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反擊3
真的是!真是氣死她了!祁芷蘭眼睛狠狠的瞪著歡兒!
可是她好不容易營造出了一個良好的形象,若是在此時坍塌了可怎麽撩。現在歡兒明顯不站在自己這邊了,自己隻身一人在這悅色酒樓裏,若是冉心悅這女子心狠手辣,自己現在豈不是危險的緊?
此時的祁芷蘭隻好表麵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想要與歡兒撇清關係,她指著歡兒道:“歡兒,你竟然是裝的,你何故於此啊!為什麽要騙我!難道我平時對你不夠好嗎?”
冉心悅斜眼看著她嗤笑了一聲,這丫頭求生欲還挺強的,現在還在狡辯,那她就要讓她再也不出話來。
“第二,你為什麽要裝肚子疼?”
“因為……”歡兒用手指著祁芷蘭道:“姐看不慣你糾纏淩公子,要給你顏色看看。”
哦?冉心悅挑了挑眉毛,弄了半這都是因為淩晝才起的風波?
那這算是這位左丞相之女誤會了,她還真沒有糾纏淩晝,她也是今才算出來淩晝家裏是右丞相,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就更加不知道了,也從來沒有打聽過。
若不是這個女子她自報家門自己是左丞相之女,她還不知道楚國還分左右丞相呢,看來自己是應該多多補一補關於楚國的課了。
丫鬟的語句剛落就又掀起了一股子的議論風潮,大家一個個帶著或嫌棄,或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祁芷蘭指指點點。
祁芷蘭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丟光了,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行,帶著你家姐回去吧。”冉心悅打了個響指,轉過頭來笑吟吟的看著祁芷蘭。這笑自然是足夠好看的,但是在祁芷蘭看來確實那麽的諷刺。
歡兒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她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可是隱隱約約可以回想起來自己剛才回答道話語,隻覺得臉開始麻木起來,完了!
歡兒急忙找著祁芷蘭,此時的祁芷蘭已經滿心的憤恨,她撥開人群自己跑了出去。
這個吃裏扒外的賤蹄子!祁芷蘭回頭看了一眼悅色酒樓。
歡兒急忙跟了上來,連連對著祁芷蘭求饒:“姐……姐我剛才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她那麽問我我就……”
悅色酒樓客人們的人仍然指指點點的,祁芷蘭一個眼神也不想給歡兒,直直的往前走。
如今她鬧了這麽大的笑話,自然是不能再以這樣的麵貌一路走回丞相府。
祁芷蘭像做了虧心事的一樣生怕別人尾隨,這一路上不知道拐了多少個羊腸道回的家。
歡兒默默的跟在後麵,到了丞相府門口,祁芷蘭把臉上的帕子摘了先進了去,歡兒連忙跟上,不聊祁芷蘭卻把門給關住了。
“啊!”歡兒的手被狠狠的夾了,一下,她把手放在眼前一看,雙手已經是紫青一片。
“姐您這是?”看門的守衛詫異道。
祁芷蘭眼神狠厲的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把她放進來!”
丞相府的大門自然不隻有一個口,旁邊還有兩個側門開著。
“姐!”歡兒泡在在側門外麵的地上跪下來,苦苦哀求道:“姐你聽我解釋!她就是個巫女……她一看我我就什麽都出來了,姐!”
守衛們各個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反而是祁芷蘭有些慌神。
這死丫頭在丞相府跟前這麽叫,若是讓有心人聽了把她認出來怎麽辦?
煩死了!祁芷蘭沒個好臉色的對著歡兒勾勾手,歡兒見狀急忙跟了過去。
等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祁芷蘭反手就給了歡兒一個巴掌:“賤蹄子!”
還沒等祁芷蘭完,歡兒自己先給自己扇起了巴掌:“是歡兒的錯!是歡兒的錯!”
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臉上聲音是多麽的響,丫鬟自己也是對自己下狠手。
祁芷蘭卻不怎麽解恨,對著歡兒道:“去自己領罰!上次你領了多少,這次領雙倍!”
