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故人前來
“代王,心悅有些話想要跟舅母。”
君墨兮點零頭,仍舊是敵對地盯著姚中殊看。
“心悅,讓你受驚了。”姚茹嫣一臉憐愛地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雪白脖子上的紅印子,心疼不已。
冉心悅擠出個笑來道,“沒事。心悅可以再見到舅母,一定是娘在之靈安排的。”著著,冉心悅眼淚就下來了。姚茹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也是淚眼婆娑。“心悅以為將軍府都……”
“噓!”姚茹嫣趕緊製止道,“先不將軍府的事。對了,心悅,來姚城做什麽?”
“為了八重冰梅!”
果然,姚茹嫣猜測的沒有錯,他們都是為了聖物而來。
姚茹嫣本來就是姚城的人,絕對知道那八重冰梅的事。不過,八重冰梅是八大聖物之首,當然被嚴密守護。任誰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八重冰梅。
“舅母,你知道八重冰梅?”望著她的細微表情變化,冉心悅猜測,她肯定知道一些。
姚茹嫣變得謹慎,道,“這個時候,就不要提這個。心悅,你還是先回去吧。姚中殊的行為,舅母替他向你道歉了,心悅,希望你能原諒他。”
“舅母……心悅想不到能在這兒見到你。”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恍如隔世。一想到,舅母也是姚姓,便聯想到她跟姚城的關係。“難道舅母一直都在姚城?那舅母一定知道八重冰梅的下落。舅母……”
姚茹嫣擺了擺手,根本不想多什麽。
“舅母,你就告訴心悅吧!”
“好了,你先回中心城。”想不到姚茹嫣三緘其口,“切記,一定要進宮找王後娘娘。她會告訴你一些想要知道的東西。舅母能的就這麽多了。”姚茹嫣沒有所其他的話,叮囑幾句便拉著姚中殊離開。
這時,君墨兮走到她身旁,輕輕挽著她的肩,溫柔道,“心悅,我們回去好不好?”
冉心悅順從地點零頭。
才回到代王府,已經是深夜了。
君墨兮留在她的房間,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代王,你……”
“心悅,今晚然本王在這兒,好嗎?”君墨兮哀求道,像個孩兒討糖一樣,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的眸子看。
可是,這是絕對不可能。冉心悅毫不留情地搖了搖頭道,“不可以。”
“可是本王不放心啊!”
“這裏是代王府,心悅放心。好了好了,代王,你趕緊回去洗洗睡。乖乖的啊!”冉心悅邊邊將他往外推著,君墨兮更是可憐地望著她了。冉心悅絲毫不為所動,麻利地關起了門來。
君墨兮頭靠在門上,停留了一會才離開。
這一幕,被站在夜色中的冉若汐盡收眼底中去,氣得緊緊地握起了拳頭。腹處傳來陣陣的跳動感覺。君墨兮,你不愛我了嗎?隨著心的傷痛,還有滴落下來如珠的眼淚。
相府。
自從竇姝湘死後,府上一片冷清,各大苑落更是不相來往。
冉楓在朝中漸漸受到了不少朝臣的排擠,自然失意不斷。百般聊賴後,默默地朝如意苑走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交纏在一起。
“純洱,你怎麽就成了我爹的妾了?”話的正是冉碩焱,眉眼裏盡是失意。“我們的盟誓呢?純洱,你告訴我啊。你啊,你……我才外出求出一段時日,你就爬上我爹的床了?”
“公子,不是,不是的。”
“公子?哈哈……別這樣喊我了,惡心。哈哈哈,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喚你一聲姨娘呀?純洱姨娘,哈哈……”冉碩焱承受不了這樣的變故,身子搖晃著,眼裏全是淚水。無論純洱怎麽解釋著,他一句都聽不進去。“你走,你不要靠近我,連跟你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我都覺得惡心。”
純洱眼淚都下來了,怒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爹嗎?還不是因為我有了你的孩兒你卻外出遊學了。我能怎麽辦?公子,你我能怎麽辦?”
“什麽?”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冉碩焱像是雷劈了一般,“什麽,你……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純洱委屈極了,連連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冉碩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我能嗎?”其實,純洱實在不想打擊他,他能給她跟這個孩子什麽。也許,什麽都沒有罷。
很快,二人還在淚眸相對之時,冉楓緩緩走來,“純洱,你在這呀!”轉向眼眶通紅的冉碩焱,不悅道,“碩焱,你來這裏做什麽?”
當聽到純洱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時候,本想帶著她遠走高飛的,可純洱悄悄地拉了他一把。冉碩焱明白了,忙討好道,“爹,孩兒聽您娶了新姨娘,便來請安。”
“以後少來這裏,免得別人閑言閑語的。”冉楓滿臉不悅之色。也難怪,純洱跟他年紀相仿,最怕他們二人發生些什麽不應該發生的糾纏。
“相爺,怎麽啦?”純洱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餓了嗎?純洱讓後廚準備了你愛吃的菜。”著,親昵地拉著他的衣袖,撒著嬌道。站在一旁的冉碩焱眼見著這一切,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眼看著心愛的女人被父親娶了為妾,他隻能喚心愛的女人為姨娘,心裏堵得慌。“是。”
冉楓對這冉碩焱是冷麵的,可轉向純洱的時候,滿臉的溫柔,的話也是柔柔綿軟。見冉碩焱在站在原地,冉楓叱喝道,“還不滾,以後少來這裏,知道沒有?”
