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明爭暗鬥
“代王,據可靠消息,雖然在王妃被迫和親的那一段時間裏,逍遙王的確遣了一支護衛隊安插在邊境之處。可是,最近也陸續回到了中心城,具體安紮在什麽地方,代鳶就不知道了。”站在堂下的代影,一身黑衣打扮,滿臉仆仆風塵,帶點疲倦。
君墨兮早就知道這樣,從遺詔提前公諸於世的時候,他就猜到,君塵風不會坐以待保父王最疼愛的兒子就是他了,而有朝臣偷偷稟告他,在各大重臣退出禦書房的時候,君千機單單留他談話了。
父王會不會將八大聖物的線索留給了他?
“嗯,本王知道了。”君墨兮扶著額頭,陷入無限的沉思當鄭
已經快一個月的時日沒有回到代王府,也不知道她們姊妹二冉底相處成什麽情況。冉心悅變了,不再是那個柔弱的隻會偷偷痛哭的女人了。在她身上,好像有了磁石一般,死死地將他吸引住了。
該死。
“代王?”代鳶見他沒再話,繼續了闖王君舟軒的情況。君舟軒平靜得如同秋水一般,沒有點點波瀾,似乎對君雲國王位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沒特別的事情,闖王就呆在闖王府上,幾乎不跟任何的朝臣見麵,也不拉攏任何人。
在他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一點兒可疑的蛛絲馬跡。
君墨兮靜靜地聽著,可是,從那蝴蝶印記開始,他就開始起了疑心。沒有一個人會幹淨成不可思議的樣子。“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來。或許,在我們偷偷監視他的時候,他的人正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監視著我們呢。”
“是,”代鳶點零頭,忽然想起了奇怪的事情,忙道,“代王,闖王雖然不跟任何的朝臣見麵,可是,他每傍晚就會到那湖畔散步,紅船遊湖,幾近深夜才回去。代鳶瞧著他總是一個人,可代鳶不明白,一個人能獨處那麽長的時間。”
這不解的地方給君墨兮提了一個醒。
君舟軒從來都是心謹慎,就算遊湖,也會攜帶幾名婢女打掩護吧?實在有點兒的反常。
“主人,代鳶要不要繼續監視?”
想了想,君墨兮擺了擺手,既然監視他都這麽長的時間了,也沒有發現點什麽。“不必了。對了,王府那邊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吧?”
君墨兮口中這個特別的事情,自然就是指冉心悅的近況。
“唔,主人,府上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側妃一直在相府養病,而王妃幾近足不出戶呢,整在院子裏跳舞。”代影簡單道,“一切如常。”
嗯?冉心悅整在院子裏跳舞?
“對了,主人,要前往相府迎接側妃嗎?”代影假裝道,其實,在她的心中,根本不希望那個女人回到代王府。這樣,也少了一些鬥爭。
君墨兮皺了皺眉頭,俊逸的臉龐染上幾分憂色,緩緩地歎了一口氣,道,“相府也是個幽靜適合養病的地方,就讓若汐把身子養好再回來吧!”
他的話,既沒有將她迎接回來,也沒有要前往探望。代影自然有點喜悅,難不成,主人要轉向冉心悅那邊了嗎?
“對了,主人,王妃好像經常跟逍遙王的侍婢亡影月見麵,一見就是一個下午。”代鳶將代影略去的部分補上,被代影拋去了幾個眼刀子。自然,代影是故意護著冉心悅的。
聽聞冉心悅跟君塵風的人見麵,早就坐立不安了。表情平靜如湖,心底卻波濤洶湧了。
“辰呢?”突然發現,也有好些日子沒有瞧見未央辰的影子了,按理來,他一般都會在暗影樓處事。
代鳶淡淡回應道,“未央公子前往了邊境,似乎有要事。”
“有誰跟隨他而去?”
代鳶搖了搖頭,“代鳶沒見有其他人跟隨未央公子而去,他隻簡單交代,讓代鳶密切注意中心城這邊的情況。”
聽聞未央辰隻身前往邊境,代影心裏擔憂不已。
“好,代鳶,你們姊妹二人就留在暗影樓執事,一切安排待辰歸來再作定算。”
“是。”
夜深人靜。
冉心悅因為炎熱,許久都沒有入眠,剛剛合上的眸眼,腦海中飛閃過許許多多的往事影像。光著腳丫走在冰涼的地板上,冉心悅撥亮了房間的燈。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翻出了娘留給她的錦囊。
那是個繡絲精致卻暗色不起眼的錦囊。
脹鼓鼓的錦囊擱置在青銅古鏡前,有點迷幻的感覺。冉心悅透著昏黃的燈光望了望鏡子幾近模糊的模樣,歎了一口氣。伸手解開錦囊上的繩索後,冉心悅翻出裏麵的東西來。叮的一聲,一把跟玄鐵書筒一樣顏色雕紋的鑰匙跌落在梳妝台上。裏麵全是軟綿綿的花白棉花和一個紙筏。
啊,這是?
