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巧合受傷
“若依怎麽會覺得著急,隻是闖王的心思難猜。唔,這個時候,闖王應該想著怎麽從姐姐手中奪得聖物,登基為王的吧?”
“這是本王的事,就不勞煩世子妃操心了。”
冉若依冷笑一記,道,“多一個人關心,不好麽?”
“若是世子妃要關心些事兒的話,那本王奉勸世子妃多關心自己的孩子才是。”聽他的口吻,難道,冉辰在他手上?而君舟軒對她驚愕慌張的表現十分滿意,“果然是做了母親的人,比以前敏感多了。”
“你對冉辰怎麽樣了?”冉若依快要瘋了。淩冉辰是她繼續堅持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她絕對不容許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啊,你把我的冉辰怎麽樣了?”
君舟軒隻是冷笑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這讓一向沉穩的冉若依受不了,“吧,你想讓我做什麽?”著這話,冉若依心寒地閉上了雙眸,眼角劃下晶瑩的兩顆淚珠。
“本王的意圖,你是知道的。隻是,沒有牽掛,你們都讓本王失望啊。”君舟軒的話意味深長。可是,冉若依都懂。如今,她跟冉心悅關係交好,由她接近冉心悅,盜取聖物比冉若汐容易些。隻不過,她會不會奮不顧身去做這件事,君舟軒隻有捏著她的心頭肉,才能好好地利用她。
“不要傷害冉辰,他還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大人之間的紛紛爭爭,不應該牽涉到他呀!”冉若依懇求道。
一個母親的心,君舟軒怎麽不懂。他出生卑賤的母妃,就是為了保他周全,才自焚。那一幕,仍曆曆在目。“放心,淩冉辰在世子府好好的,隻不過,你要知道,世子府基本上都是本王的人,若是你敢跟本王耍什麽花樣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這會,冉若依終於明白了,當初他怎麽突然會那麽的好心,派遣了不少的婢女到這沒落的世子府。原來,從那一時開始,他就已經算計世子府了。冉若依望著他儒雅平靜的臉,突然覺得,最可怕的不過是人心。
“好,我答應你。”沒有任何的推脫,冉若依隻是淡淡地了一句。完了,便站了起來朝大殿那兒走去。
“哎呀呀,世子妃,夫人受傷了。”才行近柳蕙,就聽到那婢女慌亂地喊著。
冉若依定眼一瞧,柳蕙的雙腿被安放在左邊的神像砸中了,鮮血不停地往外淌。“啊,娘!”尖叫著,冉若依發瘋似的跑向了柳蕙,試圖挪開那壓在柳蕙腿上的神像。其他香客見狀,也紛紛幫忙。
待救出柳蕙的時候,柳蕙麵如死灰。
寺廟裏的主持也來了,忙讓人將柳蕙抬到後麵禪房止血去。
回頭望著那倒在地上的身上,冉若依心裏怔住了,恍惚之間,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對她的懲罰。
看著血淋淋的地麵,冉若依整個人哆嗦不已,才發現,第一次離死亡是那麽的接近,過往所有的希冀,在一瞬間,顯得蒼白無力。
“世子妃,夫人在後麵禪院叫著你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吧!”正在發呆的那會,婢女匆忙跑了過來,一臉擔憂道。
冉若依回過神來,再看那看那神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還沒走近禪房,遠遠就聽見柳蕙痛苦的呻吟聲音。冉若依聽著,心緊緊地揪在一起,生痛。突然想起了君舟軒所的話,眼眸閃過一絲驚慌,難不成娘的受傷並不是一個意外?
“娘,你怎麽樣了?”眼見僧人為柳蕙暫時止住了血,冉若依的心也安穩了一些。可是,站在一旁的主持憂色匆匆,幾度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往回吞。柳蕙的臉沒有半點的血色,雙腿上傳來的陣痛,讓她時不時呻吟著。“娘?”
“主持,我娘怎麽樣了,要緊嗎?”見柳蕙滿額盡是細密的汗珠,痛得不出半句話來,冉若依隻好轉向一旁的主持,詢問細況。
主持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引到另一間禪房去。僧人關上門後,主持才擔憂地道,“世子妃,夫饒著雙腿怕是要廢掉了。”
這個消息,如同雷一般,狠狠地劈在冉若依的腦門上,將她僅有的一絲力氣都毫不留情地抽去了。“怎麽,怎麽可能……”冉若依的眼淚忍不住下來了。她們隻是前來上香求個心安而已,如今,事情好像變得更糟糕了一些。
“不過,老衲已經安排了些僧人,拿了個簡陋的擔架送夫人下山,要盡快看大夫。不然夫饒性命堪憂啊。”主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念了句我佛慈悲,便安慰著冉若依。
“娘……”
主持雙眸露著深思,輕聲道,“真是奇怪,那些神像定期查看,沒有問題的呀,怎麽就突然倒下的呢……”
眼淚早已經迷糊了雙眼,冉若依渾身無力。“好的,謝謝主持了。”冉若依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倒下。除了娘,還有那可愛的肉團子淩冉辰。主持輕拍著她的肩膀,心地攙扶她出去。
那些僧人已經將昏迷的柳蕙放在擔架上了。
“走吧,阿彌陀佛。”主持再次雙手合十,僧人微微朝主持頜首便抬著柳蕙往山下走。
冉若依也紅著雙眸朝主持拜別。
“施主,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了,若是要企圖改變些什麽,倒不如順應其變,人呀,不能活得太累了。”臨行之前,主持交代了一句,便阿彌陀佛而去。
回想著他的話,冉若依似懂非懂,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
“我餓了。”君一承大聲叫喊,走到門前,跟想象的一樣,那幾個大漢直接伸手將他攔住了。君一承十分不高興,好歹他也是個世子啊,君舟軒真是膽大包,居然想軟禁他?“闖王呢?”