“四十仗……”歡兒瞠目結舌,身子一下子就沒有了力氣,她抬頭祈求祁芷蘭道:“姐,四十……”仗下去命可就沒了。
“四十仗?四十仗怎麽夠?對付你這種吃裏扒外的貨就應該往死了打!”祁芷蘭還沒等歡兒講完話,憤怒的喊著。
她轉過身一隻手捂著額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脖子上的青筋顯露,可見是氣極聊。
“來人!”祁芷蘭對著外麵喊到。
很快便有兩個侍女走了進來,她們推開門站在了門的兩邊。
“把這個蹄子給我杖斃!扔到荒山上喂狼!”
“姐!姐不要啊姐!姐歡兒給你報仇啊姐……”歡兒被托了出去,隨著離祁芷蘭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
“呼……”祁芷蘭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睜開眼睛道:“看來還是要去淩家一趟了。”
在祁芷蘭走之後,悅色酒樓裏仍然議論不斷,胖在人群外麵呆滯了一會兒,原來剛才那姑娘是裝出來的……
“嗯?”冉心悅走到胖麵前招了招手。他本來看著就呆,如今這樣一看顯得更加笨拙了一些。
胖回過神來,眼眶裏含著淚問道:“她們怎麽這麽壞?”
“啊?”冉心悅認認真真仔細端詳了一下胖的雙眼,哭笑不得的道:“世界上壞人本來就多,不過你怎麽哭了,是絕對的受委屈了嗎?”
“啊?”胖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擦拭了一下,果然有淚花。
他憨笑道:“沒有,被嚇到了,怕我惹出什麽事兒來,剛才她們那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哎,年輕。冉心悅在胖的肩膀上頗有深意的拍了拍。
冉若汐在旁邊也摸了一把冷汗:“還好沒事兒,剛才那情形也是把我嚇了個半死。”
“沒關係啦。”冉心悅開導著冉若汐:“就她那點兒伎倆,根本就不夠你妹妹我塞牙縫的。”
這場風波算是落下了帷幕。
下午淩晝與嶽溫言急匆匆的趕來,兩個人都神色匆匆,看到冉心悅正開開心心的嗑瓜子之後才稍微放鬆了一下表情。
“你倒是有閑情雅致。”淩晝落坐在了冉心悅的旁邊。
嶽溫言在冉心悅的另一邊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問道:“聽你這兒上午的時候有人鬧事兒了?”
冉心悅磕著瓜子瞥了嶽溫言一眼:“嗯。”
“最後怎麽解決了?”淩晝繼續問道,他完之後等著冉心悅回答,卻不曾想到冉心悅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冉心悅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磕著瓜子,腦子裏卻已經是一片風暴。
還好意思問?冉心悅把瓜子皮揪出來惡狠狠的仍到了桌子上。
要不是因為這個腹黑男處處留情,今又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腹黑男去找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招惹了一個肚雞腸智商又低的女人,那女子雖然不足以給悅色酒樓抹黑,但就今她鬧的一場,悅色酒樓恐怕都要成為行業裏的飯後談資了。
嶽溫言觀察了冉心悅好久,瞧瞧的爬在淩晝耳邊道:“你看看她,目露凶光,後槽牙都要給她磨平了,看樣子是生氣了。”
“用你!”淩晝從嶽溫言的衣領掏出扇子出來給了嶽溫言一下。
嶽溫言捂著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淩晝:“你打我……”
“哎行了行了。”冉心悅擺著手趕人:“要秀恩愛去別的地方秀去,沒看見我正煩著呢嗎。”
“秀恩愛?”
直男嶽溫言明顯沒有懂這個詞語的意思。
淩晝倒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臉:“我才不與他秀恩愛我與娘子秀恩愛。”
“哎哎!”嶽溫言轉眼一想就明白了秀恩愛的意思,摟著淩晝的脖子往桌底下鑽:“我跟你秀恩愛成不?別跟她秀了。”
冉心悅懶得看這對好基友嬉笑打鬧,站起來走到了前台問著:“最近什麽菜銷量高?”
“回老板,西紅柿炒雞蛋銷量最高。”綠豆眼翻開了顧客點的播子,那上麵一頁一頁的都是西紅柿雞蛋。
冉心悅點點頭,默默的在心裏又讓空間靈種了許多的西紅柿。
有了西紅柿雞蛋這道菜,她不如再去想想看能不能引進一些別的這群古代人沒吃過的菜?
