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哭訴

  握著那帶有體溫的九葉鈴蓮,冉心悅不禁雙眸通紅。


  碧海也忍不住低聲地哭著,“我想師父了。”


  “碧海,不可以哭,別給師父他老人家丟人。”問也是難受,作為他們的師哥,還得忍著,“師父也不希望看到我們這個模樣。”


  “嗯嗯,我不哭。漂亮姐姐,碧海還想在這裏多留些日子呢。”碧海堅強地伸手抹了抹眼淚,的稚嫩模樣,十分惹人疼。


  冉心悅親昵地摸了他的腦袋,柔柔地著,“可以呀,你在我這住多久都可以的。”


  “不,碧海,你必須跟師哥回去,這裏太險惡了,那個人遲早都會找上我們的。碧海,師父就最疼你了,要是……咳咳……”問緊張起來,想起那些黑衣人,個個凶殘無比,若是不心落在他們的手中,定然是九死一生的了。“師哥,不想你生活在危險當中,明日我們就回去鹹池。”


  這個時候,斷然是惹不起的了。


  “王妃,九葉鈴蓮就送到你的手上,我們也是完成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願,咳咳,我們也該回去的了。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了。”問艱難道,轉向碧海的時候,滿眼都是疼愛。


  冉心悅點零頭,也沒有半點的挽留。


  的確,在這兒,始終都不太安全。“好,若是你們明日要離開,可是,你身上的傷……”


  “不礙事。”問忙應道,“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拿著九葉鈴蓮,似乎甸甸沉重。


  色正好。


  昨逍遙王府的婚事,成了全城新的茶餘飯後的熱點,就連在鴻門樓的書台,也是各種版本著逍遙王跟那姚城城主之女的愛情故事。


  “王妃,我們進去坐坐嗎?”教奴見她站在門前,緩緩開口道。


  教奴不明白,她的心到底是怎麽樣的。


  對於教奴來,她一直以為,王妃會跟逍遙王修成正果,可是,他們二人之間似乎少了一些情愫。昨日,逍遙王大婚,她居然會感動到哭泣。這一點,讓教奴始料未及。


  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麽樣才是正確的?


  “那走吧!”冉心悅輕笑一聲,率先緩緩地踏進那鴻門樓的大門。


  跟往常一樣的是,還是那原來的二,還是那熟悉的笑容,還是那恭恭敬敬的迎接,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也好似變了許多。


  二人由二在前麵領路,很快就來到鴻門樓的二樓臨街的雅座。


  “王妃,請稍等,的很快就回來。”二認得冉心悅,自然對她前後恭敬,順從溫和。


  冉心悅微微地點零頭,揮了揮手,同時,桌麵落下一錠大大的銀子。二看著,眉眼綻放著春般花開的笑意,心翼翼地收進袖中,笑意盈盈地退了下去。


  教奴挨著冉心悅坐下。


  對她們來,冉心悅根本不在乎那麽多的禮教。


  就在二熱待熱茶的時候,遠遠就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緩緩朝這走來。


  教奴不屑道,“那不是相府的那個丫頭嗎?”


  “哎,教奴,你可別這樣,這個丫頭,手段厲害著。若是不招惹咱們,就不要理會她們。”冉心悅眨了眨明亮的眼眸,目光深邃地朝向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


  “嗯,知道了。”教奴隻好忍著心裏那團莫名其妙的火,總想上去,朝她左右開弓,甩幾個大嘴巴子。看在王妃的份上,還是強忍著。

  可是,她們不去招惹人,總有不知死活的人來招惹她。


  “咦,這不是代王妃?喲,好巧呀,介意我們一起坐坐嗎?”著,純洱就朝她的對麵位置,輕輕地坐下,快兩月未見,她的腹又見動靜了。


  冉心悅沒有理會她,隻是默默地瞧著窗外的來往人流。


  “怎麽,代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話間,二端上來滾熱的茶水,那壺蓋一揭,芬香撲鼻。二尷尬地瞧了瞧兩大姑奶奶,不知該怎麽張口。錯一句,一是得罪了那代王來,二是打了相爺的嘴巴。這兩個結果,他都不想要。任何一方,他輕易不敢得罪。


  “你退下吧!嗯,今真是個好日子呀。”冉心悅忽然盯了她一眼,輕蔑地笑了起來。


  “王妃,請茶。”教奴心地倒了一杯清茶,遞到冉心悅的跟前,隨後,反手倒滿了茶杯,移到自己的跟前。那純洱直直地坐在對麵,身後的婢女見狀,怒氣匆匆地剜了教奴一眼,不知道是羨冉還是嫉妒。大家同是婢女,為何她就可以坐在主饒身旁,同喝一壺茶。


  冉心悅輕輕拿起茶杯,拿起蓋子,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忽然抬眸望了純洱一眼,冷笑著道,“難道相爺沒有給你銀子花嗎?怎麽來到這鴻門樓,就連個喝茶的銀子也沒有?”


  聽著這話,教奴忍不住笑了。


  “哦,那也是,最近在相爺身邊得寵的女人,好像是蕭姨娘哦。”冉心悅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柔柔道,“若是你沒有銀子喝茶,念著你我曾是主仆,就請你喝一杯茶吧!教奴,倒茶!”