“主人不在。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裏麵,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著,那大漢揚了揚手中泛著寒光的大刀。
君一承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正往門口那兒瞄了一眼,居然瞧見了冉心悅領著個婢女就在二樓的房間吃著點心。“啊……”還沒有叫出聲,就被方才的那人狠狠抽了一個嘴巴子,臉上火辣辣的疼。“你們!”
“我們過了,若是你不乖乖地呆在裏麵,等主人回來,我們就對你不客氣。”
白白挨了一巴掌,君一承心裏氣到了極點來。真是豈有此理,君舟軒也不要太過分了。
望著他們警惕的雙眼,就算君一承是個蠢鈍之人,也得顧忌自己的生命,隻好悻悻地往裏走去。門被那些人帶上了。想著簇不宜久留,君一承看到了房間那敞開的窗子,便興奮地跑了過去,一瞧,好高,跳下去的話,不死,肯定沒了半條命。
而且,這窗戶對著的是少有人至的後巷,就算呼救也沒有人搭理。
二樓這邊,冉心悅正悠哉遊哉地吃著糕點,想起那一次是君墨兮奮不顧身去救她,心裏泛起陣陣的暖意,就連吃著的糕點也是甜甜的。“教奴,那邀雪真的是黛兒的孿生姐姐嗎?”
教奴喝了一口茶,回應道,“那是她親口承認的,還怎麽會有假。再了,二人長得是一模一樣的呢!對了,那,念黛苑有人闖了進去,也沒有偷什麽東西,真是奇怪。”
不用猜想,那肯定是邀雪前往念黛苑證實她所之話的真偽,不禁笑了起來。
“王妃,你笑什麽呀?”教奴不解了。也隻有冉心悅身邊的婢女,能跟主子同在一桌子吃飯。
還沒等冉心悅回答她的話,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而那一身素紗的打扮,冉心悅不用抬眸看她的臉也能知道來人正是邀雪。“你來了?”
“什麽人?”教奴立即站了起來,拔劍警惕著。
邀雪一臉平靜地走到冉心悅的跟前。“教奴,拔劍放下,沒事!”教奴聽了冉心悅的話,這才將手中的利劍收了起來,仍舊警惕著,慢慢地重新坐下。
“嗬嗬,想不到一個婢女都能跟主子同桌啊!”邀雪複雜地道。
冉心悅微微朝她一笑道,“這有什麽不妥嗎?”見邀雪一臉的疑惑未解,冉心悅先請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淡茶,“請。”
邀雪仍舊站著,冷冷道,“你所的念黛苑,我去過了,也見到你所的靈牌。我暫且相信你,不過,黛兒的死,你仍難辭其咎。”
聽著她幾分威脅的話,教奴不滿了,低吼起來,“你什麽意思,王妃對你已經算是客客氣氣了。黛兒妹妹的死,王妃也難過了許久,你還在不停地揭王妃的傷疤,好玩嗎?”
“不好玩,我隻是想知道我妹妹死的真相!”邀雪仍舊倔強地道。
冉心悅放下了茶杯,歎了一口氣道,“無論怎麽樣,黛兒也是因為我而死。你坐下吧,我給你把沒完的話完。”冉心悅請她坐下,歎了一口氣,將那傷痛不堪回憶的過往娓娓道來。
許久,冉心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吐了出來,“黛兒在死的那一刻,仍記得讓教奴好好保護我……”那沉悶的杖撻聲音突然響徹在冉心悅的耳畔,眼淚忍不住下來了。“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進代王府,黛兒怎麽成了冉若汐扳倒我的犧牲之人……”
教奴聽著也心疼地掉淚。“王妃,別了,別了……”
“你的都是真的?”邀雪睜著一雙複雜的眸子,再一次肯定地問道。
“邀雪姑娘,有些時候,太恰合的人,會不會就是一開始就處心積累要利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冉心悅知道,她口中的那個貴公子必然是君舟軒沒錯了。
不知從那兒傳來一聲巨響,便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呼救聲,冉心悅抹了抹淚,轉身對教奴道,“去看看。”
教奴才奔出去,便發現在那巨響是從樓上的雅房發出來的。
循聲而去,忽然發現門前站著幾個看守的大漢,教奴沒敢輕舉妄動,便悄悄地折了回去稟告冉心悅,讓她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