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陳平的怒火
陳平眼神冰寒,渾身透露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喬富貴不敢多言,這種氣息,消失了整整七年,在今天這一刻,釋放了。
今夜,那幾個人麵臨的將是一頭從深淵中蘇醒的巨龍之怒。
"開車。"喬富貴道。
一字排開的奔馳s級轎車,緩緩的開出醫院。
恰在此時,醫院門口小跑著走來江鈴和她的父母,她從陳平的車旁擦身而過。
因為這大晚上的,五六輛豪車從眼前略過。江鈴這小財迷不免的多看了幾眼。
這又是什麽有錢人啊。
這一看,江鈴心裏就猛地一咯噔。
因為,她身旁經過的那輛車裏坐著的人的側臉,太像那個窩囊廢表姐夫陳平了。
江鈴愣在原地,秀眉緊蹙,狐疑的望著駛出醫院大門的車隊,心裏犯起了嘀咕。
"是他嗎?"
怎麽可能呢。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表姐夫是什麽樣的貨色,江鈴還是很清楚的。
他那樣的廢物,怎麽可能會坐在這樣的豪車裏。
自嘲的笑了幾聲,江鈴跑進醫院。
車隊很快駛進一處別院,這裏是喬富貴私人買下的別院。
與其說是喬富貴的,不如說是陳平的。
而這裏的別院是全上江市最貴的地界。總共開發了三十套,最低的一套也是三千萬!
而喬富貴買的這套,則是最貴的那一套,最中央的區域,得天獨厚。
當初買下來,花了一個億!
當然,能夠開發這裏的地產商,也是上江市最牛的本土企業,龍氏集團。
龍氏集團,在上江市擁有絕對的發言權,本土企業,四十年屹立不倒。
背後的資本和力量。都不是人為可以估計的。
不是說它有多少錢,而是說它錯綜複雜的關係鏈。
若論錢,喬富貴是上江市首富。
但是論背後的勢力,龍氏集團絕對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鄭泰,也得看龍氏集團的臉色行事。
車隊很快來到龍城別院,一共三道大門。每一道都會有龍氏集團訓練有素的保安看保。
擁有絕對的安全。
車隊很快停在別院的中央區域,壹號皇宮。
很霸氣的名字。
陳平從車上走下來,此刻上千平的院落裏,兩邊十米隔一人的站著穿西裝帶黑墨鏡的安保人員。
而在中央區域,一處大燈的照射下,草地上,跪著五個渾身瑟瑟發抖的社會青年。
陳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抄起其中一名安保手裏的棒球棒,照著他們幾個就狠狠的揮了下去!
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鍾。
慘叫聲此起彼伏。
鐺!
棒球棒扔在地上,有專人搬來白玉石的座椅,陳平坐下,大腿分側,雙手垂落,前弓著身子,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倒的五人,冷冷的開口道:"誰動的刀?"
"不是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求大哥饒了我們!"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大哥!"
麵對著他們的求饒,陳平表情暗沉,響指一打,幾個安保上前,手裏拎著一個個的白色的銀箱子,箱子打開。裏麵擺放著一層一層的紅色鈔票。
"這裏五百萬,隻要你們誰先說,這錢就是他的。"
聲音不大,卻落地有聲。
幾個社會青年
互相對視,一時間各懷鬼胎。
"我說!"
"我說我說!"
"是他,是伍仔幹的!"
一下子,四個人拚命的指認其中一個人。
那人滿臉惶恐,渾身發抖,大聲的嘶喊著不是我不是我,而後,他爬起來,想跑。
砰!
整個人被踹飛過來,橫躺在地上,捂著腹部,滿額頭的豆大的冷汗。
陳平坐在白玉石的座椅上,冷冷的開口道:"我不想在上江市再看到他。"
話音剛落,兩個黑西裝的安保就上前,架著屎尿齊出的伍仔,拖走了。
伍仔拚命的求饒:"哥,大哥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轟!
天空一道悶雷,掩蓋了一切聲響。
暴雨中,上江市某處街角,一輛快速行駛的黑色商務車,車門打開,從車裏被扔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他雙腿折斷,在雨水泥濘中哀嚎痛喊。
從此,上江市這個地方,多了一個雙腿殘廢的乞討者。
視線回到壹號皇宮。
暴雨中,陳平身側站著兩個打著黑傘的保鏢。肅殺的感覺。
而草地上,或跪或躺著四個人。
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今晚教訓的人,居然是個不能招惹的人物。
他們惶恐,害怕。
"虎哥是誰?"陳平清冷的開口問道,如九幽魔王一般,令人聽之渾身一顫。
"是南浩街秦虎,虎哥。"其中一人渾身哆嗦道。
陳平目光一寒。
而在他身後同樣站在傘下的喬富貴,則是歎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鄭泰的電話。
與此同時。
鄭泰的別墅。
大半夜的,他接到了秦虎的電話,說出事了,聽聲音很著急。
打開門,就看到暴雨中,秦虎一個人跪在門外。
"阿虎,你這幹什麽?"鄭泰忙的過去,攙扶起秦虎。
可是。秦虎跪在雨中,一動不動,悶著頭,渾身濕透。
"泰哥,我對不起您,我犯錯了。"秦虎喊道,雙拳緊握。
他在手下人被抓後,就四處打聽,然後打聽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他讓手下人教訓的對象,居然是陳先生!