嗯……冉心悅一隻手放在腦袋上思考了一會兒,西紅柿雞蛋算是現代的一道國民菜,還有就是糖醋係列的,紅燒係列的。
不過這些古代都有,那麽……
大盤雞!
就是大盤雞了!冉心悅拍了拍大腿,今下去她就去外麵看看又什麽好的雞肉供應傷,最好是三黃雞。
“哎?這丫頭又怎麽了?”嶽溫言爬在淩晝的肩頭道。
淩晝起身捏著嶽溫言的後脖頸,報複一樣的把他給按到了桌子底下。
冉心悅抬頭剛好看見淩晝正如沐春風的看著自己。
“嶽溫言呢?”冉心悅問道,剛才還在這兒呢怎麽現在不見了。
淩晝挑了挑眉毛,麵無表情的道:“我哪裏知道。”
“唉唉唉!”嶽溫言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我在這兒呢!”
冉心悅隻見從桌子底下伸出了一隻手上來,才知是淩晝把嶽溫言給按到了桌子底下。
“你們玩吧,我去采買去。”冉心悅經過了淩晝嶽溫言的身旁,徑直的走向門外。
淩晝見狀把嶽溫言的脖頸鬆開,自己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冉心悅的後麵。
“你們兩個不秀恩愛了?”冉心悅道。
淩晝潤了潤自己的嘴唇,眼帶侵略性的看著冉心悅:“娘子不高興了啊……”
哪有?冉心悅撅著嘴不再看淩晝,一個人背著手,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許多。
“哎你們兩個!”嶽溫言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追了上來:“等等我啊!”
冉心悅轉身道:“本來就沒準備帶你們去,為什麽要等你?”
這話的嶽溫言也不知道接什麽好,隻好聳聳肩跟在淩晝的身後。
“姑娘!”路邊的一個老奶奶伸手遞給了冉心悅一朵花:“買束花吧。”
這老人家衣著破爛,脖子都快兜不住皮了,年齡這麽大了還要賣東西養家實在是太辛苦了吧。冉心悅想著便隨手接過了花,並給了老奶奶五文錢。
“你喜歡花?”淩晝背著手邁著輕鬆的步子在旁邊問道。
冉心悅看都不看淩晝一眼,轉眼就把手裏的花遞給了身後的嶽溫言。
嶽溫言看著手裏的花束嘴角揚起了微笑。
有人高興有人愁,淩晝不滿道:“怎麽他有我沒有?”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斤斤計較?”冉心悅雖然嘴上這麽,身子卻轉了回去。
此時那個老奶奶還在,她抬起鬆垮的眼皮看著冉心悅笑著揚起了手裏的花。
冉心悅走過去伸手又給了老奶奶五文錢,接過這次老奶奶拒絕了,將手裏的花遞給冉心悅後,她悄悄的問道:“姑娘,收了兩個男人很累吧?”
“嗯?”冉心悅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老奶奶的表情,此時老奶奶的臉上滿是要聽八卦的樣子。
啊……冉心悅連連往後退了兩步,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老奶奶,思想這麽前衛的嗎?
“嗨!”老奶奶擺著手親切的笑著:“我都懂,我都懂!我也年輕過嘛!遇到這樣的兩個男人很難抉擇吧,這樣,奶奶再給你送兩束花!”
著,老奶奶又給了兩束在冉心悅的手裏:“你最近桃花開哦!”
冉心悅看著自己眼睛裏的三束花嘴角抽搐了一下,剛要什麽又被老奶奶給打點錢了。
“姑娘,你最近心人啊!”老奶奶又把自己隨身的包包打開,裏麵叮叮當當的全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有鈴鐺,賭咒,桃木人兒等等,其中大部分冉心悅都叫不上名字。
“怎麽樣?婆婆我再送你幾個給你避人?”老奶奶問道。
冉心悅搖了搖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給的五文錢好像給多了……這婆婆還真會賺錢,人也精神的很,哪裏是她腦袋裏臆想的孤苦伶仃的苦樣子。
老奶奶伸手進包包裏掏了掏,最後給冉心悅翻出來了一顆紅不溜秋的珠子,她放到冉心悅的手裏道:“拿去吧,這紅珠子是化災解難的珠子,上保佑哦!”