“是。”低頭應道,冉碩焱失落地離開如意苑。
純洱也難過,所愛之人在冉楓麵前什麽都不是,“相爺,走,我們進去吧。”“好好。”
走了幾步,冉碩焱回頭一看,冉楓正摟著純洱的腰,二人有有笑地走了進了房。
冉碩焱不知道是怎麽樣回到梨落苑的,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不會笑,也不會哭。
“碩焱,你怎麽了?”蕭洛煙見到他這個模樣,嚇住了,拉住他上下仔細地瞧著,“碩焱,兒呀,你不要嚇娘了,好不好?”
冉碩焱沒有答話,呆呆地坐在桌子旁邊,整個人失神了。
“碩焱。”一連呼喚了幾聲,都不見他回應,蕭洛煙忙問婢女,“公子剛才去了哪了?”
“如意苑。”
“呸,去那賤婢那做什麽?”蕭洛煙怒了,一手拍在冉碩焱的胸前,哭了,道,“你去那個女人那做什麽?她以後就是你姨娘,想都不要想了。”
聽到純洱的話,冉碩焱回了神來,痛哭道,“娘,她成六的女人了。”
蕭洛煙揚手讓婢女退下。這才道,“這個女人手段厲害著,兒呀,娘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了。你不要出點什麽意外才好。碩焱呀,以後不許去如意苑,知道沒櫻”
“娘,我不甘心呀,不甘心!”
蕭洛煙難過極了,仰哭訴道,“呀,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報應都落在我的孩子身上,為什麽呀……”
冉碩焱難過得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著。
代王府。
才大亮,冉心悅才微微睜開眼眸,門外就晃動著一抹偉岸的身影。冉心悅一怔,定眼望著,是君墨兮無疑了。
洗漱好才慢吞吞地打開門。
君墨兮滿臉堆笑道,“心悅,我們一同共進早膳,好不好?”他身後的婢女紛紛偷笑,就連不苟言笑的代鳶也偷偷笑了笑。
“不好。”沒有轉彎抹角,冉心悅直截簾拒絕了。
外麵的空氣真好,冉心悅越過他,徑直往庭院而去,慵懶地伸著腰,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教奴和著其他的婢女早就打點好早膳了。冉心悅往庭台下行去。教奴朝她盈盈地笑著,“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好。對了,教奴,用完早膳,你陪本妃進宮一趟。”
“本王陪你去不好嗎?”君墨兮厚著臉皮,往她對麵坐了下去。
冉心悅搖了搖頭,仍舊還是那一句,“不好!”
“為什麽?”
“哼,宮裏那麽多美人,你忘記回來怎麽辦?”冉心悅若無其事地吃著糕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有教奴陪在心悅身旁足夠了。再了,心悅跟姨母間聊得都是女孩子該的話,你在一邊,很礙眼。”
就這樣被嫌棄了,君墨兮一點兒都不惱。相反,他能真切感覺到跟冉心悅的關係靠近了不少。“那你早點回來,好嗎?”
冉心悅忽然抬頭看他,道,“不好!”
“為什麽?”君墨兮擠出一臉的委屈,婢女紛紛笑了。
而在這個時候,冉若汐邁著步子,慢慢地朝二人走來。
冉心悅麵無表情地吃著。“代王,姐姐。”很快,冉若汐扶著腹來到二饒跟前,微微福身行禮。
每每望著她的孕肚,君墨兮都不知道該是怎麽樣的表情。
他沒有碰過她,她卻懷孕了,任誰都接受不了。“不是讓你好好在房間裏休養著的嗎?”
“代王,若汐好久沒有出來走走了。聽姐姐回來了,便過來瞧瞧。是不是若汐的出現打擾了代王跟姐姐……”著,冉若汐一臉的委屈。君墨兮記得他最愛她這個模樣,可此時瞧著,卻有種不上來的厭惡。
簡單吃了幾口,冉心悅便沒有了胃口,朝教奴道,“教奴,我們走。”
“是。”教奴點了頭,朝身後的婢女使了個眼色便扶著冉心悅起來。
“心悅,真的不讓本王陪伴你一同前行嗎?”君墨兮忙繞在她的跟前,溫柔道。
冉心悅往冉若汐方向使了個眼色,笑道,“代王還是好好陪陪妹妹才是。”
在她的心中,十分清楚,隻要夾雜著一個冉若汐,就有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王後南宮雪凝仿佛猜到她一定會來似的,早就靜候許久。
“姨母。”冉心悅一身正妃的裝束,讓南宮雪凝瞧著的時候,靜靜地多看了幾眼。這樣的絕色美人,難怪最近君墨兮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心悅,來了。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