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驚蟄 一
今天,是春節後的第三天早晨,一個被寧靜所包裹的早晨。
暗沉的天空中還掛著雪白的月牙兒,看起來有些虛弱。
一陣從遠方到來的清風拂過,吹落了嫩草葉上的露珠。
也在這一瞬,
那一株株擺脫重負的小草,
像是彈簧一般,
“蹭”的一聲,
挺起了腰杆,
將自己芬芳的體味射向天空。
“吸哈”
而步雲生一如往常,
也挺直了腰杆,
負著手,
微閉著雙眸,
站在銀杏樹下,
輕輕的呼吸著這一天中最清新的空氣,
同時也貪婪的品嚐著其中蘊含的點點青草味兒。
享受,
安逸,
飄飄然,
這便是他此時的感覺。
可一陣從背後傳來的低沉輕喚聲,卻將他拉回了現實。
“步爺爺,高叔叔他們來了!”
步雲生輕輕的睜開了眼,而此時,一道晨曦也恰好劃破天穹,照了下來。
隻見步雲生緩緩的轉過身去,王小牛那山一般的壯碩體型出現在了他視線中。
而在遠一點的地方,則是滿眼血絲、頭發油膩的高止戈,以及麵色陰沉、森然的柳卡水琴。
“小高呀,昨天晚上的錄音你聽了吧?”
步雲生淡淡的問道,他沒有驚訝高止戈和柳卡水琴身上的變化,因為這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高止戈扯開僵硬的臉龐,對著步雲生勉強一笑:“老爺子,我聽了!”
話到此處,高止戈咬著牙,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道:“我現在就想問問鳩摩鶴,到底為什麽!!!”
“唉”步雲生長歎一聲:“走吧。”
說罷,便帶著眾人走進了別墅。
別墅,特別是獨棟別墅的占地麵積巨大。
除了有著一個大大的花園,和主體的住房建築,通常都還會贈送一間一百多平方米地下室。
可一說到地下室,給人的感覺總是陰暗、潮濕的,就價值而言,也就是一個碩大的儲藏室,或者雜物堆放處。
不過別墅的地下室卻有些不同!
它不在隻是個簡單的儲藏室,而一個經過防水、防潮、通風,以及采光等等各個方麵改進後的寬敞客廳。
顯然,步雲生的別墅顯然也是如此。
眾人順著通往地下室的台階緩緩走下。
“大師,我帶人來看你了!”步雲生說著,便按下了地下室的燈。
隨著明亮的白織燈光將黑暗驅走,一位被拇指粗細鐵鏈牢牢捆在地下室承重柱上,身著紅色僧袍的黑瘦喇嘛頓時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高止戈一見到鳩摩鶴,便腳下一蹬,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伸出雙手一把拽住僧袍的領口,沉聲喝道:
“鳩摩鶴,為什麽?”
“我高某人自問沒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可是你為什麽要害阿卡!!!”
“咳咳”鳩摩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眼角眥裂的高止戈,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高兄!”
說罷,便閉上了眼睛,任由高止戈施為。
可是他這一句對不起,卻一下子引爆了高止戈心中的堆積的火藥。
高止戈聞言,隨即放開了拽著的領口,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漸漸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嗬嗬哈哈哈哈”高止戈突然笑出聲來,從開始的微不可聞到最後的放聲長笑,也就在他笑至最頂峰的時候,臉色卻猛然一斂,露出森白的牙齒殘忍說道:“對不起?”
說著,隻見他抬起右手對著鳩摩鶴做了一個彈指的動作。
一時間,空氣中隱約的傳來一股腥甜的異香。
就在這是,一隻幹瘦的骨手卻突然從高止戈背後伸出,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小高!”
步雲生低沉沙啞的話音從他背後傳來。
高止戈聞言,頭也不回的對步雲生說道:“老爺子,您放心,我知道輕重!”
說著,高止戈看著眼前閉目的鳩摩鶴,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意:“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他死的這麽輕鬆!”
步雲生聽罷,緩緩的鬆開了高止戈的手腕。
高止戈隨即將他捏成彈指的右手,對著鳩摩鶴輕輕的彈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這一幕,看得步雲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頭皮一痳。
隻見原本閉目無言像是個木樁的鳩摩鶴,猛的睜開了眼,突然對著背後的柱子瘋狂的蹭著。
口中更是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雙手拚命的扯動鐵鏈,掙紮著,全然不顧昨晚才被步雲生接好的骨折手臂。
隨後,一個個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一般的紅疙瘩,在他那黑黑的皮膚上冒了出來。
下一刻,紅疙瘩不斷蔓延合並,僅僅幾秒鍾時間,疙瘩沒有了隻留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腫脹,把鳩摩鶴生生的脹大了兩圈,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可是,這一切隻是開始。
紅腫又開始蔓延了。
不過這回似乎不是體外,而是體內!
“咳咳”隻見掙紮著的鳩摩鶴突然咳了咳,而後他的脖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水腫了起來。
一時間,癢,痛,喘不上氣的滋味瘋狂的啃食著這位曾經的上師。
似乎是到了一個忍受的極限,鳩摩鶴將頭一低,隨後猛的將後腦勺朝著背後的承重柱子撞去。
可早有準備的高止戈見此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拉住鳩摩鶴的腦袋不讓他撞下去。
“水琴,讓他安靜一下!”高止戈淡淡的說道。
話音一落,柳卡水琴麵色冰冷的緩緩走了過來。
隻見她伸出右手,將左手上戴著細鱗銀鐲子取了下來,放在手心輕輕一震,那枚細鱗銀鐲子竟然活了過來!
原來這哪裏是一枚細鱗銀鐲子?
這根本就是一條渾身金屬色調的異種白蛇!
確切的說,是柳卡水琴養的蛇蠱。
見蛇“活”了,柳卡水琴嘴巴一抿,發出“嘶嘶”兩聲。
隻見那還沒筷子粗細的白蛇像是聽到了之另一般,身子一弓,便化為一隻銀矢,射到鳩摩鶴身上。
白蛇隨即張開它那瓜子大小的蛇吻,露出幾根閃著寒芒的細小獠牙,對著鳩摩鶴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一口。
隨後,便又跳回了柳卡水琴的掌中,像是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愛的再次卷成了一枚“銀鐲子”被帶回了柳卡水琴左手。
關於高止戈的蠱術,可以看作是讓你生病過敏的蕁麻疹這個就簡單了吧而昨天說的厭勝之術,在夏天看來與量子糾纏脫不了幹係!所謂糾纏便是兩個粒子,哪怕隔在宇宙兩邊也能瞬間影響彼此也就是愛因斯坦所說的“遠距離鬧鬼”雖然他本人認為是不可能的,不過這項理論在如今已經被證實了,現在的量子通信就是用的這個原理。解釋下,所謂遠距離鬧鬼,是量子力學的理論。把兩個量子比作兩隻貓,它們相距多遠請特別注意,兩隻貓一定要是互補的,即便在宇宙的兩端,當貓是“死”的時候,b貓必然是“活”。而當貓是“活”時,b貓一定是“死”。這種跨越空間的、瞬間也不能說是瞬間吧,也就比光速快了10000倍而已影響雙方對立的關係即量子糾纏,也就是廣為流傳的“遠距離鬧鬼”。如果用這個原理,讓我采集到你的量子頭發、衣服什麽的,然後放在器物中小稻草人什麽的,是不是就可以用我手中的器物決定你的生死呢?當然,這隻是夏天的猜想而已。畢竟量子這一塊太過高深了古人有可能是在機緣巧合下成功過畢竟古人一般都是唯心,很多時候用的是經驗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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