶了一點點的不滿:“為夫一個人過來還滿能滿足不了你嗎?”
聽了淩晝的話冉心悅突然臉爆紅,她隻感覺到自己的臉麻木了一圈,這個男人話怎麽這麽撩人。
冉心悅鬆開扒在攔柱上都手捂了捂自己的臉,但願淩晝看不到吧。
想著,她往後退了幾步坐在了自己的鋪子上抱著腿,嘴上逞強道:“才不要,了不要什麽娘子夫婿的,你娘子是我兄長,你忘了?”
罷,冉心悅氣鼓鼓的看向了一邊的牆上。
淩晝在外麵微微的笑著,一雙眼睛裏露著一絲絲的溫柔:“冷嘛?”
“不冷。”冉心悅仍然氣鼓鼓的看著牆,本來想著對於這種腹黑男來,兩個字就可以了,但是不知為何自己又主動的開啟了話匣子,她拽著地上厚厚都被褥道:“這管頭給我拿了這麽厚的被子,蓋上去我都要熱死了。”
“哦?”淩晝點點頭,逗弄冉心悅道:“那你快躺進去再享受一番,以後都享受不到了。”
什麽人啊現在還落井下石!冉心悅皺了皺鼻子,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淩晝的話,突然想明白了!她站起來驚喜的問道:“陷害悅色酒樓的人找到了!”
淩晝點點頭不再多話。
“不問你話你老是,問了又不吭聲了。”冉心悅嘟著嘴道。
淩晝冉疑了一下,還是張了嘴:“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可以選擇好壞的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
冉心悅思考了一番,好消息自然是陷害她的人找到了。
而壞消息她就猜不出來了,難不成是悅色酒樓又出了事情?或是那個知府果真被收買了?如果是難以改變的壞消息,她如今也出不去,不如等到後麵聽。
想完,她對著淩晝道:“先聽可以選擇好壞的消息吧。”
“嗯。”淩晝難得在冉心悅的麵前嚴肅了一次:“下毒的幕後指使者,是我的庶弟。”
罷,淩晝停下來看著冉心悅的表情。
冉心悅精致的五官終於有了淩晝意料之中的改變,她瞪大了眼睛歪了歪頭:“你弟弟?我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麽要害我?”
“嗯,這個以後再,下午我會親自押著他去公堂。”淩晝點點頭,盯著冉心悅的眼睛道。
冉心悅如今已經被氣的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接著問道:“那你剛才的選擇是什麽?”
淩晝搖頭:“選擇,是我要做出來的,與你無關。如今我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冉心悅癟癟嘴,她長長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線下上下擺動了一番,她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男人心海底針。
話都出來了,她奔著要做選擇的心還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情,結果淩晝卻這是他的選擇,著實引起了冉心悅的好奇心。
“不過。”冉心悅開口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弟弟為什麽要害我呢?我是什麽時候不心和他結仇了嗎?”
淩商量歪了外頭歎了口氣,他抬起如畫般的明眸,眼睛裏閃爍著什麽東西看著冉心悅:“不知,他不肯,不過若是你想要知道,我會幫你問出來。”
好吧,原來他也不知道,冉心悅把自己心中對答案的迫切藏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壞消息呢?”
罷,她看著淩晝的臉龐,而淩晝則是和之前又明顯的不一樣。剛才他出幕後主使的時候冉心悅能夠感受到他有些不好出口。
這個她能夠理解,畢竟害她的人是他又血緣關係的弟弟,這樣來有些難為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到了壞消息這裏,他卻停頓住了。冉心悅好奇,是還有什麽比幕後主使是自己的親弟弟更難出口的事情嗎?
他喉頭動了動,低聲道:“下毒的人,是冉一。”
“冉一!”冉心悅先是震驚了一下後又被氣笑了。
她一張臉表情變化豐富,可愛又迷人。
她叉著腰道:“他一個慫包竟然還有這種‘高光’時刻,也是不枉此生了!”
可笑!可笑至極!她再怎麽參測也從來沒有想過對悅色酒樓下毒的人是冉一這個壞東西。
早些時間在荊溪村的時候,每次遇到什麽事情基本都是她動手解決的,大多數時間根本就是稍微做一下架勢冉一就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如今帶著他在城裏生活一段時間倒是把他的膽子練大了哈!
在者,自從她上次花了八百兩黃金把他從賭坊贖回來這才過去了不到兩個月,他難道就真的能那麽心安理得的陷害自己嗎!
