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死戰
“額，那個，……”林凡當下也是察覺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連忙尷尬地說道：“嗯，那個，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啊。”
“凡哥，我發現你最近真的變了很多，變得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韓若曦讓視線極目遠眺，凝視那浩瀚而神秘的夜空，輕吐了一口氣，悠悠道。
“這個，人總是要成長的，我不願永遠做一個碌碌無為之人。”林凡忽然語氣認真地說道：“若曦，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但是不論如何，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前，為你遮風擋雨。”
林凡那輕鬆卻顯得異常堅定的話語重重地敲擊了一下韓若曦的心靈，要是以前那個“林凡”基本上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突然將身子往林凡懷裏挪了挪，用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仔細地盯著林凡那俊逸的側臉，微不可聞地囈語道：“凡哥，無論你變得怎樣，永遠會在我的心靈最深處。”
林凡很自然地用手摟住韓若曦的溫軟的身體，心中卻是沒有一絲邪念，兩個人久久地沒有再說話，單純地相互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靜謐地夜色。
韓若曦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頂尖的一次性凡級中品符籙，她告訴林凡這張符籙可以發揮出五階武徒全力一擊的攻擊力，出其不意之下絕對能夠解決掉林山。
“唉，這小妮子還是不信我能夠打敗林山啊。”無奈地搖搖頭，看著手中這張淡黃色的畫滿神秘符文的符籙，林凡自語道：“果然這小妮子的身份不簡單，像符籙這種比較難得的東西都能夠搞到手，你凡哥我要是不變的強大起來，今後想要和你在一起必然是不可能的。”
次日，清風院，旁係弟子生死台。
此刻，盡管天色陰暗，生死台周圍的開闊場地上還是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大多是旁係子弟和一些做完手頭工作的下人，他們三三兩兩地靠在一起，隨意地閑聊著，臉上大多帶著期待與興奮的神色。
“今天，我們就能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傳說中的天才，並且這個天才是出自於我們旁係之中，大家也好一睹天才的風采啊！”站在旁係子弟中頗有些鶴立雞群味道的林張大聲地說道，好像生怕旁人聽不見他的聲音。
“林張族兄說的對，我們冠軍侯府第一天才要出手必然是驚天地泣鬼神，我怕等會兒我被嚇尿了啊，哈哈！”旁邊有人滿臉諷刺地附和。
“唉，各位先別說了，我們的超級天才現在還沒有到，不會是想來個壓軸出場吧。”
“肯定是滴，天才嘛，總要顯得自己與眾不同。”
“哼，我看那個廢柴是不敢來了。”
正向著生死台走過來的林山聽到這些旁係林家子弟的議論，冷哼了一聲，盡管聽得出大夥兒都是在諷刺林凡，可關注點不在他身上，他便內心有些不快，不過為了維護自己在眾人中的形象，繼續淡淡道：“算了，要是那廢柴不敢來，我也就懶得和他計較了，反正我是不會等太長時間的。”
“山哥，犯得著和那個廢柴一般見識，他肯定現在是被嚇得不敢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林山的兄長林青峰穿著一襲藍色的長袍來到了生死台，他背負雙手，步伐從容，向著朝他問好的旁係子弟點頭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山，耐心點兒，不是還沒有到你和林凡約定的時間。”
“兄長，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都是同族的，那林凡資質差了些，倒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唉，兄長，你不知道，那廢柴現在可是不一樣，長本事了，我……”
林山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林青峰伸手打斷，接著給了林山一個隻有他們兄弟之間才懂得的眼神，林山當即會意，不再多說，耐心等待。
再過了些時間，林金天、林靜怡這些旁係林家子弟中的佼佼者均是前來，他們的到來讓得生死台周圍的氣氛更加熱烈了，眾人很是興奮。
“看，那是若曦小姐，還有她旁邊的是冠軍侯的女兒林箐箐，沒有想到箐箐小姐都親自前來，那林凡廢柴何德何能，連這等高高在上的仙女都驚動了。”一個旁係子弟眼尖，立刻失聲叫道。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是一聲蘊含著濃濃驚訝的話語傳出：“大族老也來了，這下當真是熱鬧了。”
