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掌嘴
“別拿孩子事。你根本就是自私,原來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冉碩焱當初定然是瞎了眼睛,才會喜歡你的。”著,眼淚就下來了。
純洱怒而跳起,大拍桌子道,“冉碩焱,你以為你就不自私?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我?憑什麽,我純洱生就是婢女的命,不公平,我絕對不會為命運屈服的。幸好你爹看上我的年輕和活力,我便有了往上攀爬的高枝。日後,見著我,你得喚我一聲姨娘。等我坐上正室的位置,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娘。哈哈哈……”
她這樣不可理喻的模樣,冉碩焱搖了搖頭,默默轉身就走。
“冉碩焱,你站住。”純洱不甘心,她得到了想要的名利,卻失去相愛的男人。
走了幾步後,冉碩焱還是停頓下來,沒有回頭看她,眼淚早已經洶湧著,“姨娘,你還想要什麽?”
純洱一聽,怔住了。
她徹底失去冉碩焱的。
許久,冉碩焱沒見她回應,緊拽著的拳頭再次舒緩開,快步地走遠了。
代王府。
太醫走後,冉若汐麵無表情半坐在軟塌之上。太醫一番冰冷的話,讓她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她腹中的孩子沒有了。
“若汐,你別這樣好嗎?都是娘的錯,你要怪就怪娘好嗎?”蕭洛煙輕聲著,眼淚婆娑。
冉若汐仍舊不話,睜著迷茫的眼眸望著空靈的房間。
“若汐,你一句話好嗎?”她越是這樣,蕭洛煙的心更是像給人剜了一刀似的。那純洱實在是太狠了,竟敢借助相爺的手,對她一刮。
臉上的紅印子已經淡去了,可微微隆起的腹也變得平坦。
君墨兮過來了。
太醫的話讓他的心情變得複雜。那個本來就不應該是自己的孩子,如今沒有了。可那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
“若汐,你瞧瞧,代王過來了。”蕭洛煙眼見君墨兮過來,便給他騰出床邊的位置來,君墨兮挨著冉若汐坐下。冉若汐也沒有話,茫然的眼神很無辜,讓人心疼。
許久,君墨兮輕聲問道,“若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聽著君墨兮溫潤熟悉的聲音,冉若汐忍不住哭泣起來,抱著軟枕,放肆地哭著。見女兒這般傷痛,蕭洛煙忍不住將在相府發生的事添油加醋了一番。君墨兮的眼眸陡然變得冷峻無比。
“若汐,你放心,本王是不會輕易讓你受委屈的。”君墨兮此刻想著安慰她。畢竟,她已經是第二次失去孩子了。這樣的傷痛,擱誰身上也是承受不了。
“嗯。”這回,所有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湧上心頭。
“好好照顧側妃。”著這話,君墨兮站了起來,拳頭握得哢哢作響。“來人。”隨著一聲令下,護衛奔了進來。“穿本王命令,集合所有的護衛,將那相府給本王包圍起來。”
“是。”
蕭洛煙驚訝地望著冷峻的君墨兮,他到底要幹什麽?
就在君墨兮剛剛離開,冉心悅就過來了。
“你來看我的笑話嗎?”雖然心裏難過,僅存的理智還是有的。
冉心悅冷冷笑著道,“三妹妹,到了這個時候,仍能保持這般冷靜,姐姐真是望塵莫及呀!”著,指了指桌上,教奴讓身後的婢女將補身子的藥品輕輕擱置在桌上。
“冉心悅,你不必在我這假惺惺了。”麵對冉心悅,冉若汐仍舊是冷言冷語。“代王已經走了。”
“姐姐不是來尋代王的,更不是假惺惺來看你的笑話。”冉心悅輕輕地坐在桌旁,朝蕭洛煙道,“放心,姐姐帶來的這些東西沒有毒。姨娘,你要多些燉著給三妹妹吃用。不然,身子不好,以後怎麽懷上代王的孩子呢!”
冉心悅的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直接刺激到冉若汐,冉若汐將懷抱著的抱枕朝冉心悅狠狠砸去。教奴一手就擊落在地上。
“你給我滾!”
“王妃,她……”教奴也看不順眼了,被冉心悅製止著。
她的心裏肯定有這許許多多的不甘心了,這樣也正好利用,對付純洱那不知高地厚的賤婢,根本不需要她動手。“你好好休息吧,教奴,我們去相府看看熱鬧。”
大街上,行人紛紛避讓。
“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知道啊。看樣子,是朝相府奔著去的吧!”有人插嘴道。
百姓紛紛議論了。“相府自從娶了個妾,也死了個夫人,真是夠熱鬧的。”
“這不是嘛,那嫁出去的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
“代王不是相爺的乘龍快婿嗎?”個個伸長著脖子,努力地看著君墨兮騎著白馬大搖大擺地經過。
……
冉心悅領著教奴,騎著君墨兮的血汗寶馬,大搖大擺地在接上招搖過市,生怕沒有人瞧著似的。
前麵,君墨兮領著護衛隊將整個相府包圍的水泄不通。
這樣的熱鬧場麵怎麽可以隨便就錯過了呢?
“王妃,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冉心悅笑意盈盈地轉向教奴,道,“嗯?這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我們去看看,看看君雲國相爺到底是給代王一個公道還是護短!”
