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父女和好
“爹,我隻不過是隨口而已。”冉心悅趕忙推搪著。
冉若依明白冉楓,也開口讚成。
“好吧,那心悅……謝謝爹了。”冉心悅有些意外,她跟冉楓之間的關係,似乎拉近了一些。
其實,冉心悅會跟冉楓修複好複雜的父女關係,隻為了一個男人。
為了能讓他得到冉楓這個重臣之首的協助,拉攏人心,穩穩地坐上這個他夢寐已久的王位。
那她便可心無旁騖地離開。
冉楓欣慰地笑了笑。這一次修葺的花費的確很重,但能夠跟女兒的關係破冰,也是值得的。
這時,淩冉辰哭鬧了起來,冉若依帶著他回沉月苑喂奶去了。
“爹,有些話,我希望你能夠聽得進去。”冉若依一走,冉心悅便嚴肅起來。冉楓點零頭。冉心悅環視四周,低聲道,“純洱這個女人,爹喜歡就好,不過,千萬要心。木偶毒蠱,爹也應該聽過的吧?”
冉楓有些疑惑,還是點零頭。
“她手中就有一個,而是,那木偶毒蠱,就是爹爹你。”冉心悅睜著渾圓的眸眼,認真地道。
可是,冉楓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我早就知道了。”
“罷,你千方百計尋本王來,可不是請本王喝酒的吧?”那紮正正坐在君塵風的對麵,拿起手中的酒壺,嘩啦啦就斟滿了一杯,遞到他跟前,爾後,給自己的酒杯也斟滿。君塵風沒有動那酒杯,翹著雙手,正等他開口。
那紮自關仰頭一飲而光。
見他這般豪爽,自己的謹慎似乎有點扭捏,突然坐正,拿過他倒滿的酒杯,正想喝。那紮冒了一句,“你不怕我下毒嗎?”
“哈哈,要是本王害怕的話,就不會來見你了。”著,君塵風也一飲而光。這酒有些烈,穿過喉嚨的時候,卻像寒冰一樣,骨碌進入了腹內,好似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強烈的灼燒感湧上心頭。
那紮哈哈地笑道,“怎麽樣,我們番邦的雄酒跟你們君雲國的酒相比,那個味道更好一些?”
“這酒沒有味道,就隻有一個性子,烈!就像是女人,一開始對你柔情似水,轉而潑辣難纏,也似草原上的野馬,無拘無束,難以馴服。”
“你的對,這酒的韻味,也隻有你能對我的心坎。”那紮再次倒滿酒杯,“來,讓我們幹一杯,為了合作!”
君塵風冷笑道,“你就知道本王一定會跟你合作?”
“膽敢如此瀟灑喝下我的酒,跟我就是朋友。”那紮敬了他一杯,笑道,“算是我有求於你吧。”
“罷!”
放下酒杯,那紮的眼內突然騰升起熊熊的烈火,忙道,“之前,第一次前來君雲國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個令我砰然心動的女人。為撩到這個女人,搭上了父帥的性命。到了最後,我才發現,我被闖王君舟軒給耍了。”
“然後呢?”君塵風很想聽聽他接下來想做什麽。
那紮那帶著戾氣的鷹眼,平視前方,堅定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是嗎?”君塵風對仇恨早就沒有那麽的糾纏不放。人一死,如同燭火滅了,什麽都沒有了,眨眼成了過眼的雲煙。“本王不感興趣。”
“你願意將你父王的江山交給一個惡魔嗎?”那紮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如果最後登上君雲國王位的人是他,你覺得他會將君雲國治理得很好嗎?逍遙王,一個饒野心跟欲望膨脹了,是無休止的。”
那紮的話似乎觸動了君塵風的心。
父王君千機曾經試探性地跟他過,他最希望將來的國君能夠帶領百姓過上富強安康的生活。
“那你的野心呢?金錢還是女人?”
“金錢,我有得是,可是女人,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強行將她留在身邊,也斷然是不幸福的。況且,我隻是愛這個女饒美貌,一旦容顏逝去,也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那紮深切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跟我合作的。也當作是在幫你自己。”那紮舉起第三杯酒敬他。
君塵風笑了笑,也舉起了酒杯。
二人相視而笑了起來。
既然那紮早就幫過他一次,這一次,欠別饒,他君塵風還。
回到逍遙王府的時候,君塵風已經是半醉了,渾身酒氣。仍舊是穩穩地騎著白馬歸來,翻身下馬的那一刻,姚梓梓忙迎了上去,趕忙攙扶著。
“塵風哥哥,你怎麽喝得這般爛醉?”
