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受寵若驚
對他的話,冉心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畢竟,那邪惡發生過的事情,總不能一個吻就能輕易擦去的。“讓我想想好嗎?”
既然冉心悅都把話到這個份上了,君墨兮也不好操之過急,溫柔地點零頭,道,“洗洗臉,吃點東西,餓了吧?”
話語間,充滿了柔膩的溫情,可是,冉心悅的心卻好像被什麽給堵住似的,不上來的難受。
吃過早飯,冉心悅便拉著教奴外出走走。
教奴最早上所發生的一切,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似的,一臉笑意地跟在她的身後。冉心悅卻失魂了一般,滿腦子都是君墨兮柔情的話。
當一個女人陷進了愛情的漩渦之中,那她所有的一切都會圍繞著愛情走了。連靈魂都好像跟魔鬼交換了一般,變得不由自已。
失魂一般逛了半,剛踏上門前的台階,就瞧見了府上的太醫跟著婢女匆匆忙登上了一輛馬車。
“這是?”冉心悅心裏隱隱的不安,忙朝門前的護衛問道。
護衛躬身道,“回王妃的話,那是冉夫人不舒服,代王派太醫前去看看。”剛把話完,就被教奴狠狠地剜了一眼,護衛也眨著無辜的眼眸。
果然,在代王的心中,還是有著她的位置,冉心悅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教奴一下子看穿了冉心悅的心思,也忍不住跟隨著她一起歎了一口氣。
門前的護衛見狀,幾次想逮著教奴細問一番,可也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
“教奴,你去逍遙王府尋著定驚散吧!”最後,冉心悅還是妥協了,雖然冉若汐是罪有應得,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們二人之間始終還是有著血緣牽連著。
“憑什麽呀?”教奴也不高興了。
冉心悅好不容易才舒展下去的愁色又一次爬滿了臉上。教奴不好再些什麽,唯唯諾諾便往逍遙王府去了。
才穿過後花園,那翠綠的牽牛花更加欣欣向榮,片片嫩葉在春風中招搖,不停地往上爬著,似乎要爬出這高牆外,尋找難得的自由。
這些牽牛花還是當年君墨兮為了討好她而親手種下的,如今看著,居然幾分諷刺感覺。
“哎,物是人非事事休呀!”冉心悅隨手折斷了一朵嫩花,在手中擺弄幾下,隨風丟棄在地上。
“怎麽這般傷感?”隨著那熟悉而渾厚的聲音傳來,冉心悅抬眸望去,那一雙柔情寵溺的眸子映入眼簾。冉心悅隨即別過臉去,對他,冉心悅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心悅?”
冉心悅沒有回應他,轉身就要走。
見她這般,君墨兮一個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追問道,“心悅,你到底在避著本王些?”
“嗬嗬,心悅沒有在避著代王啊,隻是,相對無言,倒不如遠遠地走開。”冉心悅淡淡地道,話語中全是冰寒的氣息,隨即,冉心悅輕抬著手,甩開了他的禁錮,很快便轉過身去。
此時此刻,冉心悅的心,複雜得難以言喻。
“冉心悅,你站住!”君墨兮忍不住高喊了一聲,道,“你到底在回避著本王些什麽,難道我們之間不能像從前那樣,好好的嗎?”
他這樣一,冉心悅微微地回過頭來,笑著反問道,“從前那樣是怎麽樣的?”
簡單一句,就將君墨兮給噎住了。
“我想,代王應該沒有忘記吧,當心悅集齊了八大聖物,代王就還心悅自由。”著這樣的話,冉心悅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刺紮著。君墨兮也是害怕著這一,一直在裝傻打著哈哈,她還是自己提出來了。
二人相對而視,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君墨兮落寞地道,“是因為三弟嗎?”
“嗬嗬,都什麽時候了,這事兒跟塵風有什麽關係?是你,一直都是你。”冉心悅的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他看,淚花滑落來了,“從一開始,這代王府,心悅就不應該踏進來。心悅努力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既然一切都塵埃落地,那肯定代王讓心悅自由。”
她的話,君墨兮一句都沒有聽懂。
也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就如此冷漠著。
“心悅,本王不會讓你從本王身邊溜走的,絕對不能!”君墨兮快速地躍到她的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居高臨下的氣息全落在冉心悅的頭頂上。那是帶著憤怒的呼吸氣息。君墨兮不由分,狠狠地抓起了她的手腕,一字一頓道,“那你跟本王,從前的那些溫柔都隻是對本王利用而已嗎?”
“利用?”冉心悅更是氣不打一轉來,現在是誰利用誰?“君墨兮,到利用,這話,應該是我反問你才是吧。”這幾年來,冉心悅都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度過的。而那個傷害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居然會恬不知恥地她利用他。
真是夠了。
“你不是要利用本王氣三弟麽?啊,啊,冉心悅,你啊。”君墨兮咄咄逼壤。
冉心悅抽回了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冷笑起來,道,“塵風才沒有你這般,再了,我跟塵風之間永遠都隻是朋友的關係,這一點,我們二人都能夠分得清楚。而那個傷我至深的人是你。愛上你,我低微到了塵土去,還讓你狠狠地踐踏在地上。你還想讓我怎麽樣呢?君墨兮,我跟你,愛一個人,是有極限的。”
該死,聽著她的每一句話,君墨兮就像被刀割了似的,刀刀致命。
她曾經也該是這般的痛吧!