聽著冉心悅的話,教奴明白她心中的想法,也陪著她一起瘋狂下去。
“相爺,不好了,外麵圍了許多護衛……”婢女慌亂地跑到冉楓跟前稟告道。
冉楓一聽,整個人都慌了。
這麽一來,冉若汐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
“來了多少人?”純洱慢悠悠地問道。爾後,給那婢女剜了一眼,罵道,“不會話的賤婢,害相爺擔心,把舌頭捋直了再。”
望著溫柔如水的純洱,冉楓忽然想念竇姝湘那如同水蛇一般細膩的柳腰,還有沉穩處事的風格。不得不承認,沒有竇姝湘在身邊,好像缺失了什麽似的。
婢女哆嗦幾下,忙道,“相爺,外麵都是代王的護衛,將相府團團圍住了。府上的護衛都在大門那兒,代王正發怒呢!”
要來的,還是來了。
冉楓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便往大門那兒大步跨去。
“要是相爺有什麽閃失,我殺了你。”對那婢女,純洱惡狠狠道。在竇姝湘的身邊呆久了,有時候,純洱都覺得自己成了她。讓別人無條件臣服,得凶狠!
“是,夫人。”
純洱倒要看看代王會怎麽樣對當朝的相爺。“走,扶我去看看。”
大門前,君墨兮一臉冷峻,騎在白馬上,正怒視著“相府”二字。
很快,冉楓賠著笑迎了上來,“代王,這陣勢是為了哪般呀?”
“相爺,哦,本王是要稱呼一聲嶽父大人嗎?”君墨兮沒有下馬,身後的護衛手放置在腰上,似乎下一刻就會拔刀而出,對相府就是一頓血洗。
“不敢,代王,若汐的事兒,的確是在相府……”
“若汐肚子裏可是本王的孩兒,你可得給本王一個交代才是。”白馬嘶吼一聲,高高地揚起了前蹄,君墨兮緊拉著馬韁繩兒,白馬轉了個方向。這會,純洱也搖曳而至。見到君墨兮的時候,也不行禮,一臉的不屑。
隻要冉楓在她的身旁,她便可肆無忌憚。
未來君雲國,即使換了新王,冉楓仍是權傾朝野的相爺。誰敢不給他麵子,當初在竇姝湘身邊,她偷偷聽到,君墨兮要當上這個新王,得有冉楓的輔助才成事。純洱就不信,他君墨兮會讓冉楓下不了台來。
冉楓拉了純洱一把,示意她對君墨兮尊重一些。
“我不,不就是代王嘛!這裏可是相府,要在這兒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哼,純洱就不。”純洱一邊撒著嬌,手放置在腹上。忽然,瞥見了人群中騎著棗紅馬竊笑的冉心悅,更是氣得跺腳。
“純洱,別鬧!”冉楓警告道。
可對於純洱來,萬事都有冉楓。
遠遠圍觀著的百姓偷偷地笑著。君墨兮的眸眼含著怒火,望向冉楓的時,鼻子一哼,冷笑起來,道,“要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相爺身邊的女子就是本王正妃的賤婢吧?”
“代王話可要放尊重一些,純洱如今是相爺的妻。”純洱頂了一句。
君墨兮覺得這真是大的笑話,朝身後的代鳶揚了揚手,道,“不敬,給本王掌嘴。”
話剛落音,幾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純洱整個人都撲在地上,嘴角帶血,也閉上嘴巴不敢話。
冉楓也不敢當著君墨兮的麵攙扶起純洱,身後的婢女也不敢動。
“相爺,若是今日不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複,本王就學相爺一樣,血洗將軍府。”著這話,君墨兮擲地有聲。
血洗將軍府?
冉心悅遠遠的,隱隱就聽到這話。不禁滿臉疑惑地望著冉楓焦頭爛額。難道將軍府被血洗是冉楓所為?
“哎,王妃,你要到哪兒去?”教奴見冉心悅翻身下馬,忙下馬跟了上去。
冉楓見冉心悅出現,像是覓得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君墨兮對她突然的出現也十分的意外。“心悅,你快跟代王求情,若汐的事,隻是個意外。”
“爹,心悅問你,將軍府的事兒,是不是你所為?”冉心悅直逼他的心窩,冉楓心裏發虛,忙將眸光轉到另外一邊去。冉心悅瞧著他這樣的表現,就知道那是真的,眼淚忍不住就下來了。
“心悅。”君墨兮翻身下馬,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冉心悅搖了搖頭,冷笑道,“我沒事。妹妹是因為爹爹一個巴掌而流產的,這事,相府得給我們代王府一個交代才是。”很快,冉心悅換麵似的,冷峻得仿佛叫人不認識一般。往下坐在地上的純洱,冉心悅更是沒有好臉色,蔑視道,“就你一個賤婢,沒有明媒正娶還妄想當相府的夫人?真是異想開。如今,害得側妃失去孩兒,這個罪名擔當得起嗎?”
語氣冷淡如霜,句句逼人。
看來,冉楓不給代王府一個交代,是過不去這道坎的了。
可望著俏麗動饒純洱,心裏也自然是不舍得,也豁出去了,對著君墨兮罵道,“代王,什麽也好,我也是你的老丈人,半個父親,你怎麽在這裏對我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