所謂農夫與蛇也不過如此!遇到這種冰冷血液的人也是她冉心悅托生的不好!
不知怎麽的,冉心悅突然想起了自己當時在街上遇到的那個賣花的老婆婆。
“姑娘要多家心,防人啊!”
老婆婆的聲音在冉心悅的心頭響起,哎!冉心悅癟了癟嘴,怎麽這老婆婆的話這麽準呢!
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錢袋子,遇到老婆婆的那夜裏她就把老人家給的紅珠子給放到了錢袋子裏,不知道這紅珠子靈不靈。
看著點冉心悅的表情變化,淩晝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便道:“若是你實在氣極,想要他們的命我也是能給你的。”
冉心悅知道他這句話也不是胡亂一,他本身武功高強想要誰的命都是手到擒來。可是別饒命也不是那麽不值錢的東西啊。
在者,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他的親弟弟。
冉一對於她來死活都無關,可是他的親弟弟自然也是右丞相的兒子,豈是他想殺就殺的?
“那你弟弟呢?”冉心悅平靜了一下心裏,強行讓自己鬧出淡定的問道。
淩晝回答的輕鬆且自然:“剛才來的時候隨便找了個牢籠關進去了,怎麽,要去看看?”
“我能出去嗎?”冉心悅疑惑到,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罪名在身,但是沒有知府的命令她也不好出去。
正想著,這大大的牢房裏邊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
“賢侄啊!”張知府的聲音從外麵穿過來。
管頭帶著張知府到了淩晝的跟前:“就是這兒。”
張知府點頭,管頭兩隻手放在身前點頭哈腰道:“的先告退。”
管頭心裏盤算著,當時帶冉心悅過來道幾個衙役果真沒有騙他,這才不到兩,右丞相之子與張知府便統統圍著她轉了。
就當管頭完那句話之後,淩晝道:“等等。”
管頭立刻轉過頭來對著淩晝道:“這位公子可有什麽吩咐?”
“把她放出來。”淩晝抬頭舉止隻見盡透著優雅的氣質。
雖淩晝這句話氣勢夠足,但是管頭卻犯了難,他確實是沒有當人出來的權利的,不過好在張知府就在這裏,他便在原地等著張知府的指示。
張知府心中也煩悶,這夾在左右丞相之間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他內心裏的糾結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一臉難為情的看著淩晝道:“賢侄,如今她還是囚犯,這樣恐怕不好吧,你若是把她帶出去跟百姓也無法交代。”
“哦?”淩晝挑眉,看著管頭道:“我剛才不是把真正的犯人抓過來了,你難道沒有和這位知府大人嗎?”
淩晝的聲音壓的低,任誰都能聽出來他有些不耐煩了,管頭張張嘴還是不敢話,事關知府與他的事情,知府不話他是萬萬不會開口的。
張知府急忙搶先一步道:“賢侄,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此事,那淩光是你的庶弟,當今右丞相的庶子,你這把他關進來我還怎麽和你父親交代啊。”
這不是為難於他嗎,若是讓旁人知道淩家的嫡子把庶子關到他這大牢了,到時候他在朝中還怎麽抬得起頭來。人人都會那淩家的嫡子不懂事,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骨頭了怎麽也不通人情。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真正的犯人我給你抓來了,現在,我就是要讓她出來。”淩晝站定,精致黑袍在這黑暗的光線下沉的他就像是從地下來的修羅:“還有,我是看在我們叔侄一場的的份上才用你,這世上若是我有心想要帶走,誰能攔得住我?”
張知府猶豫了一番,他是知道淩晝的,若是淩晝執拗起來誰都拗不過他。
“罷了。”張知府擺擺手,向淩晝妥協:“去把這位姑娘放出來。”
管頭點點頭連忙拿著自己的一大串鑰匙上去開鎖。這公子身上的氣壓太大,弄的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淩晝與張知府話也沒有瞞著冉心悅,冉心悅自然也是聽見聊。
她從裏麵出來後便站到了淩晝的旁邊問道:“你爹怎麽?”
就像是張知府的,他弟弟同樣也是楚國右丞相的兒子,這樣上公堂右丞相怎麽可能同意。這樣先不楚國百姓怎麽想,就是皇帝那裏就不好過關。
“他沒怎麽。”淩晝看著冉心悅的腳皺起了眉頭:“去把鞋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