這返回來一趟還真是賺,白得了三束花不,還得了一顆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紅石頭。
冉心悅把那珠子放到陽光地下照了照,隻感覺這珠子好像格外的水潤,其他的就看不出來了。
告別了老奶奶,冉心悅轉身便看到淩晝和嶽溫言兩個正緊盯著這邊。
“姑娘,收了兩個男人很累吧?”
老奶奶的話回響在冉心悅的心頭,這個老太婆瞎些什麽,真是!
“哎呦!”冉心悅使勁的搖了一下自己的頭,自己在他們兩個麵前明明就是一個不會發光的電燈泡才對啊。
整理了一下頭緒,冉心悅走到淩晝的麵前把花束遞給了他。
“嗯?”淩晝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花:“怎麽是三朵?”
完他轉身給了嶽溫言一朵,嶽溫言被搞的莫名其妙。
看吧……冉心悅撇著嘴看著這兩個男饒互動,自己還是找個借口去看看這丹城裏有沒有三黃雞的養殖戶吧。
“那個……”冉心悅開口道:“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去做什麽?”淩晝一瞬間擋在了冉心悅的麵前。
冉心悅驚呆了看著淩晝:“可以啊少年,你這腳法是從哪裏學的?”
“嗯?娘子想學嗎?”淩晝充滿磁性的聲音道了冉心悅的耳朵裏。
“我才不要。”冉心悅搖頭道:“反正我就是有事兒,不與你們兩個同行了。”
完,冉心悅抬起腳向前走去。
此時的祁芷蘭正到了淩家的門口。
“姐,我們去通報夫人了,請您稍等。”守衛將祁芷蘭攔在了門外。
“嗯……”祁芷蘭柔柔弱弱的回道。
守衛們得到祁芷蘭的回應之後便又開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堅持著自己的崗位。
祁芷蘭身邊的人已經不是歡兒,而是一個老嬤嬤。
那老嬤嬤滿臉橫肉,身材如水桶,嘴上抹著大紅唇,鼻子旁邊還長了一顆瘊子,看起來便是那電視劇裏都奸詐人。
她一張嘴滿嘴都是尖酸刻薄的語氣:“我姐啊,您是個能身份,他們區區一個右丞相竟然敢攔您?”
“佟嬤嬤,你少兩句。”祁芷蘭滿臉不開心的數落了佟嬤嬤。
上午將歡兒杖斃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祁芷蘭母親那裏,丞相夫人前來詢問祁芷蘭為何要把歡兒杖斃,祁芷蘭隻編排歡兒不識大體,夫人思考了一番,便把身邊的佟嬤嬤賜給了祁芷蘭。
佟嬤嬤是從跟著丞相夫人長大的,心高氣傲的不得了,這與祁芷蘭扮豬吃老虎的性格恰巧相反,祁芷蘭怕有一這個嬤嬤是要壞了自己的大事。
“卻。”佟嬤嬤正了正身子,眼睛看著淩家的大門:“他們竟然如此瞧不起人,回去我非要和夫人講一講,讓她好好替姐出這口氣。”
“你可不要和我母親講,若是你在我母親麵前胡言亂語,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祁芷蘭道。
佟嬤嬤捂住了自己的嘴,早知道自家姐心狠手辣,那歡兒即是因為歡兒那丫頭沒見過什麽失眠拒絕把她杖斃了,自己可千萬不要得罪了姐才好。
“祁姐,夫人請你過去。”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正式的家丁走到了丞相府的門前請祁芷蘭進去。
佟嬤嬤斜眼看著那個家丁,一聲不吭的跟在祁芷蘭的身後走了進去。
“狐假虎威!”那家丁啐了一口。
淩嶽氏生長了一副巧臉,讓人看了都覺得她是個好相與的人,此時的她正樂嗬嗬的與自己旁邊的丫鬟笑著,眼看祁芷蘭來了,才將臉轉向了前方:“蘭兒來了啊。”
“丞相夫人。”祁芷蘭柔弱的給淩嶽氏行禮。
淩嶽氏急忙笑著讓祁芷蘭起身:“這傻丫頭,多少年沒見了都和我生分了,還是像時候叫我淩姨就好了。”
“那怎麽能?”祁芷蘭裝作驚訝的樣子,道:“那是蘭兒時候不懂事,如今長大了,自然要更加尊重您才對。”
“哎!”淩嶽氏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快做。”
祁芷蘭點點頭坐到了一旁,佟嬤嬤則是不給淩嶽氏一個眼神,心高氣傲的看著前方。
淩嶽氏身後的福嬤嬤也是活了四十好幾年的人精,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祁芷蘭丫頭身後的嬤嬤不簡單。
福嬤嬤爬在淩嶽氏的耳朵旁低聲了幾句話,淩嶽氏笑著道:“那你就快去給蘭兒倒茶喝。”
“是。”福嬤嬤點頭,叫上了一個丫鬟與自己一同出去了。
淩嶽氏看向了祁芷蘭,笑著道:“我們府裏剛進了新茶,剛巧蘭兒你來了,與我一起品一品如何?”