  嘩啦啦的茶水落滿茶杯。


  這幾近侮辱的話,純洱聽著,滿腔的怒氣,可也不敢明目張膽寫在臉上。“哦,那純洱是不是該千恩萬謝的呢?”


  “若是你要這樣,本妃也受得起。”冉心悅重重地放下了那茶杯,抿了抿嫣紅的唇,看來純洱似乎有點來者不善。


  “代王妃,若是讓奴婢一句公道話,我家主母,怎麽也是你的姨娘呢,你不行禮就算了,好歹也是叫上一聲。若是讓人知道了,堂堂的代王妃如此沒有禮儀教養,豈不是要落下代王的麵子?”純洱身後的婢女忍不住要站出來為純洱話了。


  這樣,純洱似乎更有麵子了。


  “教奴,掌嘴!本妃倒是想要看看,什麽是禮儀教養。”


  一個婢女也敢如此囂張,那可想而知,她純洱平日在相府是何等的囂張。論囂張,誰敢奪了她冉心悅的風頭來。


  “是。”教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經意的邪笑來。


  純洱也是怒了,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代王妃也如何,豈能讓她一直騎在頭上欺負。“你敢!”著,站了起來護著那婢女,二人慢慢後退,本來就是靠近著階梯處,純洱故意往後退著,教奴瞧著雙手看著她們的把戲。


  啊……純洱後腳一滑,往那螺旋的樓梯滾了下去。


  隨著一聲驚叫聲,純洱整個人兒咕嚕咕嚕地往螺旋的樓梯滾了下去。咚咚咚……幾聲過後,就聽見那婢女失聲呼叫著。


  冉心悅仍舊沒有挪座。


  “王妃,她們……”


  “你沒看見她們故意挑釁的嗎?”冉心悅怎麽可能沒有看得出來,就在純洱滾落之前,朝那婢女使去的那個眼神。

  她們真真當她冉心悅是個傻子嗎?


  “救命啊,代王妃殺人了!代王妃殺人了!”那婢女大聲地呼喊著,鴻門樓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很快,純洱的身邊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來。可是,誰也不敢輕易往二樓那兒走去。


  “王妃,她們……”


  “淡定一些,這些把戲,在我麵前,也好意思使出來。”不過,冉心悅斷然想不到的是,這些女人怎麽輕易就拿腹中的孩子作為害饒籌碼呢?冉若汐這樣,就連純洱也是這樣。好像就是如出一轍。“讓她們折騰吧。我們姑且看看熱鬧。”


  樓下仍舊在呼喊著。


  純洱大汗淋漓,緊緊地捂在腹上,痛苦極了。


  淺紫色的錦衣裹著仍舊曼妙的身子,那兩腿之間浸潤著血紅色的液體。婢女更是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救命,同時不忘控訴冉心悅殺人凶手。


  “不要去看了。”冉心悅歎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地撫著沒有特別明顯的腹。她暗下找了未央辰,求了一個藥,讓胎兒平穩的同時,不會有任何妊娠的反應。那腹中的生命已經會踢她。靜靜等待他降臨,冉心悅滿心的歡喜,可是,每每想起,作為一個母親,竟然殘忍地拿無辜的生命作為籌碼,那得是多可怕的事兒啊。


  教奴也是怒氣滿滿地坐在她的身旁,也喝不下茶,總隱隱覺得有大事兒要發生一般。


  那哀嚎的呻吟不絕於耳,似乎,不會就此罷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相爺來了。


  這會,更加的熱鬧。


  “好了,教奴,我們也該去看看熱鬧的了。”冉心悅抿了一口清茶,搖了搖頭,“真是浪費了這杯清茶。”


  二人慢悠悠地往一樓走去,圍觀的人也是水泄不通。


  突然,仙一般的美人嫋嫋從樓上走來,收了所有的目光,眾人似乎忘記了那躺在地上無力呻吟的女人。


  二眼神複雜地瞧了冉心悅一眼,忙低下頭來,道,“代王妃,您看!”


  冉心悅擺了擺手,若無其事地走向那純洱來。


  “嗚嗚……可憐了我家的主母了,代王妃她欺負人了。嗚嗚……”那婢女哭訴著道。


  可是,不知怎麽的,冉心悅望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醜在自導自演著一場蹩腳的戲,不禁抿著嫣紅的唇笑了起來。


  冉楓一看純洱見紅了,那期待的孩子肯定沒了,自然是怒上心頭,矛頭也是指向了冉心悅。“怎麽回事?”冉楓盡量壓低聲音,可是也掩飾心中的怒氣。


  那婢女見冉楓要為她們出頭,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冉心悅對她們的所作所為,甚至添油加醋編了一些不存在的事來。教奴一聽,幾乎氣得爆炸。


  眾人也是聽著那婢女著,紛紛朝冉心悅側目。


  可是,冉心悅是怎麽樣的人,冉心悅怎麽不知道她竟然會有那麽多精彩的動作,這婢女得比那書先生還要精彩。冉心悅不禁鼓起掌來,“精彩,看來本妃今日也不用聽書了。純洱,本妃從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有這般厲害的手段呀?”


  “我的孩子……”著,純洱呼搶地哭喊一番,那個模樣,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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