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前來‘祝壽’
宿怨宮與巨柳古朝的會晤,極為之成功,會晤過後,宿怨宮的人離開。卻誰也不知道的是,當晚,宿怨宮的人全部來到了古山之中。
古堡前,陳凡見到了這些宿怨宮的手下們,足足九大玄嬰,或是容貌清臒,或是形容蒼老。
九大玄嬰氣勢不凡,極為的恐怖,古堡之中的人已經被清空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見到。
一側,古漠天呼吸急促,看著這樣的陣容,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
他忍不住看向陳凡,這個陳凡還真是神秘,身上有太多的東西讓他猜不透了。明明隻是一個抱丹境界的修士,卻有第五問天這樣的朋友。
並且,足足九尊玄嬰肯聽命於他,這樣的號召力,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這放在任何一個勢力之中,都會讓人頭皮發麻的,陳凡這樣的自然也不例外。
“宮主,人已經集合完畢,聽候您的吩咐。”這些人集結完畢,向著第五問天沉聲的道。
“好。”第五問天點了點頭,“今晚,我們是去殺人的,希望你們手腳麻利一點,韓府上下的核心人員,一個也不能放過”
宿怨宮這些長老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這些人是從天玄大陸過來,清一色的頂尖高手,哪會把這裏的高手放在眼裏
雖然目標是一個玄嬰有些棘手,但是在他們眼裏也不過如此罷了,想斬殺即可斬殺。
不足為道。
至於一些閑雜人等,有他們鎮住場子,更加不可能放掉。
“請宮主放心。”一位胡須雪白的老人沉聲的道。
看著這胡須雪白的老人,古漠天在一旁微微有些動容,這個人他記得,之前和巨柳古朝的人會晤的時候,就是他頂替了宮主第五問天的位置。但是任誰也想不到,真正的宮主隻是麵前這如此年輕的青年。
“今晚真是一個好天氣啊。”陳凡抬起頭,默默的看了一眼,低下頭去,掌心是一條站著血跡的小小紅色發繩。
“出發”
一群人從古山之中浩蕩而出,今晚,必定要叫整個巨柳古朝的人都為之轟動。
韓厲天,你的忌日到了
韓山。
宿怨宮的人遞下拜帖,整個韓山的人一下就沸騰了,宿怨宮的人早上才和皇室會晤過,晚上就來拜訪韓山,韓山上下受寵若驚,一下就忙碌了起來。
灑掃的灑掃,仆人們來迎接的迎接,上上下下,熱鬧到了極點。
韓山打開山門,迎接這些貴客,據說,韓厲天聞言欣喜若狂,連夜開始更衣,妝容整齊才出來見這些人。
巨柳古朝之中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一個個羨慕到了極點。
韓山今日,真是風光無二啊。
先是大壽之日,太子祝壽,陛下賜金匾,會晤之時,又是他總領一切,沒想到,到了晚上宿怨宮的人還來親自拜訪,這樣的榮寵,可謂是達到人臣巔峰,罕見有例外了。
韓山之下一片陰暗的角落裏,古漠天站在一旁,默默的道,“他們進去了。”
陳凡點了點頭,“好戲就要開始了,那我也該上場了。”說著,陳凡一步一步就走了進去,開始登山。
“諸位道友。”
韓山大殿之中,金碧輝煌,韓厲天一身錦衣,滿麵春光,腳步匆匆從後殿裏走迎接了出來,他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都這麽晚了,還勞駕諸位來拜訪我,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主殿裏,果真就是坐著今日白天,在會晤之上見到的那些人,九大玄嬰,一個個氣勢不凡,極為恐怖。
韓厲天不敢小覷,但是同樣他心頭也有一絲疑惑之色。
整個宿怨宮的人來拜訪自己,這沒太大必要吧
他隻是巨柳古朝一位客卿,和整個宿怨宮的高層,這身份不太對等,這些人登門來親自拜訪,這就過分的給他麵子了,韓厲天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他也說不上來這個奇怪在哪,所以隻能強行按捺了下去。
賠笑的道,“不知諸位來我府上,所為何事啊”
第五問天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吃著案幾上的水果,壓根不看韓厲天一眼,那之前頂替第五問天身份的長老,緩緩站了起來,一抱拳道,“聽聞之前是韓尊者的壽誕,我等來晚了一步,也特地過來道個喜。”
“哪裏哪裏。”韓厲天嘴上客氣,但是心裏是真的心花怒放,人都有些飄了,“諸位真是太給在下麵子了,劉宗主,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韓厲天連連的道,這話是發自內心。在韓厲天背後,韓橋亭更是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整個人為了來見他們,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現在看上去整個人英姿勃發,氣宇軒昂。
要是有陌生的人猛然見到,一定覺得這是一位極有前途的年輕人。
看見這麽多大能來拜訪自己的父親,韓橋亭臉色也跟著極為的驕傲,胸口都抬起了一些。
臉上掛著滿滿的激動之色。
“韓尊者誤會了。”劉長老笑了笑,“在下並不是宿怨宮的宗主,宿怨宮的宗主其實是他。”說著,劉長老讓開了一些身子,讓出了一側的第五問天道。
“嗯”韓厲天一下微微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宗主
雖然心頭疑惑,但是韓厲天也沒敢冒昧的問,而是帶著一絲客氣的笑容道,“原來這位才是貴宗的宗主,承蒙厚愛,不知該怎麽稱呼”
第五問天看著門口,頭都沒有回一下,“你還不配知道。”
韓厲天臉色不禁一僵,難看了一分。
背後,韓橋亭呼吸窒息了一下,整個人臉色漲的不禁通紅了一些,忍不住上前一步,“你”還沒等他說出口,韓厲天低喝了一聲,阻止了他。
“道友玩笑了,莫非是在下有什麽地方招待不周”
“不必猜了。”第五問天笑了笑,“我今天來,是來等一個人的。”
“等一個人”韓厲天一臉的疑惑。
“諾,他來了。”
話音剛落,從大殿外的黑暗之中,一個人緩緩的走了進來,這人一身白衣,孝服,頭抹一片白巾,手上則是拖著一塊東西,上麵蓋著紅布,人臉色平靜又木然,向著大殿裏走來。
一步步走來,腳步堅定又沉穩,竟然叫人聽出了一絲神聖的味道。
一大殿的人都凝視了過去,再無一句話可說。