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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死在我主戮王手中

  聽到周蘊的話,在其側的周宸忍不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雙眸之間迸發出來的光亮並不林弦的少。


  小叔叔果然是已經成功了,再是如何故作老成持重的周宸也忍不住臉上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林弦激難抑的模樣,周宸忍不住綻出笑臉的模樣,使得不清楚內情的士兵們更加地茫然了。


  他們忍不住開口詢問,“林將軍,王爺完成了什麽啊?”


  林弦沒有開口,而是看向周蘊。


  這樣激動人心的消息,應該讓周蘊自己說出來才足夠地讓所有人因此而沸騰起來。


  收到林弦的目光,周蘊看向諸位士兵,正色道,


  “一直沒有和你們說清楚,本王這兩天離去實際上是回北原,誅殺北執去了。”


  聞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戮王居然是回北原殺北執去了。


  他們就知道戮王不會沒有緣故地離去。


  原來是為了這個。


  隻是這件事也太難太異想天開了些。


  戰爭之所以僵持不下,就是因為於上萬士兵重圍保護之中,取敵將的首級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更不要說對方乃是北執,是帶著幾十萬兵馬雄踞在北原縣的北耀大將北執啊!

  王爺竟然會有這樣幾乎可以說是衝動的勇氣!

  現在回想這件事,眾人忍不住背脊彌漫起層層疊疊的寒意。


  回北原,殺北執這真可謂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怪不得王爺不肯和他們說。


  再看看眼前好好回來的王爺,眾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王爺平安歸來了。


  不對……


  眾人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方才林弦和王爺在說什麽成功。


  難道是……


  諸位士兵們難掩驚訝,激動地結結巴巴地問周蘊,


  “那,王爺,王爺的意思是,您成功刺殺了北執?”


  真的是這件事成功了嗎?

  如此危險,如此難如登天的事情居然都成功了?


  諸位士兵忍不住屏住呼吸,眾人之間彌漫了緊張的氣氛。


  麵對眾人眼巴巴,期望的目光,周蘊點頭,“沒錯,本王的確是成功將北執格殺。”


  還真的是!


  眾人先是詭異地沉默著,而後深夜裏,天穹之下,白雪皚皚山中,諸位士兵忍不住大呼出聲,

  “王爺勇猛!王爺勇猛!”


  ……


  一直喊道聲嘶力竭了,他們也不願意停下。


  這是多開心的事情啊。


  大軍無將才,士兵隻不過就是一盤散沙。


  殺人一敵將,更勝過殺敵千萬人。


  這一時刻,這些天來,一直被壓到一低再低的士氣終於爆發開來,且持續地升高,像是蘊含了無盡的火焰,要將烏蒙蒙的天空都給燃燒成通紅一片才罷休似的。


  這一天是士兵們最開心的一天,也是他們心情最輕鬆的一天。


  周蘊任由著這些士兵們狂歡著,任由他們將自己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


  這兩天壓抑得太久,確實對於這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大家暢快地笑過之後,不知怎麽眼眶忽然就紅了,眼淚就這樣滑落下來。


  諸位士兵仰頭看著烏蒙蒙的天空,好似在那層層雲層遮掩之間,有他們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同袍們在看著他們似的。


  這樣的時刻,不僅僅是他們開心,那些為國而亡的同袍們心中應該也很開心的吧?

  一直到清晨,眾人才收斂了心中的情緒。


  周蘊見他們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便下令繼續休整。


  眾位士兵都沉浸在北執已死的喜悅中,但周蘊的眉目間卻仍舊鎖著憂慮。


  殺北執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勝利。


  可是,從殺了北執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路同樣也很變得更難。


  北執一死,北耀對他們的追擊會達到更為瘋狂的地步。


  破釜沉舟,不外如是。


  周蘊殺北執,北耀之人同樣是恨不得將他殺了了事。


  接下來突破包圍圈進流夜城會是最為艱難的一步。


  周宸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一真翅膀震動的聲音傳來。


  周蘊回神,一隻白鴿在他頭頂盤旋中,豆子大小的眼睛有神地凝聚在他的身上。


  周蘊伸手,那鴿子便俯衝下來,直接停在了他的手上。


  蘇喬見狀詢問道,“白先生的信?”


  周蘊點頭,他們在重新進山和周宸匯合之前,給白寄雲去了信。


  將北執已死的事詳細地說清楚,同時讓白寄雲將北耀大軍的動向傳遞給他們。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寄雲的信不僅僅是落在了周蘊的這一邊,更是落到了另外領軍的三人的手中。


  周蘊一目十行掃完信對蘇喬道,“果然不出預料,北耀軍隊加強了追擊的人手。”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將北執已死的消息死死地壓住了,未曾散播出來。


  這一點周蘊也不意外。


  幸運的情況下是,北執死的消息瞞不住,被不懂的人撞上然後捅出來。


  當然也可能是這件事被悄悄上報,最終由北耀大軍中的其他將軍給壓下來了。


  前者當然好,直接潰散敵方軍心。


  後者也不是很差,至少是在蘇喬和周蘊兩人的接受範圍中的。


  和給周蘊二人的信件不同的是,白寄雲送到其他三路的信件內容裏加上了對北執之死的敘述。


  周一是第一個朝那在上空盤旋的鴿子伸手的。


  信鴿落在他的手上,他將信抽出來,抖開。


  在周一看信的時候,有一雙眼睛將他所有的動作都收在二樓眼底。


  傳信的信鴿。


  明絡盯著那隻信鴿,手握著衣角攪在了一起。


  這隻信鴿是周蘊送來的?

