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李徹簡直欣喜若狂,根本控製不知心中的歡悅,抱住謝褚雅上下拋擲。“你說愛我了!你我愛我了!”


  謝褚雅爆紅,掙脫開李徹的懷抱,挽起袖子,追著李徹暴打。“閉嘴,閉嘴!”紅霞飛上謝褚雅的麵部,通紅一片,煞是好看。


  李徹一邊躲避,一邊傻笑,根本控製不住心底的快樂。


  屋內的聲音穿到了外麵,侍衛們立即緊張起來。唯獨潘崆峴放下心,望著屋內,他長舒一口氣,終於成了。


  他終於不必和謝褚雅繼續相處下去了,這到底是什麽人間疾苦!他當初到底是哪個神經沒有搭對竟然喜歡上了謝褚雅這等沒心沒肺的人物,簡直是絕了!

  侍衛們盯著這位神情莫名的男子,心底的陰影比潘崆峴還要大。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暗自移開的身體,隱約表現出對潘崆峴的嫌棄。


  潘崆峴:“……”


  我太難了!


  他簡直算是瘋了!這算是怎麽回事,他沒有得罪這群人,何必在這裏斤斤計較,簡直難看極了!

  他傲嬌地冷哼一聲,不想繼續與他們攀談。


  謝褚雅緩緩出門,瞧著潘崆峴的表情,立即明白他想幹什麽,索性冷笑道:“嫌棄別人看不上你,你倒是做點能令人看不起的事情啊!”


  她冷笑著逼近潘崆峴。潘崆峴顧不得剛才的抱怨,拔腿躲在侍衛身後。他渾身發抖,不敢直視謝褚雅的眼睛,臉上和身上的傷口疼道厲害。


  李徹看到忍住笑意,“不必如此害怕,皇後不會做什麽害人事。”


  謝褚雅傲嬌地撇撇嘴,到底沒反駁皇後的稱呼,“行了,讓他滾吧。”


  潘崆峴立即精神起來,滾不好聽,但是真的能離開,自然是最好的。他從後麵慢慢探出腦袋,“此話當真?”


  謝褚雅沒有回答,她拒絕繼續和謝褚雅對話,簡直是侮辱智商。


  李徹代替她說話,“皇後說你要出海,那便去吧,頂多當成你死了。”


  這話令潘崆峴忍不住嘴角的抽搐,平平道“在下謝過兩位大恩大德。”


  謝褚雅嗤笑一聲,眼神都吝嗇與給與一個。“快滾!”


  “哎!”潘崆峴應了一聲,圓滾滾地離開了。剩下的侍衛們麵麵相覷,誰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李徹心知她不爽,低聲安慰。“少了礙眼之人,為何不虞?”


  謝褚雅也不是不虞,隻是別扭。明明是愛慕自己,結果挨了打便絕了心思,這算是哪門子的愛慕啊,未免也太廉價了一些。這種愛意真是令人惱怒。


  李徹深知謝褚雅的傲嬌,知曉她必然是不滿潘崆峴的所作所為,索性冷聲安慰:“朕愛慕與皇後,便是皇後做冒天下之大不韙,朕同樣愛慕與皇後。”


  這還差不多,謝褚雅揚起滿意地微笑,但隨即便收斂了笑容,作出一副勉強的神態。“陛下這麽依賴與臣妾,臣妾也很為難啊。”說的為難,卻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侍衛們服了這對夫妻的恩愛,縱使內心也無數吐槽,仍舊沉默寡言。


  既與謝褚雅說開,那麽必須立即放回皇宮,舉行典禮。


  謝褚雅走到屋內,想喚醒蘭草,蘭草已經穿著整齊。等待著謝褚雅。見謝褚雅進屋。她立即迎上去,“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謝褚雅點點蘭草的鼻尖。“你倒是乖覺,第一個向我道喜。”


  蘭草不敢張揚,隻能隱藏笑意,“娘娘誤會奴了,奴是為了娘娘高興。”她握緊手中的包裹,壓低聲音,含著顫抖問:“娘娘希望奴進宮嗎?”


  謝褚雅神情一變,“有話你直說,不必遮遮掩掩。”


  蘭草直言不諱,“奴的身份是藏不住的,奴乃是戴罪之人,不潔之身,跟著您進宮怕是不能了。奴對不住娘娘啊。”她說著說著便抽泣幾聲,顯然是委屈急了。


  謝褚雅沉默片刻,抹點蘭草的淚水。“別管其他的,我隻問你,你願意嗎?”


  “隻要你願意,我便帶你進宮!”


  蘭草愈發沉默,最後竟泣不成聲。“從娘娘救了奴那一刻開始,奴便發誓定會好好守護娘娘,絕不叫娘娘受委屈。”


  她啪地跪下。“奴願意跟著娘娘,娘娘去哪裏,奴去哪裏。”


  謝褚雅擦掉暗含的眼淚,低低道:“好姑娘,你放心,我絕不叫你受委屈!”


  她扶著蘭草起身,牽著蘭草離開屋內。


  李徹第一時間注意到謝褚雅紅彤彤的眼眶,他不動聲色地接過謝褚雅的手掌,領著謝褚雅上了馬車。


  馬車悠悠達達行駛。李徹與謝褚雅相對而坐。他問:“為何哭泣?”他微涼的手指拂過謝褚雅的眼底,眼中是無法隱藏的擔憂。


  謝褚雅癟癟嘴,把蘭草的擔憂一一說來。在李徹麵前,她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蘭草沒犯錯,她父親犯了錯,牽連到她,讓她不得不淪落風塵!”


  “她隻是無辜者,卻要別人指著鼻子貶低還半點反對之言不能說!這都是什麽玩意啊!我真是生氣!”


  “陛下,這法律簡直絕了!”


  李徹安撫地摸摸謝褚雅的長發,因為出門急迫,她沒有梳理,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


  李徹沒有提起蘭草的事情,反而道:“朕送你去忠平侯府,就說你一直帶著那裏。旁人若是質疑,便叫他們找謝侯爺。”


  謝褚雅沒有被轉移注意力,仍舊固執地盯著李徹。


  李徹知道這是等他的承諾,可這話他不能說。“罪臣後代的處置是太祖的定下的,依照前朝的法律,縱使有令人不適之處,一時間也無法更改。”


  “朕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朕何嚐不是,”他耐心地勸說。“但凡事要慢慢來,急不得。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也等給朕時間。”


  謝褚雅也隻是要了承諾,她何嚐不知調整法律的難處,隻是這道處理過於牽連無辜,她當真不喜歡極了。


  “我自然信你的,不管多久你慢慢來,不必著急,我射隻是為這些無辜的姑娘們討一個說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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