那一刻,秦虎整個人如墜冰窟。
更可怕的是,手下人犯渾。居然動刀,還紮傷了陳先生的女人。
死路一條!
秦虎深知泰哥對陳先生的敬畏。
他雖然不清楚陳先生的真正背景,但是他明白,他完了。
鄭泰著急,忙的問道:"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話我們進屋再說。"
鄭泰從未像今天這樣心慌過。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不然,依照秦虎的性子,斷然不會半夜跪在門前請罪。
"混蛋!你他媽為什麽會做這種事?!為什麽!你這是找死啊!混蛋!!!"
該死!
鄭泰心裏的一塊巨石也落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低頭彎腰道:"陳先生……"
等他們走後,喬富貴才問道:"少爺,為什麽放過秦虎?"
"送我去醫院。"陳平急道。
"陳平,你死哪去了?婉兒要見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鄭泰彎腰低頭,道:"一切聽陳先生的。"
陳平道:"我不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人,秦虎也不是蓄意的,罪不至死。江
婉身邊缺個跟班。讓秦虎去吧,算是戴罪立功。"
"跟我去見陳先生。"鄭泰冷聲道,親自開車,直奔龍城別院。
很是普通。
喬富貴無奈搖頭,那個少爺,又消失了。
砰!
是條漢子。
陳平聽完,拳頭緊握,眼角寒光一閃。
可是也有犯錯的時候。
前不久他還見過。
鄭泰心裏一咯噔,忙的接起電話,恭敬而害怕道:"喬董。有什麽吩咐?"
啪!
陳平沒說話,起身,居高臨下的問道:"秦虎,為什麽要找人教訓我?"
秦虎讓人教訓陳先生,還紮傷了陳先生的女人。
"秦虎在你那嗎?"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十幾分鍾後,鄭泰帶著渾身濕透的秦虎來到了壹號皇宮。
秦虎不敢隱瞞,將徐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簡直是自掘墳墓!
而後,他猛地磕頭:"謝陳先生,謝陳先生!"
秦虎在見到坐在白玉石座椅上的陳先生的一刹那,就直接屈膝跪在了地上,猛地磕頭求饒道:"求陳先生放過我的家人,一切後果我秦虎一人承擔。"
暴怒而起的鄭泰,一腳踹在秦虎的胸口。後者順勢倒在雨水中,濺起水花。
嘩!
轟隆隆!
肆虐的悶雷,不知道老天的憤怒,還是什麽。
陳平身上的冷意立馬消失殆盡,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兩三年裏,那個受盡侮辱與白眼的陳平。
陳平望著跟前跪在地上的秦虎。
秦虎跪在雨中,猛地磕頭,一聲一聲的磕在鄭泰的心口。
來電顯示,喬董。
"帶到龍城別院壹號皇宮,陳先生要見他。"
暴雨中,秦虎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鄭泰哆嗦了半天,才回道:"在。"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電話掛斷了。
電話掛了。
陳平一聽,側目,眼中流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目光,蹙眉道:"我很不喜歡那個我。"
"泰哥!我對不起您!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隻求泰哥放過我的家人!求陳先生放過我的家人!"
將陳平送到了醫院,喬富貴看著那下車就一路小跑滿是擔憂神色的少爺,心中無奈,撥通了一個號碼,無比尊敬道:"老爺,我覺得那件事可以告訴少爺了。"
陳平就這樣站著,沒說話,所有人心頭都壓著一塊重石。
鄭泰剛想拿起電話,手機就猶如黑夜裏的催命音符一般響起。
恰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剛接通,電話那頭有就傳來丈母娘楊桂蘭很是不悅的斥責。
啪。
半晌過後,他開口道:"回去吧。下不為例。"
雨勢漸小。
陳平側目,看著站在秦虎身邊的鄭泰。語氣冷冷的問道:"鄭泰,你會怎麽做?"
鄭泰站在雨中半天,才反應過來。
話沒說出口。喬富貴朝他瞪了一眼,後者忙的帶著秦虎走了。
鄭泰在雨中指著秦虎嘶吼,整個胸腔充滿了怒火。
秦虎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徐蓉!
喬富貴點頭,微微顫抖著手,半晌後才道:"少爺,那個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