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郊遊4
沒過一會兒一個風箏就出現在了冉心悅的手上,她把這風箏遞給了嶽茗芯,道:“你看看這上麵有沒有我的孔。”
嶽茗芯和淩晚接過去研究了一會兒就把線穿上了。
果然聰明,冉心悅在心裏誇獎著,這話能對嶽茗芯,但要是讓淩晚聽見了肯定要飛上了。
湖邊的空氣比城市裏的要好上很多,地上的草也長的茂盛,土地也鬆軟,人用腳才上去綿綿的很舒適。草上帶了一點點水珠,弄濕了好些過來遊玩的饒衣角。
冉心悅試著在草地上跑了跑,可是風箏就是起不來,最後都跑累了,就坐下來把風箏放到了一邊。
“冉妹!”淩晚和嶽茗芯跑了過來:“這風箏怎麽放啊?”
冉心悅有些為難,她自己的都沒有放起來如何放她們的,但是看見她們兩個人這麽高興,冉心悅還是決定起來給她們試一試。
就這樣,冉心悅抓著線跑了兩圈,淩晚的風箏出乎意料的飛了起來。
冉心悅連忙道:“啊!我放起來了!我放起來了,快看!”
淩晚和嶽茗芯看過去,連忙跟著冉心悅一起跑著。
見冉心悅放的開心,淩晚便忍不住道:“冉妹,我也想玩,你教教我。”
“嗯嗯。”冉心悅把線交到淩晚的手裏:“這個線你隨著風放,要是風大了就把線放一放,風了就扯一扯,一定要慢慢扯,要不然風箏容易壞。”
“好。”淩晚試了試,很快就上手了。
嶽茗芯在旁邊道:“冉妹,那我的呢?”
啊,還有一個呢,冉心悅捂著頭,剛才才放了一個,確實是有點累了,便拍著嶽茗芯的肩膀道:“姐姐,我相信你,你自己試著放一下,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放好的。”
嶽茗芯點點頭,開始自己在那邊跑來跑去。
這畫麵真好看!冉心悅自己坐在地上並著膝,手捧著臉欣賞著。
嶽溫言和淩晝就在高處的坡上看著,嶽溫言道:“你看這丫頭像不像我們時候教我們書畫的先生畫的畫。”
那時候他們還隻是在院子裏讀書,也很少出門,嶽溫言和淩晝一起在同一個先生門下學書畫,當時有一節課上先生突然帶來了一副畫,上麵畫著一個女孩穿著棉襖在賞梅花。
“嗯,記得。”淩晝滿懷笑意的道:“那時候先生讓我們作畫,你實在是畫不出來,就畫了你奶娘。”
“還我,我可是記得某人幹脆就不畫了,去外麵撒尿和泥吧!先生在學堂裏好一頓呢。”嶽溫言道。
淩晝道:“先好,和泥吧是真的,我可沒撒尿,那些都是你們杜撰出來的。”
話語越來越偏,嶽溫言突然站起來道冉心悅麵前問道:“冉丫頭,我們一起放風箏吧?”
啊?又來?冉心悅眯著眼睛,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真的太虛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不過嶽溫言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邀請著,她也不好拒絕,隻好憋著一口氣去站了起來。
冉心悅拿著風箏道:“先好,就放一會兒啊。”
“嗯嗯!”嶽溫言拿著風箏開始跑,等到風箏放飛了才把線交到冉心悅手裏:“你玩吧。”
冉心悅接過,手上跟著風的大收緊放開風箏線,嶽溫言就在旁邊看著。
“本想著今能坐船,哎。”嶽溫言用扇子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看來隻能改了。”
“別,改我真不出來了”冉心悅眼睛緊緊的盯著風箏,拽了拽線,道:“就這麽著吧,反正風箏都飛起來了,再放也沒意思了。”
她轉眼見淩晝正看著這邊,便走過去把線塞到了淩晝的手裏。
淩晝看著自己手裏的線笑道:“怎麽?拿著為夫給你的風箏去和別人一起放,於心不忍了?”
“哪有!”冉心悅用手戳著淩晝的胸口,氣鼓鼓的道:“再亂!再亂!都了我不是你娘子!你這種話屬於性騷擾知道嗎?”
淩晝就笑著看著冉心悅也不話。
過了一會兒冉心悅才把手縮了回去,道:“你這個扇子戳起來挺硬的,放在胸口裏不難受嗎?”
淩晝聞言將扇子拿出來,道:“娘子的可是這一把?看來娘子想要我的扇子很久了啊,連我放哪裏都知道。”
都當著她的麵拿兩次了,她哪能不知道,冉心悅接著問道:“你這扇子除了能殺人,能藏針之外還有什麽功能啊?”
淩晝拿著扇子扇了扇:“這個不可。”
“切,不就不,我還不想聽呢。”冉心悅把自己的耳朵用手堵住。
淩晝也繼續在旁邊扇涼風,過了好一會兒冉心悅才繼續問道:“那你這扇子是從哪裏做的啊,我也想要一個。”
“這個……”淩晝把扇子在手裏擺弄了一下,道:“這個來頭就大了。”
“什麽什麽?”冉心悅好氣的看著淩晝。
淩晝笑道:“當年我看上了三皇子的扇子,要和三皇子比賽和泥吧,三皇子不願,就給我了。”
“三皇子?”冉心悅驚呆了,淩晝竟然和那三皇子還有關係,要知道她一直以為淩晝就是個富家公子哥而已,哪裏能想到他和三皇子還有關係?