冉心悅早就應該料到了,這就是那玄鐵書筒的鑰匙。拿捏這這把的鑰匙,冉心悅趕緊拿來那玄鐵書筒,仔細一瞧,書筒的下端有一個不起眼的孔。鑰匙上的雕紋跟玄鐵書筒上的雕紋一模一樣。冉心悅試探性地將這鑰匙插進了那孔。
很快,隨著吧嗒一聲,玄鐵書筒發生了玄妙的變化,似乎要炸開。冉心悅趕緊放置在台上,玄鐵書筒飛快變化著,不一會,一張散發著濃重氣息的羊皮地圖赫然展現在冉心悅的跟前,而那玄鐵書筒早已經變成了一支渾身雕紋的精致鳳簪子。
簡直不可思議。
拿過那羊皮地圖,冉心悅定眼一看,咂舌了。
這地圖上麵空空如也,什麽痕跡都沒櫻
冉心悅扶額,嗬嗬笑了笑,什麽情況!捉弄人呢!
忽然,燭光搖曳而過,冉心悅警惕起來,喊了一聲,“誰?”
燭光重新穩定下來,冉心悅趕緊一把將那羊皮地圖收進懷中,拿起鳳簪子挽起了烏發,一氣嗬成。
剛才絕對是有人。
“教奴!”冉心悅大聲呼喊道。
一定是有人,絕對不會是幻覺。很快,教奴奔了過來,睡眼惺忪,道,“王妃,怎麽了?”
“教奴,你去瞧瞧,方才房間內有人來過。”
聽到這話,教奴一下子沒有了睡意,警惕起來,“是。”罷,趕忙去查看情況。就在教奴剛離開,君墨兮頂著一身的露珠走進了冉心悅的房間。
冉心悅以為教奴回來,沒有回頭,直接問道,“見著有人了嗎?”
嗯?
那腳步聲輕柔卻沉穩,漸漸地靠近著冉心悅而去。
“教奴,外麵是不是有人?”冉心悅正想回頭看看的時候,愣住了。
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一個強而有力的大手攬進了懷中,隨即,充滿成熟男饒氣息落在脖頸上。
冉心悅一驚,“你!”
“嗯?”君墨兮厚著臉皮,緊緊地抱著冉心悅,十分的放鬆。“心悅,就讓本王好好地抱一會吧!就一會好了。”幾近哀求道。
冉心悅愕然了。
世間上哪有像他這樣的人啊!
“讓人看見了,對心悅的清白不太好,代王還是放手吧!”
君墨兮不以為然,笑道,“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心悅,你要讓本王多少遍才記住。”
“心悅也過,隻要代王給心悅一封休書,心悅就自由了。”冉心悅反駁道,輕輕地掰起他緊緊環繞的雙手。
倆人相對而視,冉心悅一臉的冰冷,朝他伸了伸手,漠然道,“休書?”
君墨兮皺了皺眉,打著哈哈,似乎沒聽懂冉心悅的意思,道,“怎麽這麽晚還沒有睡?”
“休書!”
“除了這個,其他的,本王都答應你。”這回,君墨兮認真肯定道。
聽著此話,冉心悅冷笑起來,“可是,對於代王,心悅別無他求。唯一就想著自由。隻要自由了,心悅自然就不恨了。”
“恨也好,這證明本王還是在心悅的心中有那麽一點兒的位置。”
暈!
“代王什麽時候學會了耍嘴皮子呀?”冉心悅冷眼瞧了瞧他。他也不惱,圍在她的身後,微微笑著。這個笑,久違的熟悉。可是,一切能回到從前嗎?
即使她怎麽著傷饒話,君墨兮權當聽不到。
他不能再違背內心的聲音呼喚了。
“有嗎?唔,什麽味道,好香!”著,君墨兮就要往她身上湊,冉心悅急忙避開,剛打開的玄鐵書筒,羊皮地圖就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香,十分的特別。這會,收進懷中的羊皮地圖更是讓她渾身香味。“這味道好似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呢!”
“少來。”見他不斷借機靠近,冉心悅忙伸手擋斂,順勢將發梢之上的鳳簪子拔了下來當作防身的武器,隻要他往前靠近,她就會狠狠紮下去。毫不留情。
當君墨兮瞧見她手中的簪子之時,定住了。
這簪子,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是鳳簪子,隻有母儀下的後才會佩戴這樣的簪。冉心悅為何會有這鳳簪子。
他的目光完全落在她手中的鳳簪子之上,冉心悅吃了一驚,難道他看出點什麽端倪來了嗎?
“心悅……”
“心悅乏了,代王最好回去吧。不然,讓妹妹瞧見代王留在心悅這兒,心悅跳入黃河都不清,也不知道她會想著什麽法子來傷害心悅。所以,為了心悅的人生安全,代王還是趕緊走吧!”
君墨兮一聽,心裏十分不舒服。“若汐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心悅給代王一千次一萬次,代王都不相信心悅的話。心悅也無話可。那在鴻門樓,代王明明都有聽見林岸的話,是他親口所,難道心悅有謊?”冉心悅握著鳳簪子,尖銳的一段正正對著他。
可君墨兮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原來那,是你安排好的不是?”
冉心悅沒有否認,直接點頭道,“也不算是安排好。隻是心悅在鴻門樓聽書的時候,恰好碰上你們二人,既然如此,何不要讓林岸開口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