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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成為事實

  周嵐不想和周厘再繼續著有沒有禮遇這件事情。


  左右他們上門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周嵐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說罷,你們上門來,不是單純地想從我這裏討一些我作為兄長的責任和義務的吧?你們來是為了什麽?”


  周嵐如此直白地說出來,花廳裏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幾個皇子,每一個都巴不得立刻就知曉,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先開口。


  周嵐掃量著他們的神情,隻覺得好玩。


  更覺得心中無比地暢快,曾經這些弟弟們不曾將他這個兄長看在眼中。


  如今還不是要坐在他的花廳中,為他緩和情緒和態度?

  沉默終究是要被打破的。


  周嵐樂於欣賞他們的反應,自不會主動去做這個打破沉默的人。


  而幾位皇子中,最終倒是三皇子周藉開了口。


  他仍舊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臉上掛著自以為和善實則是虛偽奸詐的笑容開口道,

  “皇兄,我們今次上門拜訪其實也是處於對父皇的擔心,此前在父皇寢殿門口的時候,弟弟曾不小心聽見皇兄同平西侯說你知曉父皇暈倒的事?”


  周嵐就知道,這一群不安好心的黃鼠狼,狐狸上門是因為這件事情。


  周嵐從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而後才勾唇,笑得誌得意滿。


  “我的確是知道。”


  眾人果然在此刻,都將關注的目光投向了他。


  “大皇兄既然知道,何不告訴我們?我們也為父皇萬分擔憂,皇兄你……”


  “我為何要告訴你們?”周嵐打斷了周厘興衝衝的話。


  他冷笑一聲,“告訴你們我又能拿到什麽好處?”


  竟然如此直白?


  周麟眸色凝聚,直直地盯著周嵐,一字一句地問道,


  “皇兄想要什麽好處?”


  周嵐也看向周麟,兩人視線交匯,對方眼若狼眸凶光凜冽。


  周嵐悍然不懼,將自己的目的慢慢道來,

  “我要的是征伐北耀大軍的差事。”


  周嵐話音落下,眾人便都恍然。


  平西侯作為大周老將,征戰多年,資曆深厚,他其實是有能力拿到這個職位的。


  但是,景帝卻並不一定會想要對方披掛上陣。


  而且,平西侯再次掌兵,他本就有一部分兵權在手,若是戮王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戮王的兵是不是也會就此落進他的手中?

  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因此,幾人都有些猶豫。


  不同於一開始想要知曉其中內情的迫切決心,此刻他們已經在開始打退堂鼓。


  但是周嵐怎會輕易讓他們放棄。


  他開口道,“此中內情足以顛覆宮闈,你們真的不想知道嗎?”


  一個可以顛覆宮闈的消息。


  聞言,眾位皇子此刻又開始搖擺不定了。


  周麟目光銳利地射向周嵐,“皇兄口風如此緊,弟弟們是半點也猜不透,我們又如何能確定你所說的事情,果真是能顛覆宮闈呢?”


  周嵐一副我早已經看透了你想法的模樣,“五皇弟,你不用用這樣的話來激我,我不會輕易露出端倪的。”


  見周嵐如此神神秘秘的,幾位皇子不禁都皺緊眉頭。


  談話就此陷入膠結。


  “皇兄若是不想說,我們便也不強求了,皇兄想要我等幫平西侯拿下征伐北耀大將軍的位置,這我們不是做不到,隻是,為他人做嫁衣這樣的事,我們不是大皇兄,到底是做不出來的。”


  周銘再次陰陽怪氣一波,嘲諷著昔日周嵐為周蘊拿下賑災總負責位置的事。


  他以為他們都是他嗎?對自己沒有好處卻對別人有好處的事情,他們可不願意做。


  周嵐聽不得對方如此諷刺自己,他當初那麽做難道真的是自己心中願意?

  還不是因為被對方脅迫著,差點沒了性命?


