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八章 絕密檔案
“是,李幻得到生死幻錄之後,第一時間打算毀掉,之後卻翻閱了一下,發現這確實是一本奇書,竟然舍不得摧毀,可是也不曾加以修煉,這生死幻錄就一直留在了他手上。”
“但消息傳來之後,不少人知道了李幻手上有生死幻錄的事,於是給他帶來的一次災難。”
“趁著李幻外出之際,北域六大宗門聯手,派出了六位玄嬰期中期的大能,截殺李幻,大戰之下,李幻重傷遁逃,六大玄嬰被他拚到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四散而逃。”
“李幻一路苟延殘喘,逃到了林煙渡,最後就死在了這林煙渡。”
曹蒹葭說完,繼續道,“後來,六大門派的人到這,隻找到了李幻的屍體,搜遍了李幻的屍體,卻並沒有找到生死幻錄,有人說,在此之前有人偷走了李幻身上的生死幻錄,於是這事就成了一個無頭冤案了。”
“時至今日。”
“也就是說,現在有線索了”陳凡眼神微微閃爍。
“是的,線索在這,所以巨靈道院的人才派我們來。”說著,曹蒹葭把手上的玉簡拋給了陳凡,陳凡沉吟了一下,按在自己眉心,默默的感知了一下,一段新的信息湧入到了陳凡腦海裏。
“林煙渡,絕密檔案0708。”
“李幻死於林煙渡,屍體由玄月宗的人率先找到,見到屍體時,身上已無納物戒,屍體狼藉,四周沒有任何腳印。”
“排查整個林煙渡的人,李幻當晚死在水邊,無人察覺,第二天天亮由玄月宗的人先發現的屍體。”
“經過詢問,並沒有村民知道當晚有任何動靜。”
“線索中斷。”
“”
“排查,附近三千裏之內,隻有一座小宗,小宗之上,隻有化勁九重天掌門一人,據排查,當晚離開宗門一百二十七人,無一人前往林煙渡方向,根據路程,一來一回無人能夠在場,再經過搜查,宗門上下並無生死幻錄”
“線索中斷。”
“線索2034,林煙渡七十裏外,土人名為冗的山下,高一千米,方圓三百裏,山腳下有一戶獵戶,獵戶玄孫回憶,一百年前此山上停留過一隻大鳥,長一百多米,捕食猛虎,曾在山上歇息一晚。”
“經過排查,荒山之上有天祭神鴆後嗣的石化糞便。”
“天祭神鴆,太古物種,已滅絕,該鳥擁有天祭神鴆的一成血脈,疑似玄嬰期鳥獸,根據推測,當晚,該鳥路過林煙渡,吞食了李幻天師的一截手指,吞入了納物戒。”
“該鳥已擁有一定的靈智,看出此物是人族寶物,可推測,生死幻錄在此鳥手上。”
“線索,二百四十裏外,該鳥活動領地,老巢已確認,地圖如下。”
“排查小隊死亡七十二人,調查中止,請巨靈道院派遣玄嬰期老祖前來,調查到此為止。”
“”
陳凡收起這灰色的玉簡,人不禁陷入了沉默,那這調查基本已經有結論了啊,偷走生死幻錄的人竟然不是人族修士,而是被路過的一隻高靈智的鳥禽給吞入腹中,帶走了。
“看完了你怎麽看”
陳凡沉吟,“這個任務前期部分已經做完了,留給我們的有點棘手啊,一頭玄嬰期的鳥禽,你確定我們能對付嗎要是這納物戒被吞入這鳥腹中,難不成我們還能殺了,再取出來不成”
“況且就這麽線索來看,隻是有這麽一種可能,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才要我們來啊。”曹蒹葭看著窗外的月色,一些蟬鳴之聲悅耳到了極點,“吞入腹中一百多年了,且不說這禽鳥早就該排出來了,即便沒有,也不過就是空走一趟而已。”
“而且,生死幻錄是一門功法,這鳥禽得到了,必然想辦法想把納物戒吐出來再說,我有七成把握,納物戒如果在那的話,一定就在它老巢裏。”
“計劃呢”陳凡道,“一口玄嬰期的鳥禽,這恐怕不是我們這個級別的人能觸碰的吧”
“我自然有計劃。”曹蒹葭笑了笑道,“你看。”
曹蒹葭原地一轉,立馬一道“影子”就出現在了原地,和曹蒹葭一模一樣,隻是看起來更加的沒有靈魂,十分的空洞,但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曹蒹葭道,“我負責去勾引這鳥禽,你進去它老巢裏搜查東西,一刻鍾為限,不論找沒找到,都必須立馬再退出來。”
“我們再回合,完成這一次任務。”
“太危險了吧”陳凡皺了皺眉,曹蒹葭即便有這麽一道幻影在手,但要騙過這個鳥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身為修士,哪有不冒險的事。”曹蒹葭已經躺下了,“為了這個生死幻錄,前前後後,巨靈道院外門的人手死了三百多人,他們的命難道不是命外門的才是”
“案子到了我們手上,就該我們去辦了,不早了,睡覺吧。”
陳凡才恍惚了一下,低頭一看,曹蒹葭竟然毫無防備的就已經睡著了,看著這一張狐媚的臉,陳凡眼前不禁多了一絲恍惚,暗暗搖了搖頭,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陳凡有九影神功,比曹蒹葭的高明的多,自己去,風險比曹蒹葭低了許多,但是沉吟再三,陳凡並沒有選擇自己出手,因為陳凡對這曹蒹葭有三分防備之心。
這個冒險舉動,交給她去好了。陳凡心懷鬼胎,暗暗轉身也睡了過去。
“生死幻錄的案子看似複雜,實在不難。”陳凡默默的睡了過去,並且在暗中分出了一道影子,監視著這曹蒹葭,兩人一直睡到了早晨。
“啊”曹蒹葭懶洋洋的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似乎都忘記了屋子裏還有人了,從被窩裏坐起來,春光一泄。
陳凡才轉頭,猛得有轉了過去,曹蒹葭臉色一紅,尖叫了一聲,飛快穿上了衣服,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還睡,該起床了。”
陳凡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