  上麵說了些什麽內容?

  是不是有了新的指示?

  明絡心裏很著急。


  從北原出來後,她第一時間就找了機會傳信回北原。


  可因為山路被風雪封住,北耀的兵馬無法直接追擊上來。


  殿下讓她按兵不動,可是隨著這兩天殿下的信件不曾傳來,而今日又見到了大周的信鴿。


  明絡不知為何,心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明絡雖是小心地在看周一的情況,可周一是何等敏銳的人?

  早在離開北原沒有多久進了山中第一次休整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行蹤鬼鬼祟祟的。


  忖度著他們在山上暫時也不會有危險,周一便按兵不動,隻在暗處觀察對方。


  不過今日周一可沒有心思去關注對方如何。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外麵的信。


  是白先生寄過來的信。


  想來是山下北耀軍的動向。


  周一隻是猜對了一半。


  看完信後,他心情複雜,難掩蓋心底的激動和震驚。


  在原地枯坐了一會兒,他神情忽然堅定下來。


  捏緊了手中的信件,周一暗道,北執已死,山下的北耀追軍越加瘋狂起來。


  隨著他們逐漸地靠近山隘口,隨著氣候的變化,雙方之間的爭鬥也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


  既然如此,時機也差不多到了。


  周一忽然側身,和那邊正關著著這邊的明絡的目光對上。


  猝不及防撞上對方的目光,被抓了個正著,明絡下意識地驚慌失措。


  她扯出一個笑來,衝著周一遙遙致意。


  周一卻沒有動作隻是盯著她看。


  明絡心中緊張,不端地在腦海裏回想著自己這兩天做過的事情。


  這兩天她十分小心,似乎並未讓對方發現什麽端倪。


  想到這裏,明絡心中稍緩,對方的目光也並不包含惡意。


  想來是因為有什麽事?


  明絡思索了下,直接起身走向周一。


  “周一將軍,請問你是不是有什麽吩咐?”


  見禮過後,她柔柔的聲音響起。


  周一嗯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對方道,


  “明姑娘做下說話。”


  周一神色平靜而溫和,明絡見狀,原先因為突然被對方撞上的慌亂徹底消散了。


  她柔順地坐過來,“將軍有什麽吩咐嗎?隻要是明絡能做到的,必然不推辭。”


  周一揚了揚自己手裏的信,衝她道,

  “你可能不知曉,我此前一直是跟在王妃身邊做事的,突然被任命做了這領軍的,事實上我對北原邊軍並不熟悉。”


  這話是什麽意思?

  明絡安靜地聽著對方的話,在心裏暗暗琢磨著。


  周一繼續道“你是王妃提拔上來的人,所以在我心中是不一樣的。”


  這意思是,明絡心頭微動。


  對方是在拉攏自己嗎?

  可是為什麽前兩天不拉攏偏偏是今天才拉攏呢?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抓住對方的拉攏。


  明絡笑著道,“將軍在明絡這裏也是不一樣的,將軍這兩天對明絡照顧有加,明絡心中十分感激。”


  明絡並未發現周一眉目之間含著的輕慢和戲謔。


  他繼續道,“這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正好我有一件緊要的事想要要和你商量,我們之間關係緊密對此事也有增益。”


  聽到周一的話,明絡心下抑製不住的激動喜悅。


  她按捺住自己的真實情緒,隻以一副好奇的對對方關懷備至的神情道,

  “將軍有什麽事情隻管說來,明絡必定盡力去做,不辜負將軍的信任。”


  她心頭火熱,目光忍不住地看向周一手中捏著的信紙上,猜測著對方要說的話是不是和這內容有關。


  周一要說的內容的確是和他手裏的信內容相關。


  周一再一次地揚了揚手中的信,咧嘴笑起來,目光凝在對方的臉上,慢悠悠地道,

  “我剛才收到消息,北執已死,我們也可加快時間下山了。”


  什麽!

  明絡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滯了,她呆滯著看向周一,


  “將軍說得是真的?”


  周一眸色戲謔,語氣幽幽地道,“怎麽?聽到這個消息明絡女郎似乎有些不開心?這怎麽會呢?北耀大軍殺明絡女郎親族,攻明絡女郎的家鄉,如今北耀大軍的大將軍北執死了,明絡女郎該開心才對。”


  明絡再怎麽遲鈍也從對方的語氣和眼神裏察覺到了對方的羞辱。


  她臉色煞白,猛然抬頭看去,沒有錯過對方眼中彌漫的冷意與看著獵物掙紮的高高在上惡趣味。


  “你已經知道了。”她臉色難看,羞憤異常。


  周一漫不經心地撐著腦袋欣賞對方臉上的神情,臉上竟還掛著笑意,

  “明絡女郎的演技太過拙劣,拙劣到汙染我眼睛的程度,我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呢?”


  明絡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咬著牙質問,“所以,你剛才是在拿話誆我,肆意羞辱侮辱我?”


  周一看對方的目光帶上憐憫,“那你可太錯了,我剛才可沒有哄騙你。”


  明絡愣了愣,渾身的血液好似都凍結了。


  “你什麽意思?”她皺著眉頭,目光倔強地凝在周一臉上。


  又倔強又脆弱,是如此地不堪一擊,就仿佛是用紙紮的長刀,看著尖利,看著威風凜然,實則一擊就碎。


  周一沒有憐香惜玉的心,甚至還樂於看對方被擊碎倔強與希望之後的模樣。


  他勾起唇,一字一頓地道,“我的意思是北執的確是死了,死在我主戮王的手中,這多暢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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