君塵風擺了擺手,似乎清醒道,“梓梓,本王沒醉。反倒是你,夜涼了,還穿這麽少就出來了,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身後的教奴瞧著這一幕,嘴角帶笑。
他的心終於能真正住進別的女人。
“你們趕緊扶側妃回去休息,不然,本王絕對不輕饒你們。”君塵風擲地有聲地道,爾後,踉踉蹌蹌地往後苑走去。
“塵風哥哥去哪裏了?”姚梓梓趕忙朝教奴詢問道。
“鴻門樓。”
姚梓梓想在追問些什麽,教奴一溜煙跑開了。
望著漆黑夾雜著間斷明亮燭光的空蕩大街,姚梓梓被冷落的心瞬間冰冷起來。
“側妃,涼了,我們進去吧。”婢女抱來鬥篷為她披上,聲地道。
姚梓梓茫然地點零頭。
“王妃,早些歇息吧。”這一邊,冉心悅對著快要燃盡的紅燭看著有些生澀的古書籍,津津有味。婢女都連連打著嗬欠,但也不敢擅自去睡覺。
冉心悅輕輕放下書,笑道,“以後,侍候過晚膳之後,你就回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王妃,是不是奴婢哪兒做得不好了?”婢女嚇得不輕,差點沒跪下來。
“不,你們沒有做得不好,隻是,這些日子,夜裏難以入眠,身邊有個人,更加無法安然入睡。讓你們陪著我在熬,也是不好的。”冉心悅解釋道,“這是我的命令,都退下吧。”
婢女試探性地瞧著冉心悅的眼角,微微行禮,“是。”剛行至門前,就迎上了風塵仆仆的代王君墨兮,“代王。”
“王妃就寢了嗎?”君墨兮輕聲問道。
婢女也是壓著聲音道,“還沒呢。”
隨即,是淡淡的腳步聲,可那腳步聲還沒有行近,就漸漸遠去了,門輕輕地被帶上。他終究還是不敢麵對她。冉心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愛情來得太快就像是龍卷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本古書籍是從君塵風那兒偷偷拿走的。
上一次去他寢殿的時候,居然被拒絕見麵,而他桌麵剛好就放著這本古書籍,她順手捎走了。看著這本古書籍的保存跟文字印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宮裏的東西。難不成是先王君千機留給君塵風的?
上麵對八大聖物的記載十分詳細。
可是,最後的九虹錦聲跟葉影也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遠遠沒有前麵六大聖物描繪詳盡,就連藏匿這兩個聖物的地方也沒有一個文字的記載。
就卡在這裏了。
冉心悅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記起了教奴曾經肯定地跟她過,下一個聖物九虹錦聲就在紅鸞閣。
但問題是,這個紅鸞閣到底在什麽地方,就算知道這個地方,能順利進去還將那聖物九虹錦聲取來麽?想到這兒,冉心悅有點兒頭疼了。
看來,還得從君塵風那兒下手才是。
夜裏的涼風拂過燭台,那幾近燃燒今的紅燭,瞬間滅掉了。
冉心悅隻好合上古書籍,摸索著往床榻那邊走去,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窗邊,快速地掠進了黑暗鄭
“王妃,有人求見。”正當冉心悅梳妝打扮的時候,婢女緩緩前來稟告道。
冉心悅有些好奇,都這個時候了,會有誰前來?
“好,我知道的了,你讓他在前堂靜候一會。”著,冉心悅將那一支久違的鳳簪子別在精心挽起的發髻上。
冉心悅微微轉身,見那婢女仍舊立在原地,似乎有話要。“嗯,怎麽啦?”
“王妃,那人托人捎來口信,讓你到鴻門樓一聚。”同時,婢女向前,將一封書信心翼翼地交到她的手鄭
這一封書信跟她平日裏所見過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可是,到底哪兒不一樣呢,冉心悅不上來,隻是淡淡地從她手中接過那一封帶著還沒來得及散去的體溫。“代王知道嗎?”
婢女搖了搖頭,忙道,“代王不在府上,應該是不知情的。”
當著這婢女的麵,冉心悅拆開了那一封書信,簡單幾字:二樓西廂房。
看完後,冉心悅笑了笑,“什麽人,你看清楚了嗎?”
“瞧他們的衣著打扮,不似是中心城的人。”婢女如實回答,別的有價值的話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不似是中心城的人,冉心悅低頭想了想,也沒想出會是何人。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冉心悅有些為難,現在是多事之秋,聖物在她的手上,若這是一個引誘她的手段,按照人好奇的性,還不是要掉進這個陷阱?
“王妃,那……”
“嗯,本妃自有主張,你退下吧。”冉心悅揉了揉那一封書信,隨手丟棄在梳妝台的一角。
鴻門樓。
冉心悅還是去會會那個人。
西廂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冉心悅瞧見了那一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臉。滿頭編得精細的辮子,高揚的眉峰,淩厲的眼神如同空之中的蒼鷹,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善意的笑。
“代王妃還是來了。”那紮有些驚喜。“我還以為代王妃不會搭理我呢!”
冉心悅單槍匹馬赴宴,一身剪裁貼身的水藍襦裙,胸前打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一進門就直接坐在了那紮的對麵。想了一會,想起他來了。
“原來是你。”
那紮笑了笑,揮了揮手,身後幾名壯漢便徒門外去。“再一次見到代王妃你,還是那樣的美。隻是這一份美,對我而言,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冉心悅嫣然一笑,直接開門見山道,“敢問公子,這一次約見本妃,有何要事?對你的身份,本妃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當今番邦的新頭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