  他們不知曉也就罷了,動輒便將這件事拿出來諷刺於他。


  現在又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地就要他將秘密全盤托出?


  世上怎會有這般好事呢?

  周嵐心中不快,便也不想要別人舒坦,他大手重重一拍桌子,冷哼道,

  “二弟你不說我還忘了,當初為了這個秘密,我可是違心幫戮王拿到了賑災總指揮的位置。想想我當初竟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和委屈,如今你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要我說出真相?這是哪裏來的道理?”


  周嵐的話成功地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一時間恍然。


  一時間卻又更加迷惑了,究竟是怎麽樣的秘密,竟讓對方犧牲良多?

  這一句話,瞬間往眾人心中搖擺不定的天平上加上砝碼。


  諸位皇子再一次地陷入了無盡的猶豫之中。


  一方麵是這個秘密的確是動人心,令一方麵他們也的確是忌憚著平西侯重新掌兵,會將大周所有兵馬都收歸己用。


  “皇兄所言有理,但要我等完全為平西侯做嫁衣這件事卻很艱難,不若如此,我們合作。”


  僵持許久,周麟再一次開口。


  這句話由他說來,卻偏偏給了人一種不可信任隻感。


  周嵐打量了對方好一會兒,也知曉他想要將所有好處收歸自己手中的意圖很難達到了。


  “你具體的意思是指?”


  “侯爺雖是征戰多年,資曆深厚,到底侯爺如今年紀大了,帶兵征伐北耀一事如果僅隻由侯爺一人負責,難免會出一些紕漏。


  事實上,朝廷中還有幾位合適的好將領,未嚐不能作為侯爺的下手一同出征。”


  這一塊肥美鮮好的大糕點,他們要一起瓜分。


  周嵐從周麟的話語中讀出了這麽一個意思。


  於是周嵐便看向另外幾人,“你們也是這麽想的?”


  觸及到周嵐的目光,眾人也知道這麽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既是合作,那他們能從中撈到好處,再或是好生運作一番,用以牽製平西侯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甚至是,平西侯年事已高,在行軍途中積勞成疾進而出現什麽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既是如此,既是如此,諸位皇子順水推舟之下便都答應了下來。


  周銘看向周嵐,“既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合作,那皇兄是不是也該兌現自己剛才的話了?”


  到了這一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周嵐。


  周嵐便也不再賣關子,“這件事得從前說起,周厘周麟和周藉或許是不知曉,但是周銘你應該還有些印象。”


  周嵐的這話,成功地將周厘三人的注意力落在了周銘的身上。


  周銘攏眉,不明所以,“這件事和我什麽關係,我什麽都不知曉。”


  周嵐卻是搖頭,“你可還記得皇後曾有過一個孩子?”


  聞言,周銘恍然,他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嵐,

  “你是說那個人?”


  周嵐點頭,“是,他沒死,他回來了。”


  周銘神情恍恍惚惚,口中喃喃自語,

  “他竟然沒有死?!”


  見周銘已經完全領會周嵐的話,而周藉幾人還在狀況之外,忍不住催促道,


  “皇兄,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那人是誰?”


  還不等周嵐回答,周銘已經率先出聲,卻見他癲狂地大笑三聲,笑得眼角都是淚花。


  “那人是誰?嗬嗬。”他冷笑著,神情陰冷如附骨的蛇。


  “皇後的第一個孩子,父皇的第一個嫡子,早就在多年前就死去的,四皇子!”


  四皇子周厘聽這話,神色茫然,忍不住道,“這和我什麽關係啊?”