話音剛落，麵容慈祥滿含微笑的老者邁著穩健如風的步伐走上了生死台上方的高座上，淡淡道：“這次林凡和林山的決鬥就由老夫來做裁判。”
說完，他便不再多說，坐著閉目養神起來。林靜怡看到爺爺來了，那一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林箐箐看到這一幕，嬌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詫異，旋即蓮步輕移，選擇了一個視野較好的地方靜靜地站立，美眸眨動了幾下，眼底的期待之色一閃而逝。
“靠，林凡那廢柴怎麽還不來，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們都等急了。”
“不會真是不敢來了吧，要是這樣早說啊，浪費我們時間！”
一些旁係子弟和下人開始罵罵咧咧，臉上盡是不耐之色。
就在距離約戰的時間還差一分鍾的時候，一襲青衫的林凡邁著淡定從容的步伐從不遠處的走廊過道上緩緩而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林凡隨意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步履如風地踏著台階登上了用花崗岩製成的圓形生死台，接著犀利的目光直接在眾人當中精準地找到了林山，沉聲道：“林山，來戰！”
順著林凡的視線，眾人也是看到了坐在那裏滿臉陰沉的林山，被林凡這個廢物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山感到相當不爽，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揮了揮衣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旁係子弟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廢物，還敢在我麵前裝！”林山一腳重重地跺地，地麵留下一個輕微的凹陷，他整個人衝天而起，然後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於半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穩穩地落到生死台。
林山極其輕蔑不屑地看著到現在還在那兒裝淡定的林山，倨傲道：“不得不說，你廢柴也就算了，偏偏還那麽愚蠢，我就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有什麽意思。”
“廢話真多。”
林凡鎖定對手，呼吸間逼近還在那兒廢話的林山，結結實實地蘊含著磅礴拳勁的拳頭一拳重重地朝著對方的胸膛轟擊而去，拳頭所過之處，空氣嗡鳴，甚至有漩渦在林凡的拳頭下生成。
“好膽！”
詫異了一下，林山沒有想到林凡竟然敢於主動進攻，怒極而笑，當即也是不閃不避，內勁灌入右手，手臂上的青筋虯龍般地隆起，攜帶著狂暴拳風的一拳與林凡的拳頭猛然相撞。
“砰！”
沉悶的響聲向四周傳遞開去，林山紋絲不動，林凡承受不住反震之力連續向後退了幾步，神色卻是沒有多大慌張。
“我還當真是天才崛起呢，原來就這麽點兒本事，廢物永遠是廢物，妄想出頭，隻能死得更慘！”
見狀，林山內心深處的僅有的一絲謹慎與擔憂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認為林凡不過如此。
“山哥，打死那個廢物，看他那副裝淡定的樣子，老子我就不爽。”台下的旁係林家子弟為林山助威，大聲叫屑道。
“打死他！打死他！”其他人紛紛起哄，眼中盡是興奮之色，仿佛已經看到林凡血肉橫飛的慘狀了。
“哈哈！林凡，你看看，打死你是眾望所歸啊，我就隻能順從民意，勉為其難地送你一程。”
語畢，林山絲毫不給林凡過多的修整時間，連續在地麵上極速地踏了幾步，伴隨著重重的蹬地聲，幾個呼吸間便欺近林凡，然後直接一擊重重的鞭腿朝著對方橫掃而去，淩厲的腿風在半空攪起了“呼啦”的漩渦，一時間聲勢無兩。
“是《旋風腿》，林山大哥一上來就動用他的絕技，未免太看得起林凡那個廢物了吧！”
“這種無聊的戰鬥，確實沒意思，結局定然沒有絲毫懸念，早點結束也好。”
台下有人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
感受到對方淩厲的攻勢，林凡避其鋒芒，腳踏小成的《夢蝶梯雲縱》，一個閃爍間在台上留下了數道殘影，林山的鞭腿掃過，殘影紛紛破碎，林凡的真身卻是已經和對方拉開了數十米遠的距離。
“躲躲藏藏的跳梁小醜！”林山不屑地冷哼，怒氣衝衝，當即內勁充斥兩隻拳頭，《猛虎拳》化作漫天拳影，鋪天蓋地地朝著麵色平靜的林凡籠罩過去。
“還是讓我來教教你什麽叫做真正的《猛虎拳》！”麵對林山那狂暴的攻勢，林凡怡然不懼，他看得出來對方隻是將《猛虎拳》練習到了小成的地步，當即腳踏七星，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兩隻拳頭連連揮動，大成的《猛虎拳》蘊含著一股子虎嘯山林之意，如同真正山林中老虎的怒吼，“吼”的一聲朝對方猛然回擊過去，讓得周圍的空氣中都隱隱出現了一頭下山猛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