“是。”祁芷蘭回道。
剛才福嬤嬤與那丫鬟一同出去,這來的時候倒是丫鬟端著茶水來的。
福嬤嬤從後麵走到了淩嶽氏的身邊,那丫鬟則是去了祁芷蘭的跟前。
“啊!”那丫鬟的手一抖,竟然把茶杯摔了出去,茶水剛好濺在了佟嬤嬤的腳上。
佟嬤嬤被燒的一蹦三尺高,等反應過時“啪!”的一下給了那丫鬟一巴掌。
“你個蹄子!茶水都端不好!”
“佟嬤嬤!”祁芷蘭站起來用眼神警告著她。
這裏是右丞相府,佟嬤嬤同是下人自然是不能教訓這裏的饒。
佟嬤嬤那裏會理會祁芷蘭的警告,清高孤傲的看著前方:“姐,奴才隻是教訓一下這個下人而已,若是連茶水都端不好,怎麽伺候高貴的丞相夫人?”
那丫鬟在地上瑟瑟發抖著,福嬤嬤走到前來對著丫頭道:“起來吧,既然左丞相的人教訓過你了,我這個低人一等到右丞相家的又有什麽不要多此一舉呢。”
“不是這樣的!”祁芷蘭滿眼委屈的看著淩嶽氏:“這嬤嬤是我娘今剛給我送來的,我與她本就不熟悉,今日她的話也非我本意……”
淩嶽氏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即是你母親送來的嬤嬤,那是你母親的意思嘍?”
祁芷蘭不敢相信,剛才還樂嗬嗬的淩嶽氏現在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此時淩嶽氏身上的氣場壓到祁芷蘭喘不過氣起來,她抬頭看了一眼,之間淩嶽氏正用充滿深意的眼神望著她。
此時此刻祁芷蘭隻好又裝柔弱,眼睛裏含著淚水道:“怎麽會,她在我母親跟前的時候表現乖巧,到了我這裏邊凶目全顯,下午……下去還凶我……”
道這裏,祁芷蘭恰到好處的掉了一顆眼淚。
淩嶽氏自是不信她的話,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眨了一下:“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左丞相夫人那裏替你話嘍?”
“不是啊!”祁芷蘭道:“我……我……”
就在這個時候,廳上來了一個男子,這男子長的淩晝有三分相像,不過相比起來卻是遜色很多。
他走到淩嶽氏跟前給淩嶽氏跪了下來:“孩兒見過母親!”
“嗯?你不在你娘淩馬氏那裏,到我這兒來幹什麽?”淩嶽氏抬頭道。
此子正是淩家庶出的兒子淩光,是淩晝,淩晚同父異母的弟弟。
對於這個兒子淩嶽氏自是不待見的,平時也就讓他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那裏養著,今日怎麽會到自己的廳前?
淩光道:“孩兒最近文學有所見長,本想來與母親一首孩兒自己寫的詩,不曾想到祁姐也在這裏。”
淩光的眼睛輕輕的瞥向了祁芷蘭,祁芷蘭低下頭來不與回應。
淩嶽氏本就討厭這個庶子,哪裏會再聽得他背書寫字,隻好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今日我身體抱恙,你們先回吧。”
“是,母親。”淩光從地上起來。
淩嶽氏在福嬤嬤的攙扶下走了之後,淩光滿臉欣喜的看向了祁芷蘭:“蘭姐姐!”
祁芷蘭這才抬頭,不過眼睛裏卻滿是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