  然而他神色輕鬆地轉頭看去,卻發現周麟周藉臉上皆是陰沉沉的一片。


  周厘頓時將自己想問的話咽了下去。


  幾人的反應,除了周厘,也全都是在周嵐的意料之中。


  他語氣輕鬆地道,“你們也不必如此如臨大敵,壞消息是那人沒死,好消息是他此前大概是和戮王在一起,在北原,如今的情況嘛……”


  周嵐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周麟見狀雖不忍潑對方冷水但還是不得不道,

  “你又怎麽知曉對方如今的狀態定然是你想的那般?這個皇兄可是和我們想象中的都不一樣。”


  一個在宮外長大的皇子,一個嫡出的,在宮外長大,卻適齡的皇子。


  一個父皇遮掩著對方身份,嗬護對方長到如今的皇子。


  他的能力,隻會比他們想象中的更高。


  他的威脅也隻會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大!

  周麟的話音落下,周嵐臉上的笑容徹底凝滯下來。


  周麟抱拳道,“感謝皇兄慷慨解謎,弟弟答應你的事也定然會做到,今日便不多叨擾皇兄了,告辭。”


  說罷,周麟扯過周厘離去。


  而在周麟離去之後其他皇子紛紛告辭,而後花廳也隻剩下周嵐一人。


  在眾人因為周嵐所說之事紛紛動作的時候,皇宮裏,皇後也知曉了北原城破的消息。


  在知曉消息的第一瞬間,皇後便暈了過去。


  整個中宮瞬間亂成一片。


  太醫還沒從皇帝的寢殿出來,便得到了皇後暈倒的消息。


  忖度著景帝這邊情況已經平穩,大致知曉其中情況的大總管歎息一聲,請太醫先去中宮。


  皇後寢殿中,皇後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床榻邊上,易容城周宸模樣的新麥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她小手緊緊地拉住皇後的手,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地落下。


  實在是顛覆了六皇子該有的一貫的形象。


  好在這寢殿裏也沒有外人。


  隻是及太醫進來,新麥雖然趕緊起身擦拭了臉上的淚痕,到底是留下了很多痕跡。


  太醫匆匆一瞧,心頭便一慌,忙前去給皇後診脈。


  皇後暈倒,六皇子哭泣這件事到底是被傳了出去。


  景帝,皇後未醒,宮中便翻了天。


  兩個主心骨不在,這些消息,就憑借著中宮裏的人,想捂也是捂不住的。


  宮中各妃嬪知曉了這消息,宮外諸皇子自然也知曉了這消息。


  若說是此前還有些不確定周嵐所說的話的話。


  此刻就完全地確定了。


  戮王出事,皇後有什麽必要擔心到暈倒?

  唯有自己的孩兒出事當娘的才會有這樣合理的反應。


  眾人不敢去想那中宮之中的“六皇子”根本就不是六皇子,自然就隻能順著周嵐的思路,將一切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地方補充完全。


  因而,便越是篤定了這消息的真實性。


  在確定了這件事之後,眾位皇子一致地做下了同一個決定。


  那就是,讓那位“四皇子”永遠也不要再回到上京。


  讓短暫的失蹤變成永遠的失蹤,讓不確定是否是凶多吉少變成既定的事實。


  接到命令的殺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上京離去,策馬前往北原。


  上京這邊亂成一團,遙遠的北原,周蘊和蘇喬正在做準備潛進北執的營帳。


  此刻深夜,兩人剛躲避過一列圍掃巡邏的北耀軍。


  安靜的屋梁上,兩人身影幾乎交疊在一起。


  聽著敵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蘇喬對著周蘊朝下方指了指。


  周蘊便攬著他的腰,兩人從梁上翻下,輕巧地落在地上。


  兩人從離了隊伍之後,一路小心翼翼地,現下才走到這一處。


  這裏距離縣衙的位置已經不遠了。


  蘇喬將防護衣拿出來,遞給周蘊。


  兩人披上防護衣,動作輕悄地朝燈火通明的縣衙走去。


  實際上,兩人也不必動作小心,因為,防護服連聲音痕跡也能一塊遮蔽,不讓對方發現。


  在去找北執之前,兩人先去了北耀的兵器庫。


  不廢什麽力氣地,周蘊和蘇喬進入了北耀最為緊要的,存放武器的地方。


  “?”


  隻是推開武器庫的門,兩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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