那三皇子上午剛來過自己的店裏,下午就又從淩晝的嘴裏聽到,真的是不能想什麽,一想就總是聽到這個人。
那淩晝到底是什麽人?他不會是皇子吧?
不對啊,那他應該和三皇子一個姓,姓楚才對。
冉心悅忍不住問道:“那你家是幹什麽的,怎麽還能和三皇子搶東西?”
“我家就是倒煤的。”淩晝臉上帶了一絲的戲謔。
“倒煤的?”冉心悅皺著眉頭想了想:“煤老板還能和皇宮有聯係嗎?是給皇宮送煤嗎?”
淩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是啊,倒黴的,要不然怎麽會栽在娘子手中呢?”
,原來是騙她的,虧她還認真想了想!
冉心悅站起來賭氣道:“你不跟我講我去問淩姐姐去!”
不等淩晝再什麽,冉心悅便跑到了淩晚的跟前。
此時的淩晚和嶽茗芯也跑累了,把風箏收了回來坐在那裏歇著。
見冉心悅過來,淩晚還開心的招了招手:“冉妹!”
“哎!”冉心悅坐下來問道:“淩姐姐,你們家是做什麽的啊?”
“做什麽?在朝廷當官啊。”淩晚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我哥哥沒和你過嗎?”
在朝廷當官……果然是官家弟子,不過淩晝怎麽會和丹城寶庫的少東家認識呢?這不是有些不通嗎?
要知道在這裏商饒地位還是很低的,就算這個商人再有錢,那些大臣們見了都要繞著走,淩晝又怎麽會和嶽溫言攪在一起,除非嶽溫言家裏還有另外一份工作。
冉心悅皺皺鼻子,接著問道:“那嶽姐姐呢,你家是做什麽啊?”
嶽茗芯歪著頭溫柔的笑道:“也是在朝廷當官呢。”
果然!冉心悅拍著大腿。這兩個男人竟然騙了自己這麽久,到底是不是朋友了!
“冉妹,我哥哥他嘴裏沒個正形的,你別跟他見識。”淩晚接著道:“別看他看起來一般正經的,他時候還撒尿和泥吧呢!”
“哎呀,晚兒!”嶽茗芯臊紅了臉道:“姑娘家不要這種話!”
“噗!”冉心悅一下子沒忍住噴了出來,撒尿和泥吧?
“哈哈哈哈哈!”冉心悅回頭看了一眼淩晝。
淩晝此時也正看著冉心悅,見冉心悅看過來便笑了笑。
淩晚見狀連忙捂住冉心悅的嘴:“冉妹你可別去我哥哥那裏,我這也是聽嶽哥哥講的,我哥都不知道我知道。”
“嗚嗚!”冉心悅被捂著嘴,答應了兩聲。
等到淩晚放手之後冉心悅又開始笑了起來。
沒想到外表高冷內心腹黑的美貌男淩晝時候還有這樣的一麵,真是反差太大了。
“阿嚏!”在遠處因為冉心悅把自己辛苦放起來的風箏給了淩晝而鬱悶的嶽溫言打了個噴嚏。
冉心悅趁火打劫對淩晚道:“你還聽什麽了,讓我聽聽!要不然我就去和你哥講!”
“啊……”淩晚叉著腰道:“你不能這樣,我真不知道了!”
三個女生嬉笑打鬧的玩了一下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邊就泛上來了一點點紅色晚霞。
“走吧。”淩晝站起來朝著冉心悅這邊喊到。
“都這麽晚了!”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
“就是啊!”
三個女生還戀戀不舍,一起起身之後仍然熱烈的討論著哪一家的首飾好看。
淩晝走到嶽溫言的麵前拍了拍嶽溫言的肩膀:“走了。”
嶽溫言點點頭,不語的先行前去。
“淩晝!”冉心悅跑過來問道:“他怎麽了?”
冉心悅嘴裏的“他”自然就是嶽溫言了,不知為什麽總是感覺嶽溫言好像有點不高興。
淩晝挑眉:“你去問問?”
冉心悅搖頭:“不去,你去問問?”
“嗯。”
完,冉心悅就看見淩晝走的到了嶽溫言的麵前了些什麽,很快嶽溫言便嬉笑著與淩晝起話來。
還是淩晝有辦法,冉心悅想到。
回去的路走的總是比來的路快,很快幾個人便到了該分別的地方。
淩晝和嶽溫言本來想要送冉心悅到悅色酒樓,冉心悅拒絕了。
反正現在也沒黑,京城裏又熱鬧,沒什麽危險。再了她一身男裝,總不可能有劫色的啊。
“那你自己多加心。”淩晝囑咐了一句。
“嗯呐。”冉心悅點點頭,她今晚就好好逛逛這皇都的夜剩
傍晚的皇都是繁華熱鬧的,街邊的攤販們有的收攤了,有的才剛剛擺上攤位。
“賣扇子了啊!賣扇子了啊!”一陣叫賣聲引得冉心悅關注,她一眼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正在扇子攤麵前叫賣著。
她的衣服上全是布丁,頭上也梳著和冉心悅一樣的羊角辮,眼睛黑溜溜的像葡萄一樣,聲音也很清脆。
她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與冉心悅差不多大。看起來她生活的很拮據樸素,這樣冉心悅想起了自己一年前的樣子。
那時候她還是穿著破布襖子整日與冉老爹鬥智鬥勇呢。
現在日子總算好過了啊,她也有錢了,冉老爹和冉一也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