“心悅,本王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本王好嗎?”
冉心悅仍舊是冷笑著,眼眶更是紅的厲害。
不一會,教奴回來經過這兒,遠遠瞧著,以為代王在欺負著冉心悅,飛奔一般衝了過來擋在他們二人之間。“代王,你要做什麽?”
“教奴,我沒事。怎麽,藥散取回來沒有?”冉心悅強忍著心中的傷痛,悄聲對著教奴道。
“嗯,拿到了。”著,教奴更是當著君墨兮的麵將手中的白色瓷瓶子遞給了君墨兮,不悅道,“代王對那冉夫人仍舊有情,王妃也沒有對代王發難,代王卻率先欺負王妃了。呐,這是定驚散,還是王妃腆著臉去逍遙王府求來的。”
望著那白色的瓷瓶子,君墨兮的心怔住了。前一個時辰,冉若汐派來的婢女哭哭啼啼她家的主人中邪了,總在喃喃自語,甚至有些瘋瘋癲癲,君墨兮一時不忍,便派了太醫跟隨那婢女回去看治。
“你怎麽知道若汐的情況,難不成你……”君墨兮故意沒有把話往下,他要等冉心悅自己回答。
這話徹底激怒了教奴。教奴可不像冉心悅般處處忍讓,罵道,“誰還有精力去管那個女人啊。不定,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這樣的境況,從前也不少。我看,代王的心,在那個女人身上多一些。”
“教奴!”
“不,王妃,我偏要,代王心裏明鏡似的。若不是偏袒著,那個女人哪有機會傷害到你。王妃,你做事果敢,為何在這件事上一次又一次地忍讓?”教奴快要急哭了。
轉向君墨兮的時候,教奴沒有半點好臉色。拿捏著那白色的瓷瓶子,教奴恨不得扔在地上去。對冉心悅的隱忍堅強,教奴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隻好將那白色的瓷瓶子強行往君墨兮手心一塞。
“心悅,謝謝你。”手心中緊緊地握著那瓶子,君墨兮艱難地了一句謝謝,可是,這一聲謝謝卻像齊發的萬箭,狠狠地穿過了冉心悅的脆弱心髒。“本王知道,你比若汐懂事多了。她除了任性一些,心底還是善良的。當年你落水了,她還跑到寺廟裏跪著為你祈福了整整三三夜呢!心悅,你原諒她吧!”
冉心悅一聽,更是想被重重打擊了一般,她冉若汐除了任性一些,心底還是善良的!這就是冉若汐一直在君墨兮心中如同白兔一般的形象,深深地篆刻在他的心底。
“君墨兮,你去死吧!”冉心悅咬牙啟齒,一字一頓地道。
冷清的庭院之中,布滿了許久都沒有清掃的落葉,眼看著都已經入春了,抬頭的嫩綠跟這個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代王來了嗎?”冉若汐坐在庭院之中,撫著琴,抬眸輕聲問道。來人是成雙的腳步聲,婢女在前麵引路,後麵的衣袂飄飄。冉若汐抬頭看了看,是代王府上的太醫。曾經產的時候,見得最多的一個人。
“冉夫人。”太醫微微行禮,將笨重的藥箱子輕輕放下,道,“奉代王之命,前來為冉夫人把脈。”
冉若汐一聽,冷笑起來。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跟他見上一麵,君墨兮還是不願意前來見她呀。
“冉夫人,代王還有要事,就派了太醫跟奴婢一同回來。”那婢女心翼翼地道。望著她臉上漸漸淡化的疤痕,還是不招惹她好些。
“也罷!這一,我早就料到了,隻不過,居然來得這麽快。”冉若汐揚了揚手,朝那太醫道,“我身體沒有什麽不適,你回去吧。”輕歎一聲,冉若汐的手落在那孤寂的琴弦上麵,輕輕撥動,悅耳動聽的琴聲嫋嫋而起。
既然料算到這一來,冉若汐也不再怨尤人。
本來拿捏在手的一副好牌,讓她的嫉妒之心侵蝕,活生生把這樣的好牌打爛了。
“夫人?”婢女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道,“夫人還是讓太醫把把脈吧,不然,回到代王府也無法向代王交代呢!”
“是呀,代王在臨行前,千叮萬囑了,冉夫人打底子嬌弱,一定要給冉夫人把脈清楚,好好調理身子的。”著,便彎下身子從那藥箱子中掏出一朵泛著新鮮氣息的雪蓮花。這雪蓮花渾身淡黃色,隻有花蕊那兒點染了一絲粉色之外,看上去,十分的優美。太醫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中,繼續道,“這是代王命我私底下栽培的雪蓮花,今年是第五